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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34:26 作者: 緒子鯨
    但是直到現在,它也沒弄明白陸舷當時答應的理由。

    陸舷不是那種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秦風~」

    陸舷懶洋洋地開口,拖長了尾音的聲調輕微地勾起,把外面的男主給叫了進來。

    「備上馬車,我們出去。」

    秦風低頭應下,轉身就去外面吩咐馬車夫駕車來,本本分分的當個乖巧的小廝。

    陸舷不放心一個人將秦風留在京城,他們走了之後秦風在京城裡就是失去了庇護。當然秦風是男主,就算是在京城也必然能夠活下來。

    而陸舷不放心的,是秦風本人。

    他要保證秦風在干倒秦家之前,一直都被他捏在掌心裡才行。

    兩人直接朝著城中的商鋪中過去,陸舷託了陸崢風的關係,借用了城中的人脈得到了一些鮫人的消息,商鋪是一個隱蔽之處,做為情報處的偽裝。

    「……公子,我們去商鋪做什麼?」

    秦風不是傻子,看著陸舷吩咐著每一個暗衛的藏匿點,感覺到了不大對勁。

    「啊。」陸舷仿佛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一樣,思忖了兩秒後道。

    「大概是、要把騙人的小孩抓回來教育教育。」

    不教育一下不聽話的小朋友,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商鋪

    這間商鋪的掌柜是個女子,被人喊做柳娘,一身的精緻華服又帶著漂亮的玉簪,宛如是個二八少女般撥弄身前的帳本。

    陸舷沒心思去看這掌柜有多花枝招展,直接將陸崢風給他的令牌扔給柳娘,大咧地表明身份。

    「資料。」

    陸舷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地告訴工具人自己的來意。

    柳娘先是一愣,隨即勾唇淺笑。

    「見過陸公子,下奴明白。」

    「公子隨下奴上樓拿取機密,此地人多眼雜。」

    帶著柔媚笑容的老闆娘躬身向陸舷盈盈一拜,得知了陸舷的身份就改了自稱,帶著陸舷上了二樓的茶廳。

    柳娘沒有墨跡,給陸舷倒上了茶後,就從機關里摸出了陸舷此次需要的秘密。

    「公子,這是下奴這裡有的所有情報了。」

    她低垂著眉眼,順從地遞上了一踏的稿紙。

    稿紙上的字在陸舷眼底一掃而過,他不急著收起來,接過了那份資料後就在老闆娘面前開始看,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把它收起來。

    他不說,柳娘自然也不可能阻止陸舷翻閱,只能陪著一同坐在位置上,表情有點不大好看。

    陸舷眼角的餘光輕瞥了老闆娘一眼,放下了手裡的資料。

    他不緊不慢得端起茶廳里的碧螺春,抬眸看向柳娘道,「柳掌柜,我真的很感謝你提供給我的這份資料。」

    「公子說哪裡話,只要是公子要的……」

    柳娘揚起笑容,嘴裡說著奉承的話語。

    「但是啊。」

    陸舷手心裡把玩著那個瓷白的茶杯,漫不經心地看著茶杯里自己的倒影。

    「你又為什麼要答應幫助秦家、再給我這份假東西呢?」

    「我還以為你們做生意的----」

    都會懂得如何選取最合適的東西。

    在他話音落下之時,柳娘的面色蒼白如紙,像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樣低著頭,茫然地坐在茶塌上。

    陸舷放下茶杯,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柳娘。

    「讓我猜猜,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呢?」

    【滴----檢測系統啟動,自動檢測4公里內所有危險信號!】

    【!警告!4公里內藏匿刺殺暗衛100人!危險值為78%!】

    「哇!」陸舷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看向柳娘。

    「為了得到南海的鮫人,你們還真是大手筆呀!」

    第119章 119.鮫人淚

    北處有北錦, 南方有南鯉。

    北方的錦鳥和南方的眠鯉自古以來都是國中至寶,北有神鳥南有鮫,像是國寶一般被世人讚頌。

    可是為什麼, 在人們看到他們心中視為神明的生物時,毫不猶豫地揮起屠刀,殺掉了他們的信仰呢?

    就像玥鴦那樣,被送入宮中拔去傲骨,成為人類的玩物。

    最後就連生下來的孩子都不得人類帝皇的喜愛, 被毀去了生命。

    陸舷手裡的紙張一揚,飄飄灑灑的飄落了一地,肆意地散落在不大的茶室里。

    「餵, 」

    少年蹲下身看著有些瑟縮的柳娘,露出了眼底深深地惡意。

    「你們啊,是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是白痴嗎?」

    她的咽喉被猛地掐住了,面前的人明明是比她歲數小了快一半的少年,但卻手勁極大,下手毫不含糊,眼底染上的殺意讓她驚慌不已。

    「讓我猜猜,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身邊藏著鮫人呢?」

    到底是柔弱的女性,比不上陸舷這種將軍府里養出來的健氣少年,壓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根本不在話下。

    【警告!危險目標逐漸靠近宿主所在地!請宿主保護自己的安危!】

    系統毫無感情的聲線一收一合,不斷地重複著略微刺耳的警告聲。

    「是秦飛嗎?」

    陸舷看著柳娘的眼神逐漸渙散,想要掰扯他的手也無力的往下鬆懈, 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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