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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逸然道，「去旅行也挺好的，和同學出去也不錯，嗯，去吧。」

    兩人高興地道了謝，曹逸然想到什麼，又問曹文禮，「你說去參加舞會的事？」

    曹文禮道，「我不去了啦。」

    曹逸然道，「為什麼。」

    曹文禮扭捏道，「別人都穿漂亮晚禮服，我一個人穿得那麼保守，過去讓人笑話。」

    李唯看著妹妹道，「這有什麼好笑話的。難道露得越多反而受褒獎嗎？你的這種思想就不對，如果你是中心的話，無論你做什麼，你怎麼穿，別人都只會來迎合你，按照你的品位來定位自己的品位。你的穿著就是最時尚的，最受追捧的。」

    曹文禮看著李唯，曹逸然則道，「要是你那麼在意那些人對服裝的眼光的話，那不去就不去吧，反正那種舞會少參加也是好的。」

    周橫講話則要溫和得多，「女孩子氣質更重要。」

    又笑著安慰她，「禮禮長得漂亮，穿什麼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的。我想大家只會模仿你，根本不會介意你的衣服是不是保守……」

    周橫說了一大堆那種場合穿哪種衣服才是最合理最禮貌的話，曹文禮便也無話可說了，然後覺得的確如此，便去找了另外幾條裙子來給父親看，曹逸然說穿這種裙子，去參加舞會足夠了。

    因為不是母親，要養一個女兒，曹逸然總覺得存在很多問題，但是又絲毫不敢對她懈怠，怕被男人騙了欺負了之類，平常絕對不準曹文禮穿稍微bào露一點的衣服，不准和男人單獨約會，但是，還是總是覺得不放心。

    晚上，曹逸然去書房，專門叫了周橫過去說說話。

    周橫知道他是有要緊事qíng，所以恭敬地跟著過去了。

    曹逸然對周橫說，「我們公司有個品牌，唯唯很希望能夠做這個的代言……」

    周橫聽到，馬上明白了曹逸然的意思，並不需要他多說，就道，「嗯，我知道唯唯非常喜歡表演，當時他因為要和我結婚而退出娛樂圈，就已經是很委屈他對不起他，他現在做代言，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不會介意。比起別的，唯唯能夠高興，我便覺得很好了。」

    曹逸然眼神柔和地看著他，「能夠有你和唯唯在一起，我也就很放心了。唯唯他心思細，人也固執，我一直怕他長大後生活會不如意，總是想要教訓他，讓他能夠改好一點，現在能夠有你陪著他，我也就什麼都放心了。」

    周橫道，「嗯，我會好好愛他的。唯唯他其實也很愛叔叔你，只是人彆扭不會說，要是和您有了意見分歧，回家能夠難受好幾天。」

    曹逸然道，「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的確李唯和他是不像的，曹逸然一度覺得這個孩子和自己太像了，實在怕他走自己以前走過的彎路，所以對他恨鐵不成鋼，總是罵著提點著，以至於李唯叛逆更甚，但是之後仔細想想，李唯比他當時也是很不一樣的，現在又有了周橫了，以後，也該把李唯當成對等的人來看待了。

    不只是父親，還應該是朋友，也許，會相處得更好些吧。

    95、番外之幸福每一天

    天氣熱起來，工作繁忙便也不想去比較遠的地方度假，總待在空調房裡面又總覺得不慡。

    周橫說去山上的度假別墅里住，李唯不大想去，說，「不想去，那邊寺廟多，這個時候，度假的人多，旅遊的人也多，雖然我們是在私家莊園裡，遠遠地也被人吵到。以前還好得多，現在那邊夏天全是遊客，出門不掩飾一番，就要被人拍照，我不去。」

    周橫便只好算了，李唯畢竟是前明星，即使好幾年過去了，居然影響力還是很大，大約是他在繼續做他自家公司產品代言的關係。出門遇到不懂事的人，還會上前來要求拍照和簽名，李唯面上帶笑拒絕，心裡卻煩躁到要死。

    周橫只好做了另外的建議，「去海邊呢？」

    李唯道，「不去啦，太陽大，最近不想游泳。」

    周橫道，「倒想去長夏山莊裡住著……」

    還沒說完，李唯已經來了jīng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周橫吻了吻他的臉頰，繼續接下來的話，「但是我爺爺和小齊叔叔回來了，住在裡面的，大約最近就要回芬蘭去，但是也說不準，我也不好問。」

    李唯道，「我們過去住，會打攪他們嗎？」

    周橫道，「不一定，但是我爺爺很嚴肅，再說，過去打攪他們也不好。」

    李唯道，「不打攪的，我們去住那裡溪水邊的水榭，在裡面住吊chuáng。」

    周橫道，「上次不是說想去玻利維亞住……」

    李唯道，「但現在就想去長夏山莊去。」

    周橫道，「那好吧，我給小齊叔叔打個電話去問。」

    李唯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臉蛋，道，「今晚上就出發，可以去度周末。」

    自己衝去收拾行李去了。

    周橫拿他沒辦法，去給林小齊打了電話，林小齊得知他和李唯要去長夏山莊住著度周末，很高興地道，「來吧，住你們一直住的客房。我前幾天還打電話叫逸寧過來住，偏偏大哥去出差，他跟著一起過去了，叫你daddy帶孩子過來，他又去了A國，想著你和唯唯都是年輕人，必定更喜歡在城市裡夜生活豐富啦，就沒請你，沒想到你自己想來，自然是很歡迎。」

    周橫也高興起來，道，「沒有，我和唯唯都喜歡清靜些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著過去了怕打攪你和爺爺的生活，之前就沒提。」

    林小齊開他玩笑，「是怕我們打攪你和唯唯吧！你們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結婚一兩年了也不嫌膩歪！」

    周橫笑著只好由著他笑話，然後說今晚就過去，問林小齊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林小齊道，「我前幾天看了一部電影，之前沒注意，看完了才發現是唯唯主演的，叫《綠海》，裡面他拉大提琴很好聽，是他自己拉的吧，那讓他帶他的大提琴來，我聽聽怎麼樣？我很少看電影，真沒想到唯唯演技那麼好，當時實在把我迷住了。」

    聽長輩讚嘆自己老婆，周橫心裡自是無比高興自豪，道，「好的，我問問他，就帶琴過去。」

    並不需要帶多少行李，所以李唯在周橫打電話的這段時間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周橫去告訴他，林小齊想聽他拉大提琴的事，李唯很是驚訝，道，「《綠海》是我演的第二部電影，當時不是很滿意，不過，大提琴倒是我自己拉的，而且那時候每天練習，感覺最好，現在已經荒廢好長時間了，只在閒暇時候碰碰，怕是沒有辦法像那時候那麼好，去拉給他聽太丟人了吧。」

    周橫道，「應該沒關係的，反正過去也是閒著，先把琴帶著，要是你願意就拉一拉，不願意就算了也沒關係。」

    於是就把周橫送李唯的那把大提琴帶上了，坐在車裡的時候，李唯還把琴拿出來調音，又試拉了一陣，車從高速通道很快出了城，很快就到了長夏境內，長夏比之當年更加樹木繁盛，山青水綠，這裡沒有允許發展工業，度假山莊修了好些，但是在長夏山莊範圍內，因是私家莊園，便一直沒有修別的建築，一直是綠樹森森，高大的樹木掩映著的公路一直通向長夏山莊別墅，別墅和其他附帶建築已經掩在綠樹之中，遠遠看去，也只能稍微看到一點紅色的建築頂端。

    要是下雨，山莊更是掩在白雲霧氣之後了。

    到了山莊，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周驥已經睡下了，林小齊穿著睡衣下樓來，管家等著兩人的到來，車緩緩滑進前庭大門，在路邊停下，管家就迎了上去，說了周驥已經睡了事，房子裡不能太喧譁，所以兩人靜靜地從側門走進去。

    山風清涼，月亮高懸，天空如一塊明淨的黑布，點綴著閃耀的星星。

    空氣裡帶著清新的水意和茶園茶樹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林小齊站在客廳門口迎接兩人，和周橫輕輕抱了一下，又抱了抱李唯，道，「時間晚了，你們洗洗也早些睡下吧。若是要吃宵夜，我也有讓準備……」

    李唯道，「謝謝了，不是很想吃宵夜，小齊叔叔，你去睡吧，我們自己收拾一下就休息。」

    林小齊點點頭，也就上樓去了。

    兩人在樓下喝了茶水，又吃了些水果，這才上樓去。

    兩人的房間是挨著二樓一側天台的那一大間，兩人一起洗過澡，李唯還赤著腳從房間裡出去，輕輕推開通向天台的門，天台上鋪著圓滑的小鵝卵石，冰涼的，讓腳底痒痒的，一邊有長得很好的葡萄藤，甚至此時已經掛著一串串葡萄，在月光下像是紫色的寶石一樣。

    另一邊則有桌椅，盆栽植物，屋檐下放著幾盆建蘭，花已經開了，淡淡的香味隨風飄到鼻端，在靠近欄杆的地方，還建有一個鞦韆長椅。

    李唯坐到鞦韆上去，仰著頭看月亮，天河流動，不由生出人之渺小之感。

    周橫拿著他的拖鞋出來找他，將拖鞋為他穿好後就在他的旁邊坐下，李唯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看這星空，就知道地球有多渺小，而地球上的人類則更渺小了。」

    周橫摟著他的腰，輕輕地搖鞦韆，「嗯，是啊。不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李唯心內寧靜，「嗯，雖然渺小，但是並不孤獨，因為我們在一起啊。」

    周橫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便和他貼了貼臉頰。

    一直在天台上坐到身體發冷，李唯也開始打瞌睡，周橫便把他扶著抱了起來，進屋去睡覺。

    這裡安靜得只聽到細小的風聲，他們沒有拉窗簾，似乎月亮繞過窗戶也是有聲的，悠悠遠遠的吟唱。

    在這裡住著，早晨鳥叫的時候就會醒過來了，兩人洗漱完畢又穿好衣服，李唯又跑去天台上伸了個懶腰才跟著周橫下樓。

    林小齊陪著周驥在後院裡打太極，李唯去看了，也想跟著學，就站在一邊跟著練習。

    周橫站在旁邊看，看一陣就拉了李唯一起去山道上跑步。

    清晨鳥鳴聲聲，在公路上跑步，不時還有樹上的露珠滴落下來，在肌膚上留下突然一陣沁涼。

    跑步回去洗個澡，也就吃早餐了。

    周驥讓兩個孩子好好休息，自己則和林小齊去畫畫去了，李唯拉著周橫在山上玩了一半天，還去溪水裡踩了水，又抓了一條魚回來，等捧到半路上，魚已經死了，他哀聲嘆氣地把魚扔進了路邊水溝，說下次提水桶去抓魚。

    周橫在溪水裡被李唯澆得滿身濕透，一路走回家，山風已經把衣服chuīgān了。

    他對李唯道，「這魚抓了有什麼用，你就不要荼毒生靈了。」

    李唯一下子蹦到周橫背上去，道，「我不荼毒小魚了，我就荼毒你。」

    周橫一路把他背回了家，回去就洗澡，一身衣服上染了不少李唯抹上去的樹汁，看來是不能要了。

    兩人還像小時候一樣，單純的少年，像是山中的jīng靈。

    午飯後，午睡醒來，李唯全身懶洋洋的，依然趴在chuáng上不動，整個世界似乎都是安靜的，陽光gān淨明亮卻不炎熱，山風從窗戶chuī進來，窗簾輕輕地晃動，李唯覺得這種日子似乎安靜得時間也停滯了。

    周橫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神qíng專注，又對著筆記本電腦比對著什麼，李唯懶洋洋地爬起來，赤著腳走到周橫身邊去坐下，整個身體靠上他，周橫摸了他的臉一把，「去洗個臉，或者洗個澡，就會jīng神很多。」

    李唯不起身，靠在周橫身邊不動，周橫攬著他的腰不再催他去洗臉，李唯看了他的文件一陣，就無聊地開始捏周橫的手，又捏他的胳膊，周橫道，「別鬧了。」

    李唯不聽，繼續摸他的腰，甚至解了他的扣子，又摸到他的胸上去，周橫無奈地抓住了他的手，然後把他壓在沙發椅背上吻上了他的唇，低聲道，「唯唯，別鬧了。」

    李唯一只胳膊抱住了他的肩膀，伸了另一隻手摸到了他的雙腿之間，周橫吸了口氣，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兩人很快就赤/luǒ相對了，李唯用長腿把沙發前的桌子踢得挪了好遠，雙腿分開，又勾上周橫的健腰，周橫慢慢進去時，李唯張著嘴喘氣，眼睛望著窗外的太陽，周橫的親吻，撫摸，進入抽出的每一下都讓他有種是在夢幻天堂徘徊的感覺。

    他低低地喚周橫的名字，周橫吻他的唇，山風拂在他們的肌膚上，也像是親吻一樣。

    做完了愛，李唯來了點jīng神，被周橫抱進浴室里去洗澡時，他要用冷水洗，周橫不答應，兩人吵了兩句，又吻上了，李唯道，「要是沒人，我們晚上去鞦韆上**怎麼樣？」

    周橫將李唯的腿抬起來，就站著進入了他，又抱著他去洗手台上，一邊動作一邊道，「怎麼會沒人，回家了在臥室里安裝一個鞦韆好不好？」

    李唯搖頭，「不行，家裡沒有月亮，沒有這樣的風。」

    周橫道，「那到海邊別墅去？」

    李唯被他頂地迷亂地呻吟，搖著頭，「海風沒有這裡的風舒服……啊啊……不……慢點……」

    等兩人從浴室里出來，李唯jīng神變得飽滿了，身體卻軟綿綿的，把大提琴從琴盒裡拿出來，坐在大開的窗戶邊開始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