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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李成蹊枕著雙臂躺在他床上,問:「不抱了?」
胡綏看著他,心想這是在勾搭自己麼?
這進展會不會太快,太突然了?
胡綏點點頭,說:「不抱了……」
誰知道李成蹊幽幽看了他一會,長臂一撈,便又將他抱在了懷裡,然後翻個身,便又將他壓在身下了。
「我有個疑問,想此刻就知道答案……行麼?」
胡綏:「……」他可以說不行麼?因為他覺得李成蹊的表情有些不正常,眼睛的精光有點瘋狂,氣喘的也有點凶。
他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感覺李成蹊的手抓住了他的領口,然後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我擦,我擦擦擦擦擦擦……
胡綏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這……這會不會太快了……」
他話音剛落,衣服就被李成蹊給扯開了。
胡綏半邊白皙胸口就露了出來。他趕緊伸手擋住了,李成蹊卻抓住了他的手挪開,盯著他的胸口看。
胡綏臊的不行,他好歹還是個處男狐誒,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
他看向李成蹊,結果在李成蹊的眼睛裡流露出諸如驚喜,火熱,激情,興奮,傷感等諸多複雜感情。
這……這至於麼?不是彼此都有的麼……這麼給面子,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李成蹊的手指頭摸上他的胸膛,炙熱的手指頭,摸的他顫抖了兩下,才發現李成蹊摸的是他胸口的……那道疤。
胡綏都忘了自己左胸口有道難看的疤了。他趕緊推開李成蹊,拉上了衣服。
他們狐狸愛美,對肉體追求完美,除了不希望臉上有傷以外,身體也希望可以完璧無瑕,沒有半點疤痕。可他偏偏從小開始,胸膛上便有一道疤。長輩告訴他,他是還是小狐狸的時候被人所傷,去不掉。
難道是這道疤太難看,嚇到他了?還是這個李成蹊,愛好有點變態,好看的東西不看,非要看傷疤。
不管是哪個原因,感覺都不是好事!
「不記事的時候受的傷。」胡綏扣上扣子說。
「唐突了。」李成蹊看著他說,眼睛隱隱有光流動,說完回到對面床上,靠著牆閉眼躺著,胸膛還在起伏,好像有一點點的激動。
胡綏再無睡意,就那麼靠在角落裡直到窗口發白。李成蹊好像也是,就那麼一直在對面坐著,他因為心情複雜,沒敢看李成蹊,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他。
太陽漸漸升起來,他將窗簾拉開,金色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稜角分明的臉,五官卻很寡淡,仿佛清冷無欲,但眉眼有靈光,清瘦而高的身體蜷曲著,看起來像薄霧裡將開未開的花。
胡綏是在離開家的第二天早晨,和李成蹊獨處一室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對於未來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麼樣,想念他第一次離開的姐姐和故鄉。
他如此想著,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李成蹊……
……他覺得他可以吟唱一句「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了。
第9章 池宅迷案┃又一個帥哥出場
「F城到了!」乘務員的一句話把胡綏拉回到現實里。
真好,他終於不用跟李成蹊共處一室了!
他興奮地下了床,撅著屁股把行李箱從床底拉了出來,包踢的有點靠里,居然夠不著,他只好趴在地上去夠,剛跪下來,房門就開了。
李小酒:「……」
他怎麼覺得李成蹊在看胡綏的屁股。
「哎,你幹嘛呢?!」他厲聲問胡綏。
胡綏把包從底下拖出來,爬起來說:「拿包啊。」
胡綏說完拉著行李箱偷偷摸摸跑了出去。
看來是嚇著他了。
李小酒抬頭看了李成蹊一眼,他是花眼了麼,他好像看見他叔叔嘴角好像笑了?
「以後不准對同門用幻術。」李成蹊說。
李小酒一愣,冷哼一聲,說:「你不是把我幻術破了麼?」
他說完看向李成蹊,說:「這人一看就很狡詐,還冒充兔子精,是何居心,資質也差,我看他過不了幾天就會被刷下來!」
李小酒見李成蹊不說話,就過去幫他收拾東西,神情嚴肅了許多,說:「叔叔,剛老宋打電話說,讓我們先別急著回百花洲,F城有個案子,分局的人處理不了,讓我們過去看看。」
「分局的人處理不了?」
「警局的筆錄顯示,兇手很可能是異類,可是案子移交給分局以後,他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妖邪之氣,兇手既不是人,可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他們也沒轍,只好報上來了。」
妖邪作祟,一般都有常規可循,比如霸占人身,侵擾門庭,害人嚇人,或為私情,或為私慾,都是有具體目的的,且案子一看就有妖邪之氣,可是這個案子的兇手,作案手法更像是普通人的刑事犯罪,這種案子對於分局的人來說最棘手,符篆或作法根本不起作用,也找不到兇手的任何去留痕跡。
下了火車,早就有車來接他們了。凌塵宇準備帶新學員先回百花洲,組織大家上大巴車。胡綏拉著行李箱擠在人群里,忽然聽見凌塵宇叫他:「你過來。」
他拉著行李箱走過去,問:「學長,啥事?」
「李部讓你跟他。」
凌塵宇這話一出,大家紛紛都把目光集中在胡綏身上。胡綏又吃驚又緊張,說:「我不跟大家一起去百花洲麼?」
「你跟著李部,他會帶你回去。」
大家忍不住發出竊竊私語聲,最不滿的是梅青,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問凌塵宇:「我能跟李部一起麼?」
「不行。」凌塵宇笑著說。
梅青的臉就冷下來了,一扭一扭地上了大巴車。
「過去吧。」凌塵宇說,「行李給我,我先給你帶過去。」
胡綏很無奈地走到另一輛車跟前,恭恭敬敬叫了一聲「李部」。
李成蹊點點頭:「上車吧。」
「為什麼要帶他!」李小酒看見他就來氣:「他去了能幹什麼,拖後腿麼?!我看見他就來氣。」
「你可以不去。」李成蹊說。
「……我……我為什麼不去。」李小酒氣的別過頭去。
看見他這麼生氣,胡綏忽然高興起來了。能讓李小酒不高興也蠻不錯啊。他趕緊上了車。
F城是典型的北方城市,寒冷徹骨,一派蕭條,胡綏衣服穿的不夠厚,剛才在外頭站了那麼一會,快凍成冰棍了,一進車子裡面猛地一暖,就打了個噴嚏。
剛要擔心他的清冷美男子形象,就有人遞了個手帕給他。
胡綏扭頭一看,是李成蹊。
乖乖,這年頭還有人用手帕!
他還沒接,就見前面副駕駛上坐著的李小酒回頭大喊:「你敢用試試!」
胡綏本來不想用,一聽這話立馬接在手裡,嫩嫩地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