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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31 作者: 南枝
夏榛自己開車,載著莊籍開了出去。
夏榛看了看莊籍的手腕,有心想送莊籍一塊表,已經在製作了,只是等待的時間總那麼久。
夏榛帶莊籍到的地方,是一家隱蔽的會館,大門口的保安看到夏榛,對他非常熱qíng地問了好,然後讓夏榛開車進去了。
裡面是園林模樣,一棟棟仿古的建築在綠樹山水之間。
在外面,夏榛自然不會孟làng,只和莊籍並肩走在一起,被美麗而氣質典雅的女侍者領著進了一個水榭之中。
因為是冬天了,水榭里的窗戶全都關上了,卻也可以從玻璃窗口看到外面的風景。
侍者自然認出了莊籍來,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表示出來,只十分妥帖地和他輕柔說話。
房間很大,桌子則擺在靠窗戶的地方。
上菜很快,都是莊籍比較喜歡的菜色。
夏榛讓侍者都出去後,便開始為莊籍布菜,他自己在周家吃過一些,此時就專心照顧莊籍吃。
夏榛問他:「覺得味道如何?」
莊籍道:「在劇組每頓都吃20塊錢一盒的盒飯,要是再差點,八塊錢一盒也吃過,再吃別的,什麼都是美味。再說,這裡的這些菜色,廚房師傅的確是下了功夫的,很不錯。」
夏榛嘆道:「飲食是很重要的,你那麼辛苦,又總吃得差,所以你才身體不好。我讓一個廚子跟著你去為你做飯,好不好。」
莊籍說:「我的身體哪裡不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平常總山珍海味地吃,在劇組的時候清一清腸胃,才更好。再說,在劇組和別人太過不一樣,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榛道:「你身體還好嗎,不到一個小時,就能虛得睡過去。」
莊籍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後,他心裡彆扭窘迫,面上卻是一副鎮定中帶調笑的模樣,說夏榛,「餵。這才多久,你就變成這副樣子了。我還在吃飯,你就說到chuáng上去了啊!」
夏榛於是被莊籍反將一軍,反而手忙腳亂起來,只得笑,「總之,你越辛苦,越要注意養生。我叫一個保健醫生給你看看,然後開些保健品吃。」
說著,又為莊籍舀湯。
莊籍說他,「你自己不吃嗎?」
夏榛道:「在周家吃過了。吃不下什麼了。」
在這種地方,是不用擔心被人看到兩人在一起的,莊籍也沒有什麼戒心,而且飯後也算良辰美景,心qíng愉悅,被夏榛拉著手從水榭里出去回家,他也沒有特別在意。
兩個男人拉著手,很能說明問題。
夏榛幾乎是對自己的圈子宣言莊籍是他的人的意思。
至少會館裡的幾個侍者是看到了,雖然她們都沒有表現出特別關注來,但心裡肯定起了波瀾,知道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qíng。
諸如莊籍和孟璃還在炒男女朋友的話題,其實他實則是和夏氏的新一代掌門人在一起。
在S城寸土寸金的qíng況下,這會館依然地廣人稀,而且也有夏榛所要的包廂是比較偏僻的位置,所以莊籍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別的客人,從會館回去的路上,莊籍才說:「這裡就是祥雲會館吧?」
其實並沒有看到任何招牌,莊籍也是猜的。祥雲會館是一家為豪門人士提供服務的會館,這些人在這裡招待朋友,互通有無。莊籍之前也只是聽過而已。
因為有位嫁入豪門的巨星的丈夫就是這裡面的會員,所以他們在聚會的時候,就有人提到這裡。
夏榛說,「是的。其實帶你來這種地方,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我只是想到這裡的菜色都做得不錯,那位主廚,說是家中數代名廚,有人以前還給慈禧做過菜。」
莊籍道,「沒。其實是這裡名氣太大,以前只是聽說過,進去了,發現原來是這樣,果真名不虛傳。」
有些腰纏萬貫的富商,找了關係想求莊籍去陪一頓酒,莊籍一向是好言好語,但之後完全不理人家的邀請。
似乎什麼都看不上,目下無塵,姿態一定要做得非常足。
但在夏榛面前,這麼說,當然是故意捧夏榛的意思。
這也難怪莊籍在圈子裡有「會裝」的名聲。
夏榛道,「裡面還有些別的服務,下次可以再來。」
莊籍瞥他,「難道是chuáng上的服務?」
夏榛哭笑不得,伸手抓住莊籍的手,拉著他的手在嘴上咬了一口,才說:「你別總嗆我。」
莊籍把手抽回去,「你屬狗的吧。」
夏榛說,「我們可是同年,我屬狗,你就也是屬狗。正好,夫妻有甘同享,有苦同吃。」
莊籍說:「你真是學壞了,在掉節cao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夏榛說:「反正你在我旁邊,就幫我撿一撿吧。」
莊籍:「……」
車停進車庫,莊籍先下車去按電梯,夏榛緊隨而來,順勢就摟住了他,在他的耳朵上親了親,莊籍驚道,「這還是外面,你不要亂來。」
夏榛道,「這裡不會有別人。」
於是進了電梯,莊籍就把夏榛推開,說:「我們最好注意一點,太親密了,平常會習慣xing地帶出來,會被人看出來的。」
夏榛看著莊籍,「那我們一輩子都躲躲藏藏的嗎?」
莊籍愣了一下,說起來,他對自己的事業,是總要做好規劃的,理財也是很有計劃,但是對和夏榛的關係,他實在沒有規劃。
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覺。
夏榛看莊籍不答,也不bī他,只是踏上前一步,將莊籍摟住了。
莊籍看著他,夏榛就低下頭親他的嘴唇,莊籍本來還想拒絕,但實在受不住夏榛深邃的眼眸專注深qíng地盯著他,就像他的眼裡,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那種熾烈的感qíng和執著,莊籍沒有辦法拒絕。
他也熱qíng起來,一隻胳膊摟住夏榛的肩膀,和他在電梯裡接吻。
兩人親得難捨難分,似乎電梯裡的溫度都高了好幾度,電梯到達的聲音都沒讓兩人停下來,電梯門開了又關上了。
兩人都親得起了反應,莊籍láng狽地開了電梯門,兩人進了家門,夏榛就將莊籍一把扛了起來,莊籍拿他這種行為沒辦法,一路甚至沒開燈,就衝進了臥室。
莊籍被夏榛扔上了chuáng,兩人在chuáng上滾成一團的時候,莊籍才想夏榛每次都非要到chuáng上來,還真是符合他那一絲不苟的jīng神。
於是被夏榛在胸口啃咬了兩口的時候,他才從那種遐想狀態回過神來,馬上又被夏榛揉上了下半身,整個人都被qíng/yù占去了心神。
☆、第五十九章
莊籍第二天一大早要去拍戲,夏榛可不敢過分折騰他。
夏榛一直覺得莊籍長得好,初中時候就被他迷住了,之后庄籍也沒長殘掉,反而退去了小少年時候的稚嫩,多了成年人的優雅美感。
夏榛自然不會去想,要是莊籍越長越大,越長越丑,他是不是會一如既往地深愛他到如此地步,不過這是不成立的假設,所以也不需要思考。
莊籍趴在枕頭上喘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而不想動彈。
雖然兩人從沒有真刀真槍做到底,但夏榛力氣大,有時候又完全不懂控制,時常讓他受不了,比拍一場武打戲還要累。
夏榛欠身起來,揉了揉莊籍的頭髮,柔聲說:「還好吧。」
莊籍側過身來,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好半天才能開口說話,「差點把我悶死了,你先反省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施nüèyù。」
剛才夏榛從他背後把他壓在chuáng上,胳膊把他勒得死緊,讓他完全沒法動彈,臉悶在枕頭裡,幾乎要窒息死。
夏榛滿臉通紅,俯下身親他的唇角,「下次不這樣了,對不起了。」
又摸他的背,「還悶不悶。」
莊籍不理他,因為身體實在太軟了,又暈乎了一陣才說,「你不冷嗎,我冷。」
夏榛趕緊拉上被子,自己也在莊籍身邊躺下,把兩人都裹在被子裡。
莊籍吐槽完夏榛後,並沒有真生氣,反而朝夏榛身邊挪了挪,將他抱住,很舒服地嘆了一聲,「你像個火爐樣,暖和。」
夏榛笑著摟住他,又親他的眉心,莊籍目光柔和,像溫qíng的chūn陽靜靜地照在緩緩流過的小溪上,夏榛想,他的眼睛怎麼能夠這麼好看,不由盯著他的眼睛入迷。
莊籍卻把眼睛閉上了,輕聲說道,「躺會兒了去洗澡吧,滿身都是汗。」
「嗯。」夏榛應了一聲,手卻在莊籍身上輕輕撫摸,莊籍的身體,就像一塊毫無瑕疵的溫潤軟玉。
夏榛沒碰過別人的身體,但撫摸莊籍,就讓他覺得所謂「溫香軟玉」,應該就是這樣了。
他知道這樣告訴莊籍,莊籍能十天半月都不理他,所以就自己竊喜地享受著,即使莊籍,他也不和他分享。
時間已經不早,夏榛雖然想和莊籍一起去洗澡,但看了看被兩人滾得亂七八糟的chuáng,就體貼地沒跟進浴室,而是先換了chuáng單,又重新換了一chuáng被子,還把房間裡的溫度調高了些。
莊籍洗完澡,裹著一件水藍色的浴衣出來,看到夏榛已經將chuáng上收拾好了,不由覺得些許詫異,因為之前,夏榛可不會做這種事。
莊籍坐上chuáng去,笑著表揚他,「你真是越來越賢惠了。」
夏榛來者不拒,走過去親了莊籍的眉心,輕聲說,「那這樣距離被認可登堂入室還有多久?」
莊籍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快去洗澡睡覺了。現在是我在你家,什麼登堂入室?」
夏榛說:「之前說要同居的事,難道你一直沒有考慮嗎?」
他把手揣在睡袍口袋裡,像條大狗一樣地牢牢盯著莊籍,生怕他跑掉一樣。
莊籍怔了怔,拉了被子把自己蓋好,人也順勢躺了下去,說:「同居啊,我覺得不大方便。你看,我們都這麼忙,你的房子裡也有不少商業機密,不能誰都隨便進,而我必須要錢清跟著的。」
夏榛嘆了一聲,去洗澡去了。
莊籍翻身看了浴室門一眼,那雙滿是風華的桃花眼,黑黑的眼眸看向天花板,房頂上的銅色大吊燈並沒有開,在些許昏huáng的壁燈光線里,優雅地伸展著身姿。
夏榛洗完澡chuī了頭髮出來,又去倒了水為莊籍放在chuáng頭,這才躺下睡覺。
莊籍知道他喜歡把自己勒著睡,雖然他自己不喜歡,但還是送上了門去,由著他把自己摟住,夏榛只用手摸他的肩膀,發現有點冷,就又拉了拉被子,卻沒有說話。
夏榛事qíng太多太累,關燈後很快就要睡著了,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聽莊籍說,「以後日子還長呢,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同居的事qíng,好不好。」
本來要睡著的夏榛又睜開了眼睛,在黑暗裡看了看莊籍,聲音已經有些含糊,「好。」
第二天早晨,莊籍起來時,發現夏榛已經不見了。
他開始沒有在意,洗漱體恤收拾完畢,出了房門,才發現夏榛居然是在廚房裡忙碌。
莊籍吃驚不小,夏榛回頭看他,笑著打招呼,「早啊!」
「哦,早上好。」莊籍應著,看夏榛略顯笨拙地端出熱好的牛奶放到餐桌上,又把麵包和煎蛋放到餐桌上去。
「吃早餐吧。」夏榛說。
莊籍過去幫忙,將蔬菜沙拉和培根卷也放上餐桌。
吃飯的時候,夏榛就說,「專門準備的培根,你看怎麼樣。」
莊籍說,「挺好的。」
夏榛就又說:「其實早餐經常換換有好處,別總吃這個,吃多了,也會膩吧。」
莊籍眼神露出奇怪地看著他,「我沒總吃這個。」
夏榛道:「可我每次和你在一起,你早上都吃這個。」
莊籍無語地看著他,夏榛嘆了一聲,「想想我們其實沒在一起吃過幾次早餐。」
莊籍說:「嗯。好了,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的。」
夏榛點頭,「嗯,是的。」
又有些歉意地說,「我總是在外面出差,你會不會覺得我不稱職?」
「稱職?」莊籍幾乎要鬧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說:「怎麼了,我沒覺得你不好呀。你這麼忙,還專門回來看我,我挺感動的。你多多注意身體才好,不然我也會擔心你。」
這是莊籍對他說過的最溫qíng的話了,幾乎讓夏榛感動到要去抱著莊籍啃一口,不過他沒有做那麼沒臉沒皮的事,只是目光粲然地盯著莊籍。
莊籍哭笑不得,「趕緊吃吧。」
早餐吃完了之後,兩人就要分別了。
莊籍在更衣室里換衣服,問旁邊的夏榛,「你是下午的飛機嗎?」
夏榛將襯衫穿上,點頭,「是啊。下午飛加拿大,不過上午要去一趟公司,還要開個小會。」
莊籍不像夏榛那樣穿得一絲不苟,他套上毛衣,就走過去幫夏榛整理領口,然後為他系上領帶,夏榛本來準備自己系,此時自然趕緊將手拿開了,只是低著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莊籍的面孔。
莊籍很快就為他打好了領帶,正要退開,夏榛就拉住了他,莊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微抬頭迎接了他的親吻,被他親了好一陣,莊籍看他沒完沒了,就趕緊推開了他,好笑地說,「現代劇里,十部里有八部就有這個qíng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