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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原來他就是常年跟在李成蹊身邊的李小酒,不是胡卿九啊。

    胡綏笑了笑,說:「長的真好看。」

    「你可別當他面誇他好看,他會跟你急的,」凌塵宇笑著說,「只能說他帥。」

    從A城到F城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中午吃的火車上的盒飯,不大好吃,他也沒什麼胃口,扒拉了幾口就去上廁所了,結果剛進洗手間,就有人閃了進來,在他身後把車門猛地關上了。

    胡綏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來,就對上一隻手,直接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撞在了牆壁上。是李小酒,一臉陰翳地盯著他,手上的勁卻越來越大,似乎要掐斷他的脖子。胡綏抓著他的手腕用力踢了兩下,卻掙脫不了李小酒的挾制,臉越憋越紅,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擦,不會他剛出馬就死了吧,還是死在廁所里!

    不過打掃衛生間的阿姨應該會嚇傻吧,一開門發現裡頭有條死狐狸。

    就覺得他快要歸西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凌塵宇,在外頭喊:「李小酒!」

    李小酒這才猛地鬆了手,胡綏落到地上,大口喘息著罵道:「你……你想掐死我啊你!」

    「你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我,」李小酒惡狠狠地說,「你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麼?白兔精,我看你是最擅長裝小白兔吧?」

    他說罷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凌塵宇闖進來看了一眼,看見胡綏還在喘氣,這才鬆了一口氣,抓住李小酒說:「你等等!」

    結果只聽裡頭「哇」地一聲大哭,就見胡綏淚流滿面地從洗手間裡衝出來了,直奔李成蹊所在的軟臥而去。

    「李部,李部,救命啦!」他一邊跑一邊喊。小白兔他的確很會裝!

    李成蹊從車廂里出來,胡綏看見他立馬就狂奔過去,李小酒掙脫凌塵宇的束縛,在後頭指著他喊:「你給我回來!」

    胡綏哪裡肯停,抓住李成蹊的胳膊說:「李部,有人要害我!」

    他說著回過頭來,李小酒正追到跟前,他立即伸手一指:「就是他,差點掐死我!」

    動靜太大,不但引的路人紛紛矚目,就連乘警都過來了。凌塵宇去跟他們說明情況,李成蹊對李小酒說:「你進來。」

    李小酒惡狠狠地瞪了胡綏一眼,胡綏抹抹眼淚,不去看他,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他也沒聽清李成蹊在裡頭說了些什麼,就聽見李小酒死鴨子嘴硬:「他撒謊,我沒有!」

    不一會李小酒從裡頭出來了,臉色很難看。胡綏看了他一眼,立馬躲到凌塵宇身後去了。凌塵宇護著他說:「小酒,你太過分了,你要幹什麼?」

    李小酒細眉倒立,指著胡綏說:「你等著!」

    胡綏見李成蹊從裡頭出來,立馬跑到他跟前說:「李部,我知道他就怕你,我把他得罪了,他後面肯定要逮機會收拾我,你都不知道他下手有多狠。」他說著就仰起脖子,他本生的白皙,脖子上的淤痕就格外明顯。果不其然,李成蹊的臉又冷了幾分,凌塵宇也滿是責備地看向李小酒。

    胡綏吸了口氣,說:「李部,我要跟在你身邊,不然我害怕。」

    「什麼?」李小酒簡直氣的要發笑:「你別以為我叔叔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

    「李小酒,」李成蹊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凌塵宇說:「看著他,再敢胡鬧,回去關禁閉。」

    李小酒氣的不行,哼一聲就走了,仿佛委屈的很。

    胡綏啜泣不止,聽李成蹊說:「去把你行李搬過來吧。」

    胡綏吃驚地抬起頭來。

    大姐,二姐,計劃比我想像的要順利誒!

    他立馬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搬了過來,走到半路的時候又碰見了李小酒,怒目圓睜看著他,還好被凌塵宇拉住了,他拉著行李箱一路小跑,到了李成蹊的車廂裡頭。

    這還是他頭一回進軟臥車廂呢,裡頭乾淨整潔,人少地方大。他見李成蹊坐在另一邊,自己就拖著行李去了對面床鋪,收拾了一番,坐好,說:「謝謝李部,你人真好。」

    「脖子,要緊麼?」李成蹊問。

    胡綏正猶豫自己是說要緊還是不要緊,卻見李成蹊已經走到他跟前,說:「仰頭。」

    胡綏就仰起頭,給他看自己的脖子,眼皮微微耷拉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成蹊。

    近距離看,更是俊挺英氣,眉目逼人,一個老道士,長這麼勾人犯罪的一張臉真的合適麼?!

    而且看著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

    他正這麼想著,李成蹊已經站了起來,胡綏說:「不要緊。」

    小桌子上是一堆資料,好像是他們這些人的檔案,李成蹊回去繼續看,胡綏就老老實實地並腿在床上坐著,時不時偷偷看兩眼,察覺李成蹊抬頭,又趕緊垂下頭去。

    如此坐了十幾分鐘,他就有些尿急了。

    剛才要上廁所沒上成,這一會憋的很了。於是他就站了起來,誰知道剛站起來,就聽李成蹊問:「去哪?」

    「撒尿。」胡綏說完趕緊又改口:「那個,洗手,方便。」

    李成蹊頭也沒抬,他趕緊溜了出去,先左右查看了一番,確定李小酒不在,這才進了洗手間,暢快淋漓地方便了一下。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他就朝硬臥車廂看了一眼,硬臥和軟臥中間那道門卻已經關上了。他吁了一口氣,正往回走,突然聽見一個軟臥車廂傳來李小酒那頗有些張狂的聲音:「我才不怕他!」

    原來他也在軟臥。

    胡綏左右看了看,就貼上去偷聽,結果就聽見李小酒正在罵他:「他是什麼兔子精,明明就是個狐狸精,還想瞞過我的眼?!」

    凌塵宇見李小酒氣成這樣,只好好聲安慰說:「你就是這脾氣,老惹李部生氣。胡綏是李部親自挑的人……你忘了李部看到他照片的時候那個反常的反應了?你沒覺得他長的很像一個人?」

    李小酒說:「像誰?像他屋裡掛那幅破畫?」

    「沒有七八分,也有五六分像了。」凌塵宇說,「你看李部這麼護著他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李部和別人共睡一室的,可現在那個胡綏就在他車廂里坐著呢。」

    李小酒聞言更是生氣,眉眼卻猛地扭頭朝門上看去,蹙著眉走到門口,猛地將門拉開。

    外頭空空如也,他又往走廊里看了看,走廊里也一個人都沒有。

    胡綏捂著心跳回到李成蹊那裡,在對面坐下。

    剛才聽到的話不多,信息量卻大到嚇人。他分析了一下,大概包括以下幾點:

    第一,他們都知道他是狐狸精?!

    第二,他是李成蹊親自挑選的?!

    第三,他……他長的像某個人?聽那形容,倒很像是在說他長了一張李成蹊初戀情人的臉?!所以格外得到青睞。

    胡綏感到很震驚,不由得開始思索李成蹊這麼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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