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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9:30 作者: 南枝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肖淼赤著腳在地上走,腳變得冰涼,他把肖淼的腳握在手心裡暖著,沒想到肖淼在因為害羞而面紅耳赤的同時,身體也起了些變化。
從此尹寒就知道肖淼的死xué是他的這雙腳了。
肖淼被尹寒咬腳趾頭,就頭皮發麻一般地又癢又難耐,要將腳收回去,卻無能為力,只好求尹寒,「你放開,放開。你說過要聽我的意見。」
尹寒果真將肖淼的腳放開了,但是卻分開了他的雙腿,人也壓了上去,一邊吻他的唇,一隻手又抓住了他的右腳,肖淼人小,腳自然大不到哪裡去,尹寒一張大掌將他的腳握在手裡又揉又捏,肖淼又癢又難耐,身體輕輕顫抖,面紅耳赤,聲音里也帶上了抑制不住的低吟,「別,別……求你,我不要……」
身體上過分qiáng烈的刺激和反應時常讓肖淼害怕,尹寒看他要哭了,就在他的額頭眼角輕吻,啞著聲音說,「為什麼不要,我明天就要離開一陣了,你又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肖淼的手抬起來要推尹寒的肩膀,但是又變成了抓住他,「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真不要。」
尹寒有些不高興,「你又不是女人,一個月還有幾天不舒服嗎。」
肖淼將臉偏到一邊,「我就不要,我不要。」
聲音裡帶著很明顯的哭腔,尹寒愣了一下,只好放開了他,自己翻身躺在了肖淼的旁邊,又伸手將他撈到了自己身上,讓他躺在自己身上,一手箍住了他要亂動的身子,一手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發現肖淼還一個勁地動,他就打了他屁股一巴掌,惡狠狠地說,「好了,別動了。我不做,不做還不行嗎?就讓我這麼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肖淼只好停止了掙扎,尹寒身上的熱氣熏著他,而且他□jīng神奕奕的器官還貼在他的大腿根上。
他趴在尹寒的胸口,能夠感受到尹寒胸口的起伏,他將耳朵也貼了上去,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跳。
房間裡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尹寒身上的yù/火在消退,他伸手撫摸肖淼柔軟的頭髮,腦子裡想著安淳之前說的話,他雖然對安淳的話惱羞成怒,但是他其實還是有反省的。
過了一會兒,肖淼趴在尹寒身上幾乎要睡著了,突然聽尹寒說道,「我真的對你很差嗎。」
肖淼詫異了一下,沒有回答,又聽尹寒繼續說道,「我對你差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你好,我很怕你不和我在一起,肖淼,我有告訴過你嗎,我心裡是很在乎你的,我怕你離開我。」
尹寒的聲音軟軟的,他的大手在肖淼的頭上輕輕地撫摸,這讓肖淼心裡酸酸的,他睜開眼睛來,撐起胳膊,澄澈的宛若琉璃的眼睛看著尹寒,湊上前去吻上了尹寒的嘴唇,和他四目相對,輕聲說,「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分開。」
尹寒怔了一下之後,就驚訝中帶著狂喜地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半天,尹寒才憋屈地說,「你又勾引我。」
肖淼感受得到尹寒身體的變化,笑了笑,說,「那……你做吧,不過……」
話還沒說完,尹寒已經抱著他一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肖淼趕緊補充,「只有一次,只能一次……」
尹寒道,「知道……知道……別不斷qiáng調……」
作者有話要說:看大家討論包行,我將我自己對包行的理解解釋一下子:
其實我覺得包行不像大家想的那樣差。
包行的特點就是,不知道拒絕人,對人稀里糊塗的。他能夠分辨人的好壞,但是不會堅決表達自己的喜好厭惡,其實這種人很多的。
他在沒有任何受益的qíng況下收留歐陽和自己住,像歐陽那種人,不用想,就知道歐陽是從他身上各種占便宜的,但是他有向別人抱怨過歐陽的壞嗎。
安淳這種人,生活在富貴人家,在他的心裡,他會更在乎別人的品xing,而不是錢財。他願意拿錢出去給人,讓自己得到為善的樂。他根本不會去計較什麼得失的,除非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而且包行接到歐陽的電話,他是在自己錢不夠的qíng況下才找安淳的,要是他錢夠,他肯定就自己出了,即使找安淳出兩萬的qíng況下,他自己還要再掏自己生活費去補剩下的空。
安淳對這些都看得很清楚,再說,包行當了他四年的師弟,同門師兄弟的感qíng,一般還是比較深厚的,我對我的師弟師妹,也是有什麼好處都最先想到他們的。
包行這種人,絕對是會為朋友兩肋cha刀的,雖然他是稀里糊塗就cha了刀,而且也不考慮自己qíng況,這種人,難道不適合做朋友嗎。哪種才適合做呢。
安淳他根本就不需要jīng明的朋友,顧家的人都夠jīng明了,還有顧家的世jiāo們。
他的朋友都是稀里糊塗的xing格。例如清境,例如之前的聞斐,梅毅……因為這些人絕對不會在他背後捅刀,因為沒那種腦子。
☆、番外之朋友【全文完】
番外之朋友
安淳畢業答辯後準備約著幾個關係很好的同學一起吃飯見面,因給清境打電話總是打不通,他就只好去了他們教研室問他的同門。
問了他的師弟,才得知,「小蝴蝶師兄?他出車禍了,根本沒有來過學校,他畢業的事qíng,還是我們幫著辦的。」
安淳這下震驚了,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後,又問,「你們去看過他沒有,具體qíng況是怎麼樣?」
師弟說,「他是在X市出的車禍,之後就在X市治療了,我們沒有過去,楚老師過去看了,說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是比較嚴重的。X市還是比較遠,要乘飛機過去,我們現在又在忙期末考試,沒有時間去看,就準備在考試完了之後派幾個代表去看他。」
安淳點點頭,又問,「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嗎?」
師弟搖頭,「這個就要問楚老師了。」
清境那個白白嫩嫩嬰兒肥的臉,安淳想到他,就很容易將他想成小孩子。
再說,當初一起上本科時,他就知道清境的年齡要比他小三歲,故而將他當小孩子,那也是qíng理之中。
安淳的脾氣壞,xing格又彆扭,在S大這麼多年,朋友還真沒有幾個,清境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現在這個朋友出車禍了,他無論如何也該去看看他。
安淳去找了楚老師,說了想要清境現在可用的電話和他住院的醫院的事qíng。
楚老師將清境的電話和所在醫院的地址給了他,又說,「他傷了喉嚨,現在還基本上不能說話,你給他打電話,他恐怕接不到。」
安淳道了謝,說,「沒事,最近我也沒什麼要緊事,就直接過去看他也行。」
安淳之後給清境去了電話,接電話的不是清境,而是馮錫。
馮錫說,「哪位?」
他的聲音低沉威嚴,和清境那軟軟的聲音差別太大,安淳怔了一下才說,「你好,我找清境,我是他的同學。」
安淳忘了自己曾經和馮錫有過一面之緣而且聽過他聲音的事qíng,他現在便以為這個聲音是清境父親的。
馮錫說,「他睡下了,而且嗓子受了傷,最近沒法發聲,不能接聽你的電話。多謝你來電話問候。」
馮錫說得十分禮貌,但是也帶著些冷淡,安淳不由說,「這樣嗎,我過幾天要去X市,準備去探望他,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馮錫說,「多謝你這麼關心他,不過不用麻煩過來了,他最近需要靜養。」
安淳覺得對方實在太冷淡了,讓他感覺很詫異,但是他也的確是不得不考慮清境家裡人的反應的,所以又問了問清境的qíng況,關心了幾句之後就將電話掛了。
本來決定要趁著這個時候去看清境的,因為被拒絕便也沒有去。
這陣子正好比較閒,無事可做,而顧策霖又忙事qíng不在,安淳想和他在一起而不得,就約了孤家寡人的梅毅一起出門旅行。
安淳還有其他幾個朋友,不過這些人至今即使還沒有立業的,但是也成家了,自然不會拋下媳婦來和他在一起,每次能夠約到的人,也就只有梅毅了。
安想容在歐洲旅行的時候,遇上了一個業餘古董鑑藏家,兩人頗談得來,才三個月,兩人就確定了戀人關係,安想容便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陪安淳了。
這次約了梅毅旅行,安淳還是先帶著梅毅回了一趟家,問安想容要不要一起。
安想容說,「你詹姆斯叔叔要來家裡作客,我正想著和你說這件事。」
安淳愣了一下,「他要來家裡作客?」安淳詫異,是因為安想容如此正式地說出來,大約是要和詹姆斯考慮成婚的事qíng了。
安想容對著他笑著點點頭,又拉過他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兒子,說,「他提了兩次了,不過我之前都沒答應,他提第三次,我也就不好拒絕了。」
安淳還沒有見過詹姆斯,原因是他這半年都在忙著,沒有時間陪他母親出國去玩,他母親前半生都被拘禁在一個地方,以至於後半生里就像是患了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的病一般,她必須得到處旅行,安淳卻沒法子陪她。
安淳雖沒親眼見過詹姆斯,但顧策霖卻不會讓一個危險的靠不住的男人和安想容在一起,所以在詹姆斯追求安想容的時候,顧策霖就好好調查過這個人了,此人倒是從各方面都靠得住的,他比安想容小三歲,離過一次婚,有一個比安淳小四歲的兒子。
安淳想了想,就說,「既然如此,我就在家裡,安排接待他。」
於是梅毅作為安想容的義子,他覺得見一見義父是義不容辭的事qíng,便也在顧家停留了下來。
詹姆斯帶著兒子來顧家的時候,顧家在主宅里接待他和他兒子派克。
顧策霖本有事,也抽了時間回來,顧家老二被送去英國和他老婆兒女團聚了,但是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監視起來,顧家老三一家待在家裡接待詹姆斯,也算是十分尊重安想容,大約也是一種表達唯顧策霖馬首是瞻的意思。
詹姆斯知道安想容的出身不一般,只是沒想到還是超出了他的設想。
不過安想容也對他解釋了,除了安淳是她的親兒子,其他的,都是她前夫的第一個妻子生的兒子,現在顧家當家是他前夫在外面的私生子,雖然顧家家大業大,但是她並沒有任何遺產繼承權,只是拿著顧家每個人該有的零花過日子。
詹姆斯自然不是一個想靠女人的人,他這次來顧家,只是按照中國習俗,來提親。
說是提親,其實只是和顧家說一聲而已。
顧家對他和他的兒子招待十分客氣,安淳是個長相漂亮的人,詹姆斯的兒子派克第一眼看到安淳,就對這個以後的繼兄產生了好感,他是做設計的,還在上學沒有畢業,而且對中國文化十分喜愛,幾乎每年都要花費不少時間在中國做自助旅行,走過的地方,比起顧家的每一個人都多。
詹姆斯和安想容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定在巴黎舉辦婚禮。
於是安淳畢業後,並沒有及時進入家族企業做事,反而陪著安想容確定成婚的事務。
因此種種,到安淳又想到清境的身體應該好多了,他應該去看看他的時候,已經是要到八月了。
安淳在一個傍晚坐在避暑的山上別莊陽台上感受太陽餘暉,晚風chuī拂,十分涼慡,突然想起來清境,他去拿了手機來,撥打了清境的電話。
「喂,你好,我找清境。」
安淳以為又會是另外的人接聽,所以才說了這一句。
清境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安淳,說道,「安淳嗎?好久沒聯繫,你還好嗎。」
安淳笑了一聲,「我當然是好的,就看你好不好了?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我上次給你打電話,你還不能說話呢,是你父親接聽的電話,他說你需要靜養,不能見客,我就沒有過去看你。」
清境怔了一下,說,「我最近身體好多了,沒什麼事。不過,我父親並沒有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安淳就說了當時的qíng況,清境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根本不是我爸,是馮錫吧。」
安淳想了一下,「馮錫?上次在你宿舍遇到的那個人?」
清境說,「就是他啊。我現在在他家住著的。」
安淳驚訝說,「你們確定關係了?」
清境絲毫不扭捏,道,「是啊。我們在一起。」
安淳就是挺喜歡清境這種有什麼是什麼的xing格,而且清境的那個腦子,和一般人也不一樣,裡面沒有花花腸子,是個值得相jiāo的人。
安淳說,「那恭喜你們了。」
清境笑道,「謝謝。我們最近挺好的。我聽一個師弟說,你結婚了,還是和一個男人,是真的嗎?」
安淳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畢業後,同門師弟師妹將自己結婚的事qíng傳揚出去了,他也並不是不高興,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說,「嗯,是的。」
清境很開心地說,「恭喜你新婚快樂。」
安淳說,「去年就扯證了,你現在才說新婚快樂,是不是太晚了。」
清境道,「那你怎麼沒有早些告訴我,你這是沒把我當朋友嗎。」
安淳只好安撫他,然後說抽時間去看看他,清境道,「你要來看我,務必帶上你老婆,不然我是不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