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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2:14 作者: 折吱
陸東南側了側身,躲過了席鈞的擁抱,「是挺意外。」
「這麼不解風情吶。」
嘴裡說著埋怨的話,面上笑意風流,一點也沒受影響,手捧著鮮花,直接就朝病房方向去了。
席鈞不是一個人來的。
靳恆以及邵錦禮也都來了。
邵錦禮的手裡捧著一個果籃。
靳恆因為臨時接了個電話,去走廊上接電話去了。
「祝早日康復。」
大紅的鮮艷玫瑰,被送到季清的懷裡。
「謝謝席大哥。」
季清把大捧的玫瑰給接過去了,眼神困惑地看向走在最後的陸東南。
是前輩告訴席大哥還有靳大哥他受傷住院的事情的嗎?
席鈞買的花束太大了,季清整個人都要淹沒在花海里了。
陸東南季清懷裡的玫瑰花接過去,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問席鈞跟靳恆兩人,「你們怎麼過來了?」
邊上邵錦禮也奇怪地問道,「席鈞,你跟小季清認識?」
席鈞風流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跟東南很早就認識了?」
邵錦禮:「……」
是的,你這個混蛋今天才說!
邵錦禮把果籃放在了床頭柜上,轉過身,勉強維持面上的優雅,「叔叔,阿姨,我給你們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們提過的,我的同門師兄師弟席鈞。我師弟特別擅長刑法這塊,季清的這起案子交給他,你們大可放心。」
季明明的太陽穴隱隱作疼。
兜兜轉轉,到頭來他們托錦禮找來刑事案件方面的律師,竟然是陸東南的朋友!
如此要是算起人情,她這算不算是欠了陸東南的?
社交上的周全還是要有的。
季明明主動朝席鈞伸出手,「你好。」
余安也朝席鈞點點頭。
席鈞就是一隻活脫脫的花孔雀,見誰都開屏,「叔叔,阿姨好。我把季清當親弟弟看待。清寶這起案子,我一定全力以赴。」
季明明:「……那就麻煩席律師了。」
席鈞笑容風流,「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季明明:「……」
不愧是錦禮的師弟,這八面玲瓏的性子真是一脈相承了。
餘光瞥見一個松竹般清雋的身影走進病房。
季明明一愣。
靳恆講完電話,走進病房。
「今早聽說了你的事情,上午剛好沒課。在家裡的佛龕前,畫了個平安符。上頭綴著平安結。未必真就能辟邪擋災,就是圖個安心。」
一般人送平安符啊,辟邪符之類的,為了圖吉利,都會說這符可以辟邪擋災,平安喜樂什麼的。
可把人的辟邪擋災跟跟平安喜樂寄托在一個小小的平安符上,本來就是一件虛妄的事。
的確只能求個心安。
但能這麼直白地把話給說出來了,恐怕也就只有靳大哥了吧?
「謝謝靳大哥。」
雙手把平安符接過去了,卻又一時間不知道放哪兒才好。
「我把它放枕頭底下可以麼?電視上演的好像平安符這些最好貼身放著,可我現在只能穿病服,病服也沒口袋。」
靳恆溫和地笑了笑,「隨意就好。沒那麼多講究。」
季清驚訝地道:「哎?沒那麼多講究的嗎?我記得我高中有個同學,她爸爸是道士。她有一回課間給我們科普,說是平安符不能帶進廁所,不然就不靈了。」
席鈞勾著靳恆的肩,笑著搭話道:「佛道又不是一家,講究肯定也不一樣麼。何況,這種事情,不是講究個心誠則靈嘛?是不是呀?恆恆?」
「嗯。是這樣。」
一雙眼睛溫和地注視著席鈞,「席鈞,你在佛法上,真的很有悟性。」
席鈞吊兒郎當地道,「怎麼,想慫恿我跟你一起修行啊?如果是……」
餘光瞥見病房裡可還有長輩在場呢,到了嘴邊的那句「如果是雙修的話我就考慮一下」給生生咽回去了。
「那不行,那律師界豈不是少了一道法律之光。」
靳恆眼露困惑。
他總覺得,剛剛好友想要說的並不是這一句。
見季清手裡還拿著他送的平安符,溫聲道:「放枕頭底下就可以了。」
季清正愁不知道到底放哪兒才好呢,聽了靳恆的話,果斷把這個有靳恆誦經加持的平安符給放枕頭底下了。
「您是……玄默大師?」
季明明是佛教虔誠的信徒。
每年只要得空,都會去寺廟住上一段時間。
其中,恆海寺是她最經常去的寺廟之一,卻不是每次都能見到盛名在外的玄默大師。
靳恆在寺廟裡跟私底下形象相差還是挺大的,至少,玄默大師並沒有近視,從不眼鏡。
儘管手腕上都是戴著一串檀香佛珠,且腕間都有一顆小痣,季明明也始終並不確定。
直到聽見季清、席鈞跟他三人的對話,才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您是……」
「靳大哥,你忘啦?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啦,我是陪我媽去恆海寺禮佛才見過的你。靳大哥我告訴你喔,我媽可是你的粉絲。她可喜歡聽你誦經,敲木魚了!還偷拍了好幾張你誦經時的照片。」
季明明:「……」
余安不滿意了,「你偷拍人玄默大師誦經的照片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