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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9:38 作者: 月下蝶影
    把人往懷裡抱了抱,岑柏鶴閉上了眼睛。

    「早安。」

    祁晏剛睜開眼,額頭上就被溫熱的唇碰了一下,他抱著被子從chuáng上坐起身,看著神清氣慡,笑容滿面,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五六歲的岑柏鶴,腦袋還有些發懵。

    「去洗臉刷牙,」岑柏鶴又在祁晏嘴唇上偷吻好幾下,「早餐想下樓去餐廳吃,還是讓人送上來?」嘴裡說著早餐,他的眼睛卻落在祁晏的身上。

    祁晏順著岑柏鶴的眼神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難怪柏鶴說的話很正經,眼神卻不正經。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祁晏笑眯眯地問。

    岑柏鶴點頭點頭不斷點頭。

    祁晏把睡袍往身上一裹,穿上拖鞋就去了浴室。梳洗台上,漱口杯里接好了溫熱的水,牙刷上也擠好了牙膏。

    刷完牙,洗好臉,祁晏發現自己鎖骨上有枚吻痕,雖然不太明顯,但是看起來十分的曖昧。想到昨晚上的瘋狂,他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轉身就看到岑柏鶴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嚇我一跳,」祁晏拉了拉睡袍,遮住領口,「你站在這裡gān什麼?」

    「站在這裡看你。」

    「看我gān什麼?」

    「看你好看。」

    祁晏:……

    果然禽shòu了過後的男人,就像是解了封的魔shòu,在封印解除前,誰也不知道魔shòu的本xing會是什麼模樣。

    走出浴室拉開衣櫥,祁晏找到今天需要穿的衣服。剛脫下睡袍,他就感覺全身被一道qiáng烈的視線盯著,直到他換好衣服,這道視線也沒有移開。

    「你屬什麼的?」祁晏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不過不管他怎麼弄,都覺得有些彆扭。

    岑柏鶴看不下去了,走到他面前,替他解開領帶,重新系了起來:「我屬龍,怎麼了?」

    「難怪呢……」祁晏抬著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怎麼?」岑柏鶴撫平領帶上的皺痕,食指在祁晏喉結上摩挲兩下,被祁晏瞪了一眼後,才念念不舍的收回手。

    「龍xing本yin,」祁晏瞥他一眼,「哼。」

    「我只對你……」岑柏鶴在祁晏耳邊輕聲道,「不對別人這樣。」

    祁晏視線慢慢往下:「如果敢對別人這樣,我會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yin了。」

    「好,」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錢錢很在乎我」的岑柏鶴滿臉是笑,幫著祁晏穿好外套,「那我們現在下去?」

    「嗯。」祁晏點了點頭,「其他幾位大師應該也都起chuáng了。」

    「對了,錢錢,」岑柏鶴關上房門,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道,「你屬豬對嗎?」

    祁晏不解地點頭,「怎麼了?」

    「屬相書上說,龍跟豬在一起,會是令人艷羨的一對,。」岑柏鶴笑得一臉滿足,「看來我們是絕配。」

    祁晏看著他滿臉愉悅的模樣,一把牽住他的手,半晌才道:「別迷信。」

    好好一個信奉科學的大總裁,說迷信就迷信了,真是個甜蜜又沉重的負擔。

    電梯仿佛知道岑柏鶴的心思一般,在他把話說完以後,電梯門就開了,裡面還站著兩個陌生人,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是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少年郎。

    少年郎的目光在兩人jiāo握在一起的手上掃過,默默地有些害羞的移開了視線。

    電梯直降到二樓才停下,岑柏鶴低頭看著兩人的手,略往外拉了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別鬧,」祁晏抓緊他的手,「其他大師與伴侶都是手挽手,我跟你牽手不是很正常嗎?」

    電梯裡其他兩人:可是其他選術士的伴侶都是異xing啊。

    祁晏才不管這些,他看著岑柏鶴,挑眉:「你剛才那點力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明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倆在一起了,還假惺惺地為難一下。口裡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嗎?要真不願意,直接把手拽出去就是了,剛才那象徵xing的掙扎,恐怕連一片樹葉都揪不下來。

    岑柏鶴gān咳一聲,一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qíng。

    「祁大師,」一位離電梯不遠的大師看到電梯裡的祁晏,朝他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還朝岑柏鶴禮貌地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淡定。他的妻子穿著牡丹花紋旗袍,挽著他的手臂,笑得一臉溫婉。

    「裴大師,」祁晏與這位裴大師並不熟,兩人之前也沒有什麼jiāoqíng,但是這位大師在華夏西南玄術派系十分的有名望,據傳還是一位十分怕老婆的男人。

    不過看裴太太溫婉的模樣,還真瞧不出是個能讓裴大師跪榴槤的彪悍妻子。

    「祁大師,您的愛人儀表堂堂,面相周正,是個很有福氣的孩子,而且與你的面相十分相配。」裴太太略通相面之術,但是並不擅長玄術一道,所以這次只是以家屬的身份前來玩耍,而不是參加jiāo流會。

    不過她雖不擅長玄術,但卻擅長社jiāo,知道說什麼話能讓人心qíng愉悅。祁大師與他的戀人雖然年輕又是同xing,但是這兩人的感qíng非常好,夸祁晏不如夸祁晏的戀人。

    果然,裴太太這幾句話讓祁晏十分受用,連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好幾分:「我們家柏鶴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愛說話。」

    「男孩子嘛,話少顯得穩重,」裴太太對祁晏這種長相的小年輕沒啥抵抗力,祁晏一笑,她的心就軟了幾分,「瞧著是個會照顧人的,挺好,挺好。」

    裴太太不清楚岑柏鶴的身份,裴大師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他看岑五爺這模樣,似乎……很享受這種狀態?

    按理說,像岑柏鶴這種身份的人,應該拉不下臉來陪著祁晏出現在這種場合,因為在這種場合上,他的身份不是岑五爺,而是祁大師的同xing戀人,再無其他。身份越貴重的人,就越是看重顏面,哪能忍受別人用微妙甚至是鄙夷的眼神看他?

    可偏偏岑柏鶴就是來了,還一副「我很愉悅、我心qíng很好」的狀態出現了,這讓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南方的裴大師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

    願意為了自己愛人拉下臉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比如說……他自己。

    身為年輕一輩最為出眾的玄術師,祁晏一出現,就有好幾位華夏大師主動跟他說話,而且每個人都神qíng和藹,看他的眼神猶如再看自家後輩,或者說是華夏玄術界的希望。

    呂綱坐在角落,看著祁晏與他同xing伴侶跟幾位華夏有名的大師坐在一張桌子上用早餐,不屑的嗤了一聲。

    「看來你的這位同伴很受歡迎,」一位棕色頭髮的西方術士端著餐盤坐到呂綱面前,用有些生硬的華夏語道,「他們對你同伴如此熱qíng,是因為他有一位很厲害的伴侶嗎?」

    他指的是岑柏鶴。

    呂綱喝了一口牛奶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棕色頭髮術士見狀,內心一喜,面上卻仍舊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樣:「我說錯什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呂綱放下手裡的銀叉,抬頭看著這個術士:「先生,我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食不言寢不語是什麼意思?

    華夏語有些捉急的棕發術士有些懵,一時間聽不明白呂綱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師,我的華夏語說的不太好,您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我說……」呂綱擦了擦嘴角,頂著嘲諷臉道,「華夏語都沒學好,就別來做這種挑撥離間需要智商的事qíng了。」

    棕發術士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挑撥的意思。」

    這個叫呂綱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調查中說的那麼衝動無腦啊。

    第109章 這是、這是請神符?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就把話給聊死了。棕發男人覺得這個叫呂的術士眼神里滿是嘲諷,這種眼神讓他非常不高興,這位無能的華夏術士,說話方式實在太不禮貌了。

    「我誤不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用在我面前玩這些手段了,」呂綱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胸懶洋洋地看著這個國外術士,抖著腿道,「老子看不慣祁晏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那也是老子自個兒的事qíng,用不著你們來cao心。你們羅杉術士向來眼高於頂,信奉神能給你們帶來神力,難道你們的神還教會了你們在背後使這種小手段?」

    「你可以侮rǔ我,但是不可以侮rǔ我們的光明神!」棕發男人臉色沉下來了,「呂術士,你太粗俗無禮了!」

    「那你也可以去算計祁晏,但是別算計我的國家,」呂綱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棕發男人,嗤笑一聲,「什麼玩意兒。」

    「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嗎?!」棕發術士拍案而起,神qíng憤怒道,「呂先生,你必須向我道歉!」

    一邊的工作人員見狀,擔心鬧出國際矛盾,互相jiāo換著眼神,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調解。不過他們還沒拿出決定,就有好幾個羅杉國術士圍了過去,顯然是想把事qíng鬧大。

    「發生了什麼事?」裴太太聽到角落裡傳來喧譁聲,扭頭看去,好幾個外國術士正圍著一張桌子,不斷對華夏工作人員說什麼,表qíng十分不悅,顯得有些咄咄bī人。

    岑柏鶴記憶力很好,看清鬧事的地點後,就對祁晏小聲道:「昨晚上我們散步時遇到的大師剛才就坐在那裡。」

    祁晏點了點頭,對岑柏鶴道:「你在這坐一下,我過去看看。」

    岑柏鶴知道這種場合下,他這個以家屬身份出現在這的人,不適合cha手這種事,所以對祁晏點了點頭:「沒事,去吧。」

    「岑先生,不擔心祁大師過去得罪人?」裴大師抿了一小口牛奶,皺起的眉頭明顯表示出對牛奶這種東西的嫌棄。

    「有些話我如果說出來,可能有自chuī自擂的嫌疑,不過我還是想說,」沒有祁晏在身邊,岑柏鶴臉上的表qíng變得客套很多,又變回了那個讓無數人敬畏的岑五爺,「錢錢有足夠的能力來應對這些小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怕他得罪人。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別人動他。」

    裴大師聞言沉默下來,岑家在華夏的地位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現在岑柏鶴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恐怕不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而是說給這裡其他人包括特殊小組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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