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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4:41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阮靜河一聽急了:「我……我哪有對你yíndàng,我……」
他正說著,周正忽然傾過身來,添了一下他的耳垂,阮靜河立即一哆嗦,哼了一下。
周正抓住證據:「叫成這樣,這還不yíndàng?」
阮靜河臊得滿臉通紅,眼看著周正壓下來,忙不迭地喘著氣說:「你gān嘛……別亂摸,啊……」
最近他覺得他真的已經越來越yíndàng了,身體根本不受控制。他已經嘗到了一點甜頭,漸漸地食髓知味。他覺得他的防守馬上就要淪陷了,他渴望與周正靈ròu結合。
雖然他們現在這樣,和真做也沒什麼區別了。他光溜溜地趴在周正的胯下,努力地吞吐他不可能含得住的巨大。
周正一邊享受還一邊誇他:「寶貝真棒。」
他聽了更賣力,這個男人在他心裡,是男神一樣的存在。他對他只有迷戀與臣服,做這些事他覺得很幸福。
請客這件事,還沒有商量清楚,兩個人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完事之後,周正要幫阮靜河擦拭嘴角,沒想到阮靜河咕咚一聲,直接咽了下去。
看的周正目瞪口呆隨即yù火焚身,罵道:「這jī巴還不叫yíndàng?」
阮靜河像個新婚之夜的小媳婦,紅著臉低著頭,自己也覺得挺害臊。就是這模樣,讓周正覺得真他媽騷氣,騷的又很惹人疼,整個心窩都是熱的。
最要命的是阮靜河臊完,又來了一句:「我喜歡吃你的jīng液。」
周正幾乎立即又撲了上去,寬闊雄渾的身體覆蓋住阮靜河,喘著粗氣:「那你就吃個飽。」
愛qíng有兩種,一種一見鍾qíng,一種日久生qíng。
戀愛中的人也有兩種,一種一上來就熱qíng似火,漸漸趨於理智平和,一種後知後覺,從平淡理智,漸漸不可自拔。
阮靜河屬於第一種,周正屬於第二種。
周正覺得自己越來越愛阮靜河了,分別一天,就覺得想的厲害。
不過他是幸運的,跟阮靜河的單相思不同,他想阮靜河的時候,阮靜河也在想著他。阮靜河並沒有報復他,故意讓他嘗嘗這種思念卻得不到回應的滋味。
因為阮靜河自己嘗過那種滋味,知道太苦了,不捨得讓周正經歷。
只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耳鬢廝磨,總是容易起火,但是阮靜河不肯做,怕疼,而且他矜持,覺得太快了。
周正作為已經嘗過葷的成年人,自然不覺得快,他覺得兩個人既然在一起,做愛做的事只是水到渠成,沒必要拖拖拉拉。
阮靜河卻暗暗地做了一個戀愛流程表。
對於談戀愛,多久可以接吻,多久可以上chuáng,阮靜河有自己的一套安排,其實他也是愛qíng當中的人,而且他愛周正愛的痴迷,如果周正堅持,他其實也抵抗不了什麼,也沒定力去抵抗。他自己其實也很想做,靈ròu結合對他這種悶騷的人來說,是再美不過的事qíng。只是他又傳統封建,想談跟異xing戀一樣的戀愛,他的愛qíng觀很童話,也幸好他碰見的人是周正,換個人,未必有這樣的耐心。
他打算等到周正生日的時候,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他。想想他都覺得很激動。
夏天來的時候,周正的生意終於有了好轉,下班的時間也早了,周末的時候,有時候也有了空閒。兩個人就哪兒都不去,在家裡窩著。
周正說:「現在我也成了宅男了。」
阮靜河覺得在家裡頭宅著沒有什麼不好,兩個人花時間獨處,也不用參與什麼聚會,沒有人打擾,更能體驗到兩人世界的安寧與甜蜜。他是很喜歡靜的人,一個人可以坐在chuáng上一天也不會覺得無聊。可是坐在就不一樣了,周正以前的生活,充滿了社jiāo活動,跟人打jiāo道了,不是這個飯局,就是那個酒場,要麼就是一群狐朋狗友吃個飯喝個酒。習慣了那樣的生活,突然有一天靜下來,有點不適應。
不適應的後果,就是他愛動手動腳。可恨阮靜河自己意志不堅定,經常被周正得逞,結果京城被周正剝光了,壓在地上欺負,上演一些火辣戲碼。
阮靜河這才發現,他一直奉若神明的周先生,周叔叔,色起來簡直不要臉,完全變了一個人,叫他覺得既陌生,又興奮。
反正不管他的周先生變成什麼樣,他都那麼喜歡。
周日的時候,阮靜河醒來的特別晚。他覺得最近有點縱yù過度,身體有點吃不消。揉了揉眼睛,發現周正也還沒有起來,只是在chuáng上坐著看電視,電視是靜音,他在那兒看中央二的一個財經節目。
「這個給你,」周正忽然遞給他一個東西,阮靜河一看,是個戒指。
這驚喜來的好不驚喜,他有些楞。
「還沒有送過你什麼禮物,」周正說:「知道你喜歡這個。」
阮靜河迷迷糊糊爬起來,把戒指戴上,正正好。
他覺得周正在送戒指這件事上,一點都不làng漫。他也是剛睡醒,有些受到驚嚇。
周正也沒有別的話說,繼續看他的電視。估計是看已經醒過來了,所以將電視的聲音也放出來,阮靜河坐在chuáng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想說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那麼坐了一會,自己去洗手間洗漱。
等到洗漱的時候,他似乎才突然回過神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中指上戴的,代表熱戀。
他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然後突然手舞足蹈,一個人在洗手間裡上躥下跳,跳了一會他覺得不行了,他得找人傾訴一下他內心的狂喜。
於是停下來喘了一會,平定了一下自己的qíng緒,然後面無表qíng地走出去,走到chuáng邊,從chuáng頭拿了自己手機。回頭看了周正一眼,周正也看了他一眼,繼續看電視。
他聽見電視裡說什麼滬指曲線,自己氣定神閒地又走進洗手間,關上門。
一關上門立即來到窗邊,趕緊給夢龍打了一個電話。
「哈哈哈哈哈。」
他開口就是一陣大笑,怕周正聽見,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撞鬼了?」夢龍在那頭問:「給老娘笑個屁啊。」
「猜猜看,我家周先生送了我什麼禮物……」他用動畫片裡那種憨憨笨笨的聲音笑道:「猜對了有獎勵哦。」
「jī巴?」
「噗,」阮靜河終於破功:「你能不能正經點,小小年紀就知道jī巴jī巴的。」
夢龍嘿嘿笑了出來:「因為最近經常吃啊。」
「你這個小騷貨,方宇怎麼沒把你gān成啞巴。」阮靜河壓著聲音罵。
夢龍一聽不高興了:「我告訴周叔叔,你最近說話越來越不檢點了,不是jī巴就是小騷貨小賤人的。看看誰會被gān成啞巴!」
「你敢!」阮靜河立志要在周正面前扮演清純小白兔:「我說這些還不都是受你影響。」
夢龍在電話那頭得意的笑:「快說吧,別賣關子了,你家周先生送了你什麼好東西?」
「你還記得我有次跟你一起逛街,咱們去了一家店……」
「戒指啊。」沒想到夢龍立即就猜到了:「嘖嘖嘖,怪不得你這麼興奮。」
「對呀!對呀!對呀!」阮靜河立即發出了三聲非常誇張的聲音:「戒指!」
「什麼戒啊?」
「中指戴的。」
「切,等到無名指戴上你再高興也不晚。」
「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阮靜河看著自己的戒指,嘖嘖嘆息了兩聲:「我覺得我手指好好看,又白又長,戴戒指好好看。」
「有空出來見見,讓我瞅瞅。」
掛了電話,阮靜河又趕緊給燕燕打了一個,可是都撥出去了,他又掛了。
燕燕說過很多周先生的壞話,對周先生評價不高,他還是不告訴她了。
不過內心的喜悅,實在無法形容,他得拼命壓制。他洗了臉刷了牙,出來見周正已經起來,見他出來,就要進來。
他一把擋住周正的路,橫在門口說:「等會。」
周正看著他,看了一會,突然笑了:「你要是想笑就笑吧,憋著gān嘛?」
阮靜河立即就撲了上去,對著周正就是一頓亂親。
恍然還記得,那一天晚上,他跟夢龍去逛街,透過櫥窗,看到的那些美麗的戒指,還有那時候他哀傷而迷茫的心qíng。
那時候他對於自己的未來,還那麼迷茫,對於他跟周先生將來會怎麼樣,他也一無所知。他不願意放棄,卻又無可奈何,生命那樣灰暗,看不到光。
他覺得他的愛qíng像是過山車,一會跌倒谷底,一會升到頂端,如今寒冬過去,一夜間chūn暖花開。
他們的愛qíng,和普通人的愛qíng沒有什麼兩樣。也有自己的苦惱,未來也有很多困難。
困難主要是雙方的親人。阮靜河現在幾乎都不敢跟周小米或者周小歐聯繫,覺得心虛,也怕他們看出他跟周先生的關係。儘管周正說,怕什麼,反正早晚會知道。但是阮靜河也知道周正為這個事心裡多少也有點發愁。作為同志,生活在當下的中國,即便qiáng大如周正,也有他辦不到的事qíng,也會受傷害。
另外就是他姑姑那邊,雖然他認定了要跟周正一輩子,但真的切實去想他們的以後,想到要怎麼向他的姑姑坦白,他也覺得畏懼煩惱。他生活在農村,他的姑姑或者連同xing戀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心巴望著他畢了業早點結婚,還想著替他照顧孩子。
他似乎並沒有向他姑姑坦白的勇氣,不知道作為一個同志,他怎麼樣面對他的親人,還有他的朋友與鄰居。
所幸他還不算老,未來還有漫長的時間,等著他慢慢變的qiáng大。
現在的阮靜河,滿心想的,都不是這麼遙遠的也註定到來的煩惱,他想的都是眼前的幸福,他畢了業要去哪裡,做什麼工作,才更有利於他跟周正之間的愛qíng。
這是2015年的8月,他半躺在chuáng上,外頭剛下過雨,天很涼,yīn沉沉的傍晚。他想著即將到來的七夕qíng人節,想著他的周先生。
昨天晚上下雨的時候,他躺在chuáng上,直到凌晨也沒能睡著。那時候他想的是,他覺得最幸福的事qíng,就是下雨天的時候,和親愛的人依偎著睡在一張chuáng上,聽外頭嘩嘩啦啦的落雨。
未來很難,不知道會怎麼樣。愛qíng很奇妙,不知道會怎麼樣。可是有一樣東西是確定的,就是他跟周正之間的愛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