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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2:14 作者: 折吱
郁眠沒有提出離婚,只是再沒進過他們的婚房。
從此,郁家大少奶奶,便成為當地有名的交際花。
戰事結束,繼父為求自保,將金姝告發。
金姝被送上審判席。
證人的座位上,赫然坐著她名義上的丈夫,也是她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原來,郁眠也是情報人員,只不過,他效力於當地民主黨派。
民主黨派的上級早已盯上金姝以及她的繼父。
他們的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套著一個的計中計。
她動了真心。
而他,情之一字丁點未沾。
金姝被判處死刑。
聽見法官的宣判,金姝笑得不可自抑,笑得眼裡都滾出了淚花。
笑自己的可笑與天真。
這個時候,電影穿插了一段倒敘——
於花影錯落的黃昏,一對男女,坐在榻上。
當妻子的俏皮的抽走丈夫手中的書,將他推倒在榻上。
衣衫輕解,美人肌膚如玉,光影昏黃,配上曖昧/電影配樂,撩人至極。
忽然,季清眼前一黑。
陸東南伸手,把季清的眼睛給擋住了,「兒童不宜。」
季清聲音悶悶地道,「我成年很久了。」
卻是沒有伸手,去拿開陸東南的手。
看不見,聲音還是聽得見的。
在這立體環繞音的音響效果下,尤為清晰,只不過少了視覺的衝擊。
這會兒,季清可總算是明白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問前輩《殊途》親密戲的尺度大不大,這人能輕描淡寫地回說不大了。
呵。
跟這部《風月》比起來,可不就是小兒科了麼。
大概能有那麼個五、六分鐘,耳邊音樂一變,原本輕緩的、透著悲傷跟傷感的音樂一變,變成了蕭索、冷凝的曲子。
季清把陸東南覆在他眼睛上的手給拿下來了。
那個巧笑嫣然,輕解衣衫,落下滿肩如墨烏髮的女子,此時披頭散髮,瘋笑著被押往刑場。
披散著的頭髮,竟隱隱可見白雪。
竟是瞬間就白了頭。
圍觀的百姓罵她是破鞋,臭**,女妖精,朝她扔臭雞蛋,爛菜葉子。
金姝仍是瘋笑。
那個在十四歲那年便已經死過一回的金姝,這一回,是真的死了。
整部片子都太壓抑了。
男人們的野心,卻要犧牲、利用一個女子的一生,去成就他們的事業。
太荒謬,也太無恥了。
季清低低聲問道,「前輩,郁眠愛過金姝麼?」
「愛過。金姝那樣濃烈的女子,只要是男人見過一次,就一定會愛上。」
季清不明白,「那為什麼……」
那為什麼要還要利用她,甚至親手將她推向死亡。
「因為在郁眠心中,有比金姝,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事。」
郁眠是一個虔誠的革命者。
為了他的革命,為了這個國家能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別無選擇。
「他至少可以不要出庭啊。他把她的靈魂都捏碎了。」
陸東南在季清的後脖頸處輕輕摩挲了下,「在家國面前,個人的得失與愛恨太無足輕重了。」
金姝的手裡沾了太多革命者的血。
如果要有人送金姝這最後一程,郁眠希望是他,也只能是他。
季清望著片尾滾過的字幕,喃喃地道,「幸好。幸好我們現在,不必面臨這樣的抉擇。」
「我也不會讓你陷入那樣的境地。」
「嗯哼。那要是像金姝那樣是個反革命間諜呢?」
「那我就給你真假參半的情報,讓你被組織懷疑,被邊緣化,最後無處可去,只能投奔我。」
季清:「……」
不愧是你.jpg.
《風月》這部片子時長有點長,兩人看完片子出來,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工作人員告訴季清跟陸東南兩人,錄製時間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結束了。
季清一愣,「啊?今天約會結束了嗎?」
「是的噢。就是需要兩位老師再做一個後采。然後我們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節目組後采,是讓陸東南跟季清兩人分開單獨做一個簡單的個人採訪,主要是說一些今天跟彼此約會的感覺,以及對於下一次的約會有沒有什麼期待的,或者特別想跟對方一起去做的。
後采完畢,這也意味著第一天的錄製宣告結束。
節目組工作人員收拾設備,向季清告辭。
剛才還滿滿當當,有些擁擠的客廳,一下子就再一次變得空闊了起來。
季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心裡頭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變得有點空。
「叮咚——叮咚——」
難道是他哥跟南哥回來了?
季清看了眼貓眼。
昏黃的感應燈下,站著他熟悉的身影。
季清開了門,「前輩,你怎麼……」
前輩剛剛,不是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回去了嗎?
陸東南抬起季清的下巴,吻了上去。
反手,關上了房門。
…
很快,《我們官宣吧》第一期正式在各大平台播出。
除卻季清、陸東南這一對是完全保密,其他嘉賓CP節目組都已經是陸陸續續提前就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