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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19:49 作者: 不會跳操的貓
    玩牆角的泥巴嗎?

    最終還是薛大組了局,嚴少司將他們帶過去頗有種完成了任務的感覺,然後坐在包廂里喝茶——他戒酒中,畢竟身上某處不可言喻的地方的傷還沒有好全。

    薛大在京城最熱鬧的茶館裡包了個包廂,沈芸姝進去發覺薛靜嫻也在,她自覺地走到一邊坐下,薛靜嫻便靠了過來。

    「這茶館裡有個名角唱歌很好聽,還有絕活口技,等會兒妹妹便能長長見識了。」

    薛靜嫻抓了一把瓜子放到沈芸姝的手中,有種姐姐照顧妹妹的意思在裡面。不過確實,這屋子裡女孩兒都是薛靜嫻的姐妹,男子想來也是她的兄弟,而她的兩個二貨哥哥已經將她拋在了腦後和薛大他們在包廂里玩起了扔骰子。嚴少司吊兒郎當的撐著一隻手站在一邊嘴角帶著點壞笑看著他們玩。

    如果薛靜嫻不搭理她的話,她可就真的是被全場拋棄的那個小可憐了。

    「姐姐,這包廂包一日也要不少錢呢吧?」

    沈芸姝打量這包廂,包廂寬大,屋子裡十幾個人都不嫌擁擠,還有能看到樓下台子的好視角,又是過年這樣熱鬧的節日,肯定不會太便宜。

    薛靜嫻點點頭,「今日就要十兩銀子。」

    沈芸姝詫異了一瞬,十兩銀子能買多少米了啊!

    「但凡你哥哥今日省下這十兩銀子,姐姐頭上也能多個好看的簪子。」

    ......

    薛靜嫻無語,「妹妹你見我一次不埋汰我一樣,這小嘴兒會爛是嗎?」

    「那不是,只是覺得咱們兩同病相憐。」說著,沈芸姝將幽幽的目光轉向正玩得盡興的沈耒身上,「我們都有一個敗家子哥哥。我真害怕我爺爺攢的那點錢要給他敗光了。」

    薛靜嫻輕笑一聲,嗑著瓜子,翹著的小腳一點一點的,「沒事,你爺爺一定會在他敗光之前打死他的。」

    沈芸姝想了想,「倒也是。」

    台上的角登場,沈芸姝圓圓的眼睛定在了台子上。那角穿著戲袍卻沒有戴頭面,上場後台下便爆出一陣掌聲。沈芸姝這才發現樓下坐無缺席。

    角開口是個旦聲,聲音宛轉悠揚,沈芸姝聽了兩句才聽出來是《貴妃醉酒》中的一折子戲。她正想著台上只有貴妃,沒有高力士這怎麼唱?台上的角換了個站姿,聲音立馬變成了男聲。不像坤生的聲音會有中女性天然的柔軟在其中,就是活脫脫的低沉的男聲。

    沈芸姝睜圓了眼睛,「這就是口技?」

    第51章 五十一棵樹 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你……

    台上的人一會兒扮唐貴妃, 一會兒扮高力士,看得沈芸姝是一愣一愣的,她捧著茶碗時不時地抿一小口,圓圓的眼睛一直盯著台上的人看。

    旁人或許覺得沈芸姝是完全折服於這「口技」的厲害之處, 而沈芸姝的腦子裡在想的是, 這叫座這麼滿, 這個人這麼厲害,她要是買下這個人多教出一些會口技的人, 然後再「租」給茶館,通過每天的票錢抽成, 那自己豈不是一天的流水就有上百兩, 像過年這種時候甚至可以達到上千兩?

    她,必須把這個人買下來!!!

    沈芸姝捏緊了小碗,招來善畫耳語了幾句, 善畫詫異了一下, 她小姐過來時時刻刻不忘掙錢這件大事。

    善畫無語,只能領著沈芸姝的吩咐去辦事。

    嚴少司換了只胳膊撐著, 他的某個地方還沒有好全不想坐著,而且自己站著視角也方便自己看到沈芸姝。他見沈芸姝吩咐了善畫幾句,善畫就要出去, 於是攔住善畫問了句:「怎麼了?你家小姐要什麼?」

    善畫無奈嘆氣, 「小姐要花錢,花很多的錢!」

    嚴少司有點詫異,因為沈芸姝自從下定了要掙錢的決心之後花錢就很摳摳搜搜的,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自己很少花錢在首飾衣服上。同齡的姑娘喜歡的胭脂水粉,金鐲珠串她只會在覺得它們能掙錢的時候正眼看看。沈芸姝就像個守財奴似的一點一點從自己身上摳下來省給她的哥哥用, 省給他用。

    所以善畫說沈芸姝要花大錢的時候,嚴少司覺得詫異又好奇。

    「你家小姐想買什麼?」

    善畫抿抿唇,小聲道:「小姐要買那個說口技的人!」

    嚴少司挑眉,揮了揮手,「我和你一道去,錢我出,就當是送給她的新年禮物了。」

    ......

    好別致的新年禮物啊,居然是個人。

    善畫心想果然和小姐腦迴路一樣的腦子都比較新奇。兩人下了樓偷摸摸地鑽進了後台,正好那角下場休息換人上去,善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打量這位角。

    這角身材纖瘦高挑,薛靜嫻在女子裡已經算是高的了,但他要比薛靜嫻高出一個頭來。

    「這位老闆,有個生意想同你做。」

    角的臉上都是水彩讓人看不清表情,他沉默地看了眼善畫,眼中的神情像是再說「你說說看」。

    「不知老闆現在在哪高居?我家主人看上了老闆,想重金買下老闆。」

    正說著後台里其他的人發覺了善畫和嚴少司,「你們怎麼進來的!不知道後台閒人免進嗎!」

    「沒事。」角開口道,「他們有事找我。」

    他聲音低沉,有點嘶啞,是和他外表完全不一樣的一種感官。嚴少司皺緊了眉頭,「你是男的?」

    角點了點頭。

    「這生意不做了!」嚴少司一錘子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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