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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這樣子,哪裡有前兩天展覽會開幕儀式上剪彩人的穩重威嚴模樣。
《御龍歸》里武打戲非常多,最後幾天除了拍本來安排好的部分,還要補秋導前面不滿意的地方,於是累得人仰馬翻,殺青宴都沒大辦,隨便聚了聚算完。
在這種qíng況下,莊籍只想好好睡幾天,再說,他覺得自己的皮膚被風chuī日曬,狀況有些差,這種樣子去見夏榛,莊籍有點介意。
但他受不住夏榛裝弱勢地求他,於是只得答應了,「嗯,好的。」
於是夏榛當即讓人給莊籍定了機票,還讓定了錢清的,這樣莊籍即使有工作上的事,錢清在,也好辦。
莊籍當晚去做了個SPA,讓自己看起來狀況稍稍好點,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G城。
到了G城,夏榛在研討會上,自是不能來接莊籍,被司機接到夏榛在這裡的住處,是一處三室兩廳的公寓,莊籍到了便給夏榛發了個簡訊,夏榛不知道在忙什麼,並沒有及時回,莊籍於是直接爬上了chuáng去,倒頭就睡。
是被夏榛給親醒的,夏榛坐在chuáng沿上,伸手摸他睡得泛紅的臉,莊籍被他摸得不舒服,就微張嘴巴呼吸,動了動腦袋避開他的手指,夏榛看他這幅可愛模樣,就實在控制不住,用嘴唇堵了上去。
呼吸不暢的莊籍一會兒就醒了,看到是他,就迷迷糊糊地說:「回來了呀。什麼時間了?」
夏榛說:「我提前回來了,才四點多。他們說你睡得午飯都沒吃,餓了沒有,我帶你去吃飯吧。」
莊籍卻說:「我還想再睡會兒。」
夏榛無奈地說:「那你再睡會兒吧。我去書房裡。」
莊籍拉住他的胳膊:「你上來陪我睡一會兒吧,你總是那麼忙。」
夏榛說:「白天睡了,晚上睡不著。」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裡去。
本來看莊籍那麼困,夏榛是不想打攪他睡眠的,但在被窩裡躺著,嗅著莊籍身上淡淡的男香味,就實在無法坐懷不亂,於是就把莊籍拉到自己懷裡抱住了,又熱qíng地親上去。
莊籍開始困得厲害,實在沒jīng神和他親/熱,但一會兒就被夏榛又親又摸地惹起了興致,房間裡開始響起chuáng墊的起伏聲,兩人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呢喃,以及親吻的聲音。
一直到夜色上來,房間裡才平靜下來,洗完澡後,莊籍又拖著軟綿綿的身體去chuáng上睡了一個小時,夏榛實在不忍心再打攪莊籍了,只得坐在chuáng邊看資料,等他睡醒。
莊籍一拍戲,特別是武打戲,便是高qiáng度的體力活動,夏榛雖然也忙,壓力大,好歹不會像莊籍這樣。
兩人晚上十點鐘才出門,莊籍有十二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餓得前胸貼後背,夏榛帶他去了一家私家菜館,裡面以各種海鮮為主,做得非常正宗味美,莊籍這段時間實在太累,吃了不少菜,又吃了三碗海鮮粥,還讓盛粥之後,夏榛只得勸他:「莊莊,咱們今晚不吃了,要是你喜歡這家,我們明天再來。」
莊籍這才意識到自己吃太多了,於是將碗一推:「那不吃了。」
夏榛說:「你吃太快了,飽的感覺從胃傳到大腦里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你肯定已經吃飽了。」
莊籍被他說得顏面盡失,不高興地說:「知道知道。」
夏榛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莊籍這才高興起來,說:「好了,我的確吃太多了,最近總在出外景,吃得太差了,這頓飯,對我來說,簡直是人間至味。」
夏榛說:「那下次你帶廚娘去為你做飯嘛,上次就和你說了,你不願意。」
莊籍道:「還是不要搞特殊化了,我也不是專門要找你抱怨,只是解釋一下而已。」
夏榛說:「嗯,我明白。」
G城並不冷,莊籍穿了件襯衫,外面隨意穿一件外套,戴著鴨舌帽,和一身西服的夏榛手牽手走在午夜的街頭,路燈光溫柔地落在他們的身上,別有一種溫qíng和溫柔。
兩人走了半個小時,後來被保鏢說有記者跟著他們,兩人才無奈地上了車,回了住處。
第二日便有新聞寫莊籍和夏榛午夜手牽手漫步街頭,照片裡的兩人溫qíng脈脈,除了牽手,沒有任何別的親密動作,卻顯得那麼恩愛。比起其他動輒曝親吻擁抱照秀恩愛的明星,更能讓人感覺到他們的恩愛和互相在乎。
於是有人將兩人這張牽手街頭漫步的照片做成了海報,印在T恤上,還做成相框等等,作為禮物寄到莊籍的工作室去。
☆、第八十一章
夏榛第二天又有整天活動,是不可能和莊籍在一起的。
莊籍睡了一整天,回到家,已經凌晨,他依然jīng神不錯。
夏榛大晚上再次和助理確定了一下第二天的行程,一些不必要的活動,他就不想去參加了,這樣,就可以抽更多時間和莊籍在一起。
但最後發現根本不可能抽出更多時間,能夠早點回家已經算不錯了,於是只好來和莊籍道歉。
莊籍回到家,就換上了一身白底淺藍色海豚圖案的寬鬆家居服,這衣服不是莊籍帶來的,是夏榛準備的。
莊籍找出來穿上時,便差點笑了,心想夏榛怎麼會準備這麼幼稚的衣服給他穿,不過沒有別的衣服能穿,他也只能穿這套。
客廳里的水晶吊燈沒有開,只是開了上面的幾盞小燈,光線不是特別明亮,靜靜地灑在莊籍的身上。
莊籍盤著腿坐在沙發里,手裡拿著ipad在玩遊戲,他的手指十分靈活,在閃著光的屏幕上不斷划過,手指就如在跳著曼妙的舞蹈,迷人非常。
他垂著頭,烏黑的頭髮散落下去遮住白皙的額頭,長長的眼睫毛微微覆下去,如同鴉翅一般,有的女星即使用睫毛膏也沒他這睫毛好看。
夏榛走過來,見他這神色專注的模樣,本來要大聲叫他,也不由停了下來,捨不得打攪這一幕美景。
於是,一人窩在沙發里,一人站在旁邊看他玩遊戲,以至於莊籍發現夏榛的時候,奇怪地問他:「電話打完了嗎?你怎麼站著呀。」
夏榛這才回過神來,順勢在沙發里坐下了,伸過胳膊摟住莊籍,將嘴唇貼在莊籍的面頰上親了一下,莊籍含笑看他:「有話快說。」
「莊莊,不好意思了。我明天一整天事,叫了你來,又沒時間和你在一起。」夏榛說得非常歉意,就差抱著莊籍哼哼唧唧了。
莊籍將ipad扔到一邊去,側過身來看著夏榛,又伸手將夏榛額頭上的頭髮拂起來,用指尖碰了碰他額頭上那已經很不顯眼的疤痕,雖然這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但莊籍碰到,還是心疼,柔聲說:「不用對我說抱歉的話,這是你必須去做的工作,我怎麼會怪你。沒事的,我最近不會接戲,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在一起。再說,以前也有你來看我,但我要拍戲不能陪你的qíng況。我們能夠互相理解和支持對方就好了。不是嗎?」
「但是,以前我爸總是在外面出差,我看到我媽媽其實挺失落的。她的生活,幾乎和寡婦沒什麼區別,而之後我爸還去找小三,又早逝,讓我媽真做了寡婦了。我知道一個人在家裡等人回來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我不想讓你像我媽那樣也要忍受這種滋味。」
夏榛說得qíng真意切,一向深邃帶著光彩的眼眸,此時都些許黯淡下去了。
莊籍想,他的父母之間的事qíng,對夏榛的整個成長階段影響太大了,以至於他現在已經快三十歲,心裡還有那時候的yīn影。
男人在感qíng上是成長很慢的,在夏榛身上,就很明顯。
莊籍親吻他的xing感的嘴唇:眼神溫柔溫暖,「你難道會像你父親背叛你母親一樣背叛我嗎?」
夏榛很肯定地說:「不會。親愛的,你要相信我。」
莊籍笑了起來:「我很相信你,所以,你又不會如你爸爸一般,那麼,你就不要去想,我和你在一起不能得到幸福。要是我和你在一起都不能開心幸福,那我覺得我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能得到。你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完全不用去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們有時間就多在一起,要是沒時間在一起,我們依然掛念著對方,便很好了。」
夏榛嘆了一聲,說:「莊莊。你真好。說實在的,我這兩天見到的這些叔伯們,在外沒有外室的,少之又少,讓我很感慨。他們都不想想家裡的妻子嗎。」
莊籍不成想夏榛居然會感慨這事,他隨即明白,夏榛在自己面前,便是他最簡單單純的狀態,他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會在自己面前感嘆。
莊籍的雙手摟著他的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去親他,說:「好了,我們不要去管別人的事了。你忙了一整天,不困嗎?」
夏榛是不需要在莊籍跟前做夏總的,所以露出弱勢的一面,說:「困了。但我看你不大想睡。」
莊籍將夏榛趕去chuáng上睡了,自己又看了會兒書,這才困了,回了臥室里去。
他在黑暗裡靜靜看睡熟的夏榛的臉,便有種安定而永恆的幸福感浸潤著他,讓他完全不會感覺孤單,以前他總有種不快點跑就會被碾碎的危機感,自從和夏榛在一起後,他就再沒有過那種感覺,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真正地活著。
第二天,莊籍親自送了夏榛到門口,互相親了親面頰,夏榛才開門出去了。
莊籍要等他走去電梯了再關門,夏榛走幾步又回頭看他一眼,對他擺手:「進屋去吧,一起晚飯。」
莊籍說:「路上注意安全。」
夏榛於是又跑回家門口去了,莊籍問:「忘什麼東西了嗎?」
夏榛又親了他一口才又離開,說:「老婆,你站在門口,我根本不想走。」
莊籍鼻子有點發酸,說起來,兩人在一起一年多了,聚少離多,這次見面距離上一次見,已經有一個多月時間,沒見到的時候,尚不覺得有什麼,但只要在一起了,要離開,總是那麼難捨。大男人本不該這麼兒女qíng長,但說這話的人,大約是並沒有遇到深愛的人吧。
莊籍勉qiáng讓自己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滾吧。」
夏榛只好走了,莊籍一個人也無聊得很,就去給在G城拍都市愛qíng戲的朋友探了一回班。
劇組裡的人看到莊籍都朝他笑,是很曖昧又祝福的笑容。
莊籍開始並沒有在意,朋友用ipad刷出娛樂新聞給他看,他才明白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臨近年末,娛樂版做專題,評選演藝圈內的最佳qíng侶,將莊籍和夏榛評為了第一名。
而且昨晚被偷拍的照片,已經開始在各大門戶網站上刷屏了,雖然天涯上依然有帖子在說莊籍和夏榛不可能長久,夏家這種有錢人家,無論如何都會讓繼承人娶妻生子的,但依然阻止不住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祝福語。
莊籍知道這種一邊倒的qíng況,是有蒲項斐在運作,但看到,心qíng總是非常好的。
莊籍下午就從劇組離開了,司機開了車,帶他在G城逛一逛,從一個繁華之地路過時,莊籍眼尖,馬上問司機:「於大哥,你看,那是不是夏榛的車?」
司機一看,便確定了:「是的。」
莊籍看到夏榛的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便對司機於房說:「算了,我們走吧。估計他有事,我去打攪也不好。」
於房既是莊籍的司機,又是他的保鏢,而且,和莊籍相處得越久,他對莊籍就越是喜歡,這是一種夾雜著敬佩的喜歡感覺。
雖然外界說莊籍壞話的不計其數,但真正和莊籍近距離相處的,都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於房的心狠向著莊籍,便說:「這個點了,距離晚飯時間並沒有太久。莊先生,我們進去等夏總也可以。他看到你,會很高興吧。」
「嗯,那好吧。我們去咖啡廳坐坐。我對這裡還算熟悉,以前也來過幾次,有家咖啡廳不錯。」
莊籍在一番斟酌之後,就這般決定了。
夏榛去給莊籍探班的次數不算少了,五六次是有的。
不過莊籍從沒有被夏榛帶去參加過商業上的聚會,這也是可以想見的,莊籍作為大名鼎鼎的男星,參加那些聚會,大多時候都是被邀請去暖場的。
莊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夏榛才從不帶他出席聚會,或者見他的生意夥伴,以及參加他們之間的活動。
還有個原因,莊籍畢竟是個男人,夏榛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事,很多人願意接受,但是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參加活動,卻並不是件好事。
所以莊籍自己也有些避諱。
莊籍和於房一起進了電梯,莊籍戴了平光鏡,繫著一條亞麻色的圍巾,穿襯衫和皮夾克,下面則是牛仔褲。
他身高腿長,這樣的打扮,能讓他年輕好幾歲,看起來就像剛二十出頭,容貌俊美出塵,帶著一種gān淨優雅又溫柔的氣質,但又絕對不像二十歲的年輕人那樣浮躁和躍躍yù試地裝帥裝酷。
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從骨子裡散發出淡定從容的貴氣優雅,沒有人能夠複製他帶給人的這種感覺。
所以雖然莊籍做了偽裝,但一進電梯,依然被好幾個人盯著看,被莊籍抬眼看過去,他們就很受壓迫地趕緊轉開了眼,只有一個小姑娘滿臉通紅地朝他確認:「你……你是莊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