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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42:14 作者: 折吱
老先生跟家中老爺子有舊交,他知道老爺子對這些古玩舊物感興趣,可他一時半會兒又沒有老爺子的聯繫方式。他的孫子就在網上查到了我工作室的聯繫方式,我工作室又輾轉告訴了我。
老爺子倒是十分喜歡這件翡翠冼筆,可各位也知道,家裡的老太太素來不是很喜歡老爺子花太多精神力在這些事情上,更不許我們幾個兒孫晚輩私下裡買了哄老爺子高興。要不然回頭被發現,大小一起罰。
剛好前陣子我跟管博見過,聽管博聊起過管爺爺。這不,就想起管爺爺來了。我也就是幫著一起掌掌眼,說到底,還是管爺爺跟這件冼筆有緣。」
陸東南平時挺冷的一個人。
面對書房裡的幾位長輩,耐性確是極好,唇角始終噙著叫人舒適的溫和笑意,說話也是進退得宜,一句是冼筆同管文韜有緣,不但取悅了管文韜,也令平時頗信命定之數,無緣這件寶貝的幾位老人心中頗為釋懷。
本來麼,寶貝跟收藏家之前也講究個緣分。
這件寶貝,可能是真的同老管有緣。
原本幾人就是i說笑的成分居多,聽到陸東南的這一番赤誠的解釋,是徹底不怪他了。
尤其是當陸東南提到,翡翠冼筆的原主人是為了給孫子買房,才急於將寶貝脫手,幾位老人更是心有戚戚艷。
在江大擔任哲學系教授的焦禹均更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感同身受地道:「哎。要是家裡出了不爭氣的兒孫,的確是夠遭罪的。」
「老焦啊。別想太多。那房子是老校長在世時,分配給你的,你不開口,你那兩個兒子,兒媳,要不過去。啊。」
徐維厚拍了拍焦禹均的肩。
這幾年,江城房價是一漲再漲。
焦老的公寓就在江大裡頭,一平方不說是天價,價格也頗為可觀。
焦禹均的兩個兒子,是早早盯著老爺子在江大的小公寓。
早幾年還只是明里暗裡暗示老爺子。
這幾年可能是生怕老爺子老了,不記事,行事越發明目張胆起來。
都是有兒有女,當爸爸的人了,為了這套公寓,是臉都不要了,打著照顧老人的名義,帶著他們各自的媳婦強行住進來。
四五個人,擠在小公寓裡,一天到晚,沒完沒了地吵。
這不,管文韜一個電話,明明在校期間跟管文韜不怎麼對付,這幾年也交往也並不如何從密,為了躲清靜,還是來了。
還順道拉上了同樣住在文學院的既是師兄又是同僚的徐維厚,就怕不大擅長同陌生人打交道的他,沒法應對社交場合。
來了之後才發現,他這位一貫高調的同窗,今天請的人倒是不多,是個私局。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焦禹均家裡的那點事,紛紛出言安慰他。
傭人沏了茶,泡了咖啡等端進來。
管文韜於是招呼大家坐下喝茶,又從書房的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小塊質地上乘的龍涎香,供大家品鑑。
說是供大家品鑑,實則就是炫耀。
徐維厚的小女兒季明明其的愛好之一就是收集各種香料。
早年也送過徐維厚幾塊。
管文韜視為寶貝的這塊龍涎香,徐維厚家裡就有五六塊,都比管文韜手中這塊個頭跟成色都要好上不少。
徐維厚也就不像對方才那件冼筆那樣,在眾人都圍上那塊龍涎香之際,他從傭人手中端了杯白茶,坐到陸東南的身邊,問得那叫一個開門見山,「你這是有什麼把柄拿捏在小管手裡了?」
陸東南放下手中的咖啡,搖頭失笑道:「老師說笑了。」
徐維厚哼了哼,「你剛才那一番話,哄得了小焦他們,可騙不過我。要是真有什麼老先生急於脫手傳家寶,你想到的人也定然是為師我,哪裡輪得到小管。」
陸東南笑了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老師。」
「怎麼,是要小管給你開個後門?」
徐維厚斜睨他。
徐維厚是了解他這位學生的,東南性子自矜,天生就不是個會逢迎拍馬的人,卻也不是那種不會低頭,永遠不彎腰,不知變通之人。
通常情況下而言,他是不屑走後門,玩潛規則那一套的,但如果情勢所迫,這孩子也可以玩得比誰都溜。
小管如今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如果要找他辦事,還是能辦成幾樣事的,
陸東南「嗯」了一聲,笑著道,「是為了還管台長一個人情。」
徐維厚點點頭。
點到為止,極為分寸地沒有深問。
「爺爺——」
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名穿著休閒衫的白淨青年推門進來。
見到滿屋子的人,青年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訝,「爺爺,您有客人在啊?」
「是小澤啊,小澤你來得正好,來。爺爺介紹幾位長輩給你認識。」
管文韜招手小孫子管予澤過來。
「爺爺。」
管予澤走近,視線落在坐在會客沙發上的陸東南,呼吸一促。
陸,陸東南為什麼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清寶快來,有人覬覦你家男人啦!
清寶還有三秒抵達戰場。
哈哈。
—
這波陸老師是真慘哈。
為了還人情,這波還被算計相親。
沒關係,很快就能見到親親小清寶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