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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而西西,她有缺點也有優點,有她的驕傲也有她的煩惱,她和別人不一樣,也和別人一樣,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而ali和恬恬,我就不多寫了,原因就是人只有遠觀才美,只要近看,誰都缺點多多。當享受一個人優點的時候,一定要容忍他的缺點,這就是和人相處啦,不然,就遠遠看看就行啦。
我就不讓太子的事重新發生在另外的孩子身上了。
下章是葉賀。
☆、107番外之賀嘉葉琮
莊籍和夏榛的婚禮辦得中規中矩,賀嘉作為伴郎很不滿意。
雖然不滿意,在眾位有頭有臉的客人面前,他還是很好地做到了伴郎應該做的。
除了賀嘉這個伴郎,葉琮也來做了伴郎。
葉琮年紀比賀嘉小几個月,他從二十三歲起,就被家裡安排相親,相親相到了如今,他也還沒有女朋友。
他博士畢業之後,就直接進了國家能源局,現在已經是小有官職在身,他是必走從政之路的,所以從來就謹言慎行,特別是在外面時,一向沉默寡言,心思很深,讓人捉摸不透。
他也是一介太/子/黨,不過在外面時,卻從來不會表現出囂張的姿態,反而做什麼都彬彬有禮,讓和他相處的人覺得很不錯,不過,想真正和他jiāo朋友,卻並不是容易的事。
賀嘉雖然看著一向大大咧咧,實則很多時候也是心細如髮的。
和葉琮能夠做好哥們,就可見這一點,因為葉琮看著非常好相處,實則很難伺候,賀嘉是深有體會的。
現在兩人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再好就只好從基友轉成真戀人了。
這話出自賀嘉的妹妹的口。
總算陪著夏榛莊籍敬完了酒,他們喝的雖然是摻假的酒,但喝了那麼多,肚子也受不了,賀嘉滿臉緋紅地站在衛生間裡放水,因這是套房裡的衛生間,裡面自然只有一個抽水馬桶,衛生間的門這時候被敲響了,外面響起葉琮的聲音:「我也要上,可不可以進去。」
賀嘉說:「隨便你,又不怕你看。」
這衛生間的門是沒有門鎖的,葉琮直接推開了,進來就和賀嘉擠著站在一起開始放水,賀嘉看了看他,抖了抖之後,就拉上褲子系上皮帶去旁邊洗手了,洗完手又碰了水洗臉。
他盯著自己滿臉紅暈的臉頰,用手狠狠抹了一把,然後就把手撐在了洗手台上,說:「臥槽,這個伴郎當的,真是太不划算了。一點意思沒有,先是接客,之後就是幫擋酒。我那個酒雖然大部分是水,但我覺得我喝下去的也有大半斤了。看我這一臉酒紅,簡直和猴子屁股一個樣。總之,這次之後,夏榛和莊籍是欠我一個大人請了,等他們有了孩子,非認我做gān爹將來好好孝敬我才行。」
葉琮上完廁所,很鬆了一口氣,也過去洗手,順便澆水洗臉,他和賀嘉正好相反,賀嘉是一喝酒就臉紅,他是越喝越多臉越白,有時候能夠白得泛出瓷色來,別人還以為他喝過了生病了,自然不敢再勸酒,實則這距離他真喝醉還有很大的距離。
葉琮說道:「那你讓他們的孩子認你做gān爹吧。不過我不覺得這個是划算的買賣,孩子出生,作為gān爹,你就要送一套金首飾吧,以後要買玩具,送別的禮物,當gān爹和自己養個孩子沒什麼差別。而且我不覺得你gān兒子gān女兒長大之後會好好孝敬你,現在的孩子,沒有幾個懂得孝敬人的。」
賀嘉一聽,就說:「那也是的。不過我現在還沒結婚呢,孩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有個孩子逗著玩也很好呀。」
葉琮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其實你也可以趕緊找個女人生孩子。到時候你想怎麼逗著玩怎麼逗著玩。」
賀嘉說:「自己的孩子,怎麼捨得把他逗哭。」
葉琮於是對他翻了個白眼,說:「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打算。你這是典型的Sqíng結。是不可取的。」
賀嘉從鏡子裡盯著葉琮看,葉琮就站在他的身邊,長身玉立,一身黑色的西服襯得他十分沉穩帥氣,他不由說道:「你很少穿正裝,其實你穿正裝很好看。」
葉琮側過身來直面賀嘉,說:「你穿西服也不錯。今天看莊籍和夏榛,我覺得他們這樣也挺好的,你覺得呢。」
賀嘉自從進了家族集團就開始忙起來了,他開始是在總公司跟著父親做事,一年之後,他父親就收購了一個小公司讓他去練手經營,他做得還算不錯,很快就盈利了,之後他又自己持續注資了一家電商,直到如今徹底控股了這家電商,現在這家電商也盈利不少,除此,他還在總公司里擔任董事之職,又另外在經營幾個公司,於是事qíng繁忙,因為太忙了,連犯抽毒舌開玩笑的時間都沒有了。
葉琮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他事qíng也忙,兩人往往數月才能約著見一次面,雖然見面次數少了,不過關係並沒有變。
葉琮說過:「真正的哥們,是不喝酒不吃飯,從來也不記得要打電話問候,但有時候想到聯繫一次,發現和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感覺輕鬆自在,感qíng還和以前一樣。」
賀嘉覺得自己和他就應該是這樣的哥們。
賀嘉和葉琮上一次見面是兩個多月之前了,要不是因為夏榛和莊籍的婚禮,兩人定然依然不會有機會這樣見面。
葉琮說的那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其中包含了不少東西。
賀嘉可不是真二,琢磨透別人的心思,他在這幾年裡也是鍛鍊得很jīng的。
所以葉琮那話,不得不讓賀嘉多想。
畢竟葉琮不是個喜歡隨便發感嘆的人。
賀嘉半開玩笑地說:「夏榛和莊籍,兩人那副膩歪樣子,在一起怎麼會不好。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羨慕他們啦。」
「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怎麼會不羨慕呢。我前段時間到下面去坐鎮,每天除了上班,回到住處就是倒頭就睡,突然就覺得日子真他媽沒意思。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葉琮的眼睛是淺淺的褐色,他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睛就像是琉璃泡在清清亮亮的水中一樣,很漂亮。
隨著他裡面帶著的qíng緒不同,那漂亮的琉璃會顯出或者冷淡,或者傲慢,或者深沉,也會如此時一樣,顯出一絲脆弱茫然。
賀嘉看他這樣,心想他肯定是喝多了。
畢竟他們替夏榛和莊籍擋酒的時候,葉琮總是擋在他的面前,要比他喝得多不少,即使那酒里摻了很多礦泉水,但畢竟還是有酒jīng的,喝了那麼多,怎麼會一點醉意也沒有。
賀嘉的心被葉琮那清亮又脆弱茫然的眼神看得心神不寧,心想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真是讓人玩笑都不好開了。
但賀嘉總算調整好了心態,說:「那是你太規矩了,找個女人去陪你,不就好了。」
葉琮伸手搭在了賀嘉的肩膀上,他一雙鋒銳的眼睛斜著從鏡子裡看賀嘉,說道:「找個女人?找什么女人?約會嗎,還是找女朋友呢,或者趕緊閃婚,有個家庭,以後就按照家裡安排的路,循規蹈矩地走完,是這樣嗎?」
葉琮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深邃銳利了,裡面甚至帶著一些戾氣,讓人瞬間就能夠感覺到他的危險,賀嘉甚至因為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而有了一些擔憂,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需要哥哥和你談一談心,談一談人生理想,生存的意義?不是你自己曾經說過的嗎,一切生命的自由,都是在一定的限制下才能達成的。你要做到你想做的事qíng,必須先遵從它的規則。即使想要打破這規則,也只能先順著它走到它的頂峰去,才有能力辦到。你現在是厭倦了嗎?或者是看到夏榛和莊籍這樣在一起,突然有所頓悟了。有所頓悟了,也是好的,只要不因為頓悟去龍泉寺出家,我就能夠接受。龍泉寺里你的校友扎堆,不差你這一個。」
葉琮因他這話倒是笑了,說:「我的確是覺得厭倦了,日復一日這種日子,想說的話不能說,想做的事不能做,總是和人虛qíng假意,處心積慮地汲汲營營,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心有所系,我真去龍泉寺,也不是沒有可能。」
賀嘉真覺得qíng況有些嚴重了,他伸手搭在葉琮的肩膀上,將他按在了那裡,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覺得你最近是太累了,又處在壓抑狀態,才這幅模樣。我想,你好好發泄一下,就沒事了。要不,咱們去滑雪,或者滑翔,要是你想,去打獵也行,要是要找女人,我給你介紹好的gān淨的,保管讓你滿意了,嗯?你別這幅模樣嚇我,啊?」
葉琮一向冷靜鎮定聰明,甚至是可以用智慧來形容,但人呢,往往聰明過頭就容易大徹大悟,這一類人的結局,第一就是成為人上人,第二就是出家當和尚了,還有一類人就大隱隱於市了。
這樣突然有所頓悟的葉琮,讓賀嘉非常不習慣。
賀嘉這麼說,葉琮就挑了一下眉,說:「要發泄,我還需要你說嗎。」
他眼神又深又危險地看著賀嘉,看得賀嘉都有些不自在了,總覺得他看自己如看一塊烤ròu一樣。
葉琮穿著西服,看著又高又瘦,實則身上是非常有力的肌ròu,加上他又會擒拿術,只是瞬間,他就握著賀嘉的手,將他按在了洗手台旁邊的牆上,賀嘉還在震驚,「喂喂,你gān嘛呢。」
葉琮說:「一輩子都按照家裡安排得循規蹈矩,其實沒什麼意思,再這樣下去,我的那點血xing就能被磨光了。活著也是行屍走ròu……」
賀嘉心驚ròu跳,心想你這個人到底是想gān嘛呀,別這麼嚇人好不好,嘴裡說:「你不要突然走文藝范兒嘛,太沒意思了,現在不流行文藝,流行呆萌。」
葉琮沒理他突然的搞怪,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要說出什麼驚天大秘密了。
賀嘉的小心臟開始胡亂跳動,對著葉琮的眼睛,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茫然。
賀嘉覺得葉琮簡直是要親自己了,突然之間,衛生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夏樽從外面沖了進來,看到兩人這個架勢,他一愣,不由道:「哦,對不起,你們繼續。」
說完就要往後退,葉琮放開了賀嘉,將夏樽輕輕推開了,他人就走了出去。
既然葉琮已經走了,夏樽也就沒有那些講究,當著賀嘉的面解褲子撒尿去了,賀嘉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門。
外面婚宴還在熱鬧地進行著,賀嘉的jīng神卻有點恍惚,他在心裡不斷罵葉琮,心想這個傢伙到底搞什麼,今天是莊籍和夏榛的婚禮,他在這裡發神經病嗎。不就是多喝了點酒,突然就要讓劇qíng從理智派正劇走向文藝向nüè戀qíng深嗎。
一會兒夏樽就出來了,看到賀嘉這個伴郎還在外面走來走去,不由就說:「賀嘉哥,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呢?」
賀嘉說:「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們在很認真地攪基,葉琮向我告白,我在心裡激烈地鬥爭,難道我們要借著莊籍和夏榛的婚禮這個大場面對全世界出櫃嗎,我們的愛qíng,如此偉大,應該衝出中國走向世界,沒有任何束縛能夠阻擋我們的真愛,你的,明白?」
夏樽:「……」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之後,夏樽看向了賀嘉的背後,說:「葉琮哥,賀嘉哥說的是真的嗎?」
他是故意配合著賀嘉說著搞笑的,沒想到葉琮卻很認真地說:「嗯,是真的。其實我喜歡他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敢說。今天看到莊籍和夏榛在一起,有這麼多親朋好友前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他們從此就以夫妻的名義共度一生了,就很生感動,覺得人這一生,短短數十載,有些事,要是一直藏著掖著不去做,便會永遠喪失機會。以後想後悔,也是來不及的。所以,就對他說了我的心意。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牴觸和拒絕我。」
賀嘉瞬間轉過了身來,他的身後站著葉琮,還有另外幾位路過的客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們,有些則在笑,還有女孩子起鬨的,說:「恭喜你們啊,找到真愛不容易呀。」
賀嘉驚訝地看著葉琮,葉琮的眼神深邃又坦誠,讓賀嘉覺得有些害怕,他賀嘉活到如今,害怕的時候一隻手都數的出來,但現在他卻害怕了。
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賀嘉只得上前,伸手攬住了葉琮的肩膀,說道:「是的。大家做個見證。想我嘉少做了這麼多年,向我告白的女人那麼多,這下也總算有個男人了,值得紀念呀。」
說到這裡,他就輕輕錘了葉琮的肩膀一下,說:「不過好哥們的就算了,老子剛才幫莊籍和夏榛擋酒,現在還要被開這種玩笑,以娛群眾,你們要不要把我利用得這樣徹底呀。夏榛和莊籍不把給我的紅包包得再大點,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賀嘉這話一出,大家都知道他們不過是在開玩笑,於是哈哈大笑,賀嘉也笑,葉琮之後也笑了一下,然後推開賀嘉走掉了。
賀嘉朝葉琮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今天是個好日子,適合結婚適合表白。
夏榛和莊籍成婚,最初起鬨得最厲害要好好鬧dòng房的便是賀嘉,沒想到真到晚上了,他人最先不見了。
夏榛有些奇怪,問統籌安排客人的表弟,「有看到賀嘉嗎?」
表弟回答:「沒看到呀。」
夏榛又問:「葉琮呢?」
表弟說:「葉家少爺也沒看到呢。好像早早就沒看到人了。」
夏榛說:「打電話也沒人接,算了,總不至於會走丟。」
葉琮自己的小窩裡,賀嘉站在門口,臉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擺什麼表qíng好,是鄭重些好呢,還是開玩笑的口吻比較好呢。
不過他還沒有擺好表qíng,葉琮已經說道:「我從來不說玩笑話,我知道你是想知道這個的結果,結果就是這樣。要走你就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