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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柳雲琇因他這話一怔,夏榛嘆了口氣,說:「事qíng就是這麼簡單。不管是好的結果還是壞的結果,我都只有這一條路走,而且,不管是開心多些,還是難受多些,我也沒有要放棄的打算。我不會去想別的路,只會走這條路,也只想這條路。再說,媽,你難道不相信你的兒子,連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都沒本事走好嗎?」

    柳雲琇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但感qíng的事qíng,不是一個人的事,是兩個人的事qíng。」

    夏榛卻道:「我相信莊籍。」

    柳雲琇搖了搖頭,讓他出去了。

    莊籍沒有跟著劇組先進山溝里去,而是在太原多待了三天。

    他在山村裡的戲不多,大多是孟璃的戲,夏樽的戲也不少,所以他們先走了。

    本來莊籍應該陪著孟璃去的,不過他對導演說自己有些私事要處理,就沒跟著先去。

    莊籍的臉和外形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只要在酒店出現,誰都記得住他,所以他不能在賓館裡等夏榛。

    夏榛已經知道和莊籍約會的注意事項,所以找了朋友借了一座小別墅,他比莊籍晚幾個小時到太原,就先安排了和莊籍比較熟悉且熟知兩人關係的於房先去了太原,開車接了莊籍去住處。

    夏榛到的時候,連著拍戲和趕路的莊籍正在chuáng上死睡。

    因是夏榛要來住這座小別墅,他那朋友十分貼心,已經早早安排了人將這個地方仔細收拾了,一切都準備得十分妥帖。

    夏榛謝絕了他安排傭人的好意,說自己帶有傭人前來。

    臥室很寬大,chuáng邊的手工地毯上擺著一雙白拖鞋,chuáng上是紫色和藍色格子的chuáng單和被套,莊籍正睡在裡面,側著身體,只露出了半張臉。

    夏榛甚至沒先去洗澡,直接往chuáng上爬,在chuáng上坐下,就伸手摸了摸莊籍的臉。

    莊籍沒醒,只是將臉更多地往枕頭上埋。

    夏榛於是將他整個身體都翻了過來,讓他平躺著睡,心說總側著身體睡,對身體不好。

    莊籍這下無論如何也會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夏榛正低著頭看他,夏榛的眼裡全是笑意,溫柔的目光籠罩住他。

    莊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夏榛已經低下頭去親吻他的嘴唇,莊籍被他吻得呼吸不暢,只得張開嘴來,於是被他長驅直入,勾著他的舌尖糾纏。

    莊籍全身軟綿綿的,夏榛總算放開他的唇,他才大口呼吸,說,「你到了?」

    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嘆了一句,「要天黑了。」

    夏榛撐著身體笑盈盈地看著莊籍,「想我沒有?」

    莊籍伸手捏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和頭髮,「每天都有打電話和視頻呀。」

    夏榛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伸手一摸,才發現莊籍只穿了條內褲,全身光溜溜的,觸手便是細膩柔滑溫熱的肌膚,這種細皮嫩ròu,夏榛想,一般女人,怕是也不會有這般好的皮膚。

    莊籍很喜歡luǒ睡,照著錢清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夏榛敢肯定,錢清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去了。

    不過夏榛只是在心裡吃醋,不敢對莊籍說,讓他不要用錢清了。

    因為夏榛自己也明白,莊籍有時候拍戲太累,趕場子似的到處跑,要是沒有一個貼心的人照顧,他只會更辛苦,而且很不方便。

    而這種細心貼心又忠心用慣了的人,是特別難找的,甚至不是有錢就找得到。

    很多明星,都是用自己的親人做貼身助理,而莊籍卻沒有親人。

    夏榛在瞬間就把對錢清的醋意拋到了腦後,已經摟著莊籍啃了起來,而且快速地脫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兩人大半個月沒有見過面,就像溺水的人,尋到了空氣,和對方糾纏在一起,就沒辦法放開。

    莊籍一會兒就大喘起來,夏榛壓在他身上,不斷用下半身和他的下半身磨蹭在一起,又用手揉他的屁股,莊籍敢肯定,以他的那力氣,他的身上又已經被他掐出了青紫來。

    兩人都太著急了,很快就釋放了出來,然後抱在一起接吻喘氣。

    夏榛欠身去開了chuáng頭櫃,以他這位房主朋友的細心周到,一定會讓人準備安全套,潤滑液說不定也會有。

    果真,抽屜里準備了好幾個牌子的東西,還有好幾個型號的,口味的。

    夏榛從抽屜里拽出了一盒安全套來,又把一瓶液體的潤滑液拿了出來,就目光灼灼地盯著莊籍,「寶貝,我們做到底吧。我太想你了,好不好。」

    莊籍還在滿臉發燒,夏榛每次都熱qíng得不行,莊籍在這種事上本來並不太渴望,一個人單身太久了,而且看過別人chuáng上的醜態,於是在xing/yù上其實有點冷淡。

    但夏榛的熱qíng總能感染他,讓他也跟著激動起來。

    不過,瞥了夏榛拿出來的安全套和潤滑液,他就又慢慢冷了下去。

    有個名氣不差的男星,曾經就因為玩得太過分,肛裂得不得不進了醫院,之後成了圈子裡的笑柄;還有人被塞過球進去,之後無論如何排不出來,只好去醫院裡取出來的……

    在圈子裡,這方面的事實在不少,但沒有好事。

    總之,莊籍對cha/入式的xing/愛方式實在沒有好感,總覺得後面那樣子,怎麼可能進得去,肯定會受傷,會進醫院。

    他既不想上夏榛,也不想夏榛上自己。

    莊籍臉上的紅暈很快就退下去了,他伸手擋住夏榛的手,非常堅決地拒絕,「不要。不行。」

    莊籍的聲音里甚至帶著恐慌,聲音非常大。

    夏榛因他這表現愣了一下,他低下頭親莊籍的額頭,「為什麼呀?」

    莊籍瞪著他,甚至有些著惱地說:「不行就不行,我不願意。」

    夏榛本來熱qíng似火,下半身才剛釋放一會兒,馬上就又來了jīng神,但被莊籍這麼拒絕,他也不得不冷了下來。

    他不得不想,為什麼莊籍不願意,他其實和夏奕博有過嗎。

    他不想這樣想的,但不知怎麼,就會想到夏奕博身上去。

    雖然房間裡有暖氣,但夏榛還是將被子拉起來把莊籍蓋好,他知道莊籍是有點怕冷的體質。

    夏榛不再說話,扔下安全套和潤滑液就進了浴室去了。

    莊籍知道惹了夏榛不高興,他看了浴室門一眼,就翻身將臉埋進了枕頭裡。

    一會兒,他聽到夏榛從浴室里出來的聲音,他以為夏榛會過來和他說一句話,沒想到卻聽到了臥室門打開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看向臥室門,只看到夏榛裹著白色浴袍出去的背影,夏榛連看也沒朝他這裡看一眼。

    莊籍當即就又氣又傷心,心想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拒絕了他的這種要求,就冷淡到這種地步了。

    老子又不是一個dòng,只有那種功能。

    ☆、第六十四章

    因為要和莊籍前來幽會,夏榛當然不會讓電燈泡在旁邊,所以他讓司機送了他來這座小別墅之後,就讓司機離開了。

    現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和莊籍,再沒有別人。

    夏榛進了廚房裡去看了一眼,各種廚具一應俱全,冰箱裡也裝滿了食材。

    不過夏榛的廚藝水平只是煎個jī蛋和煎兩篇培根,而且這個他還練習了好幾次才做得品相不錯。

    在廚師不在的qíng況下,要他做出一餐晚飯來,那太不現實了。

    所以,他只是在廚房裡倒了兩杯果汁,自己喝了一杯,然後端了另一杯要去給莊籍。再和莊籍商量一下晚飯怎麼辦,或者出去吃,要是要在家吃,是莊籍做呢,還是叫廚師來做呢?

    要是出去吃,別人看到他和莊籍這樣在一起,會不會對莊籍有影響;要是要莊籍自己做飯,他又不大捨得,畢竟莊籍那麼累了,還要做飯;若是叫廚師來,他則不知道莊籍是否願意。

    而叫外面一出,夏榛的腦子卡殼了,完全沒想到。

    不過,等他端著果汁正要上樓,就看到莊籍已經穿好了衣服,莊籍穿著一身黑,黑毛衣黑長褲黑夾克,還頭上還卡著一架墨鏡,手裡提著一個箱子,正出現在樓梯口,快步下樓,一看就是要離開的模樣。

    夏榛十分驚愕地站在樓梯下面,問道,「你要走嗎?」

    莊籍一言不發,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夏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最初他還以為莊籍是臨時有事要走,現在看莊籍一個招呼也沒有就要走,他才明白,莊籍這是和他生氣了嗎。

    因為生氣,所以要走。

    夏榛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他將手上的果汁往旁邊的花几上一放,就沖了上去,將要走的莊籍拉住了,他很驚慌地問,「你……你……你要去哪裡?」

    莊籍這才轉過頭來看他,卻說,「拉拉扯扯做什麼,我不想住這裡了。」

    夏榛此時還是一片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哪裡把莊籍得罪了,之前莊籍說不做,他不是也就沒有硬來嗎。

    夏榛懵懂地問:「為什麼不想住這裡,不喜歡這裡嗎?那去哪裡?或者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

    莊籍看夏榛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模樣,不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神經過敏了,他將箱子放在了地上,朝夏榛道,「我不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我想和你分開一陣,我去住賓館就好。」

    夏榛將莊籍的手緊緊抓住,皺眉道,「為什麼?我們有大半月沒見了,這才剛剛見面,你就又要和我分開。你總要告訴我原因,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

    莊籍突然覺得這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但越是這麼想,越是感覺難以忍受。

    他朝夏榛發火道:「你也知道我們有大半月沒有見面了,見面了,你除了找我做/愛,還想別的事嗎。你是專門找我泄/yù的嗎?」

    夏榛這下總算明白了莊籍生氣的原因,他苦惱又抱歉地看著莊籍,這幅苦bī兮兮的模樣,和生意場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是因為這個嗎,對不起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麼會是將你當成泄yù……的工具。你……怎麼會這麼想。」

    夏榛覺得自己要冤枉死了,但又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只好兩隻手齊上地將莊籍抓緊,「你別走。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剛才實在是控制不住,之後不會了,你不願意,我就不動你?嗯?」

    莊籍開始還怒氣沖沖,這時候也完全泄氣了,簡直像只癟掉的皮球一樣,要拍都拍不起來。

    他實在不好和夏榛說,他生氣是因為覺得夏榛不真正關心他,只是想和他上chuáng,一旦沒答應他,他就轉身就走。

    這樣說,莊籍覺得自己真是沒臉到了極點。

    而現在看夏榛,夏榛顯然並沒有那種意思。

    莊籍想夏榛就是個榆木腦袋,他愛上了這種人,也是活該要自己生悶氣。

    莊籍將手從夏榛的手裡抽了出來,說道,「好了,先把我的手放開。」

    夏榛道,「不會走了吧?」

    莊籍朝他惱火地哼了一聲,「不走了。」

    夏榛鬆了口氣,將莊籍頭上的墨鏡取了下來放到一邊的茶几上,把他的箱子重新提上樓去。

    走進臥室,看到chuáng上被褥凌亂,甚至還帶著莊籍之前熏上的薰衣糙的香味,甚至,之前的yù望味道都還沒有散盡,夏榛將莊籍的箱子放好,又看了看那張chuáng,似乎才些許開竅了。

    他想,自己居然會讓莊籍產生那種想法,讓莊籍認為自己愛他,只是想和他上chuáng。

    莊籍雖然的確心思多,但夏榛認為莊籍並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類人,反而是非常理智的,理智得過頭。

    所以夏榛覺得一定是自己給了莊籍錯誤的信號,讓莊籍那麼想了。

    夏榛想,是自己一回來澡也沒洗招呼也沒打,爬上chuáng就抱著他親熱讓他生氣了嗎?

    夏榛覺得莊籍當時那麼熱qíng,可見不是因為這件事。

    是因為他提出要和莊籍做到底這件事惹了莊籍的生氣吧?

    只能是因為這件事了。

    當時莊籍反應就很大,不過夏榛以為自己沒做,莊籍也就不生氣了,沒想到還是要生氣的,還生氣得想離開。

    夏榛想到了事qíng癥結所在,也就趕緊下樓了。

    房子裡很熱,有二十三四度,莊籍熱得已經將夾克脫掉了,又把薄毛衣脫掉了,只剩了裡面的一件米色格子襯衫,正坐在沙發上端著夏榛倒的那杯蘋果汁在喝。

    夏榛看他在喝自己倒的果汁,知道他這下是真的沒有生氣了。

    夏榛想,既然他沒生氣了,那到底是將之前惹他生氣的事揭過不再提呢,還是再提起,以免以後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呢。

    夏榛在走向莊籍的這幾步里,已經將兩種做法的益處壞處都想了一遍。

    不再提的好處就是不用再提醒莊籍生一次氣,壞處就是也許莊籍認為自己對待他並不誠心,在他的事qíng上,圖一時之快,得過且過,以後再鬧同樣的矛盾,他就會將這次的事qíng又拿去和下次的事疊加,他的罪過就加倍了,夏榛明白這個道理,實在是柳雲琇給他的教訓,她很多時候不會說他的錯誤,等他多犯幾次,她就會算總帳了,當然,生意場上也有一樣的道理,連他自己都是,不可能去提醒別人的錯誤。

    而現在再次向莊籍提起剛才的事,壞處便是莊籍估計又要生氣,好處是以後就不會將這件事和別的事放在一起做加法了。

    夏榛在莊籍的身邊坐下了,他將臉朝莊籍湊了湊,親他的耳朵,害得莊籍差點灑了杯子裡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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