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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56:32 作者: 卡比丘
    羅聿皺著眉頭看了蘇家文一眼,他還沒聽別個人說過加納利是小狗。加納利犬在鬥犬里長得不算太醜,但也不好看,Abel血統純,是棕黑色的,體型不小,耳朵很尖,怎麼看也是個大型惡犬。

    他還沒說話,蘇家文直接把手伸進了柵欄,拍了拍Abel的頭,說:「坐下。」

    羅聿那隻凶神惡煞的加納利犬就乖乖坐下了,朝蘇家文「嗚」了一聲,儼然是在討好他…

    羅聿心裡有些詫異,蘇家文回頭笑著看他一眼,道:「說出來羅先生可能不信,我和所有小動物都很有緣分。」

    加納利這種狗對氣味敏感的很,對危險的預感能力遠勝於人。

    直到很久後,羅聿才知道,Abel討好的並不是什麼神叨叨的緣分,而他身邊那個人身上那一股死人堆里廝殺出來的、蓋不住的血腥氣。

    在花園裡逛了一圈,羅聿就把蘇家文帶回家裡去,蘇家文有一股居家的氛圍,羅聿這些日子回家都比以前勤快了。

    他牽著蘇家文的手走路,蘇家文問他:「我還能再來看Abel嗎?」

    羅聿同意了,並從他身上討了點好處才作罷。

    蘇家文提起羅聿的馬,又是幾天後的事qíng了。

    「羅先生,我看到後山有馬。」晚上睡覺前,蘇家文靠到羅聿耳朵邊上,神神秘秘跟他說。

    羅聿房子後頭一大塊地還有半座山都是他的,弄了一個小型跑馬場,養著他那三匹賽馬。

    「你想騎?」羅聿問他。

    他自己也許久沒時間騎馬,正巧他一個首都的朋友來港辦事,明天要來探訪他,也是個喜歡馬的,正說要去看看他的寶貝們。

    蘇家文說:「會不會很麻煩?」

    羅聿正色道:「會,很麻煩。」

    蘇家文知道羅聿又拿他尋開心,就順著羅聿說:「那怎麼辦呀?」

    羅聿的手從蘇家文衣服里鑽進去,捏他的rǔ頭,蘇家文身體很敏感,被碰到rǔ頭就全身發軟,倚靠在羅聿身上,任由羅聿宰割。

    蘇家文心裡惦記著羅聿的馬,跨坐在羅聿身上跟他打探。

    羅聿也愛馬術,倒是不討厭蘇家文這樣,把蘇家文壓在chuáng上做了一次,突發奇想問他要不要去看他的馬。

    蘇家文躺著喘氣呢,迷迷糊糊說:「明天好不好?」

    「過時不候。」羅聿想到什麼就要做,蘇家文合衣坐起來,軟著腿被羅聿帶去後山。

    羅聿把蘇家文塞進車裡,開著車繞到馬場,披著星光下車。

    平市是靠近熱帶的亞熱帶,十二月也有些冷的,蘇家文衣冠不整,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羅聿按開了指紋鎖,拉著蘇家文進去。

    馬廄裝的豪華,離門有段距離,他們還沒走進去,守馬場的人聽見動靜出來了,看見羅聿,大吃一驚。

    羅聿問他這幾天馬兒怎麼樣,他如實說了。明日有訪客的事qíng早前管家就jiāo代了下來,羅聿回頭看了蘇家文一眼,讓那人再準備一套馬術服。

    夜風涼,馬也都休息了,羅聿就又帶走蘇家文回去,說明天也帶上他。

    蘇家文高興極了,回家又給羅聿煮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其實是他自己想喝。羅聿站在廚房看蘇家文盯著那個小奶鍋,跨一步就從後頭抱住了他。

    羅聿手放在蘇家文的腰上圈著他,覺得蘇家文身上帶了股奶香,蘇家文的脖子也是雪白的,且恢復能力很好,羅聿在他身上留的印子再深,第三天也幾乎看不出來了。

    「羅先生……」蘇家文有些癢,忍不住躲,腰臀總從羅聿的下腹擦過,叫羅聿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他抓著蘇家文的手腕咬了他指頭一下:「乖一點。」

    這時候牛奶煮開了,細細密密的泡沫翻起來。

    蘇家文關了火,回頭看羅聿一眼,羅聿對著他還算禮貌地笑了一笑,退出了廚房,坐到餐桌邊去。

    晚上喝杯牛奶,確實有助睡眠,羅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也比以往高了,上午送走了A·L,把俄國的兩筆款子結了,又去視察了公司明面上兩個實驗室和車間,中午還能回家就著蘇家文的臉吃頓飯。

    下午來探訪羅聿的這位朋友,是白巢真正的投資人。他名叫沈齊喑,京城紅三代,成天四處玩樂,沒個正型。

    他一點半鐘到了平市離島機場,不需要羅聿去接,招了個的士就往羅聿家來了。

    羅聿正在書房和上次的中東買家通話,他們有一批東西要過平市,想借羅聿的碼頭和人手一用。

    沈齊喑敲了門,是蘇家文去開的。

    見了面,兩人都是一愣,沈齊喑打量了蘇家文一圈,問他:「你是?」

    蘇家文側身讓他進來,道:「沈先生,我叫蘇家文。」

    他也不知如何闡述自己的身份,索xing沒說。

    羅聿也沒和沈齊喑說自己最近養了個人,沈齊喑對蘇家文的身份很疑惑,便保守地點點頭地走進去,問管家:「羅聿呢?」

    「羅先生在樓上辦公。」管家恭敬地道。

    沈齊喑把行李箱推給管家,到底忍不住八卦的心態,靠近蘇家文,問他:「你和羅聿,什麼關係?」

    羅聿剛和邢立成jiāo代完,兩人一起從書房出來,就聽見樓下的說話聲,沈齊喑大笑著說著什麼,蘇家文輕聲附和。

    他走下樓梯,看到樓下那兩人的姿勢,皺了皺眉頭。

    沈齊喑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搭在蘇家文肩膀上,給他看手機里的照片。

    蘇家文溫順地評價著,羅聿走近一看,是沈齊喑拍的風景照。沈齊喑和羅聿一起,在U國的一個海島上投資了一家酒店,照片裡拍的就是酒店的海灘和無邊泳池。

    「我沒有出過國,」蘇家文回答沈齊喑的問題。

    沈齊喑打蛇隨棍上:「下次叫羅聿帶你去,他要沒空,你就找我。」

    蘇家文先發現羅聿下來,沒接沈齊喑的話,轉頭笑眯眯地看著羅聿,不著痕跡地把沈齊喑的手戳開了。

    「看什麼呢?」羅聿坐在單人沙發上,隨意問。

    三個人坐的位置有些微妙,沈齊喑也察覺到了羅聿的不悅,曬然一笑:「我和家文聊我們的酒店呢,你哪兒找來這麼個寶貝?」

    「從你的白巢里挖出來的,」羅聿說,他不高興的時候,任何人都別想在他面前高興起來,「蘇家文要沒碰到我,你今晚可能就在搞他。」

    說完看了蘇家文一眼,道:「等玩兒膩了,我就給你送回去。」

    沈齊喑還沒說什麼,蘇家文嚇白了一張臉,害怕又緊張地看著羅聿。

    羅聿自若地掃他一眼,又鬆口道:「嚇你的,玩兒膩了就送你回平大讀書。白巢那個yín窩,今天去明天就死了。」

    沈齊喑平白無故被羅聿奚落了幾句,也沒明白自己哪裡惹到這個霸王了,剛想罵他羅聿走過來,拉起蘇家文,兩人拖著手,才問他:「還去不去馬場?」

    沈齊喑聽見「馬」這字,立即站了起來:「當然去!」

    到了馬場,馴馬師把馬牽了出來,沈齊喑拉過栗色的那匹跨了上去,在馬上看著踩在地面的二位:「我帥嗎?」

    羅聿沒理他,轉頭問蘇家文:「家文,你要哪匹?」

    他存了些壞心思,這兩匹馬,其中一匹xing子還算溫順,一匹剛烈得很,極為易怒。

    蘇家文一指果然指到了凶的那匹。

    「會上馬麼?」羅聿走到那匹黑馬前頭,順了順碼頭上的毛,黑馬蹄子挑了幾下,鼻孔對著羅聿出氣。

    蘇家文拉著馬鞍,跳了幾次也沒上馬。

    這匹馬叫利士,平時脾氣躁得很,現在被蘇家文拉扯了幾下,卻也沒氣得蹬腿。

    羅聿還沒說話,已在馬上的沈齊喑先開口:「利士莫不是病了?今天怎麼這麼溫順。」

    羅聿讓蘇家文靠後,踩著馬鞍上了馬,朝蘇家文伸出手:「我拉著你,跨上來。」

    蘇家文把手jiāo到羅聿手上,羅聿用力一拉,蘇家文終於坐到了他前面。

    教人騎馬對於羅聿來說也是新鮮事,他簡單教蘇家文幾個指令,便換了一匹馬,沈齊喑見羅聿總算上馬了,下巴朝他點了點,挑釁道:「跑一圈?」

    羅聿一甩韁繩,率先往前跑了。

    蘇家文坐在他那匹利士上,沉默地看著兩人的馬跑向遠方。

    又過了一會兒,當羅聿和沈齊喑快要不見蹤影的時候,利士突然動了,它載著背上那個人,趾高氣昂往前走,走著走著,蘇家文壓低了身子,湊近利士的耳朵,悄聲對它說了句什麼,利士便跑了起來。

    蘇家文只追到了沈齊喑,沒追到羅聿。

    沈齊喑騎著他的馬在林間信步閒庭,看見蘇家文,對他招招手,蘇家文就過去了,問:「羅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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