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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01:02 作者: 豆沙包哇
    ………

    而現在。

    許聲聲想了想,趁著慕今朝還有空的時候把他拉到淮江邊。

    她帶了很多很多的桃花燈,買空了整個許州。

    慕今朝冰涼的狐狸眼中翻湧著情緒。

    她看看身旁的人,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聲聲牽著他的手,握了握他的手指,小聲嘀咕:「一盞桃花燈不行,就放一江桃花燈。」

    「送你的願望當然要實現了才行。」

    這一日,淮江滿江飄紅,水燈瀲灩,燭光長明,引來無數百姓圍觀驚嘆。

    慕今朝看了她很久,白皙如玉的手指落在她的後腦勺,爾後逐漸收緊。

    少年殷紅的薄唇掀起邪氣凜然的弧度:「許聲聲,送了我的桃花燈,倘若再送別人,我一定會殺了那人,不管是誰。」

    「桃花燈,桃花糕都是你的,我為什麼要送給別人?」許聲聲垂眸應聲,軟軟糯糯。

    慕今朝笑了:「那就記住了,永遠別忘了。」

    放完水燈,慕今朝去了詔獄,錢家的事,如今是他督辦。

    詔獄陰冷黑暗。

    錢唯直接被一桶冰水潑醒。

    她一醒來就看見那個被許州所有人稱為奴隸的慕今朝,那個讓許聲聲變成許州笑話的慕今朝,如今的慕總尉,漫不經心的倚靠在座椅上。

    笑意邪氣肆意,手裡的匕首就好像隨意那麼一扔,帶起凌厲的刀鋒,直接斬斷她半截頭髮,釘在了她臉旁邊。

    「啊……!」

    「別過來………!」

    「別過來!!」

    錢唯臉色慘白,聲音都在發抖,完全變了調。

    詔獄的人從來就沒有心。

    慕今朝更甚。

    他涼薄的勾了勾唇角,一雙狐狸眼上揚,儘是冰冷的弧度,眼底翻騰著狠戾黑暗。

    他緩步上前,手中的刀子一點點劃破錢唯的臉皮,全然不顧後者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似乎再吵鬧都能聽見刀子劃破皮肉的聲音。

    「我的人,誰多說一個字都是有罪。」

    ………

    慕今朝去了詔獄,許聲聲跟一條鹹魚一樣躺在房間裡。

    「小姐……」年年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左右現在又沒有旁人,講那麼多規矩做什麼。」許聲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年年被噎:「……」

    許聲聲躺在軟榻上,想起了沈月的事。

    沈月沉屍淮江確實可憐。

    至於王林,她該怎麼去查這樁案子。

    難不成又說是做了一個夢?

    許聲聲眨了眨眼,長睫毛撲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年年,我和沈家小姐可有過來往?」

    年年欲言又止,沉默之後又磕磕絆絆回答:「小姐,您……和沈家小姐有過來往。」

    「是嗎?」許聲聲托著下巴來了精神,有過來往,那就有了去沈家的藉口。

    「一月前,沈小姐撞見您用鞭子抽姑爺,幫忙說了兩句話,也挨了您三鞭子,是老爺去賠禮道歉,最後壓下來的。」年年聲音越來越小。

    許聲聲:「……」

    這還不如沒有來往呢。

    「年年,你說我明日去拜訪沈家如何?這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現在改過自新了呢。」許聲聲笑吟吟。

    年年:「小姐……我怕您被打出來。」

    許聲聲:「……」

    絕對不存在的,帶上慕今朝不就好了。

    夜晚。

    同一個房間。

    同一張床榻。

    許聲聲安靜躺在床榻上,被慕今朝圈在懷裡,他腿搭在她身上,修長手臂摟住她的腰,跟樹袋熊似的。

    隔著薄薄的寢衣,許聲聲真的覺得這個大火爐子真暖和。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用手指戳了戳他:「啊朝,我明日想去一趟沈府,你陪我去好不好?」

    「一月前,我抽了沈家小姐三鞭子是因為沈家小姐替你說了話,啊朝是我的,根本就用不著她來說話。可是現在想想,還是去沈府賠禮道歉吧,畢竟我打了人,怎麼能讓爹爹背鍋呢。」許聲聲心虛的揉了揉被褥。

    慕今朝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沈家的事過去一月有餘,你爹也已經賠禮道歉,你現在算什麼?」

    第52章 沈府

    許聲聲更加心虛。

    這個理由還真是有些站不住腳。

    果然,慕今朝黑著呢。

    索性她豁出去了:「我突然覺得沈小姐人美心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想跟她交朋友,我怕被沈家主扔出門去,所以想讓你明日陪我去一趟沈府。」

    慕今朝慵懶的捏著她手指玩:「就這樣?」

    「許聲聲,你確定沒有其他了?」他微微挑眉,低頭間,冰冷的唇落在她額間,仿佛蜻蜓點水,嗓音淡淡:「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尤其是你。」

    她心頭一跳。

    「就這樣,還能有什麼?我要是說夢到沈家小姐突然死了,要我給她報仇申冤,你信嗎?」許聲聲一雙眸子彎彎,就像一對小月牙,小嗓子甜軟,似乎這句話只是一個玩笑。

    又似乎是試探。

    慕今朝如今待她好,她也不介意待他好。

    可到底他待她有多好,又或者是這份好是在怎樣的一個底線之內,她並不清楚,也揣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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