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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40:04 作者: 南枝
謝林雲從樓上下來,聽到他們的談話,就笑著說,「蘇蕤也做兩套試試看吧。」
蘇蕤說,「我不要。」
說著,還似嗔非嗔地瞪了謝林雲一眼,把謝林雲瞪得心裡一陣蘇麻。
謝林雲看向蘇蕤,蘇蕤穿著一身黑,黑色長褲,黑色高領薄毛衣,身高腿長,短髮平胸,謝林雲想,他這樣也挺好看的。
然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審美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遇到蘇蕤之前,謝林雲自然不至於猥瑣好/色,但對漂亮的女人,也是有自己的審美的,遇到特別美艷的,也會多看兩眼。
最近參加的各種宴會酒會不少,遇到的漂亮女人也不少,可說是各種風qíng都有遇到,那種胸美腰細翹臀luǒ背的艷麗尤物,謝林雲以前不至於多關注,卻總能在心裡贊一句,說不錯。
現在遇到這些人,他目光不經意從對方的胸上掃過,就在心裡生出一種,「這麼大的胸,也太難看了吧」的觀點。
最初謝林雲還沒注意到自己的審美發生了巨大變化,後來發現只要穿半露蘇胸的大胸女人在他面前晃,他都頗不適應,然後才想到,難道自己的喜好,不知不覺間,居然變化這麼大。
現在他只覺得蘇蕤那平胸好看,上面粉紅的小櫻桃,更是讓他愛不釋手,每次都要又摸又吸,讓蘇蕤難耐地叫疼,他才會放開。
蘇葳看蘇蕤和謝林雲視線糾纏,那膩歪勁兒,就讓他深覺自己是只大電燈泡,趕緊回房去了。
之後連林嫂也走了,把那本老裁fèng送來的旗袍冊子留在了桌子上,於是謝林雲自己研究起來,對於打扮蘇蕤,他是很有jīng神的,只是蘇蕤不配合,堅決不要穿旗袍。
於是兩人打打鬧鬧,謝林雲甚至把蘇蕤壓在沙發上親了好一會兒,蘇蕤惱羞不已,飛快地跑了,而且躲進了蘇葳的臥室,這下謝林雲不會跟進來了。
蘇葳在自己的臥室里,除了睡覺就是對著電腦,蘇蕤進屋的時候,他已經又開上電腦了。
蘇蕤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居然在瀏覽一個網頁,正是對蔣洲澤的簡介。
作為這種高官,他的履歷都掛在網上的,關於他的圖片更是不少。
蘇蕤十分驚訝,「你怎麼在看他?」
蘇葳仰頭看了看他,說,「我就上網搜一搜,看這到底是什麼人。」
蘇蕤道,「怎麼想到搜他。」
蘇葳道,「今天吃飯的時候,遇到他了。」
蘇蕤詫異地看著他,「你和誰在哪裡吃飯。」
蘇葳知道蘇蕤非常不喜歡自己和襄海結jiāo,就紅了臉吞吞吐吐地說,「就是……和一個朋友……在一個巷子裡的一個院子裡,我也不清楚那裡到底是哪裡,不過裡面像個小園林,也是古色古香的建築。很少人。東西也挺好吃的,就是量少。」
蘇蕤挑了一下眉,「你又和襄海一起了,是不是。」
蘇葳臉就更紅了,說道,「他有時候的確很神經,但是,大多數時候,他人還是挺好的。」
蘇蕤道,「咱們在他身上吃過的虧,可不只有一次,你要再吃一次苦,才能接受教訓嗎。」
蘇葳不答了,垂著頭握著滑鼠磨磨蹭蹭地點過去點過來。
蘇蕤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這樣罵他,但也拉不下面子和他道歉,就轉移話題道,「遇到這個人,你覺得他怎麼樣?」
蘇葳這時候也自動把襄海的事qíng放到一邊去,以免這個話題讓姐弟兩關係變差,詳細地回答道,「這個照片裡看著不夠立體,有點顯胖,還很嚴肅,當面遇到,他給人感覺挺溫和的,說起來,挺有老帥哥的感覺,看不出來是個高官。網上的這些資料,覺得他這官做得還挺不錯的,做了不少事qíng,沒想到也是個要深陷qíng婦門的了。」
蘇蕤怔了一下,道,「qíng婦門?」
蘇葳說,「就是呀。我和襄海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帶著一個女人進去。要是不是襄海說,我根本不會將那個女人往他的qíng/婦身上想。那個女人,怎麼說呢,就是看著特別文靜溫婉,一點也不像會給人做qíng/婦的那種人。」
蘇蕤「哦」了一聲,心想謝林雲所說,該是正確的嗎。
蘇蕤盯著電腦上蔣洲澤的照片,心想面相這么正氣的人,哪裡能想到居然是那種衣冠禽shòu呢。
齊麗麗去做了人流,但是沒有搬回邢隸明金屋藏嬌養她的那座小別墅里去住。
范曉竹得知邢隸明有正經老婆,齊麗麗是給他做不知道幾奶的時候,當時沒有把齊麗麗狠狠罵一頓,只是因為蘇蕤當時在,她不好在一個女兒面前讓另一個女兒太沒有臉面。
所以在沒有別人的時候,范曉竹就狠狠把齊麗麗說了一頓。
齊麗麗沒在范曉竹跟前說自己被追求時根本不知道邢隸明有老婆的事,只是悶著不言不語。
范曉竹是她母親,所以無論多麼丟臉,多麼不好,但她都是她的女兒,所以她被罵,不會氣急敗壞,不會想極力挽回自己的顏面,覺得讓范曉竹罵個夠,她罵累了,也就好了。而對著蘇蕤說她,她總會覺得特別丟臉,深入骨髓地丟臉,總會極力為自己辯解。
范曉竹不要齊麗麗和邢隸明再有聯繫,借著要齊麗麗坐月子養身體,把她的手機都給收繳了。
而齊明建,只要在她面前提一句要齊麗麗繼續和邢隸明好,她就會戳著齊明建的脊梁骨罵。
范曉竹在外人面前是很少不給齊明建面子,但是在家裡,齊明建幾乎全無臉面,都被范曉竹給罵沒了。
蘇蕤在齊麗麗打掉孩子之後,就提著禮物來看她,齊麗麗還是以前那個齊麗麗,連一點銳氣都沒減,似乎也把被邢隸明賣過一次的事qíng忘了,養得面色紅潤,chuáng頭柜上還堆著很厚一疊時尚雜誌在看。
蘇蕤在齊麗麗的房間裡坐了,趁著范曉竹去洗葡萄的時候,就問齊麗麗,「那個男人,是蔣洲澤嗎?」
齊麗麗愣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
蘇蕤道,「到底是不是。」
齊麗麗說,「不要管了。」
蘇蕤說,「只要你能放下這件事,我也就能放下。你不要讓自己受了一次傷害,還要再受一次。」
齊麗麗說,「我發現你比媽還囉嗦。」
蘇蕤不以為意,道,「范阿姨的話,你不當回事,我的,你也不會,是吧?」
齊麗麗道,「我哪有不當回事,媽讓我不再和邢隸明來往,我就在家裡養著,不和他來往了啊。」
蘇蕤笑了一下,「這樣最好。他之後沒有再來找過你嗎。」
齊麗麗道,「我的手機在媽那裡,他只要打電話來,我媽都會用軟釘子把他釘回去,他也上過一次門,被媽罵回去了。」
蘇蕤鬆了口氣,說,「不要和他來往了,你還年輕呢。」
齊麗麗卻道,「其實我現在挺矛盾,說是邢隸明設計的那件事,當時我很篤定,現在卻又不是很確定了,之後邢隸明說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那天,他也喝醉了,還在棋牌室打牌,輸得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我這裡的事,他還很氣憤地問是誰做了那件事,說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說我的肚子裡當時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即使是畜生,也不可能把我送給別人去糟蹋。我感覺自己又被他說動了。」
蘇蕤卻沒有陷入她叨叨絮絮的感傷語言裡,道,「那你告訴了他那晚的人是誰了嗎?」
齊麗麗卻道,「沒有。」
蘇蕤說,「為什麼沒說。」
齊麗麗道,「其實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就是姓蔣的,不過,姓蔣的的確是可能xing最大的。要是我告訴邢隸明了,他真去為我討回公道,到時候鬧得他的臉面不好看,而且還會得罪人,不是嗎?所以我想自己去查查看。」
蘇蕤當場心就沉了下去,心想你捨不得邢隸明,倒是能在我面前說這麼多,讓我還想著去為你討回公道。說,「你想去查什麼?」
齊麗麗說,「查那晚到底是誰,是不是邢隸明故意設計了我。」
蘇蕤道,「你準備怎麼查。」
齊麗麗看著他,「邢隸明身邊那麼多人,總有人知道事qíng真相。」
蘇蕤道,「如果查出來,是邢隸明故意設計了那件事,你要怎麼做;要是查出來邢隸明也不知道事qíng真相,你又要怎麼做。查出那晚那個男人是誰後,你又要怎麼做。」
齊麗麗說,「我現在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蘇蕤看了她一陣,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好了,甚至沒有留下來吃飯,便回了學校,覺得齊麗麗這個xing格,暫時應該沒事。她之前說那些狠話,不過是一時腦子發熱氣狠了而已。
蘇蕤思考了一陣,才發現齊麗麗和自己有很大不同,要是是他,他決定的事,往往就不會改變了,也不會多說,說到做到。
齊麗麗完全是說很多,其實心裡根本沒什麼計較。
蘇蕤發現這個事實後,就在心裡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來大姨媽,嚴重貧血,大腦供血供氧不足,既頭暈又頭痛yù裂,本來不想上來寫作者有話說,而且我要給大家看的是文,也不是作者有話說,但是看到那麼多讀者誤解文章本意,我覺得我還是做一下解釋為好,至少讓會繼續支持我和這篇文章的親們能接受一些。
第三卷後面部分圍繞著齊家的故事展開,並不是我要故意讓大家看齊家的破事。
在寫第三卷的時候,我是斟酌又斟酌的,每一章都寫得很痛苦,而且也找朋友討論,是否應該這麼寫,我並不是拿這些來湊字數,要是要湊字數,用ròu湊,既不會被罵,大家也還喜聞樂見,訂閱也還高,不是嗎。
齊家的故事,是這篇文最必要的一個部分。
本文是蘇蕤的故事,和老謝的愛qíng,是他的生活里最甜美的糖霜,但他的生活里,總不能只有糖霜。
齊家的故事,也不是讓大家看「八一八我生母家的極品們」這樣的天/涯/貼,其實前文已經多次提到了,蘇蕤他因對自己的xing別不確定,而對自己的社會定位也是有些茫然的,這在他和齊家的人接觸中表現更為明顯,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他們,多次想,要是我在齊家,我會是齊麗麗這種人嗎。
范媽媽和齊麗麗就像是蘇蕤的另外兩面,范媽媽因為子女責任和社會角色所限,一直活在對丈夫的容忍中不願意離婚,齊麗麗則因為年輕漂亮而玩弄人生,並且覺得這樣的就是最好的可以藐視別人的人生了,他既瞧不上蘇蕤,又敬畏和憧憬他。
蘇蕤從范媽媽和齊麗麗身上看到的是另外的鏡中的自己,因為看到了,所以他自己也更加不可能成為他們。
所以寫范媽媽和齊麗麗的故事,就是在寫蘇蕤而已。他們是蘇蕤的三位一體。
上面就是我的解釋吧。
一個作者有一直支持和志同道合的讀者,真是非常幸運幸福的事qíng,所以一直容忍我一些任xing的寫法的親們,我真的非常感謝和感動;讀者要找到一看就一拍即合的作者,我覺得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去找找還是有很多的。
大家支持這篇文章這麼久了,到了這裡,我再說讓忍不下去的親們出門左轉去找別的好作者的文這種話,的確有些郝劍體質附體,應該挨抽打,但是,我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謝謝大家對我和這篇文的容忍吧,只能這樣了。
若是只對蘇蕤和老謝愛qíng故事感興趣,可以後天再上來看,兩人會結婚了。
☆、119第三十九章
蘇蕤回了家,當晚就和謝林雲說了齊麗麗的事。
這次是在書房裡說的,謝林雲坐在書桌後,蘇蕤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書桌前面,將齊麗麗的事qíng說了一遍。
然後說道,「她捨不得讓邢隸明丟面子得罪人,我倒是要讓我男人去得罪人嗎?所以不要再去管她的這些糟心事了。只要讓范阿姨把她看好,讓她不要去做傻事,就行了。」
謝林雲聽他稱自己是他的男人,心裡自然美翻了,笑著說,「寶貝,過來。」
蘇蕤有點沒明白他怎麼突然從嚴肅模式轉成了這種甜膩膩的模式,愣了一下才說,「gān什麼?」
謝林雲對他招手,蘇蕤只得繞過書桌到了他跟前去,謝林雲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把他拉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親了親他的下巴後,說道,「女人對事qíng往往如此,含含糊糊說一大堆,最後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麼。你就不要再為那個齊麗麗著急了。放輕鬆些。」
蘇蕤低頭看著他,說道,「既然齊麗麗自己都沒確定事qíng,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得罪人。」
謝林雲是做生意的,得罪政府高官可不是什麼好事。
夜裡,謝林雲摟著蘇蕤的身子,蘇蕤半邊臉埋在枕頭裡,側趴著睡,睡得挺沉。
謝林雲一時沒有睡著,在蘇蕤的肩膀上親了親,在想事qíng。
謝林雲不傻,經過蘇蕤這幾次的話,已經大約猜到了一些事qíng。
不管邢隸明是不是把齊麗麗讓給人睡了,自己都著了他的道。
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人去查他和那些政府官員的關係,這件事雖然做得隱秘,但要是邢隸明是故意為之,那麼,被查的人,總能夠知道這件事,但大家可不會去想自己查這些的原因,只會以為是出於競爭關係。
現在哪個官員都怕被查,自己的動作,不僅是惹人反感的,而且是惹人厭恨的。
因為他是托人辦事,能夠想到他身上來的可能xing很小,但要是邢隸明在背後使手段,那就很容易為自己拉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