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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你要唱什麼歌?」

    胡綏想了想,說:「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李小酒默默地冷哼一聲,說:「馬叉蟲!」

    「你們剛才都給梅青打拍子了,也得給我打!」胡綏笑著拱手說,「那我就獻醜啦!」

    他說著就往篝火處走了幾步,和大家一起打著拍子,一邊踱步一邊唱: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慢慢地綻放她留給我的情懷,

    春天的手呀翻閱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慢慢地燃燒她不承認的情懷,

    清風的手呀試探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猶豫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

    這首歌原唱唱的很溫柔,他唱的則比較甜美歡快,一邊唱還一邊做一些搞怪的動作,又搞笑又浪浪的,看的李小酒都要吐了,扭頭去他看他叔叔李成蹊。

    他卻第一次在他叔叔的臉上看到俊美的,迷人的,著迷的微笑,和他在篝火跳躍的光芒里,發亮的眼。

    發現這一點的不光是他一個人,大傢伙你蹭我我碰你,全都擠眉弄眼地去看李成蹊。

    李成蹊的眼睛只顧著看胡綏了,以至於都沒有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第一次見李部笑誒,冰山融化啦!」

    「姦情啊,赤裸裸的姦情啊!」

    「這滿眼的是什麼,是愛啊,是寵溺啊!」

    梅青又失落又嫉妒地想:「這唱的算什麼呀,五音不全,她唱的比這好一百倍,真是……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等到唱完了,胡綏還搞笑地像話劇謝幕似的作了個揖,火光映著他年輕而蓬勃的一張臉,他眼睛的餘光里有李成蹊,心跳卻有些莫名的快,且莫名地不去看李成蹊有沒有看他。

    第3卷 白凶

    第34章 可愛麼┃很可愛

    臘月底, 眼瞅著就要過年的時候, 他們的實戰演習階段開始了。大家抽籤分組, 抽籤的時候胡綏就一個願望,就是不要跟李小酒分到一起。

    「你要不要給我卜一卦,看看我會不會跟李小酒分到一組去?」他問洪琛琛。

    洪琛琛說:「我覺得會。」

    「為什麼?」

    「因為不是冤家不聚頭, 你們倆是無情不孽,無因不果的大冤家啊!」

    胡綏說:「你可不要嚇我!」

    不過看李小酒那虎視眈眈的樣子,倒是很想和他一組似的。跟他一組有什麼好, 又占不到什麼便宜, 回回吃癟回回捲土重來,這個李小酒簡直就是個受虐狂嘛。

    三十個人, 五種花,抽到同一種花的是一組, 胡綏抽了之後沒打開,一直看其他人, 大家一一揭曉答案,他專盯著李小酒,李小酒抽到的是菊花。

    胡綏默念了幾聲, 雙手合十禱告了一番, 然後取開自己手裡的紙條,瞬間石化。

    李小酒幽幽地拍了拍掌,嘴角露出蜜汁微笑。

    胡綏最後還是跟李小酒分到了一起。他們組的成員分別是他,梅青,曾文, 彭程,鄭松,以及李小酒。

    鄭松,就是當時收錢給別人洗衣服那一個,他是東南分局的,彭程是東北分局的,梅青,胡綏和曾文,都來自西南分局,是老鄉,相對來說都很熟悉了。

    其實不光是胡綏有點不大高興,其他幾個人也是,他們也都不大喜歡李小酒,李小酒算插班生,平時也不跟他們一塊玩,大家都覺得李小酒是典型的任性刁蠻大小姐脾氣,不好處。

    「明天一早下山,各自前往你們的目的地,時間是一周。都好好表現,這是第一個百天最後的考核。」凌塵宇笑眯眯地說。

    臨近春節,最值得高興的事情莫過於實戰訓練結束之後,他們都有兩三天的時間去和家人團聚,在家裡過完春節再回來。胡綏都想他大姐二姐了。

    「訓練費一人一千塊,包括住宿,車費和吃飯,花完了就只能掏自己的腰包了。」

    他們的待遇真的跟分局沒法比,聽說五大分局一個比一個有錢,出門都是專車接送,工資高,福利好,空閒時間還多。胡綏覺得他們現在就跟高考差不多,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將來的分配就相當於考大學,大學有好壞,他們分配的職務也有高低,現在苦一苦,等上了大學就都輕鬆了。

    「李部跟著去麼?」胡綏問凌塵宇。

    「不去,這次是你們學員單獨行動。」凌塵宇笑著問,「怎麼,你想李部跟著一塊去?那我可以告訴李部一聲,他知道了,肯定高興。」

    胡綏說:「那要是我們應付不過來怎麼辦?」

    「你們下山之後會把手機發還給你們,有什麼搞不定的就打電話,當地分局的人都會派人來協助你們。」

    分組完成之後,就是分配任務,他們這一組被分配到的任務,在西北鳳和縣。

    當地發生了一件怪事,據說出現了一個渾身白毛的女怪物。

    「白毛女麼?」鄭松說。

    「根據我判斷,很有可能是白凶。」曾文說。

    彭程忙問:「我們當中,數你懂的最多,你快說說,這白凶是怎麼回事。」

    曾文坐在地上說:「在西北有些地方,人死了之後,並不會馬上安葬,而是會把屍體風乾之後,再行下葬,如果沒有風乾就埋進土裡,很容易發凶,渾身白毛的,就是白凶。」

    胡綏聽了就問:「土葬過去屬於普遍安葬方式,即便是現在,很多鄉下也是土葬,而且大都三天之內就下葬了,沒有聽說過什麼還要風乾屍體這回事,為什麼那些地方的屍體必須要風乾下葬呢?」

    「這就是地理環境和風水的關係了,據說會發凶的地方不多,即便有,千百年來當地人也都自有一套預防的辦法了,所以說這個案子蹊蹺。」

    「你們淨說些沒用的,我只想知道,這個白凶,容易降服麼?」梅青問。

    「糯米,道符,桃木棺槨。」

    「能降服就好。」胡綏說,「只是這地方,實在偏遠。火車到了市里之後,估計要轉大巴到縣城,再找車到鳳和縣白楊鎮。」

    「火車票是明天早上九點的,今天大家就早點睡,明天一早就出發,胡綏,你可不要再睡懶覺了。」梅青說。

    「能下山放放風我激動都來不及了,哪還會睡懶覺。」胡綏笑著說。

    「李小酒到時候是跟咱們一起去麼?」梅青說,「今天開會,他怎麼不來?」

    「他不去最好呢。」胡綏說。

    大傢伙笑著從梅青房裡出來,各自去休息了。曾文和胡綏走在最後,說:「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了,還是要團結一點吧。而且李小酒又是李部的侄子,咱們是不是得跟他搞好關係啊?」

    胡綏說:「你這個想法很不錯,那等住旅社的時候,你跟他一間房,好好關愛他。」

    曾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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