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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01:02 作者: 豆沙包哇
    那雙手冰冷的像是不但要掐死它還要凍死它!!!

    「在在在!主子在南城城郊!!我是主子養的貓!」一陣煙霧過,一隻肥胖的大貓現出原形,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橘黃色的大貓,黑色幾乎占據了整個瞳孔,受到了極度驚嚇,嘴邊的鬍子嚇得繃的直直的!!!肉墊兒都收緊了!!!

    慕今朝將手裡的一團東西丟在地上,眉眼狠戾,徑直走向夜色里,速度比平日裡快上百倍不止。

    大橘心有餘悸看著主線人物離開的方向,大口大口喘氣,它的貓命保住了!

    這樣的主線人物,瘋狂黑暗而偏執不擇手段,宿主當真離開這個世界那一日,世界該不會全面崩塌吧.....

    城郊,許聲聲緩慢的走近南城城門,受了傷,走這麼一截路都忍不住累的喘氣,還真是好久都沒有經歷過了。

    她走累了,心口處又疼的厲害,乾脆就在街邊邊坐著歇一歇,那般脆弱又柔美。

    「許聲聲。」

    青年低沉又不同於以往的嗓音。

    許聲聲驀然扭頭,夜色里,青年一步步走近。

    她突然也感覺到了什麼叫寒意沁骨。

    大橘真是不靠譜,讓它拖個人都拖不住。

    「阿朝。」

    她恰好對上了青年的目光。

    青年眸子裡,她什麼也看不出。

    她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

    「我就是出來散步......」她忍著疼眉眼彎彎。

    「是嗎?」青年看向她。

    「......」許聲聲嗓音有些啞,騙人的話再接著騙,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青年大踏步上前,將人死死抱在懷裡,一雙狐狸眼泛起了猩紅:「許聲聲,你當孤是死的是不是?就那麼不想告訴孤?」

    「許聲聲,你把孤當成什麼人?」青年手上青筋暴起,眸中血絲惹眼,一字一句:「許聲聲,你讓孤不要騙你,你呢?你騙了孤多少次?」

    「許聲聲,你憑什麼?」

    「所有危險的事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做,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你騙許願,你騙許瑋倫,你騙所有人,我呢?」

    許聲聲愣在原地,一雙杏眸倒映出青年瘋狂又隱忍的模樣。

    即使在這樣氣得失控的情況下,阿朝握住她胳膊的手卻是半分力氣也沒用。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青年,想要說些什麼,動了動唇,終究沒有聲音。

    「許聲聲......」青年紅了眼眶,將她抱緊。

    「你能不能對我好一些。」

    「你能不能不要騙我,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青年一聲聲呢喃。

    「算我求你。」

    「許聲聲,答應我,今日之後,永不騙我......」

    「你說,你答應我了......」

    青年這般肝腸寸斷的懇求,是從未在外人面前有過的脆弱。

    她甚至感覺到肩窩處滾燙而濕潤。

    似乎心口處疼的更加厲害了。

    「許聲聲。」

    「答應我。」

    青年似乎有些瘋魔。

    許聲聲雙手環住他的腰,嗓音有些啞,依舊是從前的回答:「活著,就不走,不騙你。」

    她沒辦法看著他的眼睛去騙他。

    將來有一日,她若是不得好死,一定會死遠一些。

    不讓他找到。

    恨也好,怨也罷。

    第287章 祈雨

    「不騙我。」青年重複。

    許聲聲嗓音很低很啞:「不騙你。」

    她看向青年眼底的瀲灩波光,小手摸上他的臉:「我想吃流心栗子糕,你買了,大橘說看著很甜。」

    青年一雙狐狸眼恢復清明,彎起唇角:「栗子糕髒了,孤重新去買。」

    許聲聲小手拽著他的衣襟,小小聲:「好。」

    她閉眸暈死過去,窩在青年懷裡。

    體內魔氣涌動,整個身體就像被魔氣包裹一般,不斷的遊走治癒。

    慕今朝攥緊了手,將小姑娘更加摟緊了一些,朝府衙走去。

    這一夜,府衙燈火長明。

    言卿舟住處,白衣公子眉眼清冷,靜靜看向不遠處的方向。

    「青藥,將雪蓮丸送去。」言卿舟嗓音極啞。

    「公子,您三思,雪蓮丸十年製成不過三粒,如今只剩最後一粒,您的身子支撐不過下一次病發......」青藥瞳孔猛然收縮。

    雪蓮丸是公子救命的丹藥,再等天山的人製成,還要三年。

    而公子.....

    病發之時,將會生不如死。

    言卿舟眉眼退去清涼,溫暖如春:「總也就是一個她,沒有旁人。」

    「公子!」青藥失聲,臉色發白,怎麼也不想去。

    言卿舟淡淡掃了他一眼,緩步,白衣拂動:「你不去,我親自去。」

    「......是,青藥立刻去。」青藥咬牙,只能轉身離去。

    翌日。

    床榻上,小姑娘睫羽不斷顫動,腦子也漸漸清醒。

    心口處的疼痛也隨著越來越清醒而難受。

    陽光透窗而過,萬物靜好。

    「聲聲,日上三竿了。」

    青年喑啞的嗓音響起。

    許聲聲還有些迷糊的轉頭看向床榻邊的人。

    青年一身玄衣,帶著濃重的霜色濕氣,臉色白了很多,薄唇也少了些血色,下巴也有了胡茬,像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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