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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1:49 作者: 南枝
耿喬很感激他,將他抱緊了,但很無奈,說:「我媽對陸光正死心塌地,沒了他活不了。我去見她,她嘴裡三句話離不開陸光正,我每次聽著就煩。我不是沒有勸過她,但她不會聽我的。她覺得陸光正才是她的伴兒,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業,根本給不了她渴求的那些東西。這不是錢的問題。」
喬兮倒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可能是受他媽的影響,羅女士和陸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幫著朋友說話,從她嘴裡的陸光正,除了會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處實在很少,所以喬兮對陸光正並沒有什麼好感。
耿喬又說:「所以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這些。」
喬兮道:「她老了,我們總要贍養她,這是我們的義務呀。」
耿喬看他滿心都放在要給家裡老人養老上了,親了他的臉一通,讓他別再想這些,「到時候再說吧。」
喬兮覺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幾口,擦了擦臉,完全沒有被他轉移開注意力,說:「我是覺得陸東霖太不靠譜了,說不得以後不僅是你媽,連陸叔,都要靠我們養老。」
耿喬想到陸光正就只剩下厭煩,他知道陸光正對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賤,但他非常厭煩陸光正對自己嘴賤,陸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開始他只是悶著頭聽著,後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賤,耿喬覺得自己多練練也完全不會輸給他。
陸光正是耿喬母親的qíng夫,耿喬還一度懷疑是他謀害了自己的生父,他從一開始對陸光正就非常敏感,陸光正還從不照顧他這個「野兒子」的敏感心態,總是逗他,說的好話沒多少,欺負他的話倒是一籮筐,耿喬和他的關係怎麼可能好。或者即使他對耿喬只展現出成熟又幫扶的姿態,很照顧他的自尊心,耿喬也不一定買他的帳,更何況是他沒有。
要是別人在耿喬面前說要給陸光正養老的事,耿喬估計能火冒三丈,但這話是喬兮說的,他愣了一下後,就摸摸索索地把喬兮的手攏在了自己手裡,喬兮的手比較細膩,他愛不釋手地摸,又拿到唇邊親,把對陸光正的厭惡壓下去,說:「他那麼有錢,養老還不容易,關我們什麼事呢。」
喬兮被他摸得手癢,癢到了心尖上去,只好又往耿喬懷裡鑽。
現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耿喬是個火爐,喬兮很愛養生,補品吃得多,也是個火爐,兩人得開上空調才能睡在一處,不然心裡想接近對方,晚上睡熟了,身體也會把對方踢走。
兩人又在chuáng上鬧了一陣,喬兮實在不想再來翻雲覆雨一回,那真會要了老命,只好把熱qíng似火的耿喬壓住,說:「雖然是破壞氣氛,但是我覺得我們說的養老,可能不是一個意思。即使有錢,但也會有更多感qíng需要,我們要去不時探望他們,他們生病,需要去陪伴,即使不做什麼,只是出現,他們心裡也會好受些,覺得自己是被人惦記的。我想陸叔還是喜歡大家庭的,他大約早就知道陸東霖不靠譜了,所以想陸東霖娶穆惜姐,不過兩人訂了婚,現在又沒消息了,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你知道嗎?」
耿喬看喬兮說起陸東霖,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介懷和發酸的感覺,想必是對陸東霖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了,他雖然不喜陸東霖,但也不特別介意談他,就說:「陸東霖喜愛吃喝玩樂,對事業沒什麼進取心,在正則娛樂的時候,他也不怎麼管事,大事基本上都是陸光正做決定,一般的事又有下面的經理和總監們,所以才沒出什麼亂子,陸光正即使再喜歡他兒子,也知道他兒子扶不上牆,我聽我媽說,是因為覃女士要求,陸光正才不得不扶著他兒子。覃女士不喜歡穆惜嫂子,所以訂了婚,結婚就一直沒定了。現在覃女士要和陸光正鬧離婚分家產,陸光正正在解決這個大麻煩,估計更沒心思來管陸東霖和穆惜嫂子的事了。」
喬兮嘆道:「他家真是麻煩多多。家和萬事興,倒是一句好話。」
耿喬親喬兮的嘴,又把手摸到他的腰腹上去:「那我們是很和的吧。」
耿喬大約最近沒事業上的事要累,除了形體訓練就是練拳,身體素質太好,補得又過分好了,摟著喬兮,動不動只想恩愛,喬兮看他又要親熱,簡直是受不了他,開始推他,「我要趕你去睡沙發啦~」
耿喬只好停住了,「我就是親一親而已。」
喬兮:「信你才怪了。」
……
喬兮半醉的腦子把昨夜談的事想了一通,知道耿喬是回他媽那裡去了,看他沒回復,想來是這時候都沒回家,也許他媽那邊有什麼事絆住了吧。
喬兮想了想,把手機收了起來,對溫知言說:「言言,你送我進屋,就回去吧。」
溫知言跟在他旁邊進了電梯,看他走得很穩,意識清楚,就沒有再去扶他。
從酒樓里出來時,即使喬兮是清醒的,他也要裝作已經不勝酒力,為了這單生意喝得豁出去了,是溫知言把他扶進車裡的,所以溫知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幾分醉。
上了樓,喬兮自己用密碼開了門,溫知言進屋,在門廳為他找拖鞋的時候,看到裡面是有兩雙男士常用的,碼數完全不同,她心知喬兮和耿喬說不得是在同居了。
不過她可沒傻到告訴別人,只悶在心裡。
從門廳往客廳的牆邊柜子上放著相框,她斜著瞄了一眼,一張裡面是耿喬的,一張裡面是喬兮的。
耿喬的是劇照,喬兮的是一張坐在馬爾地夫海邊的照片,照片裡面的兩人都漂亮得不行。
兩個好看的男人在一起總是養眼的。
溫知言沒見房裡有其他人出現,可見耿喬現在不在。
她問:「喬總,要不要我留一會兒,以免你身體不舒服會有什麼需要?」
喬兮換好了鞋,擺手說:「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
溫知言:「我給你拿點解酒藥喝也好。」
喬兮:「你走吧,我沒事。」
溫知言看他的確是不需要自己了,這才走了。
她下樓的時候,一直在想也許出電梯會和耿喬遇到呢,不過她是想太多了,出了電梯一直到了車裡,都沒遇到半個人影。
溫知言走了,房子裡只剩下喬兮一個人。
他脫了襯衣扔進洗衣籃里,只穿著白背心和長褲在房子裡轉了兩圈,實在放心不下耿喬,就又給耿喬發了兩個信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過這個信息石沉大海,耿喬沒回復他。
喬兮心裡有點煩躁,第一是擔心耿喬那邊出了什麼事,第二是耿喬不及時回復他,他就會不太高興,他覺得自己還是太矯qíng了,總要愛人總能在第一時間回復自己,也太過分了。
自省了一遍,他便也就心平氣和,進了浴室脫衣服洗澡。
沒有了長頭髮,他很快就洗完了自己,摸了摸腿上的皮膚,B城最近太gān了,他都有點gān得脫皮,於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又加了一大瓶泡澡的紅酒和jīng油,就準備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