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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莊籍還沒回答,夏榛就說:「換個攝像頭。」

    賀嘉還信以為真他是給自己建議,說:「那自拍神器的攝像頭真有用嗎,只是一個大男人用那個,肯定要被笑話。」

    夏榛說:「我怎麼知道什麼自拍神器,把手機給我,我幫你們照。」

    賀嘉趕緊將手機遞給他,然後看了看旁邊的莊籍,伸手過去用胳膊摟住他的肩膀,做出哥倆好的樣子,夏榛要拍了,又說:「哎,賀嘉,你在做什麼,把手拿下去吧。」

    賀嘉不滿道:「我艹,照你的吧。莊籍還沒說什麼呢,我摟一下怎麼著。」

    莊籍也伸手把賀嘉攀住了,對鏡頭一笑,夏榛就拍了照片,然後把手機遞還給賀嘉,「看看吧。」

    賀嘉一看,就不滿意地說:「你他媽有沒有好好構圖啊,這是什麼玩意兒。」

    莊籍也看了一眼,也笑了,說:「不要為難他了,他能把天仙也能照得其丑無比。這個還算好的。」

    賀嘉說:「也只有莊籍能受得住你這拍照技術了,按你這手難拍照技術,也該找不到對象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這種人優質男總是找不到對象,你這種沒qíng趣的矬貨,反而嫁出去了。」

    夏榛說:「你的微博下面不是一群人自稱你的後宮嗎。」

    賀嘉說:「你還刷我的微博呀。」

    夏榛說:「以後不會再看了。」

    賀嘉趕緊說:「一定要保持這種優良傳統,最好我發的每一條,你都要轉載。」

    他說著,開始開微博,然後發了一條新微薄:「回國了,和你們男神在一起吃飯。拍照的人眼瘸手殘,大家無視照片裡的窩。@莊籍」

    配圖就是剛才夏榛拍的那一張。

    下面瞬間就各種點讚轉發回復,很多都是「嘉少,你才是窩的男神。」

    也有人猜測,「拍照的肯定是夏榛@一粒榛子。」

    還有人說「嘉少,你之前不是說莊籍配不上你哥們嘛,現在接受現實了嗎?」

    還有「真假」CP黨的,說:「嘉少不哭,夏榛甩了莊籍就會和你在一起,你們才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麼麼噠。」

    諸如此類,很是歡樂,賀嘉於是就忙著看微博去了,邊看邊笑,把另外兩人都扔在了一邊。

    一會兒又叫莊籍:「莊籍,趕緊轉發這一條。」

    莊籍看了一眼,對他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拿出手機來轉發了,說他:「你每天都發微博,不覺得無聊嗎?」

    賀嘉說:「怎麼會無聊,很有意思呀。」

    莊籍轉發語是:「你練習一下拍照技術吧。@一粒榛子」

    於是評論區遍布「秀恩愛」之類。

    自從發布了兩人在一起之後的聲明後,莊籍和夏榛在網絡上再無任何互動,夏榛的微博自此再沒有發過一條微博,此時看莊籍轉發了微博,他當然要支持媳婦,就拿出手機也看了一下,於是也轉發了:「嗯,好。【愛你】//@莊籍:你練習一下拍照技術吧。@一粒榛子」

    於是「秀恩愛」更甚,賀嘉的微博下面無數人可憐他:「嘉少不哭,讓那兩個秀恩愛分得快。嘉少到我碗裡來,我來疼愛你。」

    賀嘉:「……」

    吃到近十點才吃完了,從包廂里出來,外面走道上光線略顯昏暗,莊籍回頭看接聽電話的夏榛,差點和人撞上,趕緊道歉道:「抱歉。」

    往旁邊讓了一步,才發現此人是熟人,正是吳虞的那位有錢gān爹陳泊生。

    陳泊生旁邊還跟著另外一個光頭高壯的男人。

    莊籍和吳虞合作了《今夜有你》,在一起拍戲也有三個多月之久,陳泊生雖然並不是經常來探班,但也到劇組接過吳虞三四次,莊籍就是這時和陳泊生互相認識了。

    陳泊生看到莊籍,挑了一下眉,說:「莊先生,好久不見。」

    雖然圈子裡都知道吳虞是靠著她gān爹上位,但是知道她gān爹名號的,卻沒有多少,更不要說,在媒體上更沒有傳她gān爹事跡的qíng況出現了。

    據莊籍所知,這個陳泊生被人說是有涉黑的,被人打探出來的產業,只有澳門投資的一處不小的賭場,還有某處的一座娛樂城,然後就是專門為吳虞成立的那個工作室公司,也有人說他是借吳虞演戲洗錢,當然,最後這個是不確定的,而且靠著吳虞演的那點戲,能夠洗出多少錢來。

    越是神秘莫測的人,越讓人忌憚。

    莊籍當初和吳虞鬧得不愉快,嚴立穎也提了幾句抱怨莊籍,可見大家是都不想得罪陳泊生這種人的,畢竟正大光明的招,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暗招就實在難防了。

    陳泊生倒不是個個矮禿頭大啤酒肚這樣的gān爹,不過他也不是特別高,比莊籍要矮一些,長相也不出眾,只是一般,但他眼神銳利宛若鷹隼,神色姿態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和yīn戾感覺,特別是莊籍這種敏感的人,越容易感受到他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那種戾氣,年紀也不好判斷,看著像是四十來歲,但實際不知道。

    莊籍和吳虞鬧僵了,但此時卻照樣可以對著陳泊生露出笑容,和氣和他握手:「陳先生,半年不見,您這是風采更勝去年了。」

    陳泊生說:「哪裡像你們這種年輕人,正當年華。」

    夏榛已經掛了電話走上前來了,他不認識陳泊生,莊籍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該介紹一下,而陳泊生已經對夏榛說道了:「想必夏總不認識鄙人,鄙人陳泊生,幸會了。」

    夏榛還是很久前從莊籍口裡聽過這個名字,他腦子轉得快,很快想到正好是吳虞的那個gān爹,他恰到好處和他握了手,「陳總,幸會了。」

    賀嘉走在最後,也上前來了,這時候,吳虞也從陳泊生來的方向走過轉角過來了,看到仇人莊籍,她妝容完美的臉都僵了一下,瞥了幾人一眼後,就上前挽住了陳泊生的胳膊,對莊籍說:「好巧啊。以為明天發布會上才會遇到。」

    莊籍說:「是的,好巧,那明天再見。」

    已經往前走了幾步了,夏榛沒理吳虞,和陳泊生點了一下頭:「陳總,後會有期。」

    幾大步往前走了。

    賀嘉看了吳虞幾眼,趕緊追莊籍和夏榛去了,還沒走遠,他就說:「哎喲,那個女人是誰啊,嚇了我一大跳,她肯定整過容的吧,而且那整容師以前是學哲學的嗎,不然憑藉著人類的基因,可以長成那種頭骨畸形的模樣嗎?我得回去找媽媽壓驚才行!」

    莊籍,夏榛:「……」

    吳虞當然聽到了,她瞬間大怒,回頭罵道:「一群噁心巴拉的基佬,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亂吠什麼!」

    ☆、第七十九章

    這裡沒有娛記,也沒有粉絲,吳虞罵起人來盡顯潑婦本色。

    莊籍他們本來要走了,此時也停了下來。

    和一個女人糾纏這種事qíng對罵自然是非常掉價的事,莊籍拉住夏榛,讓他不要過去,又叫賀嘉:「別理她,走吧。」

    賀嘉哪裡願意走,回吳虞道:「先不說基佬是否噁心這件事,就說是基佬,還總是人,比你這種外星來物好吧。」

    吳虞被賀嘉的毒舌氣得不輕,不再理他,只朝陳泊生發火,「你就看著我被欺負是不是!」

    陳泊生也很生氣賀嘉亂說,他沉著臉看了吳虞一眼,眼神很深,讓吳虞一時間也不好再亂發脾氣,但她蹬著高跟鞋,一副驕傲傲慢的姿態,臉色也很不好看。

    陳泊生對他身邊的那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個保鏢就幾步走了過來,對賀嘉說:「這位先生,請你馬上去向吳小姐道歉。」

    賀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話,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向她道歉?你在說什麼笑話。」

    莊籍知道這種涉黑的人最好不要有過多接觸,他上前來擋在了賀嘉的面前,對那不遠處的陳泊生和吳虞說:「若要道歉,我道就好了。不過,吳虞,你也不要太欺人。」

    陳泊生沒有別的表示,吳虞則對莊籍冷笑,那保鏢根本不管莊籍,伸手就把他推開了,簡直像抓小jī一樣地拽住了賀嘉,賀嘉身為賀家大少,從小只有他欺負別人的,沒有被欺負的,更遑論是這樣被人拽住胳膊往一個方向拉了,他要掙扎反抗,但不知道這個保鏢是在怎麼使力,只讓賀嘉痛得哇哇大叫,一點別的力氣也使不上。

    夏榛反應算快,一把扶住了被那保鏢推開的莊籍,就上來推攘那個保鏢:「請放開我的朋友。」

    又沉著臉看陳泊生:「陳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吳虞污衊莊籍名聲的時候,我們忍了,你們要用莊籍來做宣傳的時候,莊籍前來,可不是看在吳虞的面子上,現在你們又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說著,把電話號碼撥通之後就把手機遞給了莊籍,然後總算將賀嘉的胳膊從那個保鏢的鐵掌之下解救了出來。

    賀嘉本來就是個宅男,喜歡小說遊戲和在網上打發時間,瘦瘦高高,細胳膊細腿,除了嘴賤,能把人損死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武力值。

    此時他痛得眼淚汪汪,心想好你個吳虞和你的gān爹,你們給本公子記著,下次必定讓你們償還回來,哎喲,痛死老子了……

    莊籍看了一眼夏榛的手機,正是在下面吃飯等他們的保鏢的號碼,莊籍想了想,直接將電話掐掉了,什麼也沒說。

    要是這邊也叫了人來,到時候真打起來了,那對兩邊都不會有好處。

    莊籍對吳虞說:「剛才我們朋友說你的臉是整出來的,雖然是實話實說,但在一位女士面前這樣說,的確是很不禮貌,我就代他向你道歉了,但也希望你收回你剛才的那些話。吳虞,照說,你是後輩,我作為前輩說你兩句也是應該,你仗著陳先生在圈子裡橫衝直撞,得罪的人一個又一個,在這種qíng況下,你還想出頭,你自己覺得這可能xing有多大,你不喜歡我,我也不qiáng求,反正我也看不上你。只希望,我們的恩怨就到此為止了。你看呢?」

    吳虞冷笑一聲:「你說笑話吧。」

    莊籍道:「那你就當我是說笑話吧。」

    這麼一會兒工夫,夏榛的保鏢已經上來了,雖然電話只響兩聲,吃這碗飯的保鏢也不可能會怠慢,當即已經上來了。

    這下兩邊的保鏢都是氣勢洶洶的,要是真打起來,吳虞這邊可討不到任何好處。

    之後經理也來了,因客人身份敏感,他沒讓其他的服務生和保安以前來,只自己來做了和事佬,兩邊點頭哈腰地請他們以和為貴。

    但兩邊都沒有理他,莊籍走前對他笑了一下:「麻煩你了。」

    莊籍他們已經吃完了飯,自然就走了,莊籍拉著賀嘉,不讓他繼續嘴賤。

    之後吳虞心qíng奇差無比,忍了又忍才忍下去,但是卻也在這家吃不下東西了,就拉著陳泊生離開了。

    經理這才鬆了口氣,這兩邊的人,他可都得罪不起呀。

    坐在車裡,莊籍就說賀嘉,「去醫院裡拍一下片吧,看看你的胳膊有沒有事。」

    賀嘉已經不疼了,不以為意地說:「沒事了,算了吧。那個光頭到底是什麼人,手上力氣太大了。」

    夏榛說他:「還是去醫院裡看一下吧。聽說有些練家子很有一手的,你現在沒事了,要是有後遺症就不好了。」

    賀嘉道:「反正我是記住了,小爺一定會如數奉還的。」

    莊籍說他:「你先忍忍吧。我說你的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沒個管門的,何必和那種人多說。」

    賀嘉道:「老子還不是為你打抱不平,那個吳虞,臥槽……哎喲……」

    他把手在車椅上捶了一拳,就又痛得叫起來。

    夏榛在前面開車,莊籍坐在賀嘉旁邊,就把他的手拿在手裡,摸了摸他的骨頭,說:「你不要再亂動了。好,你的確是為我打抱不平,我多謝你了。不過你這種衝動的幫忙,我還真不需要。」

    賀嘉被莊籍摸得倒不痛,但因他這話就皺了眉,不理他地將臉轉到了車窗外,表示自己非常非常不高興。

    夏榛聯繫了一個醫院,莊籍沒進醫院去,夏榛帶賀嘉去拍了片,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非常慎重地看後,說骨頭沒事,給賀嘉開了點散瘀的藥,點頭哈腰地把夏榛和賀嘉送出來了。

    賀嘉在回程的車上就又jīng神奕奕了,把腳搭在車椅子上抖抖抖著和人打電話,先和葉琮打電話說了自己被人欺負的事,葉琮聽後,聲音很大地回他:「你這是活該,明知道自己是只空心金蛋,為什麼要去和人的石頭硬碰硬呢。」

    賀嘉嘟著嘴巴賭氣道:「你們沒人真心關心我嗎。既然說不能硬碰硬,那去幫我yīn回來吧。」

    葉琮道:「那你來B城,我就幫你想個辦法。」

    賀嘉說道:「我在C城還沒怎麼玩呢。」

    葉琮淡淡道:「那就算了吧,你繼續在C城玩好了。」

    賀嘉想了想後,說:「算了,我回B城去,在這裡除了看夏榛和莊籍秀恩愛,心裡犯堵之外,也沒別的好事。說起來,上次我陪你一起去相親,那個軍/科院的女團/長很不錯的,你們進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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