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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7:26 作者: 桃嶼
    邱明看著文柯,多時才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他倆?是在談吧?」

    第48章 雙向奔赴

    喜歡的東西很多, 你名列前茅。

    ——摘自謝臨月《月亮港灣》日記本

    謝臨月被抱回房間,整個人慌亂不堪。

    她沒想到趙宥齊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以至於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看著。

    「哥哥。」謝臨月將自己悶在毯子內, 嗡聲道:「被看到過於親密會不會不太好。」

    趙宥齊一言不發,直到將謝臨月送到臥室內,「去洗澡。」

    全程, 趙宥齊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但還是能從他細微的情緒變化中看出他的怒意。

    謝臨月赤腳站在地上, 用厚毯子緊裹住自己。

    「你生氣了是麼?」謝臨月怯怯問道。

    趙宥齊同樣全身濕透,胸口起伏劇烈, 額頭上沁滿汗珠, 一部分來自於泳池內過於寒冷的水,一部分因為傷口過於疼痛而冒出冷汗。

    「月月。」趙宥齊語氣還算平穩, 似是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先去洗澡。」

    謝臨月點頭, 又指了指他, 「哥哥,你也濕透了。」

    趙宥齊看著她, 不帶任何情緒道:「那也不會和你一起洗。」

    或許是天太冷的緣故, 趙宥齊甚至沒有仔細思考那句話,便已脫口而出。

    謝臨月自是先一蹙眉, 滿臉疑惑,臉頰隨即緋紅一片。

    小姑娘羞答答的道了聲『討厭』,然後便轉身進了浴室。

    趙宥齊愣愣站在原地,直到聽著浴室內傳出的花灑聲音, 臉上情緒才緩和了許多。

    待到謝臨月洗澡穿戴好走出浴室, 便看到她臥室書桌上多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薑湯。

    謝臨月捧起碗一飲而盡, 立刻全身至胃都是暖的。

    再從臥室出來,除了在廚房忙碌晚飯的阿姨,別墅空無一人。

    「他們人呢?」謝臨月趴在門口問道。

    阿姨回道:「小齊在臥室,其他人都收拾東西回去了。」

    謝臨月抿唇,低聲打探,「剛剛在頂層發生了些事情,他們沒有...」

    阿姨剛剛一直在廚房煮薑湯,所以並不知道頂樓發生了什麼。

    謝臨月嘴唇微張,眼睫閃動幾下,不知該如何描述剛剛發生的事情。

    「就是...剛剛發生了些意外,然後宥齊哥哥他跳下泳池...」

    當阿姨聽到趙宥齊跳下泳池,整個人被驚到:「什麼,小齊最怕水了,他跳下泳池做什麼?」

    周遭世界瞬間安靜下來,謝臨月只能聽到耳邊不斷迴蕩著阿姨所說的趙宥齊最怕水這件事。

    「宥齊哥哥怕水?」謝臨月分明記得趙宥齊第一部 獲得華語獎最佳新人獎的電影便是飾演一位游泳運動員。

    「還是小齊小時候拍戲,寒冬臘月,身上也沒有護具,差點就被旋渦捲走,從那之後落下的陰影。」阿姨邊說邊心疼的嘆氣,「那剛剛小齊為什麼落水?他都沒有去過頂層的泳池。」

    謝臨月眨動幾下眼睫,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阿姨,我先去看哥哥。」

    當謝臨月再站在趙宥齊門口時,她抬手敲門的動作都變得十分艱難。

    之前她不理解趙宥齊為什麼態度非常強烈的反對她拍這場,先是改變拍攝場地,回來後又要將泳池加熱。

    現在一切都不言而喻,因為趙宥齊經歷過那種無助。

    他本可以為了短片效果,讓自己去拍攝。

    但趙宥齊寧願和她浪費時間拉扯,實在僵持不下時才勉強妥協。

    所以,在她還未被冰冷的池水淹沒思維時,便見趙宥齊衝進池內將她抱出。

    謝臨月咬著唇角,叩響趙宥齊房門。

    「進。」

    謝臨月推門,只見趙宥齊躺在床上,看起來些許的虛弱。

    「哥哥,你還好麼?」謝臨月輕聲試探。

    趙宥齊連咳幾聲,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一般,「沒事。」

    謝臨月怎麼會不愧疚呢,她懊悔死了。

    並且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一聽到邱明喊『過』便出來,還有便是想要去感受趙宥齊摔下崖受傷的心情。

    趙宥齊拼了命般的保護她,她卻拿著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哥哥,對不起。」謝臨月帶著哭腔,淚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是真的看著趙宥齊現在的模樣,心疼壞了。

    趙宥齊揉了揉yihua她發頂,「為什麼要和哥哥說對不起,明明你也被嚇到了不是?」

    謝臨月搖頭,「我當時沒有抽筋,我就是...」

    「突然的貪玩,對不對?」看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小姑娘,趙宥齊找了一個藉口道:「沒有怪你。」

    謝臨月依舊哭的傷心。

    但其實在她沉入冰冷刺骨的池水時,真的有那麼一刻,她的腦海不由控制的開始如走馬燈般回憶她著十幾年。

    家人、朋友,一件件事情飛速滑過,然後是關於趙宥齊。

    可想到趙宥齊時,又並不全然是回憶。

    場景內全部是關於結婚生子,兒孫繞膝,一起攜手幾十年的點點滴滴。

    像是一場黃粱夢,謝臨月逐漸沒有了反抗的意識。

    直到池面出現一道裂帛,四散的光被黑影打散。

    一個身影也開始變得無比清晰。

    那是她的愛而不得,寤寐思服。

    趙宥齊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為她擦淚,「晚上讓阿姨做了你愛吃的白灼大蝦,好好給我們月月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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