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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56:55 作者: 卡比丘
進了套房,喻霽自覺承擔護工職責,到浴室看了看,放了一浴缸的水,把外套脫了,襯衫挽起來,走到起居室,對在看新聞的溫常世說:「洗澡了。」
這次溫常世沒拒絕喻霽,由喻霽解開他的衣服,露出大大小小的傷疤。
喻霽本來沒想和溫常世做什麼,溫常世傷還沒好,不適合激烈運動。
不知怎麼一回事,喻霽被溫常世騙得脫了衣服,兩個人在浴缸里廝混半天,最後還是沒能拒絕溫常世。
喻霽不敢讓溫常世多動,便坐在溫常世身上自己做潤滑。浴缸里綿密的泡沫遮著他的的下半身。
溫常世專注的眼神讓喻霽覺得很羞恥,他用手指把自己撐開,水混著潤滑劑進去,隨喻霽手指的進出滑動,異物感變得格外強烈。溫常世等了一會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喻霽泛紅的臉,喻霽弄得沒什麼力氣,想喘口氣,低頭去碰溫常世的嘴唇,卻被溫常世握著胯,硬生生擠了進去。
喻霽很痛,他緩了一會兒,抬起腰,又慢慢壓下去,重複了幾次,就漲得動不了了,只能貼住溫常世前後動著腰磨蹭。
溫常世硬得要命,喻霽磨蹭了幾下,已經像被溫常世壓著弄了很久,腿根酸軟著,怎麼放鬆都受不了,又想讓溫常世先出來,卻被溫常世抓著頂了一下。
溫常世頂得太重,喻霽咬著嘴唇沒叫出來。
「動啊,」溫常世低聲問喻霽,「怎麼不動?」
喻霽喘著氣,趴在溫常世身上,任由溫常世從他身體裡輕抽出來,又重重撞進去。
「這都受不了了,」溫常世邊用力弄他,邊問,「以後我好了你怎麼辦。」
第39章
這可能喻霽是從十三歲外公生病那年至今,睡得最穩的一覺。
喻霽挨著溫常世睡,溫常世體溫比他高,躺在身邊像個暖爐。喻霽用手背碰著溫常世的手背,溫常世把喻霽拉進懷裡摟著,喻霽閉上眼睛,睡著前胡思亂想,覺得溫常世今天帶他回酒店,不過是占有欲作祟,或許也不是多喜歡自己。
溫常世沒承諾他什麼,但也沒拒絕。喻霽要求低,默許的開端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喻霽不怕吃苦,怕的只是懷抱著希望吃完苦,最後還是什麼也得不到。這樣的事常常發生,常見到喻霽自己都不是很信,這次運氣會改變多少。
睡完一覺,接下來會怎麼樣,喻霽不清楚,但他躺在哪裡都不如躺溫常世身邊更有安全感,還是先睡吧。
早上喻霽睜開眼,發現溫常世已經醒了,正靠在床上靜靜地看平板電腦。
喻霽一動,溫常世就注意到了,他先看了喻霽一眼,把平板放到一邊,順手把喻霽遮著眼睛的頭髮撥開了。
「幾點了?」喻霽問他。
喻霽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便坐了起來,想下床倒水。
他背對著溫常世,要彎腰去撿昨天丟在地上的浴袍,手剛碰到浴袍的一角,被溫常世攔腰撈了回去。
喻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又被溫常世壓住了。
「你幹嘛。」喻霽按住了溫常世放在他腰上的手,問他。
「別動。」溫常世正經地說。
溫常世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腿腳不便,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喻霽身上,壓得喻霽喘不過氣。
「你挪一挪,我想喝水。」喻霽推了一下溫常世肩膀,好聲好氣地說。
溫常世又摟了喻霽一小會兒,鬆開手,看著喻霽下床穿浴袍。
昨天晚上其實做了一次,但有點久,喻霽走路一直打軟腿,便靠近了牆,用手扶著,慢吞吞地走。
他喝了水,又去洗漱了一番,走回溫常世身邊,坐在床上,看著溫常世發呆。
溫常世又在和周億通話,他聽周億說了少頃,掛下電話後,抬頭對喻霽道:「一會兒跟我回茂市,我下午有會。」
喻霽抓著自己的浴袍帶子,沒有直接說好,他想了一會兒,說:「你要帶我回去嗎?」
溫常世看著喻霽,稍皺了皺眉,問:「你不願意?」
「我不知道。」喻霽緩緩搖了搖頭。
他總覺得自己有點顛沛流離的意思,邵英祿靠不住,便依靠溫常世。被人從這裡帶到那裡。
喻霽撿溫常世的時候想得簡單,他沒想到自己會和溫常世有什麼情感糾葛,最多是希望溫常世可以看在自己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幫他把外公帶出來。
溫常世說話有用,讓邵英祿不為難他也很簡單。
喻幼怡給喻霽買過大筆信託金,喻霽一直沒領,等外公出來了,喻霽可以帶著外公去隨便什麼舒服點的地方定居,自己就去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或者上學,有自由就好,別的都可以變動。
現在溫常世突然說願意帶喻霽回家,但他帶喻霽在身邊幹什麼,喻霽對他又算什麼,溫常世什麼都不說。
喻霽猜不透溫常世,腳踩不到實地,但溫常世大於自由這麼多,要喻霽踩不到地就換路走,他不甘心。
「不知道什麼?」溫常世問喻霽。
「不知道你帶我回去幹什麼。」喻霽說完,覺得有點尷尬,便拿過床頭電話開機,屏幕上顯示一堆未接來電和信息,誰的都有。
他看了看張韞之發給他的,張韞之問他在哪裡,說現在宜市圈裡傳遍了。
喻霽慢吞吞給張韞之回:「什麼傳遍了。」
他知道張韞之臉皮薄心地善良,便自發猜測:「傳邵英祿兒子被溫常世帶回去睡了嗎?」
「沒說錯啊。」喻霽又發。
發完沒幾秒,喻霽就收到了張韞之給他發了一大串省略號。
喻霽笑了笑,突然發覺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他青春正好,大把時間在排隊等他虛度,喜歡誰就要認真追,膽怯猶疑才是浪費。
他把手機鎖了屏,看著溫常世,湊過去吻他。
一大清早,兩人吻著難免走火,喻霽腰被溫常世摟著,往他身上貼。
喻霽是先移開的那個,他又親了一下溫常世的臉頰,問溫常世:「怎麼不說話,帶我回去幹什麼。」
溫常世還沒說話,喻霽又說:「我很難伺候的,你帶我回去又始亂終棄,我就站到茂市市中心拉橫幅。」
喻霽看上去是在開玩笑,眼睛裡卻寫著執拗和緊張。
溫常世根本沒見過喻霽這樣跟他開玩笑這樣任性,但他覺得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手心冒汗。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在茂市的喻霽,陪他逛公園,拿著手機讀公園簡介,袖子上戴彩虹徽章,陪他俯瞰皇后酒店左翼。
和別的喻霽,躺在他身邊,燈很暗,喻霽抓著他的手,說:「說話不算話就剁了你。」
溫常世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了,也記得喻霽的表情,喻霽柔軟的手指,抿著的嘴唇,和近在耳畔的聲音。
在喻霽家裡很多個輕鬆或沉重的夜晚,喻霽哭的樣子和笑的樣子,他被溫常世忘記過的喜歡,喻霽的擁抱親吻,哄騙質疑,生氣妥協,都從迷霧裡漸漸透出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