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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21:28 作者: 渝躍鳶飛
    茵茵本就五官精緻,秀眉、杏眼、瓊鼻、梨渦, 每一絲肌膚都如女媧精心雕琢過一般, 一身皮膚在光之力的滋養下, 更是瑩瑩如玉, 膚白勝雪。

    整個人雖然小小的,但是身材比例非常好,襯得人十分修長,穿上這樣一身深深淺淺綠葉的考斯滕,臉上蕩漾起一個甜軟的笑容,簡直像是廣袤的綠之森深處凝聚了自然精華的精靈。

    一截藤蔓從她的掌心處,順著肩膀向上,繞過左肩膀,淺淺的枯褐色慢慢退去,等到斜著爬上右肩肩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生機勃勃的綠藤,藤尾上,還開了一朵淺粉色夾著白色的嫩花苞。

    「九九,你看!」

    茵茵高興的揚起手臂,原地轉了一個圈,想將自己的喜歡分享給眼前人。

    隨著她的旋轉,右肩肩頭的那朵花苞,似乎有要綻開的跡象,花瓣微微張開,同樣綻放的,還有茵茵眉眼間揮灑而出的笑容和快樂。

    銀鈴般的笑聲在屋子裡迴蕩。

    沈令辭感覺自己胸膛里咚咚直跳,很美,超越了性別,超越種族,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看見了自然精靈。

    茵茵轉過一圈後。

    也忍不住被沈令辭吸引。

    高挺的鼻樑,如刀刻般的輪廓,長年在冰上養出的冷白膚色,視乎讓他一身的綠沾染上了涼意,如山間瀑布傾斜而下,氤氳著濃郁又涼涼的水汽。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面帶驚艷的誇獎道:「好看!」

    下一秒,茵茵輕笑出聲,沈令辭嘴角也微微揚起。

    茵茵忍不住拉著沈令辭,到小別墅二樓的訓練室里,對著平時訓練看的大面玻璃牆,拍起了照。

    兩人幾乎是默契地,沒有用網上那些比較普遍的拍照姿勢,而是做起了花滑中的各種動作。

    兩人身材都修長,雙腿筆直,腰肢窄瘦,各種動作信手拈來,帶著驚人的力量與美感。

    拍出來的照片,更是帶著要衝出屏幕的力道,美得攝人心魂。

    當最後一個下腰鮑步的照片拍完,茵茵心滿意足的盤腿就地坐下來,訓練室的地板乾淨,她靠在沈令辭的肩膀上,翻看剛剛拍攝的照片。

    茵茵笑得如吃了蜜的小熊:「好好看,你什麼時候定做的,我都不知道!」

    沈令辭看著這些照片,也覺得心裡開心,那種喜悅中帶著興奮的感覺,順著血液遊走全身,讓人感覺渾身都熱乎乎的,這可能就是幸福吧。

    和喜歡的人一起,做摯愛的事情,最快樂的事情,大概就是無需多言,他們就能輕鬆地理解彼此的想法,體會彼此的快樂。

    他何其所幸,能擁有這樣的幸福。

    沈令辭將茵茵小心地往自己懷裡摟了摟,聲音溫沉道:「從上次我們發了第二則視頻的時候,我就去定做了,如果你有想要修改的地方,都可以說。」

    茵茵側頭戳了戳肩膀上的花苞,輕盈的細紗隨著她的指尖搖曳:「我很喜歡,沒有想改的地方,真的很驚喜。」

    沈令辭垂眸望著她,認真道:「茵茵,我想邀請你,在奧運會上,做我的表演滑搭檔。」

    茵茵:什麼???

    她本想坐直起來,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只能靠在這雙手主人的肩上。

    茵茵靠在沈令辭肩膀上,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心跳聲,還有聲帶發出的微微震動,暖人的溫度,也從身體緊貼的地方傳來。

    磁性的聲音中帶著期盼:「我是認真的,答應我,好嗎?」

    茵茵倒是覺得有些新奇,平時沈令辭對她真的很溫柔又有耐心,很少有這麼強勢的時候。

    「好呀。」

    聽到如此清脆利落的回答,這次換成沈令辭錯愕了。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一直能體會到茵茵的抗拒,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花滑,也不想去參加比賽。他本以為會有點難,完全沒想到會如此輕鬆的就得到肯定的答覆。

    茵茵感受到旁邊身體的僵硬,抬眼就注意到沈令辭錯愕的表情。

    她這次不想著掙紮起來了,就這樣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她不想參加比賽的原因,沈令辭肯定猜不到,誰又能想到她強悍的身體素質,柔韌性,爆發力這些都可以通過光之力洗刷身體得到呢?

    表演滑自然無所謂,不涉及獎牌,名次,不會有破壞比賽公平性的問題,而且還有一個關鍵點,現在的她,即使顯露出再強的花滑天賦,相信也沒有人會硬拉她去做運動員了。

    相比一個項目的金牌,肯定還是所有項目百花齊放,運動康復領域蓬勃發展更重要。

    以她現在在國內體壇,甚至是世界體壇的地位和威望,沒有誰敢冒著眾怒讓她棄醫從武。

    茵茵感覺身邊久久沒有動靜,白軟的手指輕輕在沈令辭胸膛戳了戳:「九九?」

    沈令辭像是才回過神來,難得失態的高興將她抱起來,朗朗的笑出聲來。

    茵茵剛剛才偷笑完,此刻就是一聲驚呼:「啊!」

    沈令辭帶著她來到書房,書房中有張非常大的桌子,平時他們一起學習的時候,都會來這裡。

    沈令辭將她放到椅子裡,然後從旁邊拖了一張椅子過來。

    鉛筆在紙上勾勒,雪白的A4紙,被當做銀白色的冰面,一個個動作,步伐在沈令辭筆下傾瀉出來。

    仿佛早已在腦海中演繹過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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