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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9:38 作者: 月下蝶影
「阿言,這話本不該我來問,可是我擔心這些過往矛盾會影響你的星途,」經紀人忍不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家才會鬧出這種事?」
一家人之間,感qíng正常的話,就算爭吵了幾句,過一段時間也好了,怎麼弄得生死不相見的地步?
「二十二年前,我姑媽有個孩子,也是我姑父死後留下的唯一血脈,」陶言對小時候某些記憶有些模糊,甚至那個孩子究竟是在姑父過世前還是過世後出生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孩子缺了一根腳趾,嚎的聲音特別大,爺爺奶奶似乎並不喜歡他,還曾說他出生的日子不好,天生缺根腳趾是壞兆頭。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天雪很大,爺爺奶奶非說按照規矩,滿月的孩子要由家裡長輩抱著出去走一走,不然長大以後沒有出息。當天姑媽不在別墅里,看孩子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和藹阿姨,但是奶奶卻不喜歡這個人,嫌棄她四十多歲的年齡,大冬天還穿裙子。
爺爺奶奶趁著這個阿姨不注意,就把孩子抱了出去。
再後來就是爺爺奶奶突然跑回來說,小孩子丟了。
是了,他想起來了,爺爺奶奶弄丟了姑媽唯一的孩子,姑父與姑媽那麼相愛,姑父病逝,那個小孩就是姑媽唯一的感qíng寄託,孩子又丟了,姑媽能不恨才怪。
經紀人見向來藏不住事的陶言突然變得沉默,忍不住開玩笑道:「總不能是你們爺爺奶奶或者你爸媽把她孩子弄丟的吧?」
本來是隨口一句話,經紀人自己都沒有當真,結果看到陶言那一臉默認的樣子,他差點把樹撞到人行道旁邊的綠化樹上,「真是你們家把人孩子弄丟的?」
講道理,如果真相真是這樣,他覺得陶藝茹剛才的態度已經很好了,如果是他,早拿著刀砍出來了。
女兒讀書成績好,以沒錢的藉口不讓人上學,人家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結果在人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把人孩子又給弄丟了。這哪是親爹親媽,這是來專業坑女兒討債的。
經紀人覺得自己沒有搭理陶言的興致了,雖然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他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三觀了,但是這事陶言一家子實在辦得太噁心,他想閉著眼睛說幾句瞎話,都怕損yīn德。
夜半,正是好夢正酣的時分。
祁晏突然抱著從chuáng上坐起身,被子順著他的胸膛滑落到腰間,隱隱帶著幾分xing感。
「錢錢,怎麼了?」躺在他身邊的岑柏鶴察覺到不對勁,忙跟著坐起身,「想要去上廁所?」
「難道……你覺得我如果想上廁所,還要你陪?」祁晏打了一個哈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白皙的胸膛。
「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去尿都可以。」
「粑粑,我不想尿尿。」真當他是兩三歲小孩,半夜上廁所還要人抱抱呢?
「你剛才怎麼了?」岑柏鶴伸手摸他額頭,發現他額頭上有一層薄薄地細汗,忙用睡衣袖子替他擦gān淨,又去摸他後背,發現gāngān慡慡後才放心下來。
把人按進被窩裡,岑柏鶴給祁晏壓好被角:「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一個風水師,怕什麼噩夢,」祁晏往岑柏鶴身上蹭了蹭,「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嗯,」祁晏皺了皺眉,「感覺我好像被人裝進了一個籃子裡,不停地被搖來搖去,其他的被你剛才那麼一打岔,全給忘了。」
「忘了就算了,」岑柏鶴把手搭在祁晏腰上,「反正只是一個夢而已。」
當帝都第一場大雪落下來的時候,袁氏企業內部產生巨大的動亂,袁崇安的兒媳婦因為是袁氏企業奶製品公司法定代表人,被檢查機關帶走協助調查,袁崇安父子倒是逃過了一劫。
但是這不不是結束,而僅僅是開始。
年關將近之時,還沒緩過氣的袁氏又爆出負面新聞,比如企業內部偷稅漏稅現象嚴重,又或者袁崇安兒子潛規則女職員,女演員,基本上該做的好事都沒做,該做的壞事他都占全了。這還不算缺德的,最缺德的是當初奶製品發生問題後,袁崇安父子就把公司法定代表人改成了袁崇安的兒媳婦,讓她來背這口大黑鍋。
袁崇安的兒媳婦也不是悶聲受委屈的軟包子,所以這事就爆了出來。
網友們在寒冷的冬季,全靠袁家這一出出好戲,才能打發無聊的八卦時間。不過袁家人確實不厚道,出了事就把鍋往嫁到自家女人的頭上扔,他們把女人當成什麼了?
最詭異的是,鬧出這麼大的事qíng,各部門竟對輿論沒有引導,大有冷眼看著袁家倒下的意思。
「這一出出好戲,比電視劇好看多了,」祁晏一邊吃炒花生,一邊刷論壇上的娛樂八卦,「這個叫陶藝茹的女人是誰,竟然有網友扒出,袁崇安的兒子想潛規則她,結果被她打得掉了一顆牙齒。柏鶴,袁崇安兒子補的那顆牙齒,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的?」
「傳言有誇張的部分,但也八1九不離十,」岑柏鶴指了指帖子裡身穿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她是商界一位十分有手腕的商人,能在她手上討到便宜的人不多。」
「我覺得她的面相有些奇怪。」祁晏仔細端詳著這張照片,犯了職業病。
「哪裡奇怪?」
「不知道,」祁晏搖頭,「可能是因為照片有些失真的原因,我看不太準她的命運軌跡。」
岑柏鶴看著這張清晰度還算高的照片,點了點頭:「現在拍照技術確實很厲害,不同的角度就能拍出不同的效果。」
祁晏深以為然,點頭道:「還有化妝與卸妝的差別,大得讓人震撼。」
他又看了好幾眼這個女人的照片:「這是一個前半身過得十分艱苦的女人,似乎有孤獨終老的命格,但又仿佛不太像,」祁晏搖了搖頭,「算了,反正給她看相我又賺不到錢,不看了。」
「那我們下去喝jī湯,」岑柏鶴道,「老中醫說了,你體力有寒氣,要慢慢養著才能全部恢復,不然到了老了有了你的罪受。」
「誰老了不生病?」祁晏打了個哈欠,把花生殼與花生衣扔進垃圾桶里,「保養得再好,該生病的時候照常不含糊。」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岑柏鶴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走,下去。」
「想好吃的,還是想我自己也許是身價百億的富二代?」祁晏穿好拖鞋,跟著岑柏鶴下樓。
「富二代雖然沒有機會,但你現在可能身家百億的富一代,」岑柏鶴在他耳邊小聲道,「我的就是你的。」
祁晏聞言嘆息:「親愛的,跟著我,只能讓你從百億富翁變成百萬富翁了,不過我會儘快讓你變成千萬富豪的。」
「沒事,就算只是萬元戶我也願意。」
兩人下個樓,足足走了五分鐘才到飯廳。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溫qíng脈脈的樣子,岑三哥忍不住抹了一把臉,陷入中熱戀中的人,秀恩愛光波太qiáng,他有點承受不住。
「柏鶴,小祁,」岑三哥朝兩人招了招手,「明晚上有個酒會,你們倆也跟著一塊去吧。」
「酒會?」
「放心吧,是非常正規的酒會,不會有亂七八糟的轟趴,」岑三哥瞥了瞥自家面無表qíng的五弟,「明晚上大人物多,你還能介紹他們給錢錢認識。」
岑柏鶴頓時明白了三哥的用意,頓時點頭應了下來。
酒會上允許攜帶伴侶出場,確實是一件令人生贏家高興,令單身狗懷疑人生的事qíng。
第132章 岑五爺領一個男人過來不算什麼,他如果領一條狗進來,才算是好戲
「岑五爺,你朋友身材很標準,穿西裝肯定好看。」服裝設計師把祁晏的尺碼記下,「兩套的款式一樣?」
岑柏鶴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翻雜誌的祁晏,點頭道:「他適合年輕一點的顏色,藏藍或者白色都可以。」
「沒問題,」設計師又在本子上標註好顏色,然後又細細詢問了其他的問題,岑柏鶴都一一回答了,倒是祁晏這個正主當了甩手掌柜。設計師好笑地在心裡搖頭,往日岑柏鶴來他們這裡,向來是惜字如金,現在為了另外一個人的衣服,倒是變得嘮叨起來。
做他們這一行的,見過不少同xing戀人,但是像岑柏鶴這種身份的人,很少有誰會跟男友穿qíng侶裝的,更甚者他們根本不敢讓別人知道他們的xing向。這種事他不好說對不對,但是認真對待感qíng的人,難免會讓人高看幾分。
「商量好了?」祁晏見岑柏鶴走到了自己身旁,把手裡的雜誌一扔,「總算是完事了。」他從來不知道買套西裝也有這麼多麻煩事,向來不喜歡買衣服也不喜歡逛街的他,恨不得隨便拎起一件衣服就走。
「說好了,只需要改一些尺寸就行,他們下午就給我們送過來,」岑柏鶴笑了,「旁邊有家咖啡館,我們過去坐坐。」
祁晏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他點了點頭,「嗯。」
兩人走下樓,下面是招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有好幾個光鮮靚麗的男女正在讓設計師量身材。
「祁大師。」
祁晏回頭,認出跟他打招呼的人是不久前請他算命的顧客,他停下腳步朝對方點了點頭:「郭女士。」
見祁大師竟然還記得自己,郭可頓時露出笑來,似乎能被祁晏記住名字,是件很榮幸的事qíng,「上次的事qíng多謝有你的幫忙。」
「郭女士太客氣了。」祁晏看向站在郭女士身邊的魯國嘉,他的容貌雖然稱不上帥得天下無敵,但確實長了一張很好的臉,氣質儒雅,笑容溫和,如果不是在療養院見過他神智失常的一幕,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男人會有那麼láng狽的一面。
「祁大師,」魯國嘉也不管店裡還有其他人,直接朝祁晏鞠了一躬,「上次真的多虧有您,不然我的妻兒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後來我一直想登門拜訪您,可是跟人打聽以後,才知道您去了外地。後來好幾次都想再來拜訪,卻總是遇到各種事qíng不能成行……」越說越覺得這話實在像是推脫之言,便是魯國嘉自己都有點這麼懷疑了。
但他說的話明明句句屬實,絲毫沒有撒謊的成分在。
「魯先生客氣了,之前你有意來找我,卻總是不能相見,說明你我沒有緣分,今日不期而遇,那便是有緣,」祁晏笑道,「事qíng過去便過去了,更何況我只是幫了一個小忙,二位卻付給我豐厚的報酬,再如此客氣,我就要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