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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1:29 作者: 餘生懷
    她板著臉仰頭,他嘴角輕揚,笑得有幾分玩味。

    「怎麼不動手,捨不得?」他湊近他,鼻尖一下下點著她的,「其實你心裡也喜歡我,只不過不肯承認罷了,你說,我看得準不準?」

    「誰說……」腦後被人徒然一按,她話還沒說完便往前撲去,接著唇上一軟。

    他的雙手緊緊箍在她腰間,肆意地在她的口中翻弄,直到她軟下身子,他才放緩動作,輕柔地纏著她。

    「二哥,我……你們……」駱子節剛走到門口,結果好巧不巧地撞上了這一幕,白皙青澀的面上瞬間紅了個透,舌頭像是被貓咬了。

    第46章 . 火花  你不能強迫我

    眼前這畫面雖美, 但他看不得。駱子節捂住眼睛往後節節褪去,不想台階沒踩實,「哎呀!」他驚叫一聲,整個人往後跌去直摔了個屁股墩。

    「壞蛋。」黎相憶回神後用力推開駱應逑, 她面上早便熱燙地不行了, 被駱子節撞見後更燒, 她抬手使勁擦著唇瓣, 羞憤地剜了他一眼。

    然而她這幅樣子落在駱應逑眼中更像是在撒嬌。

    「嗚嗚嗚……」驚雷從一旁跑過來,湊近駱子節的臉聞了聞,隨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啊,什麼東西!」駱子節躺在地上還沒從方才的吃驚里緩過勁兒,這時被驚雷一舔頓時嚇了一跳。他坐起身, 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灰狼,前幾次來的時候,它都沒搭理他。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目光往下飄去, 確認它是雄性之後大感慶幸。

    「你叫什麼名字?」驚雷是雄性,那他便自在了,大著膽子去摸它的腦袋。

    「嗷嗚。」驚雷後腿一彎坐在地上, 甚至比他還高一尺, 它眨巴著眼,用天真的目光打量他。

    黎相憶跑出門,駱子節正跟驚雷聊得開心, 「三弟喜歡驚雷麼?」

    「它叫驚雷?」駱子節回頭, 一對上她,面上又紅了,紅暈緩緩從雙頰中透出, 猶如沾了石榴花。

    害羞的少年,有種別樣的好看。

    「三弟還挺俊的,臉紅了更俊。」黎相憶發出由衷的讚美,她一說完,駱子節的臉更紅了,頭也更低了,小聲道:「謝謝。」

    「他哪裡有我俊?」駱應逑喝完藥,系上布巾才從新房內踏出,他一手按上黎相憶的肩頭,神態自然。

    「拿開。」她蹙起眉梢拍了他一下,「我去廚房做飯。三弟,你喜歡甜的還是辣的?」

    「你隨意做,他都吃。」他攬在她肩頭的手稍稍用力,言語間頗有逐客之意。

    駱子節一聽這話,撇嘴抱怨道:「我又不是豬,怎會什麼都吃。」

    「你們聊,我先去廚房準備。」柔柔一笑,黎相憶頷首離去。

    「黎貴妃比起皇嫂來差多了。」駱子節望著黎相憶遠去的背影惋惜道,隨後側過頭來,「二哥,大哥打算過幾日封黎貴妃為後。」

    「進屋說。」他眸光一閃。

    *

    廚房。

    莊遠怔怔地坐在灶台後,聽得有人過來趕忙抬頭,見來人是黎相憶,心頭不由鬆了口氣,「街頭王婆的丈夫死了,蓮妹和她是手帕交,要過去陪幾天,這幾日得麻煩王妃做飯。」

    「行。」黎相憶疑惑地眨了眨眼,她也不多問。蓮姐人不在,可桌上的食材倒是備齊全了,素菜新鮮,上頭還滴著水,雞鴨魚肉也是處理好的。

    「莊伯,三皇子在皇宮裡吃慣了山珍海味,你說,哪些菜會讓他吃出與眾不同?」黎相憶望著長條桌上的東西問,她找不著做菜的方向。

    莊遠想了想回道:「家常菜,我記得三皇子愛吃魚。」

    「王爺愛吃甜的,可以做道糖醋魚。」視線從前往後掠,黎相憶沿著長條桌走,「他中蠱後氣血不足,得吃點豬肝……」

    莊遠整理著灶台後的木柴,裝作不經意間道:「王妃,王爺這身子能不能行周公之禮?」

    聞言,黎相憶挑菜的手一頓,側眸往灶台看去,莊遠的面上滿是關切,她低頭尷尬道:「他眼下蠱毒未除,行周公之禮對他不益。」

    「那今年你們不要孩子了?」莊遠再次丟了個大雷。

    黎相憶直起身道:「莊伯,你是不是有事想問?」他這兩問問得她不自在。

    對上她的臉,莊遠觸電般地別開了目光,「我是看著王爺長大的,自然關心他,而且你們倆成親也有不少日子了,這事遲早得考慮。」

    黎相憶這會兒也沒多想,繼續撿菜,「那也得等我治好他的蠱毒再說。」

    *

    前廳,滿桌子的飯菜,香味撲鼻,眾人一一入座。

    視線觸及莊遠,駱應逑不禁皺了眉。

    面對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駱子節張大嘴巴好半晌沒合上,最後元夕看不下去了,抬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扣。

    「嗯嗯,這些都是皇嫂做的?」駱子節難為情地咳了咳。

    黎相憶笑著點頭,「你不信啊。」她往駱子節看去,然而他只管看菜,並不看她。若不是曉得他的性子,她定會以為他沒禮貌。

    「我們王妃的廚藝好得不得了,還尤其關心王爺。」元夕嫌棄地指了指圓桌中央的白瓷鍋,嘖著嘴搖頭道:「你看看,這藥味瀰漫的雞湯,又來了。」

    「不想掛牌便閉上嘴。」駱應逑端起面前的瓷碗湊近鼻尖聞了聞,問:「這次放了多少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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