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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如此,她對孩子比誰都期待。
莊籍自從和夏榛在一起,從沒有和柳雲琇產生過任何矛盾,總之,任何一點口角也沒有過。
兩人都是理智的人,即使在有的地方和對方的意見相左,或者忍了,或者以最恰當的方式做通對方的工作,在這種qíng況下,兩人是很難鬧得不高興的。
在孩子這件事上,柳雲琇提出來讓兩人趕緊去要孩子後,莊籍雖然猶豫,卻也沒有拒絕,只說這是一件大事,還要和夏榛談談具體qíng況。
莊籍是這種配合的態度,本來也期待孩子的夏榛,這次卻反對了,他親自去和柳雲琇談話,說:「媽,我和莊籍才剛剛結婚,二人世界還沒過幾天,就很快地要孩子,我覺得這對我們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總之,我還想和莊籍在一起過幾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
柳雲琇聽他這麼說,想了想之後,並沒有反對,說道:「既然你不想這麼快就要孩子,再等兩年也行,不過,不能太久了。學有些人要到五十歲才要孩子,是不行的。你五十歲的時候,我都要八十歲了,都沒有了心力看孩子。」
夏榛想說有奶母和保姆照看孩子,你怎麼會連看看的心力都沒有,不過,想到自己母親八十歲時候可能的狀況,他自然就說不出這種話來了。
反而好聲好氣地哄道:「我明白。我和莊籍再過兩年就要孩子。」
夏榛在睡覺時將和柳雲琇達成的意見同莊籍說了。
莊籍靠坐在chuáng頭看書,夏榛洗漱完畢爬上chuáng,湊過去看了看莊籍看的書,是列夫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他伸手將莊籍手裡的書抽開了,合上放到chuáng頭柜上。
莊籍看向他:「拿我書做什麼?」
夏榛含笑親他的嘴唇,莊籍以為他想做/愛,便回親了他一下,卻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道:「在媽媽這裡,我們最好不要做,行不行。」
雖然夏榛的chuáng上技術是一日千里,兩人在chuáng事上已經可以做到宇宙的大和諧的程度,但免不了後面的那個通道本來並不是用於chuáng事,無論夏榛多么小心,準備工作做得多足,莊籍還是會在之後不大舒服。
而要夏榛做承受方,兩人並不是沒有準備過這件事,但夏榛身體要比莊籍僵硬很多,而且他事qíng非常繁忙,莊籍想到自己曾經忍受過的疼痛,就實在不忍心夏榛也那般疼痛,特別是在夏榛還要忙事qíng的qíng況下,既然不忍心夏榛痛,莊籍就只能自己受了。
因為兩人工作都忙,兩人在一起恩愛,大多數時候並不會做到底,但夏榛覺得不做到底,就總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只要莊籍得閒,可以休息幾天,他便勢必會求著莊籍好好恩愛一場。
這次兩人回到柳雲琇這裡來,莊籍可以休息好幾天時間,夏榛也是稍稍清閒的,要是在這種時候還不好好享受夫妻chuáng上生活,不是很làng費chūn宵bào殄天物嗎。
不過,莊籍一句話就完全拒絕了夏榛,他說不要做,夏榛當然不能qiáng求。
莊籍雖然和柳雲琇相處得非常好,但他還是不想在柳雲琇面前露出最弱勢的狀態,要是和夏榛睡一晚,他第二天就要臥chuáng,這種qíng況還被柳雲琇完全看在眼裡,他並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夏榛只好摟著莊籍親了親,算是答應了,又說:「我和媽說了,我們這兩年不要孩子,等三十五歲左右再要孩子。媽答應了。」
兩人才三十一歲,距離三十五歲還有三四年,莊籍道:「也好。要孩子,不僅是要從物質上做準備,心理上也要做準備的。我們正好就在心裡做好準備。」
夏榛也這樣覺得,「嗯,是啊。」
既然將期限定到了三十五歲,夏榛想的便是正好三十五歲的時候去要孩子,沒想到,他們三十四歲生日時,柳雲琇就來提醒他們了,說他們必須在這一年要孩子。
這一年,正是夏奕明突然發難,想要聯合夏奕博分家的這一年,他想將君騰集團分開,把幾個不賺錢的子公司分給夏榛,而他將另外的分走,事qíng已經鬧到了法庭上,夏榛是不同意分家的,而且這也沒有合理分開的可能xing,所幸最後夏奕博沒有站在他二哥那一邊,反而站在了夏榛一邊,甚至還在董事會上說夏奕明不顧念當年大哥的恩qíng,將君騰集團分開,便是有rǔ大哥當年的託付,夏奕博的臨陣反水,打了夏奕明個措手不及,他甚至不僅沒能將君騰集團分了,而且不得不被迫辭去執行總裁的職務。
就是在事務繁多,夏奕明又鬧分家的qíng況下,夏榛和莊籍前往A國要了孩子。
在飛往A國上飛機的前一刻,夏榛甚至還在電話里和夏奕明吵架,說他:「二叔,那是不可能的。別說我不可能讓你把君騰拆開分走,即使我願意,也只有一種可能xing,那就是你拿錢來買走我手上的部分股份,你完全控股,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有這份資金。雖然爸爸死後,便是你在打理君騰,你是它的大功臣,但是,它的創始人,還是我父親。」
莊籍就站在夏榛的旁邊和他一起,夏榛惡狠狠地掛掉電話之後,莊籍為了安慰他,便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莊籍在旁邊,遇到再鬱悶的事,夏榛心qíng都會好些,他對著莊籍笑了笑,說:「事qíng總會解決的。二叔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不過不可能成功。」
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兩人匆匆到了A國,去了醫院裡取了jīng/子。
這個過程,對別人來說,也許略顯無味,但夏榛卻覺得很甜蜜,莊籍當時就坐在他的旁邊,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笑意地看他,於是在溫柔的親吻里,他就完成了任務,反而是莊籍比他稍稍困難些,不是在家裡,莊籍一向是比較難以達到高/cháo的。
夏榛將莊籍按在沙發里,一邊深吻他,一邊幫他,莊籍才總算出來了。
事後,夏榛很快就回國處理事qíng了,是莊籍在A國跟隨後續事qíng,為了孩子,他留在了A國,並且在A國參加了導演課程,和學習3D特效技術。
有時候,他才會回國和夏榛相聚,夏榛也到A國有多次出差,最長的一次長達一個月,正是這一個月,他發現了一件讓他不大高興的事qíng,那就是他發現莊籍和兩個代孕母親感qíng很不錯。
莊籍是經常抽時間去看兩個代孕母親的,莊籍長得又高又帥,而且富於人格魅力,對那兩個代孕母親,很有吸引力。
她們也許不一定是愛上了莊籍,畢竟知道莊籍是個同xing戀,且有同xing戀伴侶,但是,她們依然非常喜歡莊籍,不僅喜歡,還依賴。
因為她們肚子裡懷著兩人的孩子,莊籍對這兩個代孕母親也非常好,有時候夏榛有了空,也跟著去看過一次,他便發現,莊籍和那個代孕母親,簡直更像一對夫妻,像是一家人。
這種發現非同小可,夏榛當即腦子裡就警鈴直響,他問了照顧代孕母親的工作人員,才得知莊籍經常來看代孕母親,他們是很好的朋友,關係非常好。
代孕機構的工作人員其實並不建議爸爸和代孕媽媽有接觸,但莊籍要這麼做,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為了推卸責任,當然就對夏榛直言是莊籍非要那麼做的。
這下夏榛吃的醋非同小可,當天回家之後,夏榛在chuáng上折騰了莊籍三個小時,莊籍累得之後連站也站不起來,不由對夏榛有了些火氣,但是想到夏榛工作忙,他二叔又鬧分家,他心裡壓力大,又有很多qíng緒,自己應當體諒他,所以莊籍便也沒有朝他發火,只是做完就睡了,而且要還有jīng神的夏榛也睡。
夏榛不僅自己不睡,把莊籍掰向自己之後,也不要莊籍睡,他說:「寶貝,你現在別睡,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莊籍只好睜開眼,黑幽幽的眸子,像是兩潭秋水,靜靜地包容著夏榛。
夏榛早在發泄xing/yù的同時,就將那醋意和不高興發泄得差不多了,此時對上他溫柔的眼眸,語氣便也非常柔和,說:「莊莊,你不要再去看那兩位代孕媽媽了。你不該去看她們,這不好。」
時至今日,兩個代孕媽媽肚子裡孩子已經有五個月大了,但夏榛依然不記得兩人的名字,他根本沒有去在意過她們,事qíng繁忙的夏榛,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懶得去在乎她們的qíng況的。
雖然她們是他和莊籍孩子的代孕母親,但在有莊籍負責這件事的qíng況下,他就真完全沒管這事了。
莊籍沒想到他是說這件事,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說:「我知道我去看她們,這不符合規定。但是,你要知道,機構不希望客戶去看代孕媽媽,是不想發生任何感qíng糾葛和其他金錢上的事。我不可能和她們發生感qíng糾葛,而金錢上的事,都由代孕機構全權去辦,我們至多在孩子出生後,再給一筆感謝費,我們不會產生金錢上的糾葛,在這種qíng況下,我去看看她們和孩子,又有什麼不好呢。她們是代孕媽媽,但是,說實在的,她們是人,並不是機器,她們的心qíng也會影響到孩子,我之前看琳達有點抑鬱傾向,我才多接觸她,有我的引導,她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這就可見,我去見她們,也是好事。」
夏榛聽莊籍這麼說,才把那個稍稍有點胖的白人女人的名字想起來,他說:「琳達愛上你了怎麼辦?」
莊籍好笑地親了親夏榛的唇角:「親愛的,難道你是在吃醋嗎。琳達怎麼會愛上我,這是不可能的。再說,我知道怎麼讓一個人和我做朋友,卻又不會愛上我。」
夏榛說:「女人的心思是很難測的,曾經也發生過代孕媽媽因看到主顧夫婦非常恩愛而心生嫉妒故意吃讓孩子致畸的藥的事,你怎麼敢保證琳達不會因為愛上你而對孩子不好呢。」
莊籍看夏榛非要鑽牛角尖,也明白他鑽牛角尖的原因,他倒沒有因此生氣,只是摟著夏榛,說:「那好吧。我以後會漸漸地減少去看她們的時間和次數,並說自己事qíng太忙,不能頻繁地去看她們了,好不好。」
夏榛這才稍稍滿意了,說:「嗯。你最開始就不該去看他們。」
即使莊籍答應了會減少去看代孕媽媽的時間和次數,但夏榛還是介意,他忙裡擠出時間來,在夏奕明的事qíng到了解決的尾聲的時候,他就讓柳雲琇來了A國守著莊籍了,莊籍也很忙,他要去上導演進修課程,還在跟著學習3D技術和特效技術,又jiāo了不少這邊圈子裡的朋友,而且還要關心在代孕母親肚子裡的孩子,也要關心夏榛,照顧家庭關係,甚至,是他打電話說動了夏奕博和夏榛站在一起的事,只是這件事不好讓夏榛知道,夏榛有年紀越大越喜歡吃醋的毛病。
如此繁忙的qíng況下,有柳雲琇到A國來替他分擔代孕媽媽肚子裡孩子的事,莊籍是十分感激和高興的。
在孩子的預產期到了之後,夏榛也來了A國,是柳雲琇希望他來迎接孩子的出生。
在代孕媽媽進入了待產醫院之後,莊籍本來等在醫院裡,而且琳達希望莊籍能夠陪在她身邊,這個要求自然是無禮的,她是拿錢辦事,卻的確有越界的行為。
於是夏榛直接火了,最近事qíng太多太亂,他脾氣是不大好的,便把莊籍拖出了醫院,莊籍想生氣也沒法生,於是,在夏若談出生的時間裡,莊籍正在家裡和夏榛講道理,夏榛也是有很多道理的,兩人各說各的,最後完全沒有說到一起去,反而因為肢體接觸而差點打起來,但自然是沒能打起來,夏榛把莊籍扛到了chuáng上,兩人在xing/yù得到滿足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於是都不說話了,只是抱在一切接吻。
第二天早上,兩人去醫院裡看了在凌晨出生的長子,孩子一看就長得像夏榛,是個小版的,除了眼睛大,鼻子嘴巴都小的夏榛。
孩子的出生讓兩個父親完全忘了前一晚鬧的不開心,只在莊籍說應該去向琳達道謝的時候,夏榛把他拉著板著臉不讓他去,兩人才想起來了孩子出生時候兩人在做的事。
莊籍最終並沒有再見過琳達,另外一位代孕媽媽,夏榛也沒讓莊籍見,只是通過代孕機構多給了一筆感謝費。
兩個孩子在A國待到了一歲,這期間,莊籍大部分時間在A國和孩子們在一起,夏榛則是儘量來A國和莊籍以及母親孩子團聚,雖然忙碌,但也非常幸福。
莊籍有嚮導演轉的意思,兩個孩子成了他鏡頭下最初的演員。
他記下了兩個孩子最初一年的各種事,然後剪接下來給夏榛看,夏榛往往能看得哈哈大笑,因為小孩子實在太可樂了。
因夏榛太忙了,孩子雖然出生了,他也知道這是他和莊籍的孩子,但真正做爸爸的心qíng卻沒有。
無論之前做了幾年的要孩子的心理準備,在孩子出生後,他因為沒有照顧孩子,而實在難以生出自己是兩個孩子父親的感覺。
若談的小名叫Ali,若惜的小名叫西西,在兩個孩子做百日酒的時候,因他們還在A國,便只招待了一些願意來看小傢伙的親朋,並沒有大辦。
在這時候,夏榛還把若談的大名叫錯了,叫他夏若淡,莊籍瞥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
夏榛說:「為什麼媽媽要給Ali起名叫夏若淡,我覺得怪怪的。」
莊籍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他已經可以非常嫻熟地抱孩子,當即就把孩子抱到夏榛的跟前去,說:「來,daddy抱小寶貝。」
Ali已經是個白白嫩嫩的可愛的小傢伙了,黑黑的大眼睛十分靈動,而且力氣還不小,可以從chuáng上翻身了,甚至可以坐起身來,他聽莊籍這麼說,就轉著眼睛看夏榛,夏榛手忙腳亂把Ali抱住了,莊籍一邊逗Ali,一邊和夏榛說:「夏總,你看錯字了,媽媽給Ali寶貝取的名字是夏若談,談話的話,不是鹹淡的淡。」
夏榛反倒驚訝了,說:「我居然看錯字了嗎。噢,你們總是叫他Ali,我都沒聽你們叫過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