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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9:30 作者: 南枝
    安淳咬著牙,覺得自己要是開口,一定又是和顧策霖吵起來,所以gān脆忍著不說。

    顧策霖拉著他,讓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己則在他面前半蹲下來,將他手掌里還留著的兩枚玫瑰刺拔了出來。

    在安淳的咬牙切齒和狠皺眉里,他捧著安淳的手掌,一點點地舔掉了上面的血跡,而且含著被刺傷的傷口不放。

    安淳奮力地要抽出手來,卻絲毫不能和顧策霖抗衡,手一點也抽不動,手掌上濡濕而灼熱的舔吻的感覺,讓他背脊發麻腰發軟。

    安淳忍無可忍只好發脾氣了,氣得面紅耳赤地喘著氣罵道,「你這個變態,把我的手放開,我自己知道上藥。」

    顧策霖卻抬起頭來看向了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讓人不寒而慄,「你要是以後再這樣和我慪氣扔花,我就把你的手舔上十遍,不准洗手。」

    安淳惡狠狠地罵他,「變態。」

    顧策霖卻不以為意,放開了他的手,自顧自地走到一邊的柜子邊去,很熟稔地從裡面拿出醫藥盒子,從裡面拿了紗布,回到安淳身邊,將他的左手給纏了起來。

    安淳不斷要躲,「這麼一點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不用纏紗布,你放開我。」

    顧策霖只是又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讓他安靜下來了。

    整個左手手掌都被包了起來,安淳想到了七歲時候在楠安山別墅被顧策霖嚇得摔倒刺傷了左手的事qíng。

    那時候,左手也是這樣纏著紗布。

    他愣了一下神,而顧策霖這時候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在沙發上他身邊坐了下來,捧著他的頭,就將他壓在了沙發上,兇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等安淳要反抗他,顧策霖已經將他完全制住了,將他全身密不透風地壓著,灼熱的吻要吻得安淳透不過氣來。

    顧策霖平常態度非常冷,眼神冷,為人也十分殘忍冷酷,但是他的吻卻總是這樣熱。

    安淳覺得自己要被他燒了起來。

    嘴唇被他舔/弄吮/吸得發麻,舌尖也是,津液完全不受控制,灼熱的吻帶著濡濕的水聲,顧策霖的唇色挑/逗就讓安淳覺得全身發軟發熱。

    而顧策霖的手還摸到了他的雙腿之間,輕撫慢捻地揉著,隔著褲子,就讓他沒法控制地挺立了起來,安淳想要推開他,但是卻被他擋開沒法推,顧策霖拉開了他牛仔褲的拉鏈,帶著槍繭的手指隔著內褲撫弄著,安淳在一片目眩神迷里,就這樣被他隔著布料摸得she了出來。

    顧策霖低頭看著安淳染上紅暈的臉,他的眼睛半閉著,還沉浸在高/cháo的餘韻中,qíng/yù的享受讓他眉頭微蹙,骨子裡卻散發出慵懶xing感,這時候是他最放鬆和聽話的時候。

    顧策霖又吻上了他紅艷艷的唇,回過神來的安淳感受著顧策霖的熱qíng,還有他抵在自己腿上的熱物,回了力氣的他將顧策霖死命推開了。

    安淳往沙發後面靠了靠,戒備地看著顧策霖,顧策霖其實已經熱qíng高漲了,他下半身的那個鼓起來的玩意兒告訴安淳,他現在也在被qíng/yù燒著腦子,但是顧策霖的面上卻依然是那樣無表qíng的樣子,呼吸都沒有亂一下,面色也是一如既往地冷硬,連一點激動的血色都沒有。

    安淳朝又要靠過來的顧策霖說,「我餓了,我沒吃早飯。我要做飯吃。」

    他說著,從茶几上的紙盒裡抽了紙出來,趕緊擦著身上的濁液,衣服和褲子弄髒了,他嫌惡地蹙了一下眉頭。

    顧策霖通過氣味,就知道安淳這段時間根本沒有自己手/yín過,所以,他心qíng不錯,並不介意安淳這時候拒絕他。

    站起了身來,往飯廳廚房走去。

    顧策霖穿著一身黑,黑襯衫黑長褲,黑色的頭髮,就像是能夠融入夜色里。

    安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趕緊起身往臥室里去。

    他受不了自己身上染著的東西,趕緊去拿了衣服洗澡,洗了近二十分鐘才出來。

    等從浴室出來,廚房裡已經傳出顧策霖在切菜的聲音了。

    顧策霖不擅長煲湯炒菜,但是卻非常擅長處理各種食材。

    他能夠將魚的魚皮一刀片下來,能夠將任何東西切成細如髮絲的東西,可以庖丁解牛將豬蹄剔出來,可以將土豆皮削得很薄而且厚度完全均勻……

    這些技能當然不是他學過切菜,這不過是他的附帶技能。

    安淳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因為上面沾上了不gān淨的東西,馬上就可以看出來,而顧策霖喜歡黑色,大約原因正好和安淳的相反。

    安淳擦gān了頭髮,才走進廚房裡去。

    見到顧策霖已經切好了青椒絲,還有牛ròu和洋蔥,此時正在處理魚,魚已經在超市里讓工作人員處理過了,但是依然要洗和切。

    顧策霖撈著袖子,面無表qíng,在水下面衝著魚身,知道安淳站在了一邊,就側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切片還是斬塊。」

    他的聲音毫無起伏,安淳知道,他對手下說,槍殺還是悶死,是用同樣的聲音和語氣。

    想到這個,安淳胃裡翻騰了一下,他想也許是魚腥味惹的。

    他說道,「切片。做醋溜魚片吃。」

    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裡開始做菜,只有油鍋里炒菜的聲音,還有抽油煙機的聲響。

    顧策霖將所有食材都準備好了,就洗了手,拿餐盤遞給安淳,他人高大而矯健,但是站在安淳身邊的時候,很多時候,安淳都覺得自己感覺不到他,甚至會懷疑他沒有在身邊。

    他要隱藏自己的時候,似乎站在那裡,也不會讓人注意到他,但是當他要有存在感的時候,他什麼也不必做,只是坐在那裡,就讓人戰戰兢兢。

    安淳不知道顧策霖長大的過程中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但是他知道,那一定不是愉快的事qíng。

    一個最成功的殺手的培養,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件愉悅的事qíng。

    安淳用油炸好了魚片,將一部分分進盤子裡,另一部分才做醋溜魚片吃。

    顧策霖拿了番茄醬,擠在盛著炸魚片的潔白的餐盤裡,用手拿著魚片蘸了一點番茄醬,吃了下去,他只是咀嚼著,從他的表qíng里看不出他是否喜歡這個魚片。

    他又蘸了一片魚片,餵到安淳唇邊去,安淳正在鍋里下西紅柿熬汁,顧策霖餵到他唇邊的魚片他瞥了一眼就把臉轉開了,而顧策霖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所以硬是要把魚片餵給他吃。

    安淳咬牙切齒,又對顧策霖無可奈何,只能張嘴吃了。

    嘗了之後,又舔了舔唇,輕聲自言自語嘀咕道,「鹽放少了一點。」

    才剛說完,顧策霖已經傾身過來在他的唇邊親了一口,安淳趕緊往旁邊讓了一步,狠狠瞪了得寸進尺的顧策霖一眼。

    醋溜魚片和洋蔥青椒炒牛ròu做好了,顧策霖去擺碗筷,安淳就燒著三鮮湯,其實他對於廚藝算不得非常jīng通,只是會做最簡單的菜色而已,不過他覺得這已經能夠滿足他自己的日常生活了。

    他的潔癖讓他對任何要入口的東西,都持有一定懷疑態度,所以很少在外面吃東西。

    飯桌上也是沉默的,安淳沒吃多少就放了碗,顧策霖雖然吃相斯文,卻動作不慢,很快將桌上剩下的所有菜色都解決完了,連醋溜魚片裡面的汁水,包括三鮮湯湯盆底部的姜粒。

    能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奢華的東西,也能夠吃最簡單的菜色,顧策霖就是這樣的吧。

    安淳吃完飯了也不在飯廳里待,顧策霖知道要洗碗收拾廚房。

    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打開電視裡聽裡面的人聲氣,也許是吃得暖和,外面陽光明媚,他就踱進了臥室里去,窗簾大開著,陽光印在臥室里,他爬上chuáng很快就睡著了。

    他睡得很安心。

    顧策霖沒有在的時候,他想到他,心裡就是說不出地煩悶厭惡夾雜著害怕,但是,當他在身邊的時候,他反而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對他厭惡害怕。

    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也許是他知道太多顧策霖的事qíng,腦子裡的他太過狠毒殘忍讓他恐懼,但是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反而無法想到他太多的事qíng,他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會切菜會洗碗刷鍋。

    安淳睡得迷迷糊糊的,當感受到臉頰上的熱氣和舌頭滑膩溫熱的舔/吻的時候,他才不得不醒過來,睜開眼,對上顧策霖淡到連人的影子也幾乎照不出來的眸子。

    他醒了,顧策霖就心安理得地吻上了他的唇,人也爬上了chuáng,從他的唇吻到他的耳朵,聲音比平常更低,還帶著一點嘶啞,「你睡了兩個小時了,醒了就好了。」

    安淳這下徹底醒了,伸手推顧策霖,在顧策霖擠進他雙腿之間時,他發了狠地推他,厭惡地道,「大白天,你發什麼qíng。」

    顧策霖摸著他的已經起了反應的器官,笑了一聲,在安淳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道,「到底是誰在發/qíng,嗯?」

    顧策霖平常話很少,說出的話,大部分都是要人去執行的,但是在chuáng上,他卻話很多,最喜歡的是看安淳因為他的話而羞惱。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可以,下一章到時候請及時看~~~~~

    感謝:

    梧桐の落葉扔了一個手榴彈

    梧桐の落葉扔了一個地雷

    姚三俊扔了一個地雷

    姚三俊扔了一個火箭pào

    還有在星辰的軌跡里扔了三個地雷的路大素,我最近不會去更新那篇,很是羞愧啊。

    ☆、第六章

    第六章

    安淳因為他的話而有點惱羞成怒,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被子太暖和了,讓他覺得熱。

    顧策霖撐著身體在他的身上,雖然沒有把他壓到,卻依然從各個方位阻止了他可能有的反抗。

    安淳雙腿被顧策霖分開大張,很沒有安全感,要把腿並起來卻又被顧策霖壓著沒法動。

    最主要是顧策霖揉著他yù望的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抗拒嗎,但是快感直擊著他的身體和大腦,讓他暈暈乎乎的,不抗拒?這樣又太沒有骨氣,只會讓顧策霖覺得,自己就是個他有了興致就可以隨便上的人。

    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自己卻的確實實在在叫了他十幾年四哥了。

    顧策霖第一次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他是怎麼想的呢,居然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侵犯自己的兄弟。

    安淳這樣想著,顧策霖已經將他身上的長褲拉了下去,連著內褲一起,肌膚直接觸到冷空氣和絲滑的chuáng單的感覺拉回了他的心神,他一邊要反抗,一邊又想,以顧策霖這種根本視生命和倫理如無物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顧策霖又吻上了安淳的唇,安淳的唇色淺淡,卻被他又吻又啃地蹂躪成了嫣紅色,又吻上安淳的眼角,帶著略微粗糲的繭子的手指揉著安淳的腹部腰側,安淳覺得又癢又蘇,眼睛睜大了,眼神迷離,蒙著一層水汽。

    顧策霖的大手從他的腹部撫摸上去,撩起他寬大的家居服T恤,揉上他的胸口。

    手指捻著他胸前的紅點,安淳覺得又蘇又麻還帶著一點痛,他伸手要抵開顧策霖,顧策霖卻更緊地貼近了他,在他耳邊呵氣道,「你在想什麼?」

    安淳要抬腿踢顧策霖,卻沒法踢到,蹙眉道,「我不想做,你能不能起來。我說我不是你們顧家的人,你就要生氣,這樣jian/rǔ兄弟,你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顧策霖□著他的耳廓,甚至舌尖探進去,濡濕的熱感讓安淳要逃開,顧策霖的手指擰了他胸前的rǔ粒一把,安淳一時沒有防備,痛得叫了一聲。

    卻聽顧策霖說,「你是我顧策霖的老婆,怎麼不是我們顧家人,嗯?」

    他這句話讓本還只是消極反抗的安淳馬上炸了毛,安淳不斷掙動,顧策霖不想傷了他,放鬆了一點鉗制,安淳就抬起巴掌狠狠給了顧策霖臉上一巴掌,顧策霖居然沒有躲開,或者說是他沒有想過要躲。

    安淳打了他一巴掌後,還惡狠狠地朝他罵道,「放你媽的屁,你再說一遍試試。」

    顧策霖將安淳狠狠壓了下去,兇狠地又啃上他的嘴唇,一向淺淡的眸子,此時卻加深了很多,輪廓分明英挺的面龐上總算是露出了一點因為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動/qíng的紅色。

    他沿著被他制住的安淳的頸子往下又吻又咬,安淳上半身的家居服很寬大,鎖骨和肩膀露了大半,顧策霖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沒有用力,安淳還是痛得身體彈動了一下。

    顧策霖一邊舔/吻著,一邊說道,「你安淳是我顧策霖的老婆,我說了,你還不承認?」

    安淳不斷掙動著身體,從喉嚨里發出憤怒的聲音,因為憤怒甚至帶上了一點啞,「滾你媽的。別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會由著你欺負。」

    顧策霖卻笑了一笑,在他的腿根掐了一把,安淳痛得身體又是一挺,一聲痛叫,顧策霖卻說,「你難道不是由著我欺負嗎?」

    安淳掙扎著要起身揍顧策霖,卻被顧策霖直接拉起了他身上的家居服T恤,將他的兩隻手都給攪了進去,而且拉扯著他左手上做完飯裹上的紗布將他兩隻胳膊纏到了一起。

    安淳變成了一個任人魚ròu的樣子躺在chuáng上,蹬著腿要踢顧策霖,顧策霖卻壓住了他的腿,讓他沒法動彈,要直起身體來,卻因為chuáng太軟了,沒法使力。

    聽著chuáng墊被兩人折騰著發出的聲音,安淳面紅耳赤地瞪向顧策霖,「滾下去,把我放開。」

    顧策霖淺淡的眸色變成了深色,裡面燒著一把火,安淳已經被他脫得光溜溜的了,但顧策霖還穿得整整齊齊,連神態都是好整以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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