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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他這是在……懷疑他的性能力麼?

    李成蹊的臉紅了又黑。

    胡綏回到自己房間, 吁了一口氣。

    荷葉雞沒吃成, 不過好在將了李小酒一軍。想到李小酒嚇得雞腿都掉在地上的樣子, 他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今日睡的遲了,他又貪睡,結果第二天就又起晚了, 他聽見晨鐘聲的時候又眯了一會,等到百花堂的時候,大家的早讀已經快到尾聲了, 宋行之拿著操行本站在廊下, 幽幽地說:「胡綏同學,五分沒有了哦。」

    「昨天的事怎麼樣了, 搞定了麼?」曾文小聲問。

    「搞定了,」胡綏比了個YES的手勢, 「李小酒還被關了小黑屋。」

    「啊?」曾文很是吃驚,想要再問, 卻見宋行之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只好作罷。

    早讀課鬧哄哄的,最容易讓人打瞌睡。胡綏托著下巴讀了一會, 困意就上來了, 不停地打盹,這種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覺實在難受的很,他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剛睡著,後腦勺就被人敲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見宋行之正拿著一本書看他。

    「胡綏同學,」宋行之捋了捋袖子說:「你又只剩下二十九分了,怎麼樣,想不想賺回來。」

    胡綏迷迷糊糊站起來,就聽宋行之問:「考你一個道家常識。我聽說你們上次下山拜祖師爺,三清觀給你們準備的是一字巾,你知道道家為什麼會有一字巾麼,又為什麼叫一字巾?」

    這個胡綏還真不知道。

    宋行之便問其他學員:「有人知道麼?」

    曾文很興奮地舉手了。

    宋行之點名:「曾文。」

    曾文站起來,說:「因為一這個字的含義最接近於道,《韓非子》里說,道無雙,故曰一,莊子在《南華真經》也說,太初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宋行之點點頭,看向胡綏:「怎麼,也有你不知道的?」

    胡綏訕訕地笑了笑,說:「這個老師你沒講過啊……」

    宋行之先讓曾文坐下,說:「曾文,加一分,」然後看向胡綏,「你,只剩二十八分了。」

    看來宋行之不把他攆出去不罷手了。

    吃早飯的時候,李成蹊坐到了宋行之身邊,說:「宋老師對胡綏是不是太嚴苛了?」

    宋行之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這孩子聰慧,如果能扶正,將來肯定在業界是個人物,可恨他就是整天不思進取,來這完全是混日子的。」

    「那我就把他交給宋老師了,不急,慢慢來。」

    宋行之扭頭又看了李成蹊一眼,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想讓我唱白臉,你唱紅臉。也罷,難得見你如此上心,幫你一次。」

    李成蹊說:「多謝。」

    大家都已經知道胡綏有後台,對他扣分這件事已經不放心上了:「反正你的分數就是個形式,怎麼著最後都會留下來的。」

    胡綏說:「那也不行,我得賺回來。」

    下午他們第一次學格殺術,教導他們的,是人帥話不多的任東南。百花洲的格殺術糅合了跆拳道和武術,追求穩准狠,更要求基本功,所以他們都是從最基本的開始學的。彭程興奮地告訴他們,聽說他們後面還能摸到槍呢。

    「是真槍實彈。」

    胡綏對射擊不大感興趣,倒是對跆拳道和武術什麼的很感興趣。他覺得他在這上面能把分數給賺回來。

    為什麼呢,因為這些大部分他都學過。

    得益於妖精的壽命,長的比人類緩慢,胡綏在修成人形之後的這些年裡,為了讓漫長的生命不無聊,胡慧娘給他報過很多班,他學過幾年的跆拳道,學過幾年的柔道,學過幾年少林棍,還學過幾年太極,總之耍槍弄棒揮拳頭,他全學過。

    其實他剛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他覺得論文科類的東西,他可能比不過其他人,但要論體育課,他真的很牛逼!

    「現在先來測試一下大家的體能,」任東南面無表情地說,「兩千米,繞著操場跑四圈,前十名加一分,後十名扣一分,中間的不加不減。預備……」

    任東南拿起口哨,都不給他們活動筋骨的時間:「跑!」

    然後就看見有個人「咻」地一聲躥了出去。

    是胡綏。

    胡綏簡直腳下生風,蹭蹭蹭就跑到最前頭去了。這一批人裡頭唯一能追的上他的只有彭程,彭程一邊跑一邊喊:「你跑的不慢啊?」

    胡綏也不說話,憋紅了臉跑,彭程就在他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追。

    「動如脫兔,這是只瘋兔子啊。」凌塵宇在旁邊對李成蹊他們說。

    李成蹊他們愜意的很,坐在操場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宋行之抿了一口茶,說:「我就知道這小子也就格殺術能學精。」

    胡綏和彭程兩個人遙遙領先,落在最後面的是梅青和曾文。

    曾文氣喘吁吁的,又氣又臊:「我……我我就知道我會最後一名……」

    梅青掐著腰喘著氣,對旁邊的任東南說:「讓老娘跟他們一群男生比,也太不公平了吧!」

    彭程到底身體素質好,最後半圈的時候突然發力反超了胡綏,胡綏臉都憋紅了,奈何勁用個差不多了,有心無力,眼睜睜地看著彭程把他給反超了,就聽旁邊坐著的李成蹊很端莊沉靜地說:「第一次跑,不要太沖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見李成蹊正在優哉游哉地喝茶,姿態優美嫻靜活像古代的千金小姐。旁邊的凌塵宇站起來說:「胡綏加油,第二哦。」

    胡綏最後跑了個第二,遙遙領先第三名。剛出了小黑屋的李小酒坐在操場的一棵歪把子樹上,看的直揪光禿禿的樹枝。

    一直屬於墊底的胡綏,在格殺術上開始露出了點領先的態勢,宋行之說,他和彭程,很像是上一屆的任家兄弟。

    任家兄弟,自然指的是任東南和他哥哥任西北,任東南如今都留下來教他們格殺術了,可見資質之出挑。

    「任東南,任西北,」胡綏喝了一口水,擦嘴說,「任東南都留在百花洲當老師了,那他哥呢?」

    曾文躺在地上喘著氣說:「肯定去分局了唄。」

    「沒有哦,」八卦王洪琛琛靠過來,低聲說,「我聽說,任東南的哥哥任西北,已經死啦。」

    胡綏和曾文都愣了一下,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從食堂大媽那裡打聽出來的唄,」洪琛琛說,「關於上一屆的情況,我摸的一清二楚。」

    上一屆最傑出的幾個學員,文數病弱美男池清明,武數任家兩兄弟。據說他們三個,是近五十年資質最高,也最為刻苦的三個學員,這三人關係也好,池清明還和任家兩兄弟拜了把子,大家都認為若干年後宗俗民調局的一把手,遲早會是這三個人的囊中之物,結果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很難纏的怪物,任西北不幸犧牲,池清明也受了傷,被接回家去了,只留下一個任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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