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撕心機綠茶婊！

    「！」見到來人，付英台一愕，「會……會長……」

    老者姓田名紫川，正是煉藥師公會首席會長，他是十大神藥師之首，煉藥術超凡入聖，近年來據說煉藥術又有精益，是天域煉藥師界的泰山北斗級人物。

    別看付英台囂張無比，但在煉藥師公會裡，田紫川這位首席會長，素來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只是他大部分時間醉心煉丹，比較少打理公會事務，多數事情都是由付英台等副會長聯合協辦。

    可這並不代表田紫川就沒權利了，相反的，但凡是田紫川拍板的事，煉藥師公會就無人會質疑，也無人能質疑。所以哪怕是付英台，他在見到田紫川時，也就跟老鼠見到貓沒太大區別。

    「英台拜見會長。」付英台在一愣之後，連忙行了拜禮。後背心卻冒出了一層層冷汗，因為他用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藥元衡，以及和藥元衡相熟的，另外一名公會副會長鄧和燦。

    「該死，這藥元衡什麼時候進的公會？他跟鄧和燦攪合在一起，怎麼沒人給我報信？竟讓他們不動聲色的，請出了會長大人！」付英台心裡是又惱又驚，可他也不想想，他那會正在跟人「密談」呢，誰能稟報他？

    後來聽說付明珠在公會門口被羞辱，他又二話不說就急掠出來了，而那種時候，又有誰能攔得住他？或者敢攔住他？

    「哼，我竟不知，你付英台何時能代表公會行私仇了。」田紫川冷哼一聲，付英台臉色一白，瞬間就跪地道，「會長容稟，英台……」

    「你不必多說。」田紫川卻打斷付英台的話，「我煉藥師公會，從不與九大族私交太密，也從不與九大族交惡，這是原則性問題。付英台，你太讓本會長失望了。」

    田紫川此言一出，公會大門口這一帶，就出現了剎那間的寂靜。付英台本人，更是差點癱軟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田紫川這句話，代表著付英台將在公會失勢。不過他副會長的地位，似乎還能保留？

    「會長……」付英台還想說點什麼。

    田紫川卻已越過了他，與藥元衡、鄧和燦走下公會大門。

    聞人寒食這會也已和聞人傲風等人迎上前去，不等田紫川開口，聞人寒食率先說道：「田會長，我這把老骨頭又來見你了，一別多年，你這老小子倒是愈發強健了。」

    「讓寒食兄見笑了，先請進吧。」田紫川客氣迎道，語氣中並無熱絡之意。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他這次是被聞人族借刀削付英台了，他雖是甘願為之，有意要給付英台吃個跟頭，但心裡依然有些不舒服。

    「請。」聞人寒食笑了笑，也不在意田紫川的態度，反正他們聞人族此行的第一目的，已經達到了。

    付英台是什麼鬼？想要踩他們聞人族？他也配！不過他既然一定要踩，那怎麼也要讓他痛一痛腳，好讓那些想要踩聞人族的人掂量著點。

    眼看聞人族一行人，已隨田紫川進了煉藥師公會。公會門口圍觀著的人，卻不願意就此散去。

    「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會怎麼發展，好想進去圍觀啊。」

    「可不就是，不過我看付神師這次真討不著好了，會長都被驚動了不說，會長大人還當眾訓斥了付神師，搞不好付神師這次恐怕要被革職。」

    「不能夠吧，付家在煉藥師公會裡，也屬於一流家族了，不能說革職就革職吧。聞人族雖強橫，但這裡畢竟是煉藥師公會，他們應該討不著多少好，沒看會長大人對聞人族的人態度也很淡麼？」

    「我更好奇的是，到底付明珠大小姐在聞人族犯了什麼事？既然連會長大人都被驚動了，不可能是『誣陷』之類的，否則一旦被戳穿，聞人族就真的是要跟公會撕破臉了，以後就真別想再有高級煉藥師為之效力了。」

    「……」

    眾人議論紛紛，越說越起勁，會散去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大家明顯都卯足了勁，想要等待事情的結果。

    ……

    煉藥師公會內。

    恆豐已經將聞人族的訴訟同意書，給辦理了下來。可還不等他和聞人素山出去公會門口，他們就雙雙被請到了公會的議事大殿。

    看到訴訟書，田紫川點了點頭道，「此事既已無可調停，那就公事公辦。按照訴訟要求，三日後在公會審裁大殿舉行。」

    「屆時，就請孫莫有副會長當裁決司，本會長會旁聽。至於陪審團十名神藥師陪審，就按照程序走一個，看誰有空便來吧。此事，恆豐你接著辦理。」

    恆豐驟然被請來，就知道情況不太妙，再一看付英台那蒼白的臉色，他就知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本想抽身脫離此事，不想卻被點名道姓的安排了事務。這下可好了，無論如何都抽不開身了。

    「是，會長。」恆豐戰戰兢兢的領命下去，一身的冷汗已經浸透了內衫，讓他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鄧和燦，你安排好聞人族貴客，務必要周密周到。」田紫川又安排道。

    鄧和燦應諾，聞人傲風代表聞人族道了謝，大家似乎便無話可說了。但又沒有人告退，田紫川身份雖高貴，卻不好攆人，尤其不好攆聞人寒食。

    付英台按捺不住，不免提及付明珠道，「會長，明珠自來體弱，又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只怕在寒獄裡會受不住，請會長開恩，讓我將明珠接出來，將她軟禁在她原來住著的庭院可好？」

    寒獄，是煉藥師公會犯事的煉藥師被收押的地方。付明珠雖未被裁決定罪，但訴訟書既然已被同意，按照公會的規定，重大犯事嫌疑人，也要被收寒獄暫時監禁。

    而寒獄顧名思義，就是由萬年寒冰建築的監牢，是專門克制煉藥師火屬性的牢房，火屬性武者在裡面可真心不好受。

    「我反對。」鄧和燦卻道。

    付英台還略蒼白的臉，頓時氣得發紅起來，他這回被人暗算了一遭，他認栽也沒什麼，可是這樣逼迫他的孫女，未免太過分了！

    「居住在原來的庭院，可不就是在英台副會長的眼皮弟子下？屆時會出什麼么蛾子，英台副會長難免有些不太好的嫌疑。」鄧和燦娓娓道來。

    付英台忍無可忍道，「屆時有公會守衛看著，我能做什麼？鄧和燦，你這根本就是搞針對！要知道明珠可是七級巔峰煉藥師，年紀又還小，她若是因此拉下了什麼病根，以後煉藥術受到影響，你可陪得起？！」

    付明珠年紀不到百歲，就已經是七級巔峰煉藥師，這在煉藥師公會裡，可是屈指可數的天才。就是田紫川本人，他在百歲之前，煉藥術也只有七級巔峰這個程度。

    也正是因為如此，付英台才會將付明珠當成心肝一樣呵護著，付明珠也自來是個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天之貴女。

    總之，付明珠的天賦，足以享受她所得到的一切優渥待遇。甚至公會裡的不少副會長，長老和執事等人，其實都是因為付明珠，而高看付英台一些。於是有些事只要付英台不要太過分，大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去計較那麼多了。

    因此田紫川聞言，果然也是眉頭一皺。付明珠的天賦，他其實也比較看重，他正準備開口，卻聽鄧和燦冷笑道，「英台副會長真是可笑，難道只有你心疼明珠的天賦？我鄧和燦就會糟踐這樣的好苗子麼？只怕你培養無能，要將明珠好好的姑娘，給養歪了去。」

    「你……」付英台怒音剛起。

    鄧和燦就起身對著田紫川拱手道，「會長，將明珠從寒獄中帶出，這是好事。但絕不能讓孩子回到原來住處，不若讓孫副會長安排距離軟禁之地。且自此事後，我以為明珠以後的教養，最好不讓英台副會長插手。」

    付英台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那就讓孫莫有去安排。來人，去請孫副會長。」田紫川卻贊同鄧和燦的話，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此前在公會門口時，也聽到了付明珠那句跋扈的，「爺爺快把他們都給我殺了」的話。

    付英台只覺得胸口翻湧起一團團血花，又腥又憋悶的，壓得他難受至極。

    隨後，孫莫有前來，田紫川吩咐他安排好付明珠，又特意叮囑道，「別讓什麼人接近那孩子，讓她自己好好靜思。」

    「是，會長。」孫莫有也是剛知道，自己被點任了裁決司一職，此時不僅要去安排好付明珠，其後還要將案件都擼一邊，要做到開審時心裡有底。

    等一切安排下來，付英台走出議事殿時，只覺得頭重腳輕，若非修為擺在那裡，他恐怕已怒極攻心的倒下去了。

    而此時，聞人寒食一行聞人族人，還說說笑笑的，從付英台身邊走過。那扎眼的，祖孫團聚一幕幕，簡直更刺激付英台。

    「付神師，你此時一定要忍，否則誰能幫明珠？」一旁一直在議事殿外，等著付英台出來的第五先遺，連忙上前拉住付英台。

    這一幕，又正好被走出來的田紫川看到，他不免深皺了皺眉。

    ……

    三日後，由聞人族向煉藥師公會，提出的關於付明珠在聞人族內，意圖謀害聞人族老族長的狀告，正式開啟審理。

    因為此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又聽說會長大人會親自旁聽，所以公會內的弟子、執事們一早就趕到審裁大廳門口。

    「有沒有聽說，付明珠被狀告的罪名是『謀害聞人族老族長』。」

    「怎麼沒有聽說，我還得到小道消息，據說付明珠倒不是真的要謀害聞人老族長，而是要謀害聞人素仲的外甥女，結果被聞人老族長擋了，付明珠就變成謀害聞人老族長了。」

    「嘩——付明珠要謀害聞人素仲的外甥女？這又是為什麼啊！」

    「噓，據說是因為聞人素仲，和他這外甥女有不倫之戀，還生了一個兒子，付明珠不想聞人素仲在人前抬不起頭，就想替他做掉這外甥女。」

    「什麼！這麼說，付明珠倒是有情有義，為了聞人素仲，不惜背負惡毒的罵名啊。看來付明珠對聞人素仲，那是用情至深。沒想到聞人族這麼薄情寡義，居然還如此為難付明珠。」

    「……」

    事情的「真相」，已經被各種流傳出來。

    輿論的風潮，明顯已對付明珠很有利。按照這樣的趨勢，就算付明珠最終被審裁「罪名成立」，那她為了愛聞人素仲，而豁出一切的行為，也勢必要引起輿論的追捧。

    與此同時，審裁廳內。

    原本初定的十大陪審團，竟被各大神藥師，給自告奮勇成了十五人。

    公會十大副會長，除去被任命為裁決司的孫莫有，以及因涉事而被「排除」的付英台，其餘鄧和燦等八名副會長，都出席在陪審團成員中。至於其餘七名陪審，則是公會的七大長老神藥師。

    可以說，煉藥師公會的神藥師，除了個別在閉關的，全部都到齊了。廢話，連會長大人都來旁聽了，他們能不到齊麼？

    見人員都已到齊，孫莫有道了肅靜之後，審裁正式開始。

    案件初期的進展很順暢，孫莫有很快在起訴方、被狀告方，以及取證的一些證據上，定奪出案件的真實過程。

    「付明珠，你說你不想用惡魔粉之毒，只是情急之下拿錯了，但你本意就是要傷害雲芷汐，以及她那一歲多點的兒子，可是？」孫莫有沉聲問道。

    付明珠臉色蒼白，梨花帶雨的哭道，「是，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我為我的行為致歉。但我絕對不是想要謀害聞人老族長，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愛……嗚嗚……」

    很明顯，付明珠的言外之意是，她如果有錯也只是因愛生了嫉恨，在那種情形下，只是一時衝動才做出的那種行為，並不是有意要謀害聞人族的老族長，本心其實也沒想要重傷任何人，她只是一時情急，才拿成了毒性那麼嚴重的惡魔粉之毒。

    這樣的「案情」，一旦被定案下來，付明珠就算是會被懲罰，卻不會被罰得太嚴重，只能算是過失傷人，並不算惡意謀害。且付明珠最終也沒傷成人，畢竟聞人寒食尚在。

    可是聞人族鬧得這麼大，為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當然不是。

    「好了，你不必再多說。」孫莫有說罷，目光看向聞人族一方道，「付明珠的陳述，你們可有意見？」

    聞人素仲起身說道，「我族先不提意見，只向裁決司大人提出幾個疑點。」

    「第一，我族新認回一名小輩丫頭名叫雲芷汐，她是我外甥女，和天域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我聞人族的女婿容煌本就是夫妻，這事情我很早之前，就當著六族的人公布過，那麼所謂的不倫戀從何來？所謂的因愛生恨從何而來？」

    「第二，我族因魔林谷一事，與第五族有大仇，近來卻聽聞付神師一家與第五族關係密切。而這付明珠剛到我聞人族，便對我這位新晉認回來的外甥女下毒手，到底是早有謀劃，還是像付明珠所說的，是情急不小心？」

    「第三，惡魔果之毒劇毒無比，裁決司大人同為煉藥師，請問您有此毒，可會隨意拿錯？就算是情急之下『拿錯』，只怕下意識的用意，是要謀殺而非無殺心吧。」

    「綜上三大疑點，若不查清楚，我聞人族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付神師與第五族勾結，意圖謀害我族重要成員雲芷汐。」

    「……」殿內瞬間譁然，就連殿外也議論紛紛起來。

    「怎麼回事？不是謀害聞人老族長，是要謀害那個叫雲芷汐的小丫頭？還是早有密謀，第五族和付神師早有密謀，合起來對付一個一品半神？什麼鬼？」

    「聞人素仲腦子被驢踢了吧，居然提出這麼一個荒唐的說法，他以為那小丫頭是誰啊？需要人家費這麼大的勁去謀害，該不會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確實可笑……」

    「……」

    眾人熱議紛紛，就是鄧和燦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他覺得聞人素仲這些話不說還好，這說出來之後……

    「素仲怎麼能說這麼無腦的話，難道他不應該咬定，第五族和付英台勾結，是要謀害聞人老族長麼？怎麼反而是要去謀害那個小的？這……怎麼說也不可能成立啊！」鄧和燦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坐在位置上更是如坐針氈。

    所以付英台聽到這裡，簡直就想大笑鼓掌了。陪審團以及旁聽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客卿、長老們，也都紛紛搖頭，下意識覺得聞人素仲簡直在說兒戲之言。

    「肅靜。」孫莫有清喝了一聲，心裡雖也覺得聞人素仲簡直在兒戲，但他還是公事公辦的反問道，「聞人素仲，你說第五族和付神師勾結，欲謀害你族重要成員雲芷汐，這可是你的正面控告？你當知，公堂之上的話不可胡說，被你控告的兩方，有權訴訟你污衊等罪。」

    聞言，廳內眾人都目光如刺的，看向了代表聞人族陳述的聞人素仲。

    然而。

    聞人素仲接下來的話，卻讓全廳，包括廳外全場圍觀群眾都驚掉了下巴。

    「我既然代表我族發言，所言自是字字璣珠，第五族在魔林谷聯合神匠夏洛，意圖覆滅我族當時在魔林谷內所有人，我族老族長拼去所有精血，只為斬殺那神匠夏洛，卻最終遭遇反撲，差點當場命喪，我外甥女婿容煌不惜用禁忌神功反殺夏洛，這才將我族老族長救下。」

    「可即便如此，我族老族長卻也命在旦夕，若非有我外甥女雲芷汐一手絕妙醫術，我族老族長早已命喪！這一點，會長大人親自檢查，必知道我族老族長的身體狀況。當時第五先河雖在撤離，卻也看到了我們汐兒出手救人的一幕。」

    「而實不相瞞，我們汐兒本身正是一名高級煉藥師！這樣的天才人物，第五族要用盡一切辦法謀害，在自然不過了。」

    「嘩嘩！」

    聞人素仲的話一落定，審裁廳內的人，差點都被驚得跳起來了！

    煉藥師！

    還是高級煉藥師？！

    要知道煉藥師一到三級是低級煉藥師，四到六級是中級煉藥師，而高級煉藥師則是七級以上的煉藥師啊！

    七級？！

    就這麼一個聞人族的最小輩的姑娘？看起來不到半百的小姑娘，是一個七級以上的煉藥師？

    霧艹！

    這……

    這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哪怕是公會史上最年輕的七級煉藥師，那也有五十一歲了好麼！也就是超過了半百歲好麼！所以這種連半百歲都沒超過的，七級……七級的煉藥師，誰他娘信啊！

    「哈哈哈——」所以付承台當場就笑了，他是最不相信聞人素仲這些話的，他當場就譏諷的大笑道，「高級煉藥師？你以為煉藥師認證是你聞人族標準，你們說是她就是了？哈哈……簡直可笑。她要是高級煉藥師，我付承台願意擰下腦袋，給你們聞人族當球踢！」

    「付承台，雖然你年過千歲，才是個八級煉藥師，汐兒這樣很打你的臉，但你話也不要說得太滿，否則……」聞人素仲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付承台一眼。

    付承台氣得跳起來，他哪能聽不出，聞人素仲這是在譏諷他年紀一大把，煉藥術也不過爾爾，他當下怒火衝心道，「我……我要挑戰！」

    聞言，全場一寂。

    聞人素仲更是古怪的譏諷笑道：「嘖嘖……付承台藥尊真是好魄力，居然以千歲老前輩的資歷，來挑戰一個不到半百歲的，我聞人族的小輩，您真是看得起我們汐兒。」

    這話音一落，全場都用更古怪的，一種「咦——」的鄙視眼神，偷瞄著付承台。畢竟無論雲芷汐是不是個高級煉藥師，可付承台這種老資格的前輩，還是個八級巔峰煉藥師的存在，居然去挑戰一個小小的後輩丫頭，真是……

    就像是聞人素仲說的，「魄力」真心大得不要不要的。

    哪怕是付承台自己，他在話說出口後也後悔了，他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裡還能收回來？可是……可是他受不了現場被群「鄙視」的待遇，他正要惱羞成怒的發作起來。

    卻聽——

    「素仲哥哥，我想您是聽錯了，我叔公是代我向這位雲芷汐姑娘挑戰。明珠不才，但七級煉藥師也算是高級煉藥師了，明珠想請雲芷汐姑娘賜教。如此一來，雲芷汐姑娘的煉藥師，便可被世人認可，可好？」付明珠雙目含著淚霧，尚且能柔情似水的看著聞人素仲。

    擦！

    聞人素仲被看的汗毛倒豎，一種日了哮天犬的感覺，「騰騰」的從心底直冒上來，把他折騰得想吐……

    「咦？明珠大小姐承認那雲芷汐是高級煉藥師誒？難道那雲芷汐真是高級煉藥師？不是吧……」

    「不知道啊，不過這付大小姐看起來還是很痴情啊，聞人族都對她這樣了，她對聞人素仲還如此痴情，真真是難得啊。」

    「可不就是，這年頭難得有痴情人啊，聞人素仲真不識好歹。再說了，明珠師姐可是個七級巔峰煉藥師！多牛叉啊！」

    「……」

    只是一瞬間，所有的風向標都向著付明珠而去了。顯然開審前，付家在公會內的「活動」都被白瞎，還是很有效果的。

    而事情鬧到這裡，就算雲芷汐是個七級煉藥師，可付明珠這樣的言語表現，絕對表達了她之前絕無毒害雲芷汐母子的心啊，否則她付明珠為什麼要這個時候站出來「幫」雲芷汐正明呢？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付明珠都能站在輿論最好的那一方，反正她就是沒什麼大錯的，就算有小錯也是可以被原諒的，真是耍的一手好心機！

    「好啊，當然好啦！」怎麼可能不好？雲芷汐表示，她最喜歡撕心機綠茶婊了好嗎。

    所以她在話落間，已經笑吟吟的，從族人中站出來，並與聞人素仲並肩而立的，刺著付明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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