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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頁

2023-09-30 09:18:38 作者: 徐公子勝治
    方秋詠追問道:「那白菜既然是草木之精,也應該有法力修為,沒有動手嗎?」

    郝墨:「那人也有法力修為,比白菜、榨菜還有我都要高強。地方是三里屯的酒吧,自然不好公然鬥法,但雙方也施開神識暗中較量,白菜她們顯然不是對手。那人應該是識破了她們的身份、意圖要挾,正在說讓白菜跟他走、將會怎樣怎樣,否則又將怎樣怎樣,總之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第299章、燕門技,寒山一帶傷心碧

    方秋詠:「你一定也出手了,結果如何啊?」

    郝墨很老實地答道:「我趕到時已察覺法力波動,見這個場面也出手了,企圖不動聲色的制住那人,不料仍然不敵。我施展的是燕山宗秘法,纏住他的神識之力,讓他不能暗中控制住白菜,他若不公然展開法力激鬥,也奈何我不得。

    但我也自知不是對手,於是報出了燕山宗的身份,告訴他我是燕山宗門下弟子郝墨,才把那車軒給驚走,並沒有再繼續糾纏。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情況很險啊。若是白菜一人,很可能就被那車軒制住了,幸虧有榨菜在一旁幫忙,而我又及時趕到才化解這場危機。我當時就懷疑那人也是妖修,但匆匆出手並沒有看透底細。我和車軒只打過這麼一次交道,若不是今天成總相告,還不知他的身份姓名呢。」

    歐陽海眉頭緊鎖道:「你在外面結交草木之精,並未稟報門中尊長,若是世間論交未談及門中獨傳秘法也就罷了。可是你以燕山宗弟子的身份出手,為何事後也沒說呢?」

    郝墨低下頭道:「白菜與榨菜原先並不知道我是燕山宗弟子,那次事件之後才清楚。師門有命,不得擅自在外與人糾纏爭鬥,而且這件事也沒別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沒敢說。」

    方秋詠又問道:「那白菜和榨菜呢,得知你是燕山宗弟子,後來又怎樣了?」

    郝墨答道:「後來我們再沒見過面。我和她們是在網上文藝群里認識的,突然得知我是燕山宗弟子,估計心中也有所忌憚。再加上她們已被車軒識破了身份、受到威脅,自然是不敢再露面了。……門中尊長也說過,在外不要無故欺壓草木之精,世間有仙家高人對此很反感,我一直記得呢。見到有別人這麼做,當然也想出手阻止,難道不對嗎?」

    歐陽海的臉色微有緩和,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有這麼個說法,我也跟你們提過。想當年我有幸做為燕山宗弟子,參加過天下宗門齊聚的三山會。人多勢眾的大派南海派弟子曾在市井中無故欺壓一草木之精,結果場子都讓人給砸了。後來因此事還有一場頂尖高人的論道鬥法,那個場面你們是沒看到啊,我至今心有餘悸!」

    郝墨張大嘴道:「還有這回事啊?」

    方方長老插話道:「當然有這麼回事,砸了南海派場子的人就是當今崑崙盟主石野,那位草木之精後來便是他的弟子丹果成,你應該也聽說過這個名字。……不說這些往事了,你出手阻止一位妖修在世間欺壓草木之精,倒也沒錯,反而符合我燕山宗弟子的行止風範,只是事後應該說一聲。否則那妖孽銜怨報復,我們還蒙在鼓裡呢。」

    這位長老說話很有講究,雖是在指出郝墨的不是,但也是在向成天樂等人暗示——車軒那封信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想栽贓給郝墨,企圖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燕山宗弟子郝墨就是與他有勾結的「捉妖師」。

    這時訾浩在元神中暗道:「成天樂,你聽明白那位方方長老的意思了嗎?他想說那封信是故意栽贓,有人企圖攪混水,把我們的追查方向引到燕山宗這邊。」

    成天樂暗中答道:「我正在聽呢,差點都聽傻了,原來還有那麼多我們不了解的事情,這世上還有草木之精、世間修行各派還有什麼三山聚會、崑崙盟主。我正在琢磨呢,要不是你提醒,我還沒反應過來這茬!……但有點不對勁啊,車軒怎麼知道我們會去、又恰好留了那封信讓我們找到?」

    訾浩:「那信應該不是車軒自己留的,別忘了有人暗殺車軒滅口,還在車軒的辦公室里留了一百萬現金給你。……那封信和那盒冉遺鰭珠,應該是他們讓車軒放在家裡,就料到我們能找到。」

    成天樂:「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也別著急下結論。我們先聽聽他們說的話,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呢,越聽越有趣。」

    幾位尊長的話不僅成天樂感興趣,燕山宗門下弟子也很感興趣,有一位很年輕弟子插話道:「崑崙修行各派還有三山聚會,師父,我們能參加嗎?」

    歐陽海笑道:「若好好修煉自然有機會,但暫時是趕不上了。天下各派聚首的三山會定在農曆辛未年,每六十年一度。上次是一九九一年,下次要等到二零五一年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麻花辮說道:「郝墨道友,你自稱曾與車軒結仇,因為他在酒吧里調戲草木之精,而你出手相助、以燕山宗弟子的身份驚走了他。……可是燕山宗各位尊長並不知此事,那白菜和榨菜誰也不認識,我們也不知真假,不知她們能否現身為你作證?」

    郝墨答道:「雖然沒有再見過面,但網上還有聯繫。我幫過她們,她們也應該會幫我這個忙,告訴她們車軒已被諸位誅殺,應該可以約出來見個面。」

    歐陽海一拍大腿道:「這種事情,你幹嘛不早說?昨天夜裡一問三不知,只說自己無辜,根本不認識車軒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假如你把私下裡做的一切都交待清楚,就算不知那人就是車軒,我也多少能想明白其中蹊蹺,你也不至於挨一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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