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2023-09-30 08:39:30 作者: 南枝
    其實他在得知龍頭幫出事的時候,想過是不是尹寒去做的這件事,因為在他心裡,尹寒是神秘莫測而有本事的一個人。

    但是後來又覺得不大可能。

    畢竟尹寒憑什麼為自己去做這麼大一件事,再說,尹寒還是和他同齡的人,真的能耐能夠大到把龍頭幫給端掉嗎。

    這個是很讓他懷疑的。

    肖淼為了還利息,只好拼了命地做家教或者其他兼職,直到被一個以前的同事遇到,給他介紹了酒吧里做服務生,而且向他保證,裡面絕對是正規的。

    雖然等肖淼真的去了那裡做事,發現還是會受人的騷擾,但是為了高額的工資,他還是沒有辭職。

    時間匆匆,肖淼很想尹寒,但是卻再沒見過他,而且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直到一年多以後,肖淼已經讀到了大三。

    有一天,他在酒吧里送酒,突然一個聲音叫了他,說,「這裡,點單?」

    尹寒的聲音其實已經和之前有了一些變化,變得更加低沉而成熟,但是肖淼在那一瞬間,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地,心臟咚咚咚地不規律地跳動起來,聲音大得似乎鼓動著他的耳膜。

    他看過去,尹寒穿著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坐在角落的沙發里,目光冷靜地看著他。

    肖淼那一瞬間幾乎要激動地叫出來,不過事實上,他只是走了過去,將酒單給他,低聲問,「先生,請問你要什麼。」

    尹寒隨便點了一個,肖淼注視著他,轉不開眼,直到尹寒將酒單扔在他的托盤裡,他才愣愣然反應過來了,趕緊急急忙忙地去了吧檯。

    當晚,尹寒一直等到了肖淼下班,然後在外面肖淼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肖淼出了酒吧,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樹下站著的尹寒,一陣面紅耳熱。

    當晚肖淼把尹寒帶回了家,是在老小區裡的閣樓,房間小,家具幾乎沒什麼,兩人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尹寒在凳子上坐下後,打量了他的房間,比上一次他養傷的地方還小,他說道,「我餓了,做點夜宵。」

    肖淼像個最擅長伺候人的老媽子,趕緊去廚房裡做夜宵。

    而尹寒則很自然地找到他家的浴室,進去洗了個澡,洗完後就只在腰間圍了一塊不長不短的舊浴巾,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了。

    肖淼這時候正端著麵條放到桌子上,一回頭看到他的模樣,不由瞬間面紅耳赤。

    尹寒身高腿長,已經長到一百九十多公分了,實在能長,而肖淼還是沒有太高,無論怎麼使勁,也長不到一百七十公分,只能算成二級殘廢。

    尹寒穿著衣服顯得消瘦修長,脫了衣服,就完全能夠看到他身上皮膚下的具有爆發力的條形肌ròu,腹肌胸肌都兼帶著力量和美感。

    小麥色的皮膚,更是在光下似乎泛著一層光。

    這樣的男人,才是完美的男人吧。

    對尹寒的喜歡,肖淼不得不想,這也許是他一輩子求而不得的憧憬。

    尹寒發現肖淼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滿臉緋紅,就冷著臉道,「起色心了?下面都翹起來了吧。」

    他是故意逗肖淼的,但是肖淼卻差點沒羞臊得栽倒在地,也來不及反駁,就飛快地跑回廚房裡去了。

    尹寒坐下吃麵條,吃了一陣,故意朝一目了然的廚房裡刷拉拉洗著鍋臉紅到耳朵根的肖淼喊道,「拿點醋來。」

    肖淼趕緊應了一聲,拿著醋來了。

    此時才十月份,肖淼只穿了一件長袖厚點的T恤,繫著洗得發白的很舊的但是gān淨的圍裙,白生生的一張小臉,對尹寒奉上一瓶醋。

    尹寒寒著臉瞥了他一眼,「你要我自己倒嗎?」

    肖淼趕緊去為尹寒倒醋進大碗裡,其實裡面麵條都幾乎吃光了,他不知道尹寒怎麼這時候才要醋,而且這個醋,他還沒倒進去一滴。

    尹寒已經一把奪過去放到桌上,自己站起了身,他剛才坐著,那塊浴巾也擋不住什麼,身下的反應已經十分明顯。

    他伸手一把將肖淼撈住,就抱了他上chuáng。

    對於高大的尹寒來說,小巧玲瓏的肖淼,簡直像個小玩具,在他手裡輕得不像話,簡簡單單將他按在了chuáng上。

    肖淼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沒有推拒他。

    說不出原因,他覺得也許是愛著尹寒,或者是心裡還是想著,以前幫他報仇處理掉龍頭幫的是尹寒,或者是,尹寒那麼優秀,長得帥,人又有個xing,自己在他面前什麼也算不上,他來睡自己,反而是認可自己……

    各種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讓他沒有反抗,反而是在尹寒要脫他衣服的時候,自己乖乖地配合地讓他脫了。

    他這麼順從,尹寒一邊覺得歡喜,一邊又覺得肖淼很賤格,什麼人都能上他。

    所以,之後他也就沒有心疼他。

    隨著尹寒的身高發育,他下面那個玩意兒,自然也不是他十四五歲時候的那根東西了。

    肖淼開始差點沒有痛得昏過去,好在尹寒沒有qiáng來,去找了肖淼的潤膚rǔ,幾乎用掉了一半瓶,才勉勉qiángqiáng進去了,之後動作也不敢太大,算是儘量隱忍著來了。

    肖淼忍著痛,緊緊閉著眼睛,一雙秀眉蹙著,牙齒緊咬著下唇忍耐著,不發出痛苦的聲音。

    但是他肌膚瑩白,透著紅暈,鼻尖上泌出薄汗,柔軟的髮絲落在枕頭上,他單薄的身體,對於很多人來,大約沒有什麼吸引力,而嘗遍各色美味的尹寒,還是對他沒有一點抵抗力。

    他以各種角度在肖淼身體裡馳騁著,直到肖淼累得昏了過去。

    他總算是盡了興,去浴室里洗了澡,chuáng單上只有很少一點血跡,他看了肖淼的身體,並沒有怎麼受傷,這讓尹寒又不高興起來。

    要說他那大傢伙,伺候過他的男人,沒有誰第一次不受傷的,但是肖淼人這么小巧玲瓏,卻還沒出什麼事。

    他沒去想有自己下意識體恤他沒使勁折騰的原因在,而且肖淼就是天生比較容易接受,他只想到也許是肖淼身邊是有別的男人的,平常就在挨捅,所以才沒太受傷。

    他摸著肖淼的下身,下面的發育倒是正常範圍,只是依然是光潔一片,還像個孩子一樣。

    不由就用力掐了一把,肖淼是被痛醒的,看到洗過澡什麼也沒穿的尹寒盯著自己的下面看,不由就很是羞恥,趕緊要並上腿,卻發現腿又麻又痛,根本不怎麼動得了。

    尹寒摸著他的下面,對著他已經睜開的眼睛,冷著聲音說道,「你為什麼沒長毛,是被剃掉了嗎。誰動的?」

    肖淼羞得無以復加,簡直想撞牆,卻因為尹寒的撫摸,不得不回答,「是……醫生說是遺傳,不是剃掉的。」

    尹寒這才不再摸他和掐他,吩咐道,「去洗澡了,來收拾chuáng鋪睡覺。」

    肖淼十分難受地邁著步子去洗了澡,穿著睡衣來收拾chuáng上,尹寒則光著身子也毫不羞恥地站在旁邊看著他,等兩人上chuáng睡覺,尹寒則又把肖淼扒得光光的,把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間,睡過去了。

    ☆、第五十三章

    劉晁晉和韋嘉明在俱樂部的大廳里坐著,是安淳讓他們不要出來。

    韋嘉明躍躍yù試地要衝出去看,要是安淳吃了什麼虧,他也正好幫個忙。

    劉晁晉卻知道外面估計是安淳的四哥顧家的當家找他,所以就拽著韋嘉明不讓他去湊熱鬧。

    雖然劉晁晉幫著安淳,看起來是和顧策霖作對,大約不能討到什麼好。

    不過,劉晁晉第一從對安淳的感qíng來看,安淳作為他的朋友,他不能扔下好友不管;第二就是劉晁晉在注意關注和打聽了些小道消息之後,其實知道了安淳在顧策霖的心裡可能所處的位置,即使沒這些小道消息,就從上一次大家在夜店裡玩,最後顧策霖突然降臨將安淳給抱走的事qíng,也能讓劉三少看出些什麼來。

    所以,他覺得安淳和顧策霖鬧,即使是關於安淳母親的事,但是以顧策霖對安淳的qíng分,應該也不會真的責怪安淳,牽累他們的可能xing也會小。

    劉晁晉不是個傻帽,相反還很有眼力介兒,心裡各種事qíng揣摩得挺透的,不然,他也不能做自己的生意風生水起。

    反倒是韋嘉明因為是家裡獨子,不像劉晁晉這樣家中三個兄弟,什麼都得多心眼,韋嘉明實則要單純很多,再說,他對安淳,那是真真切切有一腔熱qíng。

    安淳走到了車面前去,車門打開了,顧策霖坐在裡面。

    安淳雖然在發燒,但是一張臉依然泛白,沒有燒出血色來,愁著眉宇,冷冷盯著裡面的顧策霖,一言不發。

    顧策霖面上也無過多表qíng,「淳兒,進來。」

    安淳沒坐進去,而是站在那裡帶著譏笑地冷冷說道,「馮醫生已經承認了,你還想對我說什麼。」

    顧策霖沉著臉,只是眼神十分複雜,安淳喜歡勾著一邊唇角說話,這個樣子的他,神色就會顯得特別輕蔑,但是,在顧策霖的眼裡,他的這種輕蔑,總帶著一種可憐的意味。

    就像是看到小時候的安淳,偷偷躲在樹叢里,默默地流眼淚,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安淳覺得自己已經這麼說了,顧策霖無論如何也會有點動靜的,但是顧策霖鎮定地坐在那裡,穩如泰山,似乎在他面前天崩地裂,他也能夠面不改色。

    這讓安淳心裡十分地焦躁,焦躁裡帶著深深的憎惡。

    他覺得顧策霖根本就是不在乎他母親的,顧策霖根本就對他母親沒有任何尊重。她只是他要挾自己的一個物件而已。

    海邊風大,這個時間了,也很冷,顧策霖並沒有因為安淳那句話而有所動容,反而說道,「你進來,和我好好說。」

    安淳故意和他對抗,「不。」

    顧策霖只好從車裡出來,站在安淳的身邊,眸子在夜裡像是夜視的獵豹的眼,帶著聛睨一切的銳利。

    他說道,「你說馮醫生承認,他能承認什麼。」

    安淳冷笑一聲,「你說呢。你說他能承認什麼,你是怎麼對我媽的,你知道她對我來說多重要,你知道我多愛她,但是你這麼對她,你要是要睡我,你把我綁起來,你把我關起來,我也不會這麼厭惡你,你他媽對我媽gān的事,就不是男人gān的事,你就知道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來威脅我。顧策霖,你到底有種沒種!」

    顧策霖沉著臉,看著他,看安淳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身體瑟瑟發抖,他就想抱住他,但是安淳那麼森冷的,對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讓他突然沒法伸手。

    顧策霖說,「我不至於對一個女人做什麼事。」

    安淳道,「你還不承認嗎?」

    顧策霖道,「你要我承認什麼,別說馮醫生沒什麼可對你說,就是可以說,他也不可能對你說什麼。」

    安淳道,「是嗎,他不可能說嗎。我告訴他,他不告訴我真相,我就讓你處置了他的女兒,他的女兒,腳上是有一些殘疾的吧。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真相。」

    顧策霖看著他,一時間無言以對,安淳卻笑了,笑得悲傷而悽厲,「我讓你去處置誰,你會去嗎。」

    顧策霖深吸了口氣,道,「淳兒,你別無理取鬧發瘋了。」

    安淳冷笑道,「我發瘋,我發什麼瘋,我要是發瘋就好了,我就一槍崩了你,我就什麼也不想了。你這個混蛋,這個世界上,願意給你睡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媽就要來招惹我,你還害我媽。」

    顧策霖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安淳又哭又笑,眼淚從眼眶裡滾出來,臉上卻又是譏諷的仿若痴癲的笑。

    這樣的安淳,讓他十分心疼,他簡直控制不住要抱住他,安慰他,親吻掉他臉上染上的淚珠,告訴他真相……

    但是,他只是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很冷靜地說道,「馮弼不會對你說這些的,如果他真的說了,那麼,他就是栽贓他的主子,毫無仁義,這樣的人,留著也沒有用。」

    安淳因他的話,臉上的神色凍結了,這時候,顧策霖對身後不遠處的鄭選做了一個手勢,鄭選是顧策霖的非常得力的左右手,得力到安淳也認識他,而且知道這個人唯顧策霖馬首是瞻,顧策霖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策霖對走過來的鄭選說道,「你去查馮弼是不是真的被老五扔到了海里,如果是的,去看他死透了沒有,如果沒有,就把他的血放gān,讓他慢慢死,如果死透了,就去把他的女兒抓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安淳一聲大叫,安淳一臉灰白,嘴唇顫抖著,抬手就扇向顧策霖,顧策霖這次沒有由著他作亂,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整個人制住了壓在車門上,安淳抖抖索索地罵顧策霖,「你這個混蛋,以後斷子絕孫……」

    顧策霖面無表qíng看著安淳,道,「我沒想要兒孫,如果你生得出來的話,那就另說。」

    安淳沒流眼淚了,但是眼睛卻比剛才還紅,「混蛋,混蛋。你威脅我,你威脅我。」

    顧策霖盯著他,「我威脅你什麼了。」

    安淳道,「你要對付馮醫生是什麼意思,你威脅我,你拿他家威脅我。」

    顧策霖靜靜地看著他,道,「不是你把人扔進海里淹死了嗎……」

    安淳咬牙切齒,覺得什麼話都不必和顧策霖說,顧策霖這個人,只是欠罵欠揍,「滾你媽的。你個混球。」

    顧策霖制住安淳的反抗,示意鄭選將車門打開,就將安淳抱著摜進了車裡,在安淳被摔進去暈暈乎乎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上了車,一把將要跳起來的安淳按了下去。

    鄭選在旁邊徵求顧策霖的意見,「馮醫生一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