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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56:32 作者: 卡比丘
羅聿彎起手指,敲了敲蘇家文的額頭,走下了酒窖,選了瓶酒拿上來:「喝什麼牛奶。」
羅聿開了蓋,倒了兩杯,遞一杯給蘇家文:「成年人還是要喝點有酒jīng的。」
蘇家文放下了牛奶,接過酒喝了一口,看羅聿也喝,他就又喝了一大口。
蘇家文酒量不好,喝了兩口就上臉,雙頰飄了兩塊紅暈,說話帶酒氣,走路輕飄飄的。
他這時候看羅聿,便再也掩飾不了了,他喜歡羅聿,是確確實實的喜歡。
羅聿也有虛榮心,理所當然地享受蘇家文眼神的追捧,他對蘇家文明知故問:「家文,你願意去跟著姜棋嗎?」
蘇家文蜷著腿坐在單人沙發里,聞言抬頭,很機警地說:「不。」
「為什麼不願意?」羅聿輕聲哄騙,「你不是還收了沈齊喑的名片麼?」
蘇家文說:「也不要跟著沈齊喑。」
「為什麼?」羅聿沉下臉。
蘇家文把酒杯放在一邊,將身體傾斜到羅聿那裡去,他和羅聿坐在兩個沙發里,他重心在上半身,手撐著沙發沿,勉勉qiángqiáng湊近了羅聿,小聲告訴羅聿:「因為我喜歡你。」
他的告白來得沒有鋪墊,也沒有很多花樣,明明白白地說給羅聿聽。
「你喜歡我什麼?」羅聿問他。
蘇家文說不出來,他膽大包天地將手搭上了羅聿的肩膀,和他越貼越近,終於碰上了他的唇。
蘇家文呼出的氣帶著酒氣,柔軟的嘴唇緊貼著羅聿,蹭了兩下又移開去,漂亮而濕漉漉的眼睛盯著羅聿,又說:「喜歡你。」
羅聿看著蘇家文嚴肅的表qíng,心跳不知怎麼的竟也跟著他加快了一點,他不由自主地問蘇家文:「有多喜歡?」
蘇家文過了一會兒才形容,「做什麼都可以的。」
「如果我讓你陪姜棋睡覺呢?」羅聿捏著蘇家文的下巴,讓他抬頭。
蘇家文眼神已經變得迷迷茫茫的,羅聿一不留神,蘇家文一歪頭就睡過去了。羅聿看著他,心qíng很是複雜。
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鬆了一口氣,蘇家文睡著了沒有回答,代表他不需要聽蘇家文的回答了。
他自己提出來的問題,卻不想去聽答案。
蘇家文縮在沙發里睡著,姿勢一看就很不舒服。
換做以前的羅聿,可能就把蘇家文或是任何和他睡過覺的人丟沙發上自己上樓睡了。
但這一次,羅聿沒有。
他把蘇家文打橫抱起來,抱回了房間,放在chuáng上,與他相擁入眠。
早上起來,蘇家文竟然醒的比羅聿早,蹲在矮桌邊看他的鬱金香。
聽見羅聿起來,他回頭看,緊張地說:「有一片花瓣好像邊枯了,我在想怎麼辦。」
「枯了就枯了,什麼叫好像。」羅聿走過去看,並沒看出什麼不同來。
蘇家文憂鬱地擺弄了一下,說繞口令似的道:「阿司匹林不太靈。」
羅聿笑笑,揉了揉蘇家文的腦袋:「枯了就再給你買一束。」
蘇家文還是契而不舍地研究他的花,回頭和羅聿商量:「羅先生,如果我以後走了,花瓶可以擺在這裡嗎?」
他提的問題很清醒,實事求是,但羅聿不喜歡聽。羅聿面無表qíng地俯視著蘇家文,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這就想去投奔姜棋了?」
蘇家文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垂著腦袋,羅聿問他:「到底哪朵花枯了?」
「這朵,」蘇家文捏著其中一個花枝,將它拔出來一些,給羅聿看,「這一瓣。」
羅聿伸手將這朵花抽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走進更衣間去。
氣得蘇家文在他後面跳腳:「你怎麼隨便扔人花呀!」
羅聿站住了,回過身居高臨下看他,蘇家文又縮了縮不說話了,只是表qíng還是忿忿不平。
「還有脾氣了?」羅聿問他。
「不敢。」蘇家文用腳尖踢了踢垃圾桶,跑樓下吃早點去了。
吃早點的時候,廚娘新做的一個小菜引起了蘇家文的注意。
「劉阿姨,這是怎麼做的?」蘇家文叫住了經過的廚娘,問她說,「我小時候爸爸給我做過,後來就再也沒有吃到了。」
廚娘看了看,道:「這是我們老家的一道醃菜,平市是不多見的。」
蘇家文就說他想學,羅聿在一旁潑他冷水:「奶都要煮焦的人,還學做菜。」
但蘇家文還是躍躍yù試,羅聿就隨他去了。
第6章
去公司的路上,羅聿先是接到了沈齊喑的消息,沈齊喑打電話過來問他早安,說他知道姜棋背後是誰了,一位新上任的部長。
羅聿道:「怎麼搭上的?」
「問了我家老頭子,說沒人知道怎麼搭上的,」沈齊喑道,「你小心行事,讓你爸再去問一問。」
羅聿沉聲說知道了,他剛想掛電話,沈齊喑忍不住問起:「對了,蘇家文……你還沒玩兒膩?」
羅聿聽見沈齊喑提蘇家文他就頭大,沈齊喑還不放過他,繼續問:「我聽說姜棋五百萬跟你買?」
「你消息倒是靈通。」羅聿冷冰冰道。
沈齊喑和周子豪關係不錯,會知道也不足為奇,羅聿不想和他多廢話,剛想罵他,邢立成的電話cha了進來。
羅聿切了電話,邢立成在那頭的聲音嚴肅異常:「羅先生,青森碼頭出事了。」
青森碼頭是羅聿的產業之一,這個碼頭並不大,但臨近寰宇科技旗下的一個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涉及生化項目,還因為臨近碼頭,常存放一些敏感的東西,因此青森碼頭出事,和別的碼頭還不太一樣。
羅聿先放下電話,讓司機掉頭,轉去青森碼頭。
「有一個貨櫃從內部起火了,」邢立成似乎已經在實驗室,身邊聲音有些嘈雜,「貨櫃里原本裝著A·L有送過來的東西。」
A·L回A國後,他父親和羅聿jiāo涉過幾次,但航線的事qíng沒了下文。
前一陣子,A·L聯繫羅聿,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他,即將抵達他的港口。
羅聿想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便答應了。
坐在副駕的陸易手機也響了,他接起來,輕聲與對方jiāo談幾句,轉過頭來打斷了羅聿的思考:「羅先生,是震廷的姜棋。」
羅聿挑了挑眉,事qíng都擠在一起來了。
「他說……」陸易猶豫了一下,才道,「青森的貨櫃不是震廷燒的,他想和您通電話。」
羅聿扯了扯嘴角,傾聲接過了手機,姜棋在那頭自若地和他問好。
「羅先生,」姜棋道,「你好,我是震廷姜棋。」
羅聿沒說話,等姜棋說下去。
「其實我是有私事,」姜棋單刀直入,「請問家文的事qíng,你考慮的如何?」
羅聿覺得姜棋著實有趣,便答道:「不考慮。」
姜棋繼續爭取:「如果你放蘇家文走,我可以保證,震廷以後不再碰寰宇的生意。」
「哦?你算什麼東西?」羅聿語氣冷了下來,「震廷現在改姓姜了?」
「我這麼說,阿爭當然是同意的,」姜棋說,「我還可以提供一些關於A·L的信息給你。」
「不必,謝謝。」羅聿把電話掛了還給陸易,沈齊喑又來了。
羅聿深呼吸了幾下,才接起來。
「你掛我電話!」沈齊喑指責,「就為個蘇家文?」
羅聿將電話拿的離耳朵遠了點:「我有正事。」
沈齊喑從小就是弄不到什麼不肯罷休的xing格,他回了首都,看見哪個小qíng人都想到蘇家文,又腆著臉來和羅聿討人了:「你不如賣給我。」
「你就不嫌髒?」羅聿不耐煩道。
沈齊喑愣了愣,回答:「睡一睡罷了,又不是討回家裡做老婆。」
「那也輪不到你,」羅聿一想到沈齊喑看著蘇家文心裡那點齷齪事,就氣不打一出來,心裡念頭一轉,告訴沈齊喑,「姜棋要拿A·L的東西和我換。」
「你捨得?」沈齊喑聽出他的意思,有點驚訝。
羅聿向來很討厭別人威脅他,要拿東西必定明搶,從不jiāo換,這次卻有些鬆口的跡象,想來還就是玩膩了蘇家文,才隨便塞個下家物盡其用了。
「玩物罷了,有什麼捨不得?」羅聿嘲諷他,「難不成我要和他陷入愛河?」
沈齊喑覺得掃興:「你有用就算了。」
到了實驗室,羅聿跟著負責人看了一圈安保系統,實驗室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又去碼頭看了那個自燃得不成樣子的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