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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覺得這是獨屬於年輕人之間才有的純情，所以從來沒想過打破其中美好, 恰時來補妝便打趣道：「又逗月月，小心人家姑娘再對你過敏。」

    謝臨月抿了抿唇角, 心臟抑制不住的加速跳動。

    又怕被人看出些什麼, 所以連帶多餘的表情都不敢有，只呆呆望著一處, 由化妝師為她補妝。

    或許是她呆滯的神情讓大家誤會，雲漪笑著解圍, 「月月不要在意, 我就是開玩笑的。」

    謝臨月點了點頭，「不會的, 我沒多想。」

    可說著不在意的小姑娘, 還是在獨有自己的夜晚陷入沉思。

    關於那些玩笑里，真的沒有摻雜些許的真心麼？

    還是說因為趙宥齊從小在劇組生活, 早已經習慣了和人這樣開玩笑。

    謝臨月希望自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但心底又知道有些幻想是不切合實際的。

    特別人一旦有了執念，就不再會心甘情願。

    於是，因為那一句話, 謝臨月失眠至凌晨。

    翌日,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化妝間等待上妝, 整個人雙眼無神、滿是疲態。

    「怎麼這麼憔悴？」趙宥齊將一杯拿鐵放到謝臨月化妝桌上，「大姑娘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

    謝臨月眨動眼睫，猛灌了一口拿鐵，「就是因為長大了，才會睡那麼晚。」

    小時候沒心沒肺，不會被太多事情牽絆情緒。

    「那你和哥哥說說，因為什麼事睡那麼晚。」

    謝臨月握著拿鐵杯子，明明是常溫的液體，卻還是燙的小姑娘手心浸出細微汗粒，「哥哥，我覺得，你有時候的玩笑會讓人多想。」

    趙宥齊看向她，一時沒理解謝臨月的意思，「什麼？」

    「就比如昨晚，你那樣說，大家都誤會了。」謝臨月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半晌，趙宥齊似是才想好措辭，問道：「月月不喜歡哥哥開這種玩笑？」

    他視線直白灼熱，不帶半分心虛。

    反而心中藏著千千結的小姑娘敗下了陣，眨動著眼睫閃躲開視線。

    她想自己也並不是不喜歡趙宥齊和她開玩笑，而是她想明白這些玩笑僅是玩笑，還是玩笑中也有幾分真，畢竟沒有誰會不喜歡自己偷偷傾慕的人也看向自己。

    她希望能猜出一些趙宥齊言語間表達的感情，是曖昧亦或是兄妹間的寵溺。

    好讓她在趙宥齊喜歡她之前保持最起碼的理智，而不會因為一句話牽動情緒。

    或許是因為，在小姑娘單純的世界裡，愛情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

    「哥哥，可能是因為你從小在劇組長大，已經習慣了和別人開一些玩笑。但《來信》是我第一部 正式參演的作品，所以對於劇組相處，還沒有真正適應，才會覺得那樣不好。」謝臨月低垂著眼眸，怔怔盯著地面說道。

    「月月生氣了？」趙宥齊看著她，問道：「那哥哥給月月道歉，以後哥哥開玩笑一定注意分寸。」

    謝臨月咬了咬嘴唇，她倒不是生氣。

    而是很想確定趙宥齊是如何看待她的，是只視為妹妹，還是和其他女孩一樣。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那樣會讓別人誤會。」

    「誤會什麼？」

    趙宥齊凝眸，聲線低沉，追擊著她視線難以閃躲。

    「誤會...誤會你喜...」謝臨月支支吾吾著滿臉儘是通紅，最後還是說不出那句話，「反正哥哥最好還是不要對著其他人開那種玩笑。」

    說完，又怕趙宥齊會多想，緊補了一句，「最好...最好是你喜歡人家，再說這種話。畢竟，萬一人家小姑娘當真了，哥哥你又沒有那個意思，她會傷心的。」

    話到最後，趙宥齊幾乎要貼過去才能挺清楚謝臨月說了什麼。

    直至他聽完，才輕笑一聲戳了戳謝臨月鼻尖，「原來是這樣呀，那月月教訓的是。」

    「...」

    「好，聽月月的。以後哥哥只和喜歡的女孩開這種玩笑，保證小姑娘當真後有迴響。」

    謝臨月沒忍住抬眸看他，卻只見趙宥齊滿眼溫柔，雙眸儘是含情。

    有那麼一刻，謝臨月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女孩。

    如被光灼到般，謝臨月好半晌才挪移開了視線，低下頭繼續去喝那杯拿鐵。

    這時，服裝師先到了，說是讓謝臨月先換上校服。

    趙宥齊禮貌讓出房間，臨走前還又看向她道：「小姑娘，哥哥等會再來陪你聊天。」

    某個小姑娘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剛剛還是表達的不夠直白。

    畢竟面對趙宥齊，沒有哪個女孩會敢真正認為他喜歡人家。

    -

    今天校園A組只有兩段戲。

    一個是方陵一中校慶活動，寫給未來的一封信。

    也是這部電影的點題劇情，十分考驗男女主情緒表達。

    另外是一組夜戲，要等到晚上拍。

    雲漪其實已經準備好了信，但又想抓一些劇情之外的情緒，便臨時做了其他決定。

    「這封信，你們自己決定寫什麼，寫給誰。現在可以趁著休息時間想想內容。」又怕他們會有心理負擔，「寫好的信你們可以自己留著，我只要寫信時的情緒就OK。」

    被突然通知修改拍攝內容，兩人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當他們齊齊坐在攝像機前開始寫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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