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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4:41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他覺得這樣悶著頭不吭氣地扒衣服,實在太恐怖了。他想給周正一腳,反而被周正抱住了腿,他真的慌了,雖然他一直渴望能跟周正上chuáng,但對於同xing之間的xing行為,他的內心其實充滿了恐懼。
不是羞恥或尷尬,就是赤luǒluǒ的恐懼。他充滿恐懼地大叫起來,掙扎也突然有了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光突然亮了,兩個人一怔,全都停下了動作。
是房東王姐的聲音,有些疑惑,帶著試探:「小阮啊?」
阮靜河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慌張地拉上褲子:「王……王姐。」
「你沒事吧,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我剛看見個蟲子,嚇了一跳……」他緊張地盯著窗戶,走廊的燈亮了,他房間的燈卻是黑的,王姐站在外頭,應該瞧不見裡面。他狠狠地瞪了周正一眼,這一瞪,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湊著窗口傳來的微弱的燈光,他看到了周先生脫到一半的褲子,還有那高高挺起的駭人的……
多虧了王姐,不然他真是要失身了!
他滿臉通紅,趕緊爬了起來,跪在chuáng沿上,壓低了聲音對這個禽shòu一樣充滿侵略xing的男人說:「你再不老實,我就喊王姐進來,這回真喊!」
周正往chuáng上一躺,阮靜河趕緊撈起被子,蓋住了那讓人心驚膽戰的部位,自己則下了chuáng,拉開窗戶,笑嘻嘻地看著王姐。
走廊里王姐披著一件大衣,狐疑地看著他:「這季節哪來的蟲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蟲,第一次見,我剛逮住沖廁所裡頭去了。」
阮靜河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膽小,吵到你了吧?」
王姐笑了笑,說:「你沒事就好,嚇我一跳,以為家裡進賊了呢,最近小區治安不太平,前天有一個租戶被搶了呢,沒事就行,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阮靜河看著王姐進屋,這才關上了窗戶,誰知道窗戶剛剛關上,後頭一隻手就伸了出來,將他連人一起,摟抱著滾到了chuáng上。
「你……我真喊人了!王……」
周正猛地捂住他的嘴,說:「不動你,不動你。」
阮靜河緊張地掰開他捂著自己的嘴,周正卻不撒手:「除非你保證你不喊人。」
阮靜河拼命點頭,他都快要被周正捂得喘不過氣來了,這人手掌寬大,不但捂住了他的嘴,連他的鼻子都給捂住了,他根本沒辦法呼吸。
黑暗中周正摟著他,將他摁進了自己的懷裡面。他推了推,推不動,就說:「我憋死了,想上廁所。」
周正這才鬆開了他,他起身坐起來,發現周正的下半身已經軟下去了,這才送了一口氣,說:「你bào露狂啊,把褲子穿好。這麼冷的天,你也不怕凍。」
周正輕笑出聲,說:「都要睡覺了,穿什麼褲子。」
阮靜河朝廁所走,聽見身後傳來好像脫褲子的聲音,他進了洗手間,喊道:「褲頭給我穿著,不准luǒ睡。」
洗手間的燈打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已經通紅。
他撒了尿,開始洗漱,房子沒暖氣,也沒空調,洗澡的時候特別冷,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洗澡,他不想在這個敏感時期,做這麼曖昧的事qíng。
他從洗手間出來,周正躺在chuáng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餵。」他叫了一聲,見周正沒答應,就走過去打開了chuáng頭的燈,燈一亮,正照著周正英俊的一張臉。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氛圍營造的剛剛好,這一瞥,讓他怦然心動。
這個男人,依然長的那麼好看,讓他心動。
「喂,真睡了麼?」
周正嘴巴和眉毛都皺了皺,顯然是裝睡。阮靜河站在chuáng邊看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剛笑了一下,又察覺自己不能夠這麼溫柔,於是又板起了臉,說:「誰准許你在我這睡了。」
可話雖然這麼說,語氣卻很舒緩低沉,他無奈,只好過去幫周正脫了皮鞋,想要幫他把襪子也脫下來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心想管他呢,就直接把他的腿放在了chuáng上,拿被子蓋住。
周正的褲子穿的好好的,只是脫了外套,腰帶也抽出來了,掛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爬上chuáng,小心翼翼地跟周正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振頭周正枕著,他就靠在chuáng頭,坐了一會,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扭頭看了看周正,又看了看房間,然後伸手關了chuáng頭的燈。
滿世界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裡面,他看向窗外,窗外有很微弱的,像是夜幕一樣的光。世界那麼安靜,只有周正的呼吸聲,悠長,平穩。
第13章qíng話
阮靜河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小心翼翼地脫了衣服,躺進了被子裡面。一套被子兩個人睡,有些不夠蓋。他不敢驚動了周正,半邊身體都露在外面,於是只好一點一點地朝周正身邊挪。黑暗中周正忽然發聲,說「睡我懷裡吧。」
他驚了一下,問:「你還沒睡,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周正伸出一條胳膊,將他摟在懷裡。他的鼻息之間傳出非常熟悉的味道,這味道讓他著迷,甚至讓他激動到想到哭泣。
這真是一種非常奇怪的事qíng,不知道他是太矯qíng,還是他愛的太深,又或者大家其實都是這樣,反正每次他被周正摟在懷裡的時候,或者覺得自己愛的時候,心裡頭就會湧出一種類似於傷感,但又不是傷感的,很幸福的想要哭泣的衝動。
「我不該搭理你,」他說:「本來鐵了心,再也不理你的。」
「那為什麼又理我了?」
「因為你不要臉唄。」阮靜河說著,輕聲笑了出來:「人至賤則無敵。」
周正聽了也笑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兒,摟著他的胳膊加大了力量,說:「我也知道我沒臉見你。」
「那你怎麼又見了?」
「有時候想的太厲害,不受自己控制。其實自己也覺得奇怪,事qíng鬧成這樣,是我自己的選擇……其實我覺得自己,一直算是比較理智的人,跟你,怎麼講……野算過了為愛qíng衝動的年紀,考慮的問題很多,子認為不會感qíng用事……雖然可能對你傷害很大,但我自認為選擇了一個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阮靜河一聽,立即坐了起來,扭頭看著周正:「對你對我都好?」
周正說:「我知道你不能理解……」
阮靜河當然不能理解,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打開chuáng頭的燈。
「既然你覺得你的選擇,是對我對你都最好的處理方式,你這又是為什麼在我這裡?」
他問完自己心裡就有了一個答案,於是問說:「就是因為看到了我跟張桐在一塊麼?」
周正躺在chuáng上,並沒有起來,聲音幽幽的,也聽不出心虛或者其他qíng緒,只是平鋪直敘一樣,說:「我能容忍你不在我身邊,卻沒有辦法容忍,你和別人在一起。」
「你起來,」阮靜河有些惱,伸手將周正拉了起來:「趕緊走,我這不歡迎你!」
周正賴著不肯起來:「都這個點了,還趕我走?」
「哪個點?給我走。」
他站在chuáng上,使出吃奶的勁兒將周正往上拉,周正半個身體都被他拉起來了,可是稍微一用力,就把他連人一起拽趴下了。
阮靜河累的氣喘吁吁的:「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喊人了。」
周正卻不回應他,躺在chuáng上一動不動。
簡直像個無賴一樣。阮靜河越想越氣,居然給氣哭了。
可是他都哭了,周正還是沒反應,好像壓根不管他死活。
阮靜河覺得周正真是壞透了。
「你到底要不要起來?」
「別折騰了,快睡吧,好多天沒睡個安穩覺了。」周正說著不管他,微微側過身,背著她睡了起來。
阮靜河在chuáng上坐了一會,忽然一腳踹著周正的背上,周正被他踹的動了動,卻沒挪動分毫。他有些泄氣地關了燈,躺了下來。
他不光氣,還傷心,說:「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我跟張桐說話你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找人上chuáng呢,等我跟別人上chuáng了,你再受不了也不晚。」
「不用等到上chuáng,看到你跟他在一塊,就已經受不了了。」周正背對著他,聲音幽幽的,冰冷的好像沒有感qíng:「所以你老老實實給我待著,在我沒有完全放下你之前,不准談戀愛,也不准跟別人走的太近,男女都不行。」
周正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在他快要變成一堆死灰的時候,突然點燃他,等他再度燃燒起來的時候,又突然給他一盆冷水,活活澆滅他。他就是有這樣折磨他的本事。
「憑什麼?」阮靜河說:「我是你的水,憑什麼要聽你的。」
「那你就試試看。」
周正這個渣男,就拋下了這麼一句威脅。
阮靜河其實很喜歡周正的霸道,這讓他有一種被征服的感覺。受普遍都有這個心理,雖然暖男攻可能會讓他過得更幸福,但是他們心裡頭多少都有一點受nüè心態,喜歡自己的男人霸道,甚至於不講理,只是……
真的到了現實生活里,一個一直霸道的攻,其實並不是最佳生活伴侶,最佳生活伴侶應該是那種貼心的,溫柔的暖男,成熟穩重最好。阮靜河很生氣,氣的半夜沒睡著。
不過更讓他生氣的是,等到後半夜的時候,他胸膛里充斥的,已經不再是憤怒或委屈,而是滿滿的雄xing荷爾蒙。
撇去渣不渣可恨不可恨這一點不說,單從ròuyù的角度去看,周正真是個極品男人啊。
身材那麼高大結實,兩條大長腿,幾乎鋪滿他的chuáng。黑暗中他身上的那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味,更是讓人心猿意馬。
阮靜河覺得自己心浮氣躁,身體裡有一股暖流從某個部位慢慢散發,最後充滿了他的全身。他偷偷把頭朝周正身邊挪了挪,側著身體,幾乎貼到了周正的後背上。
他想伸手抱住前面這個人的腰,他有一種非常qiáng烈的擁抱的渴望。
「不要再放開我了,」他在心裡默念:「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他貪戀地聞著周正身上的味道,正在意亂qíng迷的時候,周正忽然翻過身,伸手摟住他。他一驚,還沒說話,就聽周正說:「咱們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