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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心猿意馬又無處發泄,胡綏只好每天沒事念念他大姐給他的《清靜經》。
沒想到凌塵宇看見了,笑著問他:「你怎麼也在念清靜經?」
胡綏納悶地問:「還有誰在念?」
凌塵宇說:「我見李部這段時間也在念。」
胡綏簡直心花怒放,佯裝不知道。
生活倒是平淡無奇,大部分時間都在集訓,偶爾要下山實戰演習,都是李成蹊親自帶領。有他在,自然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不過李小酒退出了訓練,留下來和宋行之一起照看池逢青和任西北。
任西北自從上次偷跑出去之後便被關押了起來,後來雖然放出來了,但也安分了許多,每天都在也都守在池逢青那裡,甚至幫著宋行之研究治療的辦法。他說,池家的詛咒可能就是因為池逢青,解開詛咒的辦法,可能也在池逢青身上。
宋行之說,以前只知道任西北精通格殺術,沒想到如今在巫醫上也頗有天資。任西北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聽了也不說話,只默默地研讀藏書閣的巫醫秘籍。
胡慧娘本就一心修行,到了百花洲之後,便日夜潛心修行,很少出門,倒是胡灩容,呆了一段時間就受不了了,隔三差五就跑下山一趟,最後索性出去遊歷天下去了,一個兩個月才回來住幾天,她說外頭花花世界,她更喜歡。
她沒有要做神仙的打算,覺得狐狸精要成仙太難,與其花費寶貴青春在修行上,不如享受當下,遍嘗天下男色。
「我從小就羨慕我二姐,以她為偶像。」胡綏對李成蹊感慨說,「做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公狐狸,像我以前是胡卿九那樣……你怎麼這麼看我,我不是說要像她那樣吸那麼多男人,我吸一個夠了……我說的是她的生活態度……」
李成蹊頗有些介懷地說:「你前幾天說你二姐剛在山東閱男無數,今天又說你二姐去了重慶,那裡的男人又別是一種滋味。你是想幹什麼?」
胡綏說:「就是感慨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話雖然這麼說的,那神情可是一副神往的樣子。
李成蹊覺得胡綏欠收拾了。有幾次睡覺的時候,想跟胡綏親熱親熱,手都要摸上去了,又收回來了。
李成蹊覺得自己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百年一個人成了習慣,他覺得自己竟然不大懂得怎麼去談戀愛。心裡明明痒痒的蠢蠢欲動,但真面對胡綏的時候,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動不動就害臊的不行,很是難為情。
他心裡想把胡綏這樣那樣,想完了只能自己去念《清靜經》,後來發現念經也不管用了,因為發生了一件更刺激他的事。
胡綏搬過來之後,東西便和他的放到了一起,只是胡綏不愛收拾,東西也愛亂放,都是他收拾,有一天給胡綏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掉在地上的小本子。
雖然不經過別人同意私自窺探很不應該,可是李成蹊最後還是沒忍住,掀開看了一眼,結果第一頁就冒出一個幾個大字,寫道:「狐狸精勾引大法。」
他本來只打算看一眼,一看到這幾個字不淡定了,掀開繼續看,只見上頭寫道:
「勾引李成蹊的時候不能太媚,要張弛有度……」
「適當的投懷送抱,和適當的欲拒還迎……」
「懂得說不的妖精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一個小本本,倒是看的李成蹊心浮氣躁,臉上發熱,身體發緊。
他正看著呢,忽然聽見窗外有人大喊一聲:「你幹什麼?!」
李成蹊嚇得手裡的小冊子差點掉在地上,不過到底是幾百歲的老道士了,他咳了一聲,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看著胡綏跑進來。
胡綏伸手去奪,他卻揚了起來,立即反將一軍,念著上面的一條說:「李成蹊的……可能很大,平時沒事可以練習一下……」
他念完性冷淡一般地抬眼看胡綏:「怎麼練習?」
胡綏滿臉通紅,說:「用香蕉!」
李成蹊臉上更熱,咳了一聲,將小本子還給了胡綏。胡綏立即揣進懷裡,臊著臉跑了。
結果當天晚上,倆人就邁開了親熱的第一步。李成蹊很吃驚地發現,性這個東西你成天不想它也就那樣了,一旦開始,簡直如泄洪一樣,擋都擋不住,最後反倒是胡綏害怕了,一直嚷著說「不行」。
李成蹊把胡綏給咬傷了,肩膀上好深一個牙印,嚇得胡綏兩天沒敢進他房間。
胡綏戰戰兢兢地想,這個老道士憋太久了吧,這一發泄起來可了不得了,他有些受不住,想去問他大姐取取經,又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李成蹊算是老道士開葷第一遭,人生初體驗,可把他刺激到了,從此以後人就變了,他和胡綏對換了一下,每天晚上成了他有意無意地撩胡綏。
不過他到底是個正經人,撩起來也不像胡綏那麼直白,最多裝作不經意地碰一下,曖昧熱情地看兩眼,奈何胡綏不回應。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問:「你到底怎麼了,不想了?」
「太大。」胡綏說完就紅了臉,但又很認真,「得慢慢來。」
李成蹊也紅了臉,但又很興奮。男人哪有不喜歡聽這種話的。
那就慢慢來,反正他們有著比普通人更長的人生。
胡綏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合格的狐狸精,這天底下居然有狐狸精吃不下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們倆的姦情敗露,是源於有一天,胡灩容憑著她狐狸精敏銳的直覺,覺得她小弟變得不一樣了,容色開始有光彩,整個人越來越好看,她再仔細地看了看胡綏,就看見他脖子上有想遮但沒遮住的吻痕,這一下她就知道胡綏嘴角破的那一點是怎麼回事了,胡綏原來說是磕破的,如今看,分明是被啃破的。
這個李成蹊,看不出來背地裡這麼狂野。胡綏也經不住她盤問,臊臊的承認了。
胡灩容和胡慧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裝作「不經意地」把這件事給泄露了出去。
「讓大家都知道你們的關係,他就得負責任,你就不用怕被他始亂終棄啦。」
結果百花洲的人個個都淡定的很,好像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倒是李小酒,鬱悶了好幾天,說:「你可別妄想我叫你嬸子!」
梅青反倒沒說什麼,這很讓胡綏意外。不過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梅青把對李成蹊的喜歡放進了心裏面,再也沒有表現出來過,不過她卻喜歡了李成蹊很多很多年。
原來當初妙緣法師給她占卜,占卜出來的結果,並不是她為了這段情而死,而是占卜出她這一段感情註定沒有結果,妙緣法師可憐她數百年的痴心,想要替她了斷,終究還是沒能夠。
大概這就是命運吧,就像胡綏和李成蹊,五百多年以後,還能再續前緣。
在白和那一屆學員學成的時候,任西北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胡綏他們怕他身上魔氣未盡,找了他好長時間,都沒找到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