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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夏榛聽他這麼說,就不高興,又把他抓住了,將他壓在衣柜上,咬他的嘴唇,說,「你是不是就這樣親了別的女人。」
莊籍把他推開,又摸了摸嘴唇,就著鏡子看,發現嘴唇被他咬破了一點皮,就不高興地道,「我還要拍戲呢。有你這麼吃醋的嗎。」
本來好好的氣氛,一下子又糟糕了,但夏榛卻不像平常一樣會道歉,反而說,「你不知道和多少人接過吻,我心裡能高興?」
莊籍板著臉看他,兩人互相瞪視,還是夏榛先看了手錶,去拿西服外套穿上,算是結束了斗jī眼一樣的互瞪。
莊籍也去拿了外套穿,生硬地和夏榛說,「我沒你想的那樣猥瑣,摟著個女人就能親。」
說完,一邊穿外套一邊已經走出了更衣室,夏榛像個打架擺了的斗jī,有些垂頭喪氣,不過拽上大衣從更衣室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又恢復了jīng神奕奕鬥志昂揚的狀態。
夏榛對莊籍說,「我讓司機送你去片場吧。」
莊籍道,「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在門廳處,夏榛拉住了要開門出去的莊籍,低頭看他的嘴唇,又伸手碰了碰,莊籍疼得瑟縮了一下,夏榛歉意地說,「別生氣了,好不容易才見一次,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原諒我了,好吧?」
兩人相處,總需要一個人先讓步,夏榛覺得自己堂堂大男人,至少要能屈能伸的,在媳婦兒面前道歉算不得什麼,他不要鬧脾氣才最好。
莊籍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沒生氣。」
要出門的時候,莊籍才對夏榛提了一句,「夏樽在培訓班很刻苦,在劇組裡也表現不錯。他有天分,也知道上進。」
夏榛將外套穿上,說,「沒有給你惹大麻煩就好。」
莊籍道:「這倒沒有。你不要認為我把你的弟弟帶壞了,我就安心了。」
已經出了門,夏榛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拉住莊籍的手,往電梯走,「不要說這種話,我以前總說一些帶偏見的話,我知道你肯定惱我,但我已經改正了,夏樽能夠接受你的教導,那是他八輩子的福分。」
莊籍笑著說,「那我真不會對他客氣的。」
夏榛看他笑得燦爛,就又親他的臉,說,「要是他有惹你生氣的地方,你就告訴我。」
已經進了電梯,莊籍按了樓層,說:「那倒沒有惹我生氣,不過,他讓我向你申請一點資金,他說他沒錢用了。」
夏榛「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莊籍不好多說這兩兄弟之間的事,到了車庫,這下是真要分開了,莊籍也很捨不得,遲遲沒上車,又說了好幾句話,他才先上了自己的車,開車走了。
夏榛的車也在之後開了出來。
夏榛去了公司,是去君騰集團的總部,說是小會,其實並不小。
是有關君騰的一個投資項目的商討會,之前夏榛已經看過送到他手中的資料,而且和兩位顧問做了討論,所以心裡早就有了決定,這個所謂商討會,便也花不到太多時間。
君騰集團的實際董事長還是柳雲琇,不過除了董事會,她幾乎從不出現。
夏榛坐在夏奕明的下手位,對面就是夏奕博。
家族企業就有這個好處,做決定快速。
除了他們三位,還有另外的兩位董事,以及經理等等,會議室里的人坐得滿滿當當。
這次夏榛沒有和夏奕軍唱反調,很贊成這個投資項目,是在一個佛教聖地的風景名勝區修建酒店建築群。
會議結束之後,夏榛和夏奕明打招呼後就要離開,夏奕明說,「聽說是要買下魁北克的礦業公司?」
夏榛面上和夏奕明是過得去的,笑著道,「是。承蒙周家周先生的投資。」
奕興礦業和君騰集團是完全分開的,奕興礦業最初是夏奕軍獨資的公司,之後自然傳給了兒子夏榛,君騰集團卻是有好幾位別的大股東和董事,夏榛並不能對君騰做主。
夏榛本想要君騰投資奕興礦業,不過夏奕明沒有答應,而且聯合另外的董事拒絕了這個方案。
夏榛自然只好找了外部的投資人,正好遇到周家願意合作,就為他解決了問題。
夏奕明道,「不是我不願意拿錢投入奕興,實在是奕興的回報周期太長,而君騰沒有那麼多流動資金投入進去。」
夏榛說,「的確如此。君騰的qíng況,我也是知道的。」
說到這裡,夏榛看了看表,對他笑著歉意地說,「二叔,抱歉,我趕時間,得先走了。」
夏奕明點點頭,「去吧。」
夏榛上電梯的時候,才發現夏奕博跟著一起上來了,更可能是夏奕博在這裡等他。
自從上次在莊籍家門口鬧了矛盾,兩人並沒有見過面。
夏奕博自然知道夏榛為了莊籍在酒吧和人打架的事,不過,他並沒有到媒體面前去揭穿夏榛,這樣做,會損害夏家的名聲。
夏榛的傷自然是全好了,只是他將頭髮梳到後面,額頭露出來,便留了很淺的一點痕跡,仔細看就能看得到。
夏奕博說,「看你chūn風滿面,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
他的眼神帶著揶揄,電梯裡還有兩人的助理,夏榛自然不會和他鬧得難看,說道,「還好。身體好jīng神健旺,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為股東牟利。」
兩人之間氛圍很顯然不對,助理都不敢cha話,隻眼觀鼻鼻觀心。
從電梯裡出去,助理們都留在後面了幾步,前面只剩下夏榛和夏奕博,夏奕博就說,「你最近和莊籍還好?」
夏榛故意做出得意的模樣,「多謝三叔你的關心,我們關係一直很好,以後還會更好。」
夏奕博笑了一聲,「撿人穿過的破鞋,你也能這麼高興。」
他以為夏榛會惱羞成怒,沒想到夏榛臉上神色只是僵了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夏奕博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和莊籍是怎麼回事。但我相信,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莊籍都會選擇我,而不會選擇你。至少,我不會將這種詞加諸在我看上的人身上。我是從心底尊重他的,把他放在和我同等的位置上。你不過是吃了閉門羹,就說這種話,未免沒有肚量,太難看了吧。」
這下輪到夏奕博臉色難看了,夏榛停下了腳步來,對後面的林書楷道,「小林,小周總沒有來電話嗎?」
林書楷趕緊上前來,道,「他的助理來了電話,說在機場見面。」
夏榛於是對夏奕博說,「三叔,那我這邊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就大踏步走了,給夏奕博留了一個意氣風發的背影,把他慪得一口氣悶在胸口,幾乎要吐血。
☆、第六十章
莊籍嘴唇被咬破了,讓他很惱火,知道別人看到,定然是無限遐想,流言蜚語亂傳,但到了片場,他也是避無可避,只得裝作若無其事。
孟璃比他到得早,她也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莊籍的嘴唇破了。
莊籍皮膚白,唇色也淺淡,被夏榛咬破了嘴唇,咬破的地方就變成了嫣紅色,很容易就看出問題來。
孟璃看到了之後,就故意拽著莊籍到了化妝間,她倒沒有開莊籍的玩笑,只是將化妝鏡拿出來給莊籍看了一眼。
莊籍笑了一聲,說道,「被狗咬了。」
孟璃有點擔心地說:「夏總聽到,會不會生氣。」
孟璃和夏榛實在沒有什麼jiāo集,不過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孟璃本來就和莊籍沒有什麼實質xing關係,她是借莊籍上位,要是莊籍在和她「談戀愛」期間,又和某總傳出緋聞,那莊籍肯定會被輿論吐口水淹死,黑們能把他罵得畜生不如,孟璃是知恩圖報的,自然不會願意莊籍的事qíng被曝出去,害他處到風口làng尖。
她不認識夏榛,所以只知道夏榛對莊籍很在乎,因為兩人每天都會打電話。
畢竟是某總,又有過雲枚的事qíng在前,孟璃便覺得夏榛應該是不好惹的,所以有點擔心莊籍和夏榛在一起,會不會發生出現在別的人身上的qíng況。
圈子裡某些人傍上了某總,風光一時的qíng況是不少的,但是之後要是鬧了什麼矛盾,或者是色衰愛弛,最後鬧起來,某總一向是站在上風的,被嘲笑打擊的只能是他們這種被貼著「娛樂圈」標籤人士的人。
孟璃入行這才差不多一年,便已經看過了不少事qíng,有錢有勢就是大爺,她有點擔心莊籍要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夏榛,恩斷愛絕,會不會被整。
所以她才說了那句話。
莊籍倒是沒有在意,說,「他要生氣便生氣。」
孟璃笑著將額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孟璃在女生里算不得矮,但也只到莊籍的肩膀上一點,莊籍拍了拍孟璃的背,「沒事的。」
孟璃抬起頭來的時候,莊籍才發現她把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甚至流了血出來。
莊籍非常驚訝,伸手碰她的嘴唇,將血揩掉,「你這個傻丫頭呀。」
孟璃只是笑,說,「要麻煩化妝老師了,希望不要挨罵。」
莊籍說,「不會罵你的,我讓她罵我。」
正說著,房間門被敲響了,孟璃先一步躥過去開了門,夏樽站在門外,一眼就看到了孟璃嘴唇上的傷,他愣了一下,隨即就板上了臉,嘴裡低聲說道,「臥槽!」
莊籍走了過來,道,「出去吧。」
夏樽之後臉色一直不好,甚至還和因為狠狠推了一把一個道具師而和人差點打起來,事qíng被告到了莊籍這裡來,莊籍趁著休息的時候把夏樽叫到一邊,沉著臉說他,「我之前就說你是少爺脾氣,招待不起你,你是怎麼保證的,剛才發什麼火,靠逞能耍大牌嗎。」
夏樽沒好氣地對著他冷哼,說:「我真是佩服你的本事,先是把我三叔迷得暈頭轉向,現在傍上了我哥,又玩弄孟璃那個傻丫頭。」
莊籍眼睛都瞪大了,好半天才出了一口氣,他沒說夏樽這是láng心狗肺,只是譏嘲地說,「我是這樣,你又好到哪裡去。你除了找你哥要錢花,你又為你哥做了些什麼長臉的事嗎。覺得我能幫你的忙的時候,就對我跟前跟後,莊哥莊哥叫得好聽。自己看上的女人不敢明目張胆地追,就只知道在背後吃醋,還靠牽連無辜的人來發泄qíng緒。要是我是你說的那種人,也只是玩弄人的感qíng品行有問題,但至少還有本事可以玩弄人的感qíng,而你這樣,簡直就是個沒用的孬種。有什麼權利說我。」
夏樽被氣得想打他,但手伸了出去,莊籍卻打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走了。
夏樽的戲份很少,但他每天都跑到劇組來報導,在劇組裡打雜,特別是在孟璃的身邊跟前跟後,莊籍開始還以為他是轉xing了在好好做事,發生了早上的事qíng之後,他才鬧明白,這個小子,原來是看上孟璃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現在劇組裡的小伙子,又有幾人不喜歡孟璃呢。
夏樽之後沒和莊籍說過一句話,而莊籍要叫夏樽做事的時候,吩咐得比平常還要勤,最開始夏樽不理莊籍的吩咐,但莊籍鍥而不捨,讓錢清叫夏樽,孟璃也把夏樽看著,夏樽沒辦法,只得去做了。
不過劇組的人也看出兩人似乎是鬧了一些不愉快。
當然,有孟璃的奉獻jīng神,莊籍被咬破嘴唇這種事,大家只是打趣了莊籍和孟璃幾句,沒有說別的話。
夏榛上飛機前,給莊籍發過一個簡訊,說他馬上就起飛走了。
莊籍回了幾句,放下手機的時候就生起了一絲悵惘的qíng緒,只好趕緊按捺下。
在S城拍戲,莊籍是住在自己家裡的。
晚上回家,錢清就接到夏榛司機的電話,說要給莊籍送些東西來,問他們是否已經回家了。
莊籍和夏榛確定了關係,錢清是最早知道的。
因為莊籍要和夏榛打電話,而且夏榛有時候會讓人送東西來,他都看得到,所以最早明白莊籍和夏榛之間已經有了那方面的關係。
不過兩人都是大忙人,夏榛不可能總來找莊籍,莊籍也沒時間跑去看他,所以,從錢清明白兩人的關係至今,他所知,兩人私下裡只見過兩次。
每次都是莊籍自己開車離開,到底去了哪裡,錢清是不知道的,他猜想應該是夏榛的家裡,不過也不敢肯定,反正不可能是賓館,要是是賓館,娛樂版肯定馬上就要炸開鍋了。
錢清甚至一度不相信夏榛的司機的嘴緊程度,之後多見了夏榛的這個叫於房的司機,得知他是軍人出身,發現他絕對不多說任何一句不該說的話,他才放心了。
他的一切都仰仗莊籍,他可不願意莊籍的名聲出問題,到時候在圈子裡混不下去,他估計也要跟著失業了。
於房送來了一大箱補品,品類眾多,將這箱東西給了錢清之後,他又拿出一個本子,上面寫著每種補品的作用,將本子也給了錢清後,又道:「大夫的意思,希望為莊先生診脈之後再定如何吃補品,只是不知莊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送大夫前來。」
於房是夏榛的司機,錢清是很會做人的,對他便十分友好熱qíng,道謝之後問,「不知道是哪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