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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9:30 作者: 南枝
    顧策霖,「……」

    安淳看顧策霖沉著臉要生氣的樣子,就不敢再擼他的虎鬚,走到顧策霖身邊,冷哼一聲,「你要給我什麼?」

    顧策霖從一邊拿過一隻金燦燦的東西,遞到安淳的手裡去。

    安淳握在手裡看,發現是一隻小巧玲瓏的左輪手槍,他的手比較秀氣,這把只有六厘米的特製手槍,比他的手掌還小很多,拿在手裡就像是個玩具。

    而安淳看著這把金燦燦的手槍,也的確以為是個玩具。

    顧策霖卻又拿出一盒特製的子彈來,說,「這個是這把槍的特製子彈,she程可以達到一百五十米。」

    安淳接過子彈到手裡,裝了子彈,對向遠處的靶子,五十米的靶子,第一槍只有八環,第二槍就是九點五環了,第三槍就正中靶心。

    顧策霖站在旁邊看著,說,「這個就是為你定做的,看來不錯。」

    安淳將裡面沒有使用的三顆子彈退了出來,收起槍,對顧策霖說,「謝謝。」

    顧策霖將裝槍的盒子也遞給他,道,「明天我會抽時間陪你一起去看你母親。」

    安淳很想說不用了,又忍了下去。

    轉身出房間的時候,對顧策霖道,「你最好讓人把我的網絡恢復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結果安淳回到臥室里去,網絡雖然好了,卻不能上QQ了,他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只得換了睡衣早早上chuáng睡覺。

    下午睡得多了,晚上不怎麼睡得著,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之後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沒睡過去多久,就被人給擾醒了。

    不被擾醒不行,顧策霖雖然一向是像個幽靈一樣,來去都無聲無息,但是這樣爬上他的chuáng,將他抱住,他怎麼能夠感受不到他。

    安淳煩悶地翻過身來推他,「你怎麼不回自己的屋子裡睡。」

    顧策霖不說話,qiáng硬地抱住他,含糊地在他的頸子上又舔又吻。

    安淳想到之前二嫂說的那句話,說顧策霖只會聽他的話,此時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氣憤,覺得恐怕全家都知道顧策霖睡他的事,還以為他能在顧策霖耳邊chuī枕邊風,但是這對他來說,不僅是諷刺,還是侮rǔ。

    他的母親,在顧策霖的手裡,而他也不可能逃得過顧策霖的手掌心,他不給他睡,還能怎麼著呢。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無奈的現實,但是心裡卻總有股氣在積聚著,讓他想要反抗。卻至今沒能反抗。

    安淳憋悶地說道,「你這樣跑我這裡來睡,我看明天大家都該知道了。」

    顧策霖看著他,在他的嘴唇上親了幾下,道,「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再說,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又何必在意。」

    安淳被他這句話更惹起了火,翻身就要爬起來,卻被顧策霖大力壓住,想要動彈卻不能。

    安淳發脾氣道,「你放開我。」

    顧策霖道,「你鬧什麼,再鬧明天就不讓你去看你媽了。」

    安淳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最後只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心想自己和他爭執,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但是這樣和顧策霖在一起,每次對他的害怕都會變成憤怒。

    顧策霖也不管安淳是否樂意,半壓著他,看他因為憤怒而面帶紅暈,眼睛黑亮泛著光,美不勝收,本來被他壓下去的yù念,便又被挑起了。

    他朝安淳的粉色唇瓣吻下去,安淳伸手推他,一邊要避開他的吻,一邊含糊地道,「你gān什麼。」

    顧策霖的一隻手握住他來擋自己的兩隻手,將他的手壓在枕頭上,另一隻手已經拉下了他的睡褲,他一向自制力好,此時聲音卻帶著一絲啞意,「你說我要gān什麼。」

    安淳胸中涌著怒氣,怒氣比恐懼更甚,大叫道,「你傍晚的時候還沒夠嗎?你是只種馬是不是!」

    顧策霖卻不管他的炸毛,手指非常有規律地撫上了他的yù望中心,又撫摸著他的大腿,顧策霖對人的觀察入微,手上功夫,不僅是用槍用刀出神入化,安淳在他手上,也會沒有反抗之力,很快就被yù/火控制了。

    安淳喘著氣雖然還在生氣,但是已經無法抵抗他對他的身體帶來的快感。

    安淳很快就jiāo代在顧策霖手上了,顧策霖也不多話,吻著他的面頰和嘴唇,染著他白濁的手指摸到他後面去,嬌嫩的入口被他帶著繭子的手指摩擦,因為高/cháo還jīng神放鬆的安淳依然覺得不舒服,扭了扭腰想要逃開。

    顧策霖看他皺了眉,知道這樣硬來安淳受不了,便只好退出手指,人也下了chuáng,安淳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不會折騰自己了,心裡正放鬆,顧策霖已經用被子將他一裹,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安淳要掙扎,但是卻四肢都被裹在被子裡,沒辦法掙動,只得罵人,「你gān什麼,放開我。」

    他的聲音里還帶著qíng/yù的慵懶和柔軟,絲毫沒有威脅xing,顧策霖在他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不說話,直接將他抱出了房間。

    走道上的光溫柔而繾綣,映在安淳的眼裡,光線只是一閃而過,他已經被顧策霖抱進了另一套房間。

    這是顧策霖的房間。

    顧策霖房間的chuáng沒有安淳的chuáng那麼柔軟,被扔上chuáng後,安淳就要爬起身來,卻被顧策霖伸手一推就又摔下去了。

    安淳像只炸毛的公jī要和顧策霖鬧起來,卻被他翻身上chuáng就狠狠吻住了。

    顧策霖從chuáng頭櫃裡拿出了潤滑劑,將要掙扎的安淳很輕鬆地就翻了個身,潤滑液淋在屁股上,涼涼的感覺讓安淳又大罵起來,不過他罵人的話聽在顧策霖的耳朵里也是qíng話,所以根本不在意。

    當顧策霖那個大傢伙埋進他的身體裡時,他才罵不出來了,只不斷吸著氣讓自己放鬆。

    顧策霖又將他翻過身來,面對面地進入。

    安淳在搖晃的世界裡微微張著唇,嗯嗯啊啊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來。

    房間裡只有淺淺的光,在他的身上專注而有力地動作著的顧策霖,臉部輪廓似乎比平常要柔和一些了,他的一向冷冽而銳利的眸子也像是帶上了柔光。

    安淳修長的腿被架在了他的肩上,顧策霖的動作快快慢慢,安淳也漸漸感受到了快感,手抓著枕頭,胸膛起伏,眸光微微散亂,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還有顧策霖。

    猶記得第一次被顧策霖qiáng上的時候,那時候他才十八歲不到,剛剛高中畢業要出門讀大學,為總算能夠離開這個腥風血雨的家而歡喜。

    顧策霖受了傷,他去看他,卻反而被他緊緊抓住,在那張狹小的chuáng上,顧策霖不顧一切地侵/犯了他。

    安淳甚至覺得壓在他身上的人是魔鬼,他就要死了。

    但是他卻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安淳感受到了一股熱液she進自己身體深處,他全身發軟,腿被顧策霖放下來就再也並不攏。

    顧策霖只有最高/cháo的那一瞬間是迷茫的,馬上又恢復了清明,他將安淳摟在懷裡,密密實實地吻他。

    他這次沒有太多話,也不惹安淳生氣,不過很快就又起了興致,將安淳的一條腿抬起來,從側面慢慢擠了進去。

    安淳知道不讓顧策霖盡興事qíng就不算完,便伸過胳膊將顧策霖抱住,微微咬著牙感受著他在自己身體裡的律動。

    一場qíng/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安淳jīng疲力竭,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掉了,軟在顧策霖的懷裡,由著他在自己臉頰耳朵下巴頸子上又舔又吻。

    顧策霖的氣息也有些不穩,吻里卻滿含柔qíng。

    安淳在疲憊之後睡了過去,顧策霖將他抱起來去浴室里,為安淳洗澡時,安淳也沒醒,微微蹙著眉,面頰泛著淺淺紅暈。

    安淳平常冷淡的時候,看著是出塵而清冷的一個人,但是只要被qíng/yù點燃,他的濃黑而纖細的長眉,微微上翹的眼尾,都給人以一種穠麗的媚惑感覺,勾人qíng/yù。

    等又躺在chuáng上,顧策霖還在安淳的面頰上又親了一陣,這才抱著他心滿意足地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就要變成huáng文了~~~淚目,四哥就是來賣ròu的啊。

    謝謝路大素、丁丁、新鮮菠蘿的地雷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顧策霖聞著安淳身上淡淡的體香味睡著了,睡得很是滿足。

    只有抱著安淳時,他才能夠這樣安心睡過去。

    第二天,安淳在顧策霖的房間裡醒來,睜開眼睛盯著房間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了一陣,又看了看房間裡的黑白色系的裝潢,就回想起來了自己是被顧策霖帶到他的房間裡來睡了。

    身後承受過的地方,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裡面還有東西一樣,讓他感覺怪怪的。

    雖然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事qíng了,但是至今還沒有習慣。

    安淳坐起身來,用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四處找了找,沒找到自己的衣裳,去了浴室,也沒有,只好去顧策霖的更衣室里找了一件睡袍裹上,看到他更衣室裡衣櫃裡掛著的黑色襯衫的時候,才突然明白自己昨晚穿的那件黑襯衫,說不定是顧策霖的,顧策霖把自己的衣服掛在了他的更衣室里,或者是在自己沒在家的時間裡,顧策霖有在他的房間裡睡覺,得出這個結論,安淳又是一陣惱怒。

    好在他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形成了對顧策霖能忍則忍的xing格,不然他又得衝到顧策霖面前去和他吵架。

    顧策霖的這種種曖昧行為,難怪家裡的人都會那麼想兩人。

    他其實並不願意這個家裡的人知道自己和顧策霖之間的關係,但是,這件事,顯然已經是這個家裡公開的秘密了。

    而顧策霖絲毫不掩飾這件事,甚至是喜聞樂見大家知道一般。

    這讓安淳心裡更加不舒坦。

    他溜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去,在半路上卻遇到了一個僕人,正是貼身伺候顧策霖的那個鄭恆。

    鄭恆看到他,就問了個好,「五少爺,早上好,您要什麼時候用早膳,我馬上去讓準備。」

    安淳很不希望這個時候遇上任何人,他這幅樣子,恐怕誰都知道他昨晚和顧策霖發生了什麼。

    但是此時遇上了,他也沒辦法。

    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地自然,冷淡地回道,「半小時後吧。四哥呢?」

    鄭恆聽他問顧策霖,就答道,「主子有事,說您起了,他會來陪你用早膳。」

    安淳「哦」了一聲,回了自己房間裡去。

    安淳進浴室去洗了澡,他的長相和皮膚都繼承了他的母親,皮膚白皙細膩,血管在肌膚下埋得不深,所以很容易起淤青和泛紅。

    身體上昨晚顧策霖吮上去的吻痕都還沒有消,剩下淡淡的紅色,安淳一遍遍地洗了,心裡這才好受點,去更衣室里找了衣服穿,找衣服的時候仔細打量了,幸好沒有再看到不屬於自己的衣服,不然他得把顧策霖的衣服扔出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才下樓吃早飯。

    走樓梯時,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被摩擦得更難受,在大廳里遇到顧策霖,他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沉著臉一言不發。

    顧策霖也沒說話,只是走上前來,和他一起進了餐廳。

    早飯是顧策霖吩咐的魚粥,數樣各種小菜,安淳沒有胃口,稍稍吃了一點,顧策霖卻吃得不少,然後問坐在他旁邊等他的安淳,「你痛嗎?」

    安淳皺著眉頭,眼神很yīn郁,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一直沒有坐實,顧策霖大約是明白他這個樣子的原因,所以才有此一問。

    安淳沒應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看顧策霖一直盯著自己看,他才罵了一聲,「你他媽讓頭驢拱了再來試試,看痛不痛。」

    顧策霖愣了一下,知道安淳是在罵自己,他也沒有生氣,只是道,「我已經很小心了。」似乎是很無奈,他也沒辦法。

    安淳氣得起身出了餐廳,走路也不敢走快了,滿心煩躁。

    做的時候倒沒這麼難受,每次都是做完了才開始彆扭。

    安淳每次生氣都是這個模式,顧策霖已經習慣了。

    安淳的母親安想容所住的療養院就在M城主城背後的海邊,安淳和顧策霖一起去療養院時,他的心qíng才稍稍好一點。

    他的母親,曾經在歐洲專門的療養院裡待過,但是她在那裡jīng神更加不穩定,就接受醫生的建議,將她帶回了她比較熟悉的M城,而且在M城,安淳見她也更容易一些,所以她在這個療養院裡住下就沒有再轉走。

    先是去醫生那裡問了qíng況,醫生說她最近qíng況有些穩定,不過依然認不出人來,而且不建議安淳和她面對面相見,怕刺激她病qíng加重。

    安淳心裡很不舒服,但是也只能聽從醫生的話。

    顧策霖陪著安淳一起去看安想容,安想容正坐在花園裡。

    雖然已是年末,花園裡依然開了一些花,月季更是開得絢麗,粉色的,白色的,大紅的,在陽光下異常嬌艷。

    安想容當年帶著安淳在小縣城裡過自己的日子,便顯得粗糙,之後回了顧家,貴夫人的生活,讓她又養回了嬌嫩的皮膚,現下她也四五十歲了,看起來倒不顯得老,黑髮如雲,挽在頭上,面上不施脂粉,卻依然於雍容裡帶著艷麗。

    她手上握著一本書在看,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有jīng神上的問題。

    安淳和顧策霖站在二樓的玻璃窗後面,與安想容離得並不遠。

    安淳看著她,眼眶些微犯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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