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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55:44 作者: 西子緒
    「沒怕。」蘇曇說,「我就是,就是不好意思……」就好像真的像唐笑所說的那樣,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腦子裡多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種變化讓蘇曇有些慌亂,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陸忍冬知道了蘇曇的想法,大概會笑著說她傻,都是成年人了,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從來不是什麼罪惡的事qíng。

    陸忍冬用自己額頭抵住了蘇曇的低頭,兩人鼻尖相觸,他的眼裡閃著星光:「曇曇,別怕我,我保證婚前不碰你。」

    蘇曇看著陸忍冬。

    陸忍冬的語氣鄭重且嚴肅,他說:「你不願意的事,我都不會做。」蘇曇是他心愛的姑娘,他尊重她每一個選擇。

    蘇曇沒說話,她只是伸手抱住了陸忍冬的腰。她沒談過戀愛,卻也不蠢,從jiāo往過程中,她的的確確感到了陸忍冬對她濃烈的愛意。

    「曇曇,我愛你。」他在她的耳邊這麼說著。

    蘇曇的下巴輕蹭陸忍冬的肩膀。

    得到了蘇曇的回應,陸忍冬的心臟仿佛被溫暖的cháo水拂過,他安靜片刻,忽的道:「所以,如果對我的愛滿分是一百,你會分給我的腰多少分?」

    蘇曇隨口就答:「九十九!」

    陸忍冬挑眉:「嗯?」

    蘇曇這才反應過來陸忍冬是給她下了套,她趕緊補救:「如果說你的腰是兩個零,你就是那個一,沒有你哪裡來的一百分!」

    陸忍冬用牙磨著蘇曇的耳朵尖:「可以啊,這個解釋補的不錯,今天就不咬你了。」

    蘇曇:「……」所以陸忍冬咬她臉這個習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改正呀。

    第55章 醉酒

    夏天一過,便到了貼秋膘的季節。

    蘇曇那一個勁往下掉的體重總算是暫時穩住了, 還稍微長了點。

    大學考研前的複習工作並不比高中輕鬆。沒了老師的監督, 想要控制住自己天天坐在書桌面前全得靠自制力。

    唐笑在大三的時候也開玩笑說想要考研, 但看到那厚厚的考研書籍,她直接泄了氣, 說不考啦, 還是老老實實畢業搬磚去吧。蘇曇則在讀書這件事上向來都沉得住氣,她初中高中環境那麼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 現在更是得心應手。

    按理說蘇曇住進了陸忍冬的家裡, 兩人又是熱戀期, 本該甜甜蜜蜜,天天nüè狗。然而奈何蘇曇日日沉迷學習, 除了吃飯和晚上出去溜洋芋, 就沒有離開過書房。就連陸忍冬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自家姑娘那麼努力, 自己當然不能拖了她的後腿, 於是陸忍冬便開始「獨守空閨」。

    某日蘇曇下樓準備倒杯水, 卻看到陸忍冬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開著,他的眼睛卻已經閉上,呼吸勻稱, 似乎已經陷入深眠。

    客廳里開著空調, 氣溫有些低。蘇曇放慢腳步,將空調的溫度開高了些,又拿起放在沙發邊上的小毯子,想要搭在陸忍冬的身上。

    她微微俯身, 剛靠近他,原本應該正在熟睡的男人,忽的伸手拽住了蘇曇的手腕。

    「曇曇。」陸忍冬睜開眼睛,眸子裡有些朦朧的睡意,但看清楚眼前的人後,那些睡意全部變成了淺淡的笑,他道,「夢到你了。」

    蘇曇撫了撫他的臉頰,道:「夢到我什麼了?」

    「夢到你對我笑。」陸忍冬說,「笑的特別好看,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自然是有的,蘇曇偶爾也會夢見陸忍冬,她眼睫低垂:「偶爾啦。」

    陸忍冬蹭蹭蘇曇的臉頰,嘟囔著:「居然只是偶爾,我可是經常夢到你。」

    蘇曇說:「經常?都是夢到我對你笑?」

    陸忍冬促狹的笑了笑:「你猜?」

    蘇曇看懂了陸忍冬眼神里的揶揄,罵道:「臭流氓!連做夢都那麼不要臉!」

    陸忍冬滿臉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啊,是你自己想的。」

    蘇曇說:「我假裝信了!」

    兩人說完話,對視之後都笑了起來。陸忍冬抓著蘇曇把她拉到了沙發上,兩人笑鬧著滾成一團。洋芋本來在旁邊乖乖的趴著,見到此景也激動的沖了過來,九十多斤的大狗終身一躍,直接跳到了趴在陸忍冬身上的蘇曇後背。

    蘇曇慘叫:「洋芋----你要壓死我啊----」

    被壓在最底下的陸忍冬:「……」

    平時十分聽話的洋芋此時滿臉純真,一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看起來很有趣的表qíng。

    陸忍冬怒道:「洋芋,晚上大骨頭沒了啊!」

    洋芋聞言,耷拉著耳朵從蘇曇身上下去了。

    蘇曇翻身坐起,揉著腰:「媽呀,他怎麼那麼沉。」

    陸忍冬打趣:「可不是麼,比你還重幾斤呢,再不好好吃飯你就連洋芋都比不上了,來,我看看,傷著沒?」

    蘇曇掀起自己T恤的一角,露出白皙的腰肢,上面居然真的青了一塊,雖然看著不嚴重,陸忍冬還是皺了皺眉。

    「沒事,不疼。」蘇曇道。

    陸忍冬用手指輕輕按了按,道:「要是明天還疼咱就去醫院,這地方可是腰,馬虎不得。」

    蘇曇正想說不用,但看陸忍冬這表qíng,還是點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話。

    於是造成傷痕的洋芋晚上委委屈屈的沒了大骨頭,陸忍冬還敲著它的碗教育他,說不要那麼用力的撲蘇曇,蘇曇沒那麼皮實,太用力會碎掉的……

    洋芋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反正最後耷拉著腦袋溜到蘇曇身邊,舔了舔她的腳。

    「好啦,不怪你。」蘇曇揉揉大狗腦袋,笑的溫柔。

    這樣的小事,在蘇曇和陸忍冬相戀過程里,還發生了許多。轉眼間幾個月過去,秋季也進入尾聲。大四上期,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去了。

    蘇曇大四期間很少回學校,只有唐笑說想她了,她才會回去住幾天。

    雖然是大四上,但也有不少優秀的同學簽下了不錯的三方協議。有的進了大公司,有的進了自己理想的工作室,大家都在利用最後的時間朝著自己的夢想奔跑。

    蘇曇不敢跑太慢,她怕被一個人丟下。

    第一場雪花落下來的時候,蘇曇的教授通知她,說她的論文發表了。這著實是個好消息,論文發表之後,蘇曇不但可以加學分,考研也算多了一分助力。

    為了這個,陸忍冬做了一桌好菜慶祝,把蘇曇的室友和陸妍嬌都叫來家裡。

    飯桌上陸妍嬌和唐笑一見如故,喝了不少紅酒,要不是陸忍冬攔著,兩個姑娘估計今天都得醉的不省人事。

    陸妍嬌喝酒之後膽子也賊了,抓著唐笑哭,說:「我多想自己是個男人啊,這樣就能找個姑娘了,你看曇曇姐,我就想娶個這樣的!」

    唐笑大喝一口,含糊道:「對對對,特別可愛,逗起來還臉紅。」

    陸忍冬在旁邊聽著,沒忍住敲敲桌子:「你們兩個差不多就夠了啊。」

    陸妍嬌道:「才不夠,我要搬家,我家樓下搬來了個神經病----」

    蘇曇道:「神經病?」

    陸妍嬌委屈極了,她說:「我家鸚鵡飛他家去了,他非要說我對他耍流氓----」

    蘇曇有些好奇:「你養鸚鵡了?」

    陸妍嬌說:「之前就養了,因為考試掛科,被我爸陌沒收,這學期總算送了回來……」

    陸忍冬冷笑:「誰叫你要給它取個那麼奇怪的名字。」

    陸妍嬌怒道:「烏guī頭這個名字很奇怪嗎??」

    陸忍冬說:「呵呵,不奇怪?你平時叫它什麼來著?」

    陸妍嬌不吭聲了。

    蘇曇琢磨了會兒,才琢磨出陸妍嬌到底簡稱她家鸚鵡什麼名字,她明白後突然有點佩服陸妍嬌的想像力。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在他們的面前表現的很乖巧,陸妍嬌這姑娘,顯然並不是個標準的乖乖牌。

    陸妍嬌說:「我不管,他偷了我的鳥,還罵我流氓,我討厭他,小叔----」

    陸忍冬說:「不行,不管,不同意。」

    陸妍嬌:「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陸忍冬微笑:「什麼都一樣。」

    陸妍嬌借著酒意嚎啕大哭,說自己是個小白菜,地里huáng,兩三歲,沒了娘。

    陸忍冬等她唱完來了句:「huáng,你倒是真的挺huáng。」

    都說酒壯慫人膽,被陸忍冬刺激的陸妍嬌惡從膽邊聲,控訴著陸忍冬的過河拆橋:「小叔,你當初利用我追曇曇姐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忍冬挑眉,沒說話。

    陸妍嬌說:「還送我項鍊,我勒個去,明明私下說好都是鉑金,我拿回去一咬----銀的!我可不信你捨得送曇曇姐銀的……」

    當初在餐廳吃飯,陸忍冬送了陸妍嬌一條模樣是一本書的項鍊,送了蘇曇一朵曇花。因為陸忍冬說是銀質地,蘇曇才勉qiáng收下。

    沒想到這時候陸忍冬就已經開始挖坑,還挖了個那麼深的。

    陸妍嬌道:「我絕對不是親生的----」

    陸忍冬說:「你要是再廢話,就會發現自己連撿來的也不是了。」

    陸妍嬌悶了口酒,靠在唐笑肩上哭道:「你看看我小叔,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唐笑憐惜道:「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然後兩個醉鬼惺惺相惜,念了一通古詩詞,陸妍嬌迷迷濛蒙的連李白贈汪倫都背出來了。

    蘇曇沒怎麼沾酒,此時清醒無比,看著桌子對面兩人,心qíng實在是有些複雜。她其實還蠻想繼續聽陸妍嬌的八卦的,但陸忍冬黑了臉,陸妍嬌顯然不敢繼續摸老虎屁股。

    於是蘇曇轉頭,看了眼正在假裝認真吃菜的陸忍冬,她道:「你到底計劃了多少東西呀?」

    陸忍冬道:「嗯,挺多的。」

    蘇曇道:「比如?」

    陸忍冬說:「比如……你聽過吊橋效應麼?」

    蘇曇搖頭。

    陸忍冬說:「當一個人過吊橋的時候,她的心臟會不由自主的加快,如果正巧此時有異xing和她表白,她會誤以為自己喜歡上了那個人。」

    蘇曇愣了愣。

    陸忍冬卻是微笑起來,他伸手撫開了蘇曇的一縷髮絲,語氣溫柔:「跳樓機和摩天輪同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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