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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2:14 作者: 折吱
    「我現在跟季清在一起。」

    嗯?

    陸東南一句話,把廖春江剩下的一肚子話都給整沒了。

    廖春江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東南現在就跟季清在一起?

    這話是幾個意思吶?

    …

    「季清。」

    陸東南招手,讓季清過來。

    季清就過去了。

    「這個月還有下個月的行程表,有存在你手機里麼?」

    季清以為陸東南在跟他的經紀人或者是助理打電話,需要確定他們兩個人的行程,才能把簽約的時間定下來之類的,既然已經決定要跟人合作了,給下行程表也沒什麼。

    「有的,商哥給我發過,我微信聊天記錄里就有。要給您發一份過去麼?」

    「方便現在給我看下麼?」

    「噢,好啊。」

    季清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聊天記錄,把黃商之前發給他的那張行程表放大。

    把手機給陸東南遞過去。

    陸東南接過手機,粗略看了眼。

    小朋友的行程的確排得很滿,基本上是每天都有行程。

    這樣的一個行程密度,無論劇組這邊再怎麼單方面配合,也根本沒辦法安排演員入組拍戲。

    除非,他們把開機時間延後。

    陸東南注意到,季清這周跟下周的行程全滿,只有下下周的周五,是半天的行程。

    「這天還有別的安排嗎?」

    季清探過腦袋,看了一眼,「沒有了。這天就是錄製《瘋狂星期六》,沒有別的行程了。」

    「簽約時間,就定在這天?具體片酬,進組時間以及相關合同細則,到時我會擬好。」

    季清接這部電影就壓根不是奔著錢去的,多少片酬,他並不在意。

    他只想把介紹任小宇給屏幕前的每一個觀眾認識!

    那麼好的任小宇,他應該被認識,被記住!

    對於兩周後簽合同這件事,季清沒意見,很爽快就答應了,「好啊。」

    陸東南對著電話那頭的廖春江道:「我這邊談妥了。」

    廖春江:「……」

    他這還沒到耳背的年紀,都聽見了。

    聽得清楚著呢。

    廖春江沒想明白的是,東南這是給人灌迷魂湯了還是怎麼的?

    在片酬跟入組時間都還沒談妥的情況下,就答應出演了?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今天就跟小張他們說一聲,任小宇的演員咱找著了,不找了?演員那邊,我也就回絕了?本來我跟人說得是過幾天安排你見他一面來的。」

    「不見了。沒必要。」

    任小宇只能是季清,不會是別人。

    「成吧。那我回頭給對方去個電話,告知對方一聲。」

    「嗯。」

    …

    舞蹈練習室。

    一段音樂結束,管予澤氣喘吁吁地停下。

    聽見手機鈴聲,管予澤走過去,彎腰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機。

    手機屏幕閃動的「廖導」兩個字,令管予澤不由自主地凜住了呼吸。

    管予澤試鏡《殊途》劇組這件事,公司跟隊友以及經紀人都不知情。

    他謹慎地瞥了眼周遭,確定其他隊員沒有注意到他,管予澤跟舞蹈老師說了聲,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疾步走出舞蹈教室。

    「廖導,您好。」

    管予澤來到逃生口的樓梯處,這裡一般沒什麼人會來。

    「你好,請問你是管予澤本人嗎?」

    「是的,我是。」

    四下寂靜,管予澤聽見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兩天前,他去《殊途》劇組面試。

    廖導對他甚是滿意,還特意留了他的聯繫方式——

    「你應該知道,《殊途》是一部雙男主電影。任小宇這一角色戲份吃重,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必須得跟飾演顧言的演員,也就是陸老師商量一下。

    這樣,你先回去。回頭我問下陸老師,問下他最近有沒有空,抽空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如果他那邊也沒問題,那任小宇這個角色,基本就定你了。」

    那天試鏡,他還因為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回去之後沮喪了好久。

    那天的他更加沒有想到,不過才過去兩天,命運會贈予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想見的人今天出現在他爺爺的書房裡,今天,他還是坐著陸大哥的車過來的。

    今天廖導打電話過來,應該就是安排他跟陸大哥見面的事情的吧?

    不知道陸大哥見到他,會不會被嚇一跳?

    廖春江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是這樣的。我們劇組已經找到飾演任小宇角色的演員了,抱歉啊。」

    管予澤唇邊的笑容迅速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清寶拿的可是劇本。

    攤手~~~

    第17章 戲精

    「可是,您那天說……是陸老師最近沒時間嗎?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陸老師最近沒時間,我可以,我可以等的。」

    他咬著唇,低低地道。

    管予澤心知肚明。

    別說是導演屬意他,臨時改了人選,就算是角色確定是他,只要還沒正式簽約,就都有發生變故的可能。

    因此,他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

    廖春江聽了,心裡就更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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