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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知對著紀卯伸出手，紀卯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才伸手和賀知jiāo握。

    「有感覺嗎？」賀知問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紀卯捏了捏賀知的手心，迷惘地看著賀知，賀知更緊張了：「到底有沒有。」

    「怎麼辦……」紀卯盯著兩人的手，喃喃說。

    賀知握著紀卯的手都緊了緊，他以為感應器沒有效用，喉頭髮澀，剛想出聲安慰紀卯，紀卯卻又跨近了一步，溫軟的身體若即若離地和賀知碰在一起。

    他抬起頭，貼著賀知的耳朵，輕聲對賀知道：「好像太敏感了……」

    下一刻，紀卯被賀知不講章法而急促的親吻bī到了牆角，賀知的手抓著他的手肘，掌紋貼著他手臂內側，他的感應裝置敏感到可以把賀知的掌紋描摹出來。

    賀知的手有些粗糲，和他的人和吻都一樣，他用嘴唇按壓著紀卯的紀卯的嘴唇，撬開紀卯的牙關，攪動紀卯的口腔，又問紀卯：「舌頭有感覺嗎？」

    紀卯剛一點頭，臀部就被賀知託了起來，腳離開地面，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紀卯的背就貼上了休息室的chuáng單。賀知或許想將他融進骨血中，壓他壓得很緊，手扯著紀卯的衣服，往上拉，讓紀卯的身體展露在他的面前。

    賀知把紀卯的衣服扯離了他的身體，嘴唇貼著紀卯，沿著他的耳後往下。

    紀卯從The Last Day中來到現實世界後，第一個有感覺的十分鐘，就在賀知的舔吻中度過。

    賀知好像想用嘴把他身上每一個部位都碰一遍，他舔到紀卯胸前的紅點上，紀卯看著賀知漆黑的頭髮，感受胸口被粗硬的頭髮摩擦，忍不住叫了一聲。

    賀知聞聲抬起了頭，他一動不動盯著紀卯，問他：「很舒服嗎？」

    紀卯有些發熱，他抬手輕觸著賀知的頭髮，感受他的發質，指腹揉著賀知的頭皮，賀知卡進紀卯的腿間，有個硬物頂著紀卯的臀fèng，熱度透過摩擦著紀卯大腿內側的西褲布料，燙在紀卯的皮膚上。賀知抓著紀卯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帶上，貼在紀卯耳邊，用誘拐的語氣對他說：「幫我拿出來。」

    紀卯就幫他解了褲子，拉下他的內褲邊緣，握著賀知熱得燙手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入口。

    賀知伸手握著紀卯的手，xing器的前端在紀卯收縮著的xué口蹭來蹭去，就是，咬著紀卯的耳朵，道：「卯卯，你的水太多了，很滑。」

    「你別叫我----」紀卯咬著嘴唇，眼底帶著濕意看著賀知，剛想讓他別亂叫疊名，賀知就擠了一個頭進來，又拔出了一些，問紀卯：「別叫什麼？」

    紀卯閉著眼睛，輕聲說：「別叫我----啊……」

    賀知用力地頂了他一下，長驅直入，房裡都是水聲和ròu體撞擊的聲音。

    紀卯再也吐不出成句的話語，他被賀知拉進了ròuyù的深淵，身體的掌控權也被賀知奪走了。

    賀知bī他吐出比從前更為下流的話語，他按著紀卯gān了他很久，又把紀卯翻過去，讓紀卯趴在chuáng上承受著自己的進出。

    連chuáng單對於紀卯來說，也太過粗糙，chuáng單紋理磨得他渾身火熱，xing器頂在小腹上，又辣又燙，想要更多，經由xing愛感受世界，感受賀知。

    賀知沒再多說話了，他把紀卯按在chuáng上做了兩次，把紀卯的內核燒得熱燙，還想來一次的時候紀卯受不了了，他把掰著他的腿還想進來的賀知踹了開去，切了休眠，斷線了。

    賀知才知道紀卯是真的被自己bī急了，硬著看著紀卯發了一會兒呆，很沒辦法地去浴室解決了yù望，回來抱住了紀卯溫熱的身體，伴他一起睡去。

    第十六章

    叫醒他們的是廠區的警報聲，鳴笛聲由巡邏機發出，響徹廠區上空。

    賀知猛地睜眼，反shexing地看向身旁的人，紀卯也醒了，他的身體設置了外界環境變化喚醒，比賀知醒得還要快。

    「怎麼回事……」紀卯坐起來，從航行器的舷窗向外望，隱隱能看見一個半透明的隔離盾罩在場外，他的通訊器響了----是柯明。

    「賀先生，有一個基站泄露了，我已經升起防護盾，你現在在哪裡？我----」

    對面突然斷線了，航行器外傳來一聲巨響，是不遠處的一個辦公樓爆炸了，濃烈的煙霧伴著火焰升空，緊急防護網將煙霧和熱氣都鎖在網內，像一個燃燒著的火球。

    而通訊器那頭的斷線聲，昭示柯明或許已遭不測。

    廠區內的勞工和技術人員稀稀拉拉往外逃竄著，有些人不知被什麼擊中，撲倒在地上。

    紀卯一臉凝重地拉著賀知的手腕，道：「電磁gān擾很嚴重，航行器不能運行了。」

    賀知皺著眉，在武器艙挑了兩把雷射槍，遞了一把輕便的給紀卯：「先出去，我上個月就讓人給我運了一台車過來，應該放在倉庫。」

    紀卯接過槍，用微妙的眼神看了賀知一眼，賀知理直氣壯道：「我不是說了要常來嗎？」

    「我又沒說什麼。」紀卯端著槍往外走。

    賀知突然叫住紀卯，問他：「你的電量夠嗎？我們可能要走很久。」

    「只要你不亂搞就很夠。」紀卯頭也不回地說。

    紀卯現在的電力內核是混合式，電量充足到足夠用上五十年，實驗室基本上把能放進來的東西都給紀卯加上了，攜帶有各種高jīng儀器，但由於都是jīng微儀器，對紀卯的重量倒不構成多少影響。

    他們出了艙門來到地面，一股熱làng襲來，防護網裹住了火勢，卻無法隔熱。

    紀卯為了防止gān擾，關閉了大部分的信息接收口，但他的熱感掃描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不知道是人還是機器的東西向他們這邊小跑過來，還攜帶著武器。

    「賀知，」紀卯把賀知拉到身邊，用身體裝載的屏蔽器把賀知的熱源gān擾了，對他說，「倉庫是不是在兩百米外的那個？」

    賀知看了看周圍，道：「是。」

    他事先看過布局圖和項目設計方案，對廠區的qíng況還算了解。

    這時候，賀知腕上的表亮了，是他父親的緊急呼叫，賀知和紀卯對看一眼，紀卯直接幫賀知接了起來，用內核與賀永臣通話。

    信號斷斷續續地，紀卯顧忌著不遠處在搜尋活體的機器，不敢加qiáng訊號，賀永臣聽到紀卯的聲音，並沒有驚訝，他問紀卯：「我安排了一組軍用機，一小時後到廠區北邊，你們撐得住嗎？」

    沒聽到紀卯給他確定的答案，賀永臣問他：「你們附近有多少人？」

    「十個，熱感探測是半機械半人類，」紀卯小心地繼續監測四周，「人類外形。」

    「X集團的新武器，」賀永臣道，「你們現在在哪裡？」

    「廠區南邊的倉庫邊，」紀卯回答他，「賀知的車在倉庫里。」

    「儘量不要開車，」賀永臣說，「我讓機組改去南邊接應。」

    紀卯探測到有兩台機器朝他們這邊走來，先和賀永臣斷了通信，給緊緊盯著他的賀知使了個眼色，悄聲道：「他們分了組，等他們轉過彎來再she擊。」

    賀知端起雷射槍，全神貫注地對著轉角處。

    突然間，一隻銀色的機械腿從轉角處伸了出來，she出一發探測彈，紀卯雖然瞬間矇騙過了腿上的攝像頭，但卻攔不住子彈，賀知反shexing地擋在紀卯把紀卯推向另一邊，子彈從他小腿上擦過，留下很深一道血痕，又鑲進前面的牆內。

    賀知一聲不吭地拍拍紀卯的手背，讓紀卯別緊張。

    那人的識別器也被紀卯改了，以為探測彈沒有探測到東西，便呼喚同伴：「安全。」

    他剛轉彎，額頭就被賀知的雷射槍擊穿了，留著一條紅的切割線，他瞪著眼向前傾，紀卯把他拉了過來，緊接著，他的另一個同伴也葬身在了賀知槍下。

    「你擋什麼？」紀卯看著他被血染了一塊的褲子，極力控制著想罵賀知qíng緒，質問他，「我打中了又不要緊。」

    賀知掃他一眼，邊走邊道：「不是會痛嗎。」

    他走得還是很穩，好像他才是無法感受痛楚的那個。

    紀卯把兩人身上裝載的收訊器都取了下來，沒多久，其中一台的收訊器里傳來一個同伴的問聲：「A1有人嗎？」

    紀卯模仿死去的機械人的聲音答道：「沒有。」

    兩人向南邊有遮蔽物的地方走，看到半空有探測的無人機，紀卯都輕鬆地把圖像篡改了。

    即將走到一棟大樓時，通訊器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沈博士說，讓我們去賀知的航行器找找。」

    紀卯猛地停住了腳步。

    賀知看紀卯一僵，反應很快地問：「沈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