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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7:33 作者: 欣欣向榮
    前面兩團綿軟,在手中釋放出不同的形狀,揉圓搓扁,隨意而來,那手感,那滋味……就這麼一輩子跟他媳婦兒在chuáng上廝混,他都膩煩不了,就是唯一點遺憾,她媳婦兒的頭髮短了點兒。

    胡軍跟所有男人一樣,喜歡女人長發飄飄的風qíng,尤其在gān這事兒的時候,頭髮若是長及臀尖尖,在哪裡掃一下掃一下的……

    呃……半邊身子被胡軍擔在chuáng沿上,一邊腿擱在chuáng上,一邊腿被他狠狠折起的時候,西子深刻發現,自己完全被這條傷腿拖累了,而胡軍這混蛋,就是瞅准了這個時機,玩了命的折騰她……

    可這樣折起身子,直上直下的,倒是有一種直接到底兒的刺激,刺激的西子渾身上下每一根敏感的弦兒,都跟著顫慄,不停戰慄,一波一波,如cháo水一般……空虛填滿,難耐撫平之後那種舒慡奪人心魄,也能使人上癮……這樣動qíng的西子在胡軍眼裡,就像一朵花一樣在他身下綻放開來,那剎那的風qíng,胡軍這輩子都看不膩……

    「媳婦兒,你愛我嗎?」

    完事了,西子那邊已昏昏yù睡,被胡軍折騰的,渾身一根汗毛都不想動一下,可胡軍這忽然一句冒出來,西子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以為自己聽差了,側過頭疑惑的望著胡軍:「你說啥?」

    胡軍目光微微一黯,搖搖頭:「沒說啥?」伸手把媳婦兒攬抱在自己懷裡,拍了拍:「睡吧!」

    過後,胡軍都想抽自己倆嘴巴子,真慫啊!虧了自己還是個老爺們,連句話都不敢問,以前胡軍也對愛不愛的嗤之以鼻,要說愛,凡是美女他都愛,在chuáng上能說一千句一萬句我愛你,就是三個字沒啥實在意義,當催qíng藥使喚了,誰讓女人就愛聽這個。

    可到了自己正兒八經的媳婦兒面前,他倒說不出來了,有點彆扭和在意,還有點惴惴不安,事兒是整成了,可胡軍總感覺,他家媳婦兒那顆心還沒真捂熱乎,再有,就是前面那段兒。

    胡軍不想倒舊帳,倒起舊帳來,他那光輝歷史,他家媳婦兒能當一輩子話把兒,可他總覺得,他還算挺純潔的,這個純潔,並不是指身體上面,而是心。

    當你在意一個女人,不是身體服從,而是想讓她心裡有你的時候,你就完了,這是左宏跟他說過的,說一開始跟他家娟兒,就是你qíng我願各求所需,後來,他就開始盼著娟兒心裡有他了,心裡糾結著忐忑著,變著法的試探著,後來就明白過來,那時候他就愛上他媳婦兒了,愛上以後,根本不用考慮外面的女人,真愛上一個女人,你心裡就都是她,說句糙話兒,心裡真惦記上一個女人,底下□都聽話非常,認人,不是惦記的那個,都不抬頭。

    胡軍如今深以為然,原來對西子以前跟姓范的那段兒,他也就有點酸溜溜兒,如今卻發現,真在意了,不說身體,就是這心,姓范那小子真在他媳婦兒心裡,打了一個不淺的印記,他想抹去,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他媳婦兒心裡有他,胡軍知道,可有多少,是不是跟他一樣,胡軍拿不準,卻又控制不住的去在意,他愛她,這毋庸置疑,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胸腔里這顆心掏出來,擺在她面前,讓他家媳婦兒看看,上面滿滿都是西子,可他媳婦兒呢?

    胡軍糾結了,偏偏他媳婦兒那小嘴跟蚌殼一樣緊,別說甜言蜜語了,平常都是他問一句,她應一句,從來不會主動說點兒啥,他也不是非聽甜言蜜語,就是覺得,這心總懸著落不了地兒,患得患失的。

    沒別人說,就把封錦城找出來發發牢騷,他家媳婦兒那腿一好,就急巴巴上班去了,工作也沒調,還在十七隊,是他家老爺子做的決定。

    老爺子說了:「西子身上那股正義感,適合當警察,而且,這是她喜歡的工作,作為家人,我們自然不希望她有危險,可作為老百姓,西子這樣的警察,才對得起你們帽子上的國徽,所以我投支持票」

    他家太后自然向著他的,二對二,最後不了了之。不過他家老爺子背後跟他說了:「西子是警察也是女人,這女人啊!如果當了母親就不一樣了……」

    那話里話外的,胡軍哪兒還有不明白的,他也致力於造人計劃,可他家媳婦兒那肚子就是沒動靜而,白瞎了他這日夜都忙活的勤勞勁兒,沒個孩子拴著媳婦兒,胡軍這心裡總覺得七上八下不安定。

    錦城gān了杯里的酒,側頭看著他:「怎麼了?按理說,你小子現在應該最滋潤啊!媳婦兒也到手了,就差一孩子了,我倒是新鮮,今兒你怎麼有空?不賠你家媳婦兒啊?」

    「我媳婦兒?」胡軍哼一聲:「我媳婦兒賣給公安局了,公安局弄了一個提高gān警專業素質的特訓,我媳婦兒在的十七隊是試點兒,去部隊學習了,那些格鬥擒拿的,我媳婦兒還用學啊,沒事兒瞎搞,剛從部隊出來,這又回去了,跟軍訓似的,一去就一個月……」

    那個哀怨的語氣,封錦城挑眉笑了:「媳婦兒總是你的,你著什麼急?就這兩天就受不得了,以前你不是還抱著不婚主義嗎,你媳婦不在,正好清靜清淨……」

    那語氣竟有幾分寥落,胡軍給他倒上酒:「你媳婦兒哪兒還沒信兒呢?你老丈人那事兒不是平了嗎?」

    封錦城端起酒杯又要gān,胡軍忙伸手一攔:「哥哥千萬悠著點,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伺候不了」

    封錦城嗤一聲樂了:「我不喝醉了,你能遇上你媳婦兒嗎?」

    胡軍嘿嘿一笑,撓撓頭:「還真是,不過你別喝了,你就是喝胃出血了,你媳婦兒也回不來,要不,我從公安局這邊給你找找?」

    錦城擺擺手,眼中yīn了一下:「不找,她要是有種,這輩子就別讓我找著……」

    胡軍都激靈了一子,錦城要是狠起來,真不是一般人搪的了的,不過心裡倒是舒服了些,最起碼,他媳婦兒沒跑,就在哪兒好端端呆著,至於愛不愛,早晚得讓她愛他。

    可胡軍就忘了,西子是老實呆著,可架不住有人惦記著,一不留神兒,整出點事兒,也足夠胡軍掀翻了醋缸的。

    四十四回

    再遇上范里,西子心裡那絲絲波動幾乎趨於平緩,真正有一種時過境遷,滄海桑田的感觸,胡軍對她的好,並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那是一種細水長流,就如初chūn細雨過後,潤物細無聲。

    西子的心是淡靜的,經了范里的事,她仿佛看破了世事,愛qíng不過如此,不能說超脫於世俗,卻有一種,風làng過後的疲憊,這種疲憊遇上霸道的胡軍,仿佛重獲新生了一般,胡軍半qiáng迫的把她拉進他的世界裡,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漸漸接受,仿佛也不是一朝一夕。

    胡軍身上的毛病多,歷史更是荒唐無比,是西子以前最不想去接近的類型,紈絝痞氣,可漸漸的,西子發現,這些毛病在胡軍身上,竟然能變成了亮點,他紈絝卻也認真,他痞氣卻對她很好很好,好到她不由自主也去在意他了。

    西子有時候想,或許一開始,她的結果就是胡軍,就像財主老爹說的,這是緣分,誰跟誰是兩口子,都是該著槓著的,而范里註定是她人生的過客,過客匆匆,可結果只有一個,女人求的就是安定,紈絝的胡軍,給了西子一顆安定的心。

    以後如何,西子也無法預料,至少現在,她覺出了那種隱約而來的幸福,淡淡的,卻甜絲絲的,可范里,總給她一些說不出的苦澀。

    她們特訓的教練恰好就是范里,范里的各項軍事技能,相當出色,以前是沒背景,因此也只能那麼默默無聞,現如今有了助力,他順風順水前程似錦。

    兩人這樣相遇,范里是雀躍,西子卻覺得麻煩,胡軍那廝就跟心裡吊著七八個醋罐子一樣,平常在街上,別的男人多瞅她兩眼,他都能彆扭一下,別說范里了。

    、

    胡軍平常不說,可西子知道,自己跟范里前面這段兒,是胡軍心裡的一個大疙瘩,這個疙瘩,西子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開,西子就覺得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咱都不倒舊帳,倒舊帳沒意思,可胡軍那醋意是她不想去招惹的,因此再遇范里除了平靜,西子覺得麻煩。

    平常訓練的時候,儘量避免跟范里少接觸,她想避嫌,可范里不想,西子特訓結束的最後一天晚上,部隊上搞了一個歡送會,在部隊大食堂里,連吃帶喝的,吃到一半,西子的手機就響了。

    這是一個月來,西子第一次開手機,剛開沒五分鐘呢,看了眼來電,西子抿了抿唇,拿著手機拐出了大食堂,站在食堂外一側的大楊樹下才接了起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話筒里傳來胡軍聲音的那一瞬,西子忽然覺得,自己竟有點想手他了:「在開歡送會……」已是十月金秋,秋風拂過白楊樹寬大的葉片,嘩啦啦作響,這種聲音,曾經是西子分外熟悉的,此時卻覺得有點吵。

    嘩啦啦的聲響中,胡軍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從話筒那邊傳來,仿佛還多了一份難言的xing感:「明兒我去接你唄!媳婦兒,我想你了……」

    胡軍這句想你說出來,西子才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止一點想他,那種思念埋在心裡,就如點滴星火,在這樣的夜裡瞬間燎原……

    「媳婦兒,你想我我嗎?」

    胡軍這句活遠沒有剛才的肯定,而有幾分明顯的遲疑,那種莫名的卑微可憐到,西子的心忽悠一下就軟了。

    西子覺得胡軍這麼一個qiáng硬的男人,在她面前這樣,從她心裡都有點過不去,或許,這就是胡軍最厲害的手段,卻真切捕捉到了西子最柔軟的心。

    「嗯……」西子好半響才嗯了一聲,很輕很輕,不仔細聽的話,幾乎微不可查,胡軍也怔愣了一下,他說這些話都已經成了習慣,不是ròu麻,也不是像以前那樣,為了哄女人,而是發自於心,自然而然就會對西子說出來。

    他說想她,那就是已經想的挖心挖肝了,實際上,這一個月,他gān什麼都百無聊賴,提不起興致,除了想媳婦兒就是等待,不過一個月而已,他都快成望夫崖了,偏偏他家媳婦兒臨走前三令五申跟他說,不許利用職務之便,搞特殊給她打電話,妨礙她訓練。

    這一個月,胡軍過的比一年都長,每天掰扯著手指頭算日子,好容易等到這最後一天,那還堅持的住。

    他就是習慣xing的問一下西子,也沒想他媳婦兒會回應啥的,西子這一嗯,到真讓胡軍驚了一下,驚過去之後,就覺得腦袋嗡一下,狂喜直接衝到大腦轉悠一圈擴散開去,怎麼就這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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