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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7:26 作者: 桃嶼
謝臨月撓了撓頭,覺得嘴唇尚有些許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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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 引導無數人走向抗戰的愛國文豪周望舒被害身亡。
他的葬禮只在一個破舊的房子內,寥寥幾人甚至沒有站滿那間小院子。
只因這一路,無數的同行同志皆以血肉之軀先後殉國。
彼時的許皎皎站在人群最前方,她白裙素雅, 曾經天真純澈的少女也蛻變成為獨當一面的領頭人。
「每個人的新身份和任務我都寫在信中了, 回去後再看。依舊同之前的一樣, 此後不見上下級,只憑信物辦事。」許皎皎肅穆說道:「同志們,讓我們再喝一杯離別酒吧,為了革命,為了新中國!」
飲杯酒,風雪颯颯。
許皎皎再次撐傘沒入雪中,只是這次再無人替她拂去肩上風霜。
她終要一人面對這世上離愁,長長久久的眷戀中。
獨自抗爭的那兩年,許嬌嬌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中,只偶爾會趁著夜色去空軍公墓看望薛昱霄。
她總會寫很多詩,然後一封一封讀給他聽,最後再燒給他。
她也會在快要撐不住時依偎在薛昱霄墓前,仿佛又回到兩人騎馬縱馳金陵城的少年時。
只可惜,笑聲在夢中,少年的繾綣在心中。
而這一生,他們已經註定無法再擁在彼此懷裡。
這些年,許皎皎也看過無數架戰鬥機從她頭頂的天空盤旋而過。
每每那時,她總會駐足仰望,可她知道,無一是他。
但一封封寄出的遺書,好似又都是他。
許皎皎撫摸著冰涼的墓碑,這世上再無薛昱霄了。
而活著的許皎皎,是為了許許多多個殉國同志的信念,為了將這渾濁的世道重新濯清。
但許皎皎的來生一定會是為了薛昱霄,到那時她會穿過山川河流,覓他而來。
與他生同衾,死同穴,做他一人的嬌嬌。
1941年,許皎皎接到任務,她需要配合上峰同志護送某軍區指導員和地下工作者等核心資料轉移。
只是在他們轉移的途中發生意外,日寇對他們圍追堵截,炮火夾擊。
子彈、流彈無情的在他們身邊落下。
就在一顆炮彈擊中矮牆時,許皎皎用盡最後力氣將指導員同志推到車後掩護,而她永遠被埋進了廢墟之中。
許皎皎仰頭,透過縫隙望向天空。
她依稀還能聽到號角聲,雖看似欲雨風來,大廈將傾,所視是黑壓壓下灰濛濛的一片光景,每一秒中都會有人在犧牲。
但她堅信,等第二天的破曉。
定會迎來舊俗瓦解後的新時代,戰後的風起雲湧,信仰中的國泰平安。
廢墟之下,她含笑,說道:「阿霄,你來接我了,對麼?」
她想在兩人見面時,一定要滿臉驕傲的告訴他,如今的許皎皎也是大英雄,不再是從前薛昱霄眼中怕疼的嬌嬌了。
1941年,隆冬。
許皎皎為掩護同志轉移,深埋廢墟,英勇犧牲。
時年二十三歲。
「OK!」
「許皎皎,殺青!」
下一秒,鏡頭內便出現一個穿著白衣的人趴在地上,小心清理謝臨月臉上的泥土。
「殺青了,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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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宥齊從廢墟下抱出的人不出意外的將頭深埋在男人胸膛之下,苦澀的淚水浸濕了他胸前衣襟,白色羽絨服也印上了灰黑色手印。
十二月的影視城飄著雪花,趙宥齊直接將人抱回酒店。
終於回暖的體溫,呼喚著謝臨月,告訴她已經回到了人間。
溫熱的浴缸,羽白色泡沫包裹著兩人,趙宥齊將人攬在懷中。
謝臨月還並未全然出戲,她的淚珠似斷線珍珠般直往下掉,砸的趙宥齊喘不過氣。
「不難受了,好不好?」細碎而溫柔的吻落下,吞沒白日裡的所有風霜。
月光似水傾灑在地板之上,謝臨月坐在趙宥齊懷中。
她淚眼婆娑,以至於眼前人也朦朧模糊。直到看清他眼中繾綣,才覺得自己如臨人間。
趙宥齊的吻逐漸灼燙,源源不斷的熱源攀纏著彼此。
或許是兩人都陷入在某種情緒之中,於是連吻都比平日更要肆意。
趙宥齊摁著謝臨月後腦勺,將她扣在懷中,對著人的唇啃咬舔舐,恨不得再融入骨骼之中。
浴缸內的水聲在密閉的空間被無限放大,以至于震耳欲聾。
謝臨月挺直腰背,被吻得動情而忍不住喉間哼嚀。
過了好一會兒,趙宥齊才離開她已然紅艷潤澤的唇。
只是眼中燃燒的欲望更濃,他先踏出浴缸,拿了條浴巾抱出已癱軟的人兒。
「月月出不了戲是麼?」他輕喘著,將她放到床上,「上次那個方法很好用,哥哥覺得可以再試試。」
謝臨月的呼吸被攫取,吻也再次盛開在她身上。
隨後一朵朵艷麗的花兒開在她肩頸、雪峰、腰背。
無力的人兒,只有眼神像只繾綣的貓,聲音輕顫著用無骨綿軟的手去推他,「不要留下痕跡。」
趙宥齊聞聲輕笑,帶著源自於男人的蠱惑,只是那一切都像是引火的棉絮,換來的是更深刻的包裹,「月月之後的半個月暫時沒有工作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屬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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