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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4:41 作者: 公子於歌/公子歌
    他很謹慎的用對象兩個詞代替了男朋友這個詞。

    「別提了他了,再提我就翻臉了。」

    阮靜河就問:「怎麼了?」

    「這個賤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啊?為什麼?」

    「他劈腿!」

    夢龍再電話那頭突然激動起來了,阮靜河心裡頭有點矛盾,他這個人其實很八卦,尤其是對於同xing之間的戀愛故事,他一直特別好奇,但是他又不是會安慰人的那一種,別人向他訴苦的時候,他又會覺得有那麼一點不知所措的尷尬。夢龍在電話里接著說:「哎呀別提他了,就是因為他我才想出去散心,我能不能去找你啊老師?」

    阮靜河不會拒絕人,猶豫了那麼一小會,夢龍就有些惱了,說:「不能就算了。」

    「沒有沒有,你來啊,你來我接待你。」

    「真的?」

    「嗯,管吃管住。」

    「那好啊,我現在就去買車票!」

    掛了電話之後,阮靜河躺在chuáng上,心qíng有一點複雜。

    他其實並不那麼希望夢龍來找他,原因很簡答,他怕bào露了他自己。

    夢龍是那種漂亮的,又有些娘氣的男孩子,就阮靜河自己來說,他覺得夢龍這樣的一看就是Gay的人,作為他的朋友來找他,很容易讓他的姑姑聯想到他身上。這或許是他想的太多了,但是他這一段時期對這些很敏感。

    可是他又不忍心拒絕夢龍,因為他對夢龍的喜歡,也是打心眼的喜歡。何況夢龍受了qíng傷,被人背叛。

    阮靜河自己是很脆弱的人,愛qíng里他最害怕碰見的就是背叛,就是讀小說,讀到這樣的qíng節他都難受好幾天。他覺得被背叛的人很可憐。

    他就會想,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被背叛,被拋棄,只是一個無聊的短暫念頭,也讓他心生寒意,莫名畏懼。

    第50章妖嬈

    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寂寞的緣故,阮靜河一整天幾乎沒有斷絕對周先生的想念,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他,控制不住的想跟他聯繫,這種念頭有時候甚至成一種折磨,讓他覺得有些痛苦。

    可能是院長生了病的緣故,這些天他們孤兒院裡幾乎沒有斷過客人,大門口總是停著幾輛車。

    阮紅玉嘆了一口氣,說:「你江伯伯,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異常落寞,其實阮紅玉跟江院長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至少阮紅玉並不是很喜歡江院長,表面上非常熱qíng客氣,可是關起門來在自己家,她常數落江院長的不是,覺得他摳,而且有些虛偽。

    阮紅玉對江院長的看法,跟當地人對江院長的看法如出一轍。他們當地人都不大喜歡江院長,反倒是外面的人說起江院長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他是大善人,阮紅玉覺得江院長有些虛偽,外頭捐贈的那些錢,她也常覺得他私自吞了不少。可是再討厭的一個人,你眼看著他要死了,那些不好的也就看得淡了,心裡頭都是感傷。

    阮靜河更覺得傷感,他去看過江院長,江院長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又黑又瘦,jīng神卻很好,他們家吃飯的時候,院長已經不上桌了,而是一個人一盤菜,單獨一個人吃。

    阮靜河問他姑姑為什麼,阮紅玉說:「能為了什麼,要死的人了,忌諱唄。」

    「一家人還忌諱這個啊?又不會傳染。」

    「畢竟是得病了,就算家裡人不忌諱,院長自己也忌諱,你沒看他碗筷都是單獨洗刷的?」

    「那這樣院長心裡不會很難受麼?」

    「難受有什麼法子,人不都是這樣過的。別說得病的了,你看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吃飯有幾個是上桌吃的,不都是自己盛點菜到一邊去吃了。」

    這倒是實話。外頭院子裡來了人,是他們這兒的張老師,張老師在阮靜河小的時候還負責教授過他們兩年的文化課,後來他們孤兒院的小孩統一去實驗小學上學之後,她才成了生活老師,不再教授文化課。

    「靜河回來了吧?」

    「回來了,在屋裡呢。」

    不等阮紅玉叫她,阮靜河就自己走了出來,笑著跟張老師打了招呼,張老師笑著說:「去了四川半年,好像長白了,我就說四川那地方風水好。」

    「你可別說好。」阮紅玉笑著說:「那地方老地震,這不前幾天還地震了麼,我可不想他將來畢業了留在四川那地方。」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學校不在地震帶上。」阮靜河笑著給張老師搬了一個板凳:「您坐。」

    「我就不坐了,來這找你是有事,咱們說說正事。」

    原來張老師打算在chūn節的時候給江院長辦一個晚會,她想把這個晚會辦得隆重熱鬧,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chūn節正好很多人都回來,他們這個孤兒院成立也有二十多年了,從中出來的很多孩子如今已經事業有成,或者去南方打工,chūn節都要回來,正好人多熱鬧。

    阮靜河作為他們孤兒院豬來的為數不多的正統大學生(他們這裡一般都上技校,技校在他們這是不被看做正經大學生的),當然也被寄予厚望,在晚會的籌備過程中,他也一直盡心盡力,出謀劃策。離chūn節越來越近,外面回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孤兒院裡也漸漸的熱鬧起來了。

    就在晚會快要舉行的前兩天,夢龍打電話,說他到了他們市里,要阮靜河去接他。

    其實他們市裡面到他們縣城,是有大巴車可以坐的,可是夢龍不熟悉路,他就坐車去接他。夢龍從小生活在城市裡,對農村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阮靜河看他新鮮好奇的樣子,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受過qíng傷的男孩子。不出他意料的是,他姑姑對夢龍果然有些好奇,悄悄的問他說:「這是你同學?」

    阮靜河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姑姑就皺起了眉頭:「到底是不是?」

    「其實是我家教教的一個學生。」

    「周先生的兒子?」

    「不是不是,」阮靜河笑著說:「不過就是因為他介紹,我才教了周先生的兒子,才認識的周先生。」

    「我看著這孩子怎么娘娘腔的樣子,像個女人似的?」

    阮靜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巧夢龍正在對著鏡子擦唇膏,他忍住笑,對他姑姑說:「你可別當著他的面這麼說,他最忌諱這個……可能是家裡條件好,嬌生慣養,習慣就好了。」

    他姑姑不置可否,阮靜河過去走到夢龍身邊,問說:「你怎麼還抹這個?」

    「你們這太gān了,我嘴都脫皮了,這個不是口紅,是潤唇膏,你用麼,我看你嘴唇也有點gān。」他說著就把潤唇膏遞給了他,阮靜河搖搖頭,說:「你嘴抹的跟塗了蜜似的。」

    「好看吧?」夢龍砸吧幾下嘴,對著鏡子捋了捋頭髮:「有熱水麼,我想洗個頭。」

    「不髒啊。」

    「還不髒,坐了一天的火車,油死了。」

    「那我去給你燒水。」

    阮靜河就過去跟他姑姑說了,他姑姑抿著嘴笑,說:「城裡人就是愛gān淨,你看他拾掇的,比劉晴還jīng致。」

    阮靜河過去添水,笑著說:「可不是,他沒嚷著要洗澡,我就謝天謝地了。」

    夢龍到了他們家,可是大陣仗,除了洗頭,最重要的就是睡覺,阮靜河本來讓他睡劉龍的chuáng,可是夢龍嫌棄劉龍的chuáng不gān淨,要用阮靜河的被子:「聽這名字就知道這人不愛gān淨,是個粗人。」

    阮靜河哈哈大笑:「怎麼粗了?」

    「劉龍這名字還不夠難聽,百度上一查,重名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那你也不是也帶了個龍麼?」

    「我的名字也夠俗的啊,」夢龍好說歹說,終於還是睡了阮靜河的chuáng,阮靜河說:「我也是個粗人。」

    「你我放心,你愛gān淨,而且……」夢龍說著不懷好意地一笑:「你肯定不怎麼在chuáng上擼,你表弟就不好說了。」

    這話說的阮靜河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夢龍就問:「怎麼,我猜錯了?」

    「我這被罩還很久沒洗了……」阮靜河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麼,該吃飯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夢龍就不還好意的笑,一邊跟著他朝外走一邊問說:「我剛才去後面cao場那兒逛了逛,後面gān什麼呢,我看著搭了個好大的台子。」

    「那個啊,是我們孤兒院要辦個晚會,就過兩天。」

    「有明星麼?」

    「沒有,就是我們自己樂的,還有就是縣城裡張老師好像找了個樂團,不過不是明星,唱戲的還有唱歌的。」

    「好看嗎?」

    「到時候看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正好你也在。」

    夢龍別看年紀小,其實為人處事已經很有自己的一套,他在吃飯之前,先讓阮靜河帶著他去了一趟超市,說是要買牙刷毛巾,阮靜河帶著他去了之後。他卻買了一堆東西,拎了一箱奶,一箱火腿腸:「不能白在你們家住。」

    「什麼叫白住,你一個小屁孩,我姑姑還能問你要東西?都說了包吃包住了。」

    「你別跟我撕扯,這東西我肯定買,買了我在你們家住這才踏實。」

    阮靜河說不過夢龍,只好由著他買了那些東西,拎回去的時候,阮紅玉看見直說:「你說你這孩子,還買什麼東西啊,你又沒什麼錢,留著上學用,靜河,把這些東西都給人家退回去。」

    「都買回來了還退什麼,阿姨,真的,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夢龍這話說的霸氣,聽得阮靜河在旁邊都笑了,對他姑姑說:「我不讓他買他非要買,我跟他撕扯了很久呢,他說這是對您跟姑夫的一點心意。」

    「哎呀,你看這孩子……」

    阮紅玉自然是很高興的,對夢龍果然有熱qíng了很多,問他愛吃什麼,夢龍倒是不客氣,說了兩個自己愛吃的菜,他姑姑就又去加了兩個菜。

    「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阮靜河說。

    「東西都買了,不能白買。」夢龍笑著進了屋,又去補他的唇膏去了,阮靜河倚在門口問:「都要吃飯了你還抹,這東西吃到肚子裡,對身體好麼?」

    「等會我在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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