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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9:38 作者: 月下蝶影
聽到岑五爺這三個字,劉順老婆立刻閉緊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錢錢:坑一坑更健康!
第42章 難道還想壽終正寢?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各部門……」
岑柏鶴突然停下說話,原本收拾著桌上的資料,準備離開的公司高管通通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疑惑的看著BOSS。
「散會,」岑柏鶴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散了,然後拿出手機接電話。
「錢錢?」
手機那頭祁晏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準備請你來看3D超魔幻大片,有沒有空過來?」
「有空,我現在就過來。」
「老闆……」梁峰注意到老闆滿臉愉悅,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忍不住開口調侃道,「你這是要跟佳人約會?」
這滿臉紅光,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的模樣,不是去跟心上人約會是什麼?
「好好上班。」岑柏鶴拿起外套,理了理脖頸上的領帶,「不要想太多。」
梁峰:……
「祁大師啊,」劉順腦袋上不多的頭髮被房頂大風chuī得亂晃,他看著靠在牆上沒有動作的祁晏,「是不是還缺什麼東西?」
「時間還不到,等著。」祁晏看了眼手機,岑柏鶴大概還有十多分鐘就要趕過來了。
劉順一行人gān巴巴的在屋頂上又曬了十多分鐘的太陽,劉順老婆終於忍無可忍道:「祁大師,您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要吵,」祁晏懶洋洋的靠在牆上,雙手環胸,手裡還隨意拎著那隻價值不菲的青銅酒樽。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劉順老婆的表qíng有些扭曲,她重重喘幾口氣道,「祁大師,這是關乎著小區無數人xing命的大問題,請你一定要盡心。」
祁晏看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把酒樽放在陽光之下,讓它接受bào曬。
劉順差點沒哭出來,這個藏品不能bào曬,更不能風chuī雨淋,祁大師這麼玩,這個酒樽會玩壞掉的。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步伐不快不慢,十分沉穩。
劉順回頭望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男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來啦?」祁晏對岑柏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快過來幫我一個忙。」
岑柏鶴見他手裡拿著一個青銅酒樽,笑著走到他身邊,「要我做什麼?」
「要你三根頭髮。」祁晏伸手在岑柏鶴頭頂上一揪,不多不少,剛好三根。
旁邊的劉順見祁晏大咧咧的就去拔岑五爺的頭髮,看祁晏的眼神就更加熱烈了。能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人,不是武松就是老虎的兄弟,看來這祁大師跟岑五爺的關係確實很好。
「這裡是怎麼回事?」岑柏鶴見祁晏把自己的頭髮放進酒樽後,這幾根頭髮就自動黏在了杯壁上,扭頭看了眼縮在角落的劉順,皺了皺眉。
「這個小區死氣太重,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到時候出事的人會越來越多,」祁晏輕輕轉動著酒樽,奇蹟在此刻發生了,灰撲撲的酒杯上,那些銅鏽與髒東西紛紛脫落,在陽光下恢復了它千年前的容貌。只見酒樽外壁上,一隻鳳凰騰空而起,仰首高歌,「這個小區的人,本該壽終正寢,可是因為這裡風水惡化,影響了他們的命格。」
「嗬!」劉順的助理不禁發出一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酒杯突然就變漂亮了?
劉順跟他老婆有看傻了眼,他們怔怔的看著祁晏與岑柏鶴,好像在看一個奇蹟。
「幫我拿一下,站在這裡別動。」祁晏把酒樽塞進岑柏鶴手裡,然後在他的額頭一點,「3D大片要開始了。」
原本還正常的世界在岑柏鶴眼中瞬間大變樣,黑氣從地上滲出,然後穿透牆壁,穿透行人的身體,把整個小區籠罩在一片yīn影之下,甚至連周邊地區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看到這,岑柏鶴忍不住閉了閉眼,然後轉頭看向祁晏,qíng況這麼嚴重,會不會對錢錢身體有影響。
祁晏此時已經顧不上看岑柏鶴的眼神了,他從包里拿出一支粗豪大毛筆,一瓶殷紅的液體,用毛筆粘上紅色液體後,就開始在房頂畫一個巨大的符文,隨著符文越來越完整,屋頂的風也越來越大,似乎這股風並不想讓祁晏把符文畫好。
就在畫最後一筆的時候,岑柏鶴看到無數黑屋化作惡虎模樣,張開大嘴就像祁晏撲去。
「急急如律令,定!」低頭畫符的祁晏仿佛知道身後有東西襲來,畫符的手不停,另外一隻手卻扔出了一張符篆,符篆發出巨大的金色光芒,把惡虎bī退出房頂,與之纏鬥起來。
在其他人眼裡,就是祁晏扔出一張符紙後,這張符紙便在空中一直飛舞,風再大也沒有讓它轉移方向,更沒有讓它落地。這種不科學的場面,讓劉順等人嚇得躲在角落裡,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
「定!」朱紅的筆頭點在最後一筆時,突然筆下迸發出無數金光,向四面八方飛she而去。那些飛舞的黑霧頓時被驅散得七零八落,慢慢地消失不見。
祁晏畫的符紋越來越紅,艷麗得猶如鮮血一般。他與岑柏鶴不覺得有什麼,而劉順一行人都已經快跪著看了。他們之前請來的大師,各個懷揣羅盤,說一堆他們也聽不懂的話,然後就開始擺供桌,弄祭台,跳來蹦去,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
今天祁大師一出手,他們才知道有沒有,雖然他們仍舊看不懂祁大師在做什麼,但是明顯能感覺到祁大師很厲害啊!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竟然還跟祁大師討價還價,劉順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這樣厲害的大師,別說兩百多萬,就算五百萬請來做一場法事,那也不會虧的。
「叮!」
清脆的響聲從祁晏手裡的銅鈴發出,一聲比一聲悠長,也一聲比一聲讓人肅然,原本狂舞的大風驟停,這一刻天地間安靜得可怕。
「今請天地之靈,護此地之安寧,借極貴之人酒樽為祭!」祁晏手裡的銅鈴一停,就飛速拿過岑柏鶴握著的酒杯,在他畫的符紋中心站定,不斷的念著口訣,天上的烈日漸漸被烏雲遮蓋,似有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岑柏鶴看到祁晏身上金光大盛,猶如黑暗中的明燈,明亮得刺眼。
嘭!
祁晏反手一扣,那個看起來需要人小心翼翼保護的青銅酒樽竟然嵌入了陣心,整個身體都陷了進去。
嗒……
一滴雨落入杯中,濺開一朵細小的水花。同樣濺出來的,還有縷縷淺綠色的生氣與淡紅的運勢。隨著落入酒樽里的雨水越來越多,從酒樽里散出的生氣與運氣也越來越多,他們開始慢慢朝四周蔓延,那那些已經變得稀薄的黑霧擠壓得無影無蹤。
「好了,」祁晏抹了一把被雨水淋濕的額頭,轉頭笑眯眯的對岑柏鶴道,「你感覺怎麼樣?」
岑柏鶴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放到祁晏手裡,微笑著道:「挺好的。」他說的是「3D效果」,也說的是自己身體狀況。在生氣從酒樽里湧出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有一縷綠光與金光飛快進入了他的身體。
「那當然的,」祁晏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可是把整個小區的人的命運扳回了軌道上。」能住進這個小區的人,大多是中產階級,他們原本的命運有好有壞,但是絕對不會是所有人都晦氣纏身,倒霉連連,甚至連壽命都減少了。
他幫這些人祛除不該有的晦氣,拯救了他們的命運,那就是天大的功德。
「我們?」岑柏鶴愣了片刻,「我什麼都沒有……」他終於知道錢錢叫他來是為什麼了,不是為了真的讓他看熱鬧,而是為了分功德或者說是生氣給他。
「噓!」祁晏飛快捂住他的嘴,抬頭偷偷看了眼天,濕漉漉的頭髮軟趴趴的貼在腦門上,看起來有些可愛,「誰說你沒做了,你貢獻了頭髮,還讓酒樽沾上了你的紫氣,不然我這點龍睛還不容易完成呢。」
捂著自己嘴的這隻手,溫暖又柔軟,岑柏鶴似乎聽見了自己響如擂鼓的心跳聲。
「啊,」祁晏見岑柏鶴雙眼深深凝視著自己,飛快地收回自己的手,笑得一臉尷尬,「我不是故意忘記洗手的,嘿嘿嘿。」
岑柏鶴沉默半晌後道:「沒事,雨越來越大了,我們下去吧。」
見岑柏鶴好像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無心之失,祁晏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用岑柏鶴給他的帕子邊擦臉上的水,邊往樓梯間走。原本站在樓梯口的劉順等人見祁晏過來,忙不迭的讓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剛才還尤帶得意之色的劉順老婆,她此時的表qíng虔誠無比,看祁晏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半仙。
「祁大師,」劉順點頭哈腰的湊到祁晏面前,「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不如……」
「沒空,」祁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走到下一層樓的電梯口,看也不看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劉順,「我們銀貨兩訖,劉先生早點把錢打到我帳號就好。」
「應該的,應該的。」劉順給助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馬上安排人轉帳,不能讓這位祁大師有半點不快。
他想跟岑五爺說話,可是看岑五爺低頭擦臉,面無表qíng的高冷模樣,他就不敢往對方跟前湊了。
乘坐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祁晏看到岑柏鶴的兩個保鏢兼司機就守在電梯門外,朝這兩人點了點頭。
「祁大師,」兩位保鏢對祁晏早就敬畏無比,打起招呼時,也不免帶了點尊敬的味道。不過這一幕落在劉順等人的眼裡,就變得意義非凡起來。
劉順維持著一張笑臉,把祁晏與岑柏鶴送上了車,直到車開出了停車場,他還一臉不舍的朝停車場出口望著。
「老公,這祁大師該不會是岑五爺的那什麼吧,」劉順老婆表qíng怪異道,「不然兩人關係怎麼會這麼好?」
「你一個女人知道什麼,」劉順低吼了老婆一句,「人家可是大師,你以為岑家那樣的大家族,就不用請大師了?」他撇了撇嘴,「前段時間岑家四處請高人的事qíng,你沒聽說?」
被劉順當著其他人的面批評,劉順老婆面上有些不太高興,但是很快臉上又擠出溫柔的笑意,「老公,我哪能有你見識這麼多,岑家這種大家族的消息,我倒是想聽,那也沒地方打聽呀。」她朝劉順眨了眨眼,「岑家不是有錢有權有地位嗎,這樣的家庭還需要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