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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56:44 作者: 卡比丘
    方昭暮伸手拉了拉Andrew的衣服,又說:「那你過來,我摸一下,總可以吧。」

    Andrew靠過來,胡亂吻了一下方昭暮的唇角,抓著方昭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方昭暮從上往下摸,先評價:「嗯,眉毛長得很好啊。」

    停了一秒,方昭暮湊過去親了一下Andrew的眉毛,再摸了一下他的眉骨和眼睛,說:「輪廓很深。」

    又親了一下眼睛,摸了摸鼻子和臉,Andrew的鼻樑很高,雖然看不見,方昭暮也覺得他丑不到哪裡去了,便又親親熱熱地親了一下Andrew的鼻尖,說:「鼻樑也很挺。」

    最後是嘴唇,方昭暮按了按他的下唇,湊過去用自己的嘴唇代替了手指,輕輕啄吻他,感受著Andrew的熱度和呼吸,總結:「都很好。」

    「是嗎?」Andrew按著方昭暮的背,讓方昭暮坐在他身上,低聲詢問方昭暮。

    「是啊,」方昭暮說,「其實我也不怎麼好看,你看到我,可能也會失望。」

    「我不會。」Andrew說。

    他懷裡很熱,說話貼著方昭暮的耳朵,又對方昭暮說:「你很好看,我知道。」

    「那你不可能一直不開燈啊。」方昭暮無奈地對Andrew說。

    Andrew把頭放在方昭暮的肩頸邊,過了片刻,說:「再抱一下。」

    「怎麼弄得生離死別一樣,」方昭暮失笑,「那就先不開嘛。」

    Andrew摸索著握住了方昭暮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裡,一副很缺安全感的樣子,方昭暮理智都被沖昏,靠過去,附在Andrew耳邊,問他:「或者我們要不要……做了再開。」

    第22章

    Andrew僵了許久,讓方昭暮感覺他正在認真想。

    他把方昭暮抱在懷中,好像很珍惜一樣,過了片刻,才對方昭暮說:「你開燈吧。」

    「我不開,」方昭暮很賴地說,「要開你自己開啊。」

    方昭暮按著Andrew的肩膀,換了個姿勢,跨坐在Andrew身上,手往下摸,還沒碰到哪裡,就被Andrew抓住了。

    「你怎麼這麼害羞,」方昭暮被Andrew抓住手,也不害羞,只問他說,「我都來找你了,你還推三阻四,那你是不是不想要。」

    「方昭暮。」Andrew突然叫他大名。

    方昭暮心裡忽地有點不好的預感,他自己都說不清是什麼,很快也沒空深思了。

    Andrew叫了他名字不說下去,兩個人消停一會兒,方昭暮攀住Andrew的肩,又和他吻到一起去。

    方昭暮趴在Andrew身上,咬著Andrew的嘴唇,他熱得受不了了,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又把Andrew的T恤扯掉。

    Andrew粗重的呼吸聲響在方昭暮耳邊,像方昭暮的春藥,讓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多想,全身都在喊要。

    這次方昭暮去碰Andrew硬著的地方時,Andrew沒阻止他,方昭暮解開了Andrew的皮帶,帶子和金屬摩擦的聲音被放大了,悉悉索索地撓著方昭暮的心,叫他渾身發癢。

    Andrew的手放在方昭暮的腰上,漸漸收緊。方昭暮鬆了手,去摟Andrew的脖子,對Andrew宣布:「不准叫我大名。」

    Andrew便從善如流,叫他「小暮」。

    方昭暮拉下Andrew的內褲,伸手去握Andrew,又硬又燙的東西剛一碰到方昭暮的手心,方昭暮就被Andrew抱起來,按在床上。

    Andrew接了過他的主動權,把方昭暮壓得陷進被褥里。Andrew的手大,拇指放在方昭暮的肚臍邊,手掐住方昭暮的腰,他力氣也很大,粗魯又小心地在方昭暮全身游移,從脖頸、胸口,到小腹與胯骨。

    方昭暮神智渙散,任Andrew為所欲為。

    最後一刻,Andrew沒有任何預兆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方昭暮等呼吸平復了些,問他。

    Andrew沒說話,他鬆開方昭暮,坐了起來。

    方昭暮有些莫名其妙,便躺在床里,和Andrew一道沉默著,劇烈跳動著的心漸漸平靜。

    「小暮,你是認真的嗎?」Andrew突然問他。

    方昭暮沒有理解Andrew說話的意思,頓了一下,才問他:「什麼認真?」

    「做愛嗎?」方昭暮想了想,沒等Andrew說話,又問,「你不想做啊?」

    「不是。」Andrew在黑暗中摸了一通,找到了方昭暮的上衣,拉著方昭暮的手讓他坐起來,重新給方昭暮把衣服套了回去。

    Andrew拉好了方昭暮的衣擺,又伸手給方昭暮順了順頭髮,停頓了或許有三五秒,湊過來,親了一下方昭暮的臉,然後離開了。

    「我開燈吧。」Andrew說。

    宋遠旬把燈打開了。

    酒店的燈很柔和,方昭暮只是反射性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宋遠旬眼看方昭暮的臉色白了下來。

    方昭暮的神情其實不算大變,只是笑意完全消失了,親熱變成了冷淡。

    他立刻沒有反應過來,定定地看著宋遠旬的臉,面無表情地看了很久。他的嘴唇動了幾次,宋遠旬覺得他要說話,但方昭暮一直沒說。

    宋遠旬則坐在方昭暮不遠的地方,冷靜又不安地等待審判。

    方昭暮忽然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右手邊的盥洗間,走了進去,手帶了一下移門,沒有完全關上。

    沒多久,宋遠旬聽見裡面傳出了方昭暮乾嘔的聲音。

    宋遠旬在凌晨的航班上想過無數種方昭暮知道後的反應。

    他以為自己把最壞的情況都想到了,仍然沒有想到這麼難堪。

    又過了一會兒,方昭暮走到盥洗室門口,把整扇門關上了,有隱約的水聲傳出來,方昭暮在洗澡。

    他洗了很長時間,比看宋遠旬的時間更久。

    方昭暮六點鐘才出來,衣服穿得很整齊,他拉開門,一股溫熱的水汽散出來。方昭暮嘴唇很紅,他不像哭過,大概是因為吐了,所以眼睛才發紅。

    宋遠旬看著方昭暮,方昭暮沒看他,方昭暮把兩人親熱時扔到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穿上了,扣得嚴嚴實實。

    「我先走了。」方昭暮低著頭說,什麼都沒多問。

    他這次身上是什麼氣味都沒有了。

    宋遠旬看著方昭暮,方昭暮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他洗得發紅,指節像擦傷了一樣。

    「你訂票了嗎?」宋遠旬問他。

    「車上訂。」方昭暮說。

    「小暮----」宋遠旬才叫了個名字,就被方昭暮打斷了。

    「----還是叫全名吧。」方昭暮似乎是一個字都不想和宋遠旬多說,穿了鞋,快步往玄關走。

    他帶了一個拉杆箱,放在門邊,看上去是真的準備在西雅圖和Andrew一起住幾天,來的時候或許準備了三個小時的行李,來了不到三小時就準備回程。

    宋遠旬忍不住追過去拉了方昭暮一下,方昭暮反應很大地瑟縮著把宋遠旬推開了,他緊緊抓著拉杆箱的杆子,宋遠旬發現方昭暮手在發抖。

    方昭暮整個人都在發抖。

    宋遠旬覺得方昭暮這樣是沒法一個人回去的,便伸手抓住了方昭暮的手腕,說:「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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