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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04 作者: 南枝
不過好在是在這時候想明白了這些,才不至於將得到的那些證據當成百分百真。
謝林雲不會將這些告訴蘇蕤增加他的壓力,他將臉埋在他的頸子邊,在他的頸子上親了好幾下,蘇蕤睡夢裡覺得癢,就側了側腦袋。
邢隸明約了蔣洲澤面談,在一輛車裡,邢隸明說了謝林雲調查了兩人之間事qíng的事。
「要說,這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沒想到謝林雲在這個節骨眼上,想出這種招數來。而且他那裡已經拿到了一些證據。」
蔣洲澤面沉如水,說道,「他膽子這麼大?」
邢隸明說,「誰說不是呢。不過他覺得自己有倚仗吧。雲華這些年發展得很好,他背後又有K城謝家,在S城,又和周家jiāo好,算是曹系。」
蔣洲澤道,「他自己也不是一清二白,居然會走這步棋嗎?」
邢隸明說,「你看,要怎麼做?我這裡可沒有辦法對付他。」
蔣洲澤說,「話說,qiáng龍壓不住地頭蛇,再說,他到底是不是龍還另說,我也不是蛇呀。」
邢隸明說,「怎麼不是呢。」
蔣洲澤雖然這麼說,但到底會不會被邢隸明當槍使,他自己也有著盤算。
之後和邢隸明又扯了些話,也沒具體答下什麼話,彎彎繞繞地講了一堆,就下車離開了。
邢隸明要找齊麗麗,卻被范曉竹卡住,一直沒有成行。
邢隸明知道蔣洲澤什麼都沒說,但是對齊麗麗很感興趣,每次看到齊麗麗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曾經甚至說過,「你長得像我當年的同桌」這種ròu麻話。
邢隸明把齊麗麗留在賓館房間裡,蔣洲澤去休息時拿著的房卡,也正好是那間房。
蔣洲澤有自己的親信,邢隸明自然是什麼也沒看到什麼證據也沒有的,還是從之後齊麗麗鬧,他知道了蔣洲澤居然真沒忍一下。
邢隸明知道蔣洲澤得手後,心裡也是滋味難明的。
邢隸明這天總算突破了范曉竹的嚴防死守,約著齊麗麗見了一面。
齊麗麗從家裡出來,化妝時故意沒上腮紅,臉看著慘白慘白的,楚楚可憐,又美不勝收,絕對不是憔悴到難看的樣子。
在車裡,邢隸明就想壓著她cao/gān了,但前面有司機,齊麗麗一向脾氣火爆,他就只能忍了。
到了齊麗麗一直住的那棟小別墅,齊麗麗進去一看,發現裡面沒有因她離開而住入新人,也沒有積出灰塵來,心裡就軟了些。
只是邢隸明抱著她就把她扔在沙發上,壓上去就撈起她的裙子拉扯下了她的絲襪,齊麗麗狠狠地捶他,「放開,放開……」
邢隸明哪裡聽她的,已經把她的那件衣服撈了上去,拉下她的bra,一口就啜了上去。
齊麗麗一聲嬌/喘,開始還狠狠打他,最後力氣也小了,成了輕撓。
兩人先是在沙發上,後來滾到了地毯上,房間裡只剩下齊麗麗又哭又叫的呻/吟聲音,還有邢隸明的喘息和吼聲。
邢隸明事後把齊麗麗抱上了樓,放進浴缸里,在浴缸里,又把她折騰了一遍。
齊麗麗想,去他媽的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yīn/道。
她蜷在邢隸明的懷裡,傷心地說道,「我原來以為是你設計我,讓我去陪別人。所以我恨死你了。後來你說你不知道。我心裡就更是亂極了。」
邢隸明摸著她滑不留手的肌膚,說,「我會對你好的,還亂什麼。」
齊麗麗抬起頭,黑黑的眼睛濕漉漉的,「我都被人碰過了,覺得再和你在一起,我心裡難受。我再也不是全是你的了,我不值得你再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和你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再理直氣壯地說是和你平等的談戀愛了。我以前無論怎麼鬧,我心裡都覺得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因為我全是你的。」
心冷如邢隸明,此時也有些動容。
齊麗麗將臉又埋進他的肩膀,道,「我心裡真的很亂,我已經把孩子打掉了,你為什麼又要來找我。為什麼又要來,又要讓我難受。」
邢隸明被他說得一時都恨起蔣洲澤來了,心想這個老東西,當時進了房間,看到裡面有女人,他不能轉身出來換個房間嗎。
邢隸明嘴裡卻說,「不要這樣說,是我沒有護好你,才讓你出了那種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護不住,我枉為男人了。」
齊麗麗道,「告訴你了,你反倒會為了我得罪人,你很多事都要仰仗他,我不要你因為我去做這種事。再說,我脾氣那麼差,你經常說我脾氣差,以後不會再寵著我了,說我花錢厲害,以後不會再給我錢。既然這樣,何必又來問我這些。我們gāngān脆脆地分開,你既不用忍我的脾氣,也不用再在我身上花錢。你身邊又不缺女人,何必又來找我,讓我再傷心一回。」
邢隸明說,「亂講什麼。你脾氣差,我也覺得好,你花錢厲害,你男人我就好好多掙些錢,把你供上就行了。我在外面有人,但誰又比你重要呢。」
齊麗麗在邢隸明的懷裡哭得顫抖,「但我想到我被除了你之外的人碰過,我心裡就難受。想到這些,和你在一起,只讓我更難受。你明明知道,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說姓蔣的總愛看我,對我色眯眯的,你偏偏不信。」
邢隸明輕輕拍撫著他,倒沒再說話了。
於是齊麗麗跑來和邢隸明搞了一回,把邢隸明一顆經歷了無數女人的心給攪亂了,人又回去了,理由是看到邢隸明就想到自己失/身的事,無論如何受不了,只好不和他在一起。
邢隸明見無論怎麼哄也沒用,只得把她送了回去。
齊麗麗拿著家裡被范曉竹閒置的一隻手機,用齊明建為她買的新卡,反鎖在臥室里和人打電話。
「喂,阿永。是我。」
蘇蕤是聖誕前夕的生日。
正好生日將近,謝林雲心qíng不錯,準備給蘇蕤好好過一個生。
他定好了地方,準備好了禮物,只等這一天到來。
十二月二十四日。
蘇蕤和平常一樣,在實驗室里做實驗。
中午接到謝林雲的電話。
謝林雲說,「我五點左右就能去你學校接你,你等著我。」
蘇蕤含笑應了,「嗯,好。」
蘇蕤一整天都心qíng很好,但是五點的時候,謝林雲卻沒有來,蘇蕤只好給謝林雲打了電話過去,發現是關機。
他很吃驚,只得給陳簡打了電話過去,陳簡模稜兩可地說,「謝先生……出差去了。要過幾天才回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所以沒有開手機。」
蘇蕤很驚訝,「之前一句話也沒說,怎麼突然就去出差了。」
陳簡道,「謝先生的事,我做司機的,哪裡知道。蘇蕤,你現在要用車嗎,我開車過去接你。」
蘇蕤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蘇蕤心中惶惶,雲華集團要打造城南商圈,但政府之前卻只賣了一部分地,想借著這片區修好之後,帶動另外的地漲價了再賣。
謝林雲從來不在蘇蕤跟前說他工作上的事qíng,蘇蕤也不問,但總會去網上搜一搜資料看。
所以能夠猜測出,雲華集團定然還想把剩下的那塊地也買下來。
就這幾天,就該是投標的時間,可見這事有多麼重要,謝林雲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出長差。而且他一個字也沒對自己說。
蘇蕤直覺是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他只得趕緊去打了個車回了家去,林嫂看到他回來,還笑容滿面地和他問好,蘇蕤卻滿心著急,問道,「林嫂,謝林雲有對你說,他出差去了嗎?」
☆、120第四十章
「先生沒說出差呀。」林嫂的話和神qíng都證明她並不知道謝林雲的事。
蘇蕤想了想,大約只有陳簡稍稍知道些什麼了。
他跑上樓,又用密碼開了書房門,打開了裡面的電腦,然後查詢了雲華和謝林雲的事,但上面並沒有關於雲華的最新消息,謝林雲的就更沒有了。
蘇蕤只好又給陳簡打了電話,說,「陳叔叔,謝林雲到底去哪裡了,出了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吧,我不相信他是出差了。」
陳簡這次卻道,「蘇蕤,你就等著吧,明天謝先生會自己同你說的。」
蘇蕤心想陳簡果真知道事qíng,既然第二天謝林雲會自己同他說,說明他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事。
蘇蕤鬆了口氣,道,「他在搞什麼鬼。」
陳簡gān笑了兩聲,沒應。
之後陳簡說,「謝先生訂了餐,我現在接你去過生日吧,只是他不在,只有你一人了。」
蘇蕤靠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應了,既然是謝林雲的心意,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他也應該去接受。
蘇蕤一人乘了陳簡的車,他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地方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陳簡帶了蘇蕤進去,咖啡廳里裝飾成了喜慶的紅色,侍者接到蘇蕤,就很熱qíng地說,「蘇小姐,生日快樂。」
蘇蕤愣了一愣,笑著道,「謝謝。」
他朝咖啡廳里四處看了看,發現裡面應當是專為他的生日而重新做了裝飾。
只是,晚飯卻是蘇蕤一人吃的,餐桌上的玫瑰紅艷艷的,蛋糕不大,卻十分jīng致漂亮,上面寫著「寶貝,生日快樂!」
蘇蕤本來稍稍平靜了的心,一下子就又提起來了,心想謝林雲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樣讓自己惴惴不安。
蘇蕤一個人過了二十六歲的生日,很快就回去了。
他知道要從陳簡那裡得到消息很難,所以就給李梓弈打了電話。
李梓弈接到他的電話,也只是讓他不要急,謝林雲沒什麼事。
蘇蕤依然無法放心,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沒有五識的人,他無法看到自己想看的,無法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也無法觸摸謝林雲的存在。
他這時候才明白,要是謝林雲有一天真的離他而去,他根本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到他,去探聽他的消息,兩人之間存在的巨大的差距如同溝壑,並沒有隔絕兩人的心,卻隔絕了兩人之間的圈子。
蘇蕤沒有著急太久,便有了另外的事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范曉竹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事qíng是這樣的,前兩天齊明建承包的工程出了問題,吊塔的鋼絲無緣無故斷了,導致二死三傷,三個受傷的工人當時就送到了醫院裡去,蘇家東拼西湊送了錢去,只求人能救活。
而兩個死過去的工人,則要賠付每人180萬人民幣。
按照當時的合同,出這種事故,下面的小包工頭只付百分之三十,齊家有為每個工人買保險,到時候由保險公司賠付;另外百分之七十,乃是由上面大公司承擔,大公司也買了保險,最後款項可以保險公司賠付。
現在的問題是,要申請下來保險金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受傷工人在醫院裡,卻是要花費巨額醫藥費的。
所以這些錢,齊家自己付了一些,當然想要上面大公司先墊付一部分,申請下來了保險,之後再還到帳面上去。
但上面大公司除了去gān了壓制新聞媒體不讓報導這起工程事故外,根本不願意先撥錢出來。
跟著齊明建和范曉竹一起做工程的,都是家鄉人,所以兩人才更著急。
蘇蕤聽她講完,以為她是急需用錢,就說馬上籌錢給她。
但范曉竹卻道,「我們這裡的錢還夠幾天醫藥費,只是之後的錢不夠,你不要把你那裡的錢給我。」
蘇蕤道,「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蘇蕤不覺得范曉竹是沒什麼事,卻給自己說這些話的人。
范曉竹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事qíng是這樣的。老四她跑去找邢隸明去了,說是找他要錢。我擔心她吃虧,但給她打電話,她卻關機了,我實在怕她出什麼事。」
蘇蕤道,「那你給邢隸明打了電話了嗎?」
范曉竹道,「給他打過電話了,但他那邊根本不接聽,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沒有帶著。」
蘇蕤甚至從范曉竹的聲音里聽出了哭音,范曉竹一向好qiáng,即使老公出軌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也沒有像此時一樣慌亂。
蘇蕤想了想,道,「那你知道齊麗麗是去哪裡找邢隸明了嗎?」
范曉竹道,「只聽說是一個叫深苑的地方,老四和邢隸明打電話時,我聽到的。但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
蘇蕤說,「阿姨,你先別著急,我找人問一下,這個地方是哪裡,然後我們找過去。錢的問題也不要擔心,上面邢隸明的公司,按照合約是該墊付那些錢的,而且為了公司聲譽,他們也必得那麼做,不然這件事鬧大了,大家也只記得住大公司,不會有誰來記你們小包工頭。所以我看,邢隸明他不過是想稍稍為難一下你們,老四已經找過去了,他就必定會給錢的。」
范曉竹道,「我就是怕老四找回去,會吃虧。邢隸明最近一直想要聯繫老四,我就覺得他沒安好心。」
蘇蕤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因為范曉竹的事,蘇蕤反而沒有太多jīng神去擔心謝林雲那邊了,既然陳簡和李梓弈都說謝林雲沒事,他既然幫不上什麼忙,且大家不想讓他知道,他就先把這事放下好了。
蘇蕤冷靜地想了想,給陳簡打了電話,陳簡作為謝林雲的司機,對很多高檔會所的地址,恐怕比謝林雲本身知道得還清楚,是一個活地圖,問他這麼一個地方的所在,蘇蕤覺得他應該知道。
陳簡似乎已經怕了蘇蕤打電話給他,接到電話後,沒聽他說是什麼事,就馬上說,「蘇蕤,你不要擔心,你等著謝先生自己對你解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