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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5:57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她還真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吃得下,畢竟這兩年她口味也挑了,不是優質男她真怕自己吃不下。
白和說:「跟畫上的完全不一樣,本人很是俊美,而且非常年輕!」
胡灩容又看向胡綏。她更相信胡綏的審美。
胡綏點點頭,說:「好看是好看,不過一副妖精樣!」
「眉眼是有些不正經。」白和說。
「不正經更好啊,」胡灩容興奮地說,「就怕他太正經呢。我去會會他。」
「可是他好厲害,」胡綏說,「二姐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再厲害也是個男人,我就不信了,我還拿不下他!」胡灩容說,「他怎麼把我抓起來,我怎麼讓他放了我!我都不用露尾巴,單憑我女人的本事就能擒獲他你信不信?」
「失敗」這倆字就從來沒在她字典里出現過。何況對方是李成蹊,就算失敗了也值得冒險試一試。
李成蹊,五百年精陽不散,既是他們狐狸家族人人慾殺之而後快的男人,也是他們每個狐狸精妄圖征服的男人……越是危險,越是誘人。
胡灩容問清了地址,立馬就回屋換了一套裝備,艷麗如火地去了:「等我好消息吧,給他來個先嗶後殺!」
她打了車直奔朝陽觀,到了大門口就看見了一輛豪車,繞著那車打量了一圈,然後叩響了朝陽觀的大門。
半晌才有個年輕男孩子跑了過來,眉眼憨厚又嚴肅,板著臉問:「你這個妖精,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妖氣,看來不是普通人。胡灩容衝著他嫣然一笑,說:「勞煩小哥去通報一聲,就說A城胡灩容,來拜訪李天師。」
那男孩子一怔,像是入了迷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聽話地點頭說:「好。」
胡灩容得意地攏了攏領口。
胡慧娘卻憂心忡忡,拿著佛珠還在盤問胡綏和白和:「你們倆是怎麼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來的?」
「就是這個奇怪,那李成蹊明明都把我們抓起來了,外頭突然來輛車,下來一個人,李成蹊看見那人立馬嚇得屁顛屁顛跑過去了,我們就全都跑了。」
胡慧娘皺著眉頭問:「看清那人長相了麼?」
胡綏搖搖頭,說:「大姐,你說如今現存的捉妖師里,誰能讓李成蹊怕成這樣?」
「沒有人,即便是宗俗民調局的領導見了李成蹊也得叫聲師父……」她忽然睜大了眼睛,「你們說你們見到的李成蹊貌美如花?那不能夠啊,我們家李成蹊的畫像是祖傳的,不可能出錯吧?會不會……」
胡綏問:「我們搞錯了?!」
「難道那個車上下來的才是真的李成蹊?」白和驚問。
「完了完了,」胡綏一拍大腿,「二姐她……她要是看見真的李成蹊是個醜八怪,不得氣死啊,我告訴她是個小帥哥呢!」
胡慧娘:「……」
白和:「你……你是不是擔心錯方向了……」
胡慧娘捏著佛珠默念了兩句,說:「我們都是登記造冊的妖,受法律保護的,李成蹊既然是元老級人物,應該不會隨便殺人,咱們再等等看,何況容兒是有些本事在的,現今世上少有人能敵得過她。」
他們狐狸家族,好歹也是妖中上品。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了。胡慧娘去念佛禱告,胡綏便和白和到了臥室里,胡綏一關上門就瞪著白和說:「你怎麼連我大姐也偷瞄!」
白和一愣,隨即俊臉就紅了,說:「這不能怪我,誰叫你們家個賽個的美!」
他說罷趕緊又到窗口去透氣,有些害臊,回頭卻看胡綏踮著腳尖從書架上掏出一本舊書來,便湊過來問:「這是什麼?」
「癸丑雜爼啊,」胡綏說,「我看看上面有沒有說李成蹊的命門在哪裡。」
《癸丑雜爼》雖然記載的都是古往今來的名妖,但名妖都和當時的捉妖道人分不開關係,李成蹊作為古今第一捉妖道人,自然所占篇幅不少,裡頭詳細記載了妖精和他鬥法的過程,有些還有插圖,那插圖上的李成蹊雖然畫的很簡單,但也實在算不上好看。
妖精們都對他恨之入骨,妖精們出的書,自然把他往丑里畫,面目肢體誇張的很。
他們翻著翻著就翻到了胡卿九那一篇……畢竟胡卿九是和李成蹊牽扯最多的妖精……白和指著其中一段說:「胡卿九乃狐精,性淫,聞李成蹊九陽純精之體,有器大之名,勾引之………」他扭頭看胡綏:「器大……」
「這都是在胡說八道,我們狐狸精古代都是不分男女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麼?!」胡綏義正言辭地說。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公狐狸可男可女,要勾引女人,那沒有點本錢怎麼可能!狐狸天生比人適合啪啪啪,哪裡都適合。前後都是天賦異稟!」
白和頗曖昧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大吊萌狐?」
胡綏晃了晃褲襠說:「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為了什麼器大去勾引,那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可能你大,他更大呢?」
胡綏一口就給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剛要反駁,就聽見外頭傳來胡慧娘的驚呼聲:「容兒,你怎麼了!」
倆人趕緊衝出房門一看,就看見胡灩容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地跑進來,那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興奮呢還是害怕:「哎呀呀,不得了啊,那個李成蹊好厲害!」
胡綏覺得他二姐準確地闡釋了兩個詞: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胡慧娘扶住搖搖欲墜的胡灩容,驚聲問:「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胡綏看見他二姐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第一個念頭就是:「二姐,你成了?!」
「成個毛線!」胡灩容踉蹌著倒在沙發上,說:「這個李成蹊油鹽不進啊,枉我使出渾身解數!」
「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胡慧娘急著問。
胡灩容就將自己怎麼樣使出渾身解數的過程講了一遍,聽的白和面紅耳赤的,胡綏不愧是狐狸精,早已經見怪不怪,胡慧娘也是一臉嚴肅,看的白和直咂舌。他真不知道該說這胡家人口味都太重呢,還是該說這至淫的狐狸精 ,反倒返璞歸真一派純真了呢。
「照你這麼說,這個李成蹊,看來定力很足,」胡慧娘坐下來說,「不過也難怪,他本來就是當世高人。」
李成蹊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想當年他就是天賦異稟那一派的,如今歷經數百年,都要成精了吧?
不過胡綏看他二姐的神色,驚慌之餘還有一抹春色,恐懼之外還有三分興奮,就覺得此事不簡單!
果不其然,胡灩容眼神迷離地躺在沙發上,仿佛還在回味:「不過那個李成蹊,長的也太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