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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8:28:07 作者: 宸蔚顏
    與此同時,江楚杭也接到了消息,看著密函內的描述,江楚杭眯了眯眼,他竟然不知道,曹誠的膽子何時變得這麼大了。

    「派人去探查,此番京內是派誰前來。」

    二皇子的死對誰最有益,江楚杭一邊搖著摺扇一邊思考,他不由的發現,原來周澤康的死竟然或多或少對那群人都有益處。

    次日江楚杭別接到了密函,看到上面的名字,江楚杭擰起了眉,半晌他閉了閉眼,還真是冤家路窄。

    蕭莫從外面走了進來,「鳳棲國內異動,有大批兵馬在集結。」

    江楚杭聞言將手裡的密函緊握在手裡,果然是瘋魔了,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本,「你親自去一趟軍營,給左老將軍傳話。」

    蕭莫離開後,江楚杭眸光深遠的望著遠方,如此寧靜的夜,只怕很難再看到了。

    當天夜裡,京內的特使便來到了軍營,左善走出去看到來人眼底暗了暗,竟然是李默然。

    「李丞相。」

    「哎,左老將軍不必客氣。」李默然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著。

    「皇上得知二皇子之事震驚不已,也心痛難當,這才特意派我過來查看一番。」

    聽了李默然的話,左善眉頭微動,「聽聞李丞相,為人秉直,想來皇上對丞相還是十分信任和倚重的。」

    「哎,不敢當。」

    第45章 為何要出手

    李默然和左善來到了營帳內,很快便將涉案幾人召集了起來,沒多久他便將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曹將軍,關於沐陽所說,你擅離職守的事,屬實嗎?」李默然問道。

    曹玗希抬眸看了看他,沒有作聲,沐陽見狀冷笑一聲,「曹將軍不敢說了,若是曹將軍當時在營中,為何二皇子領兵之時,你沒有出來制止。」

    「關於這點,曹將軍作何解釋。」李默然問道。

    「我雖未制止,可我的確在戰場之上,二皇子就是我救下的。」曹玗希淡淡的說道。

    「這事我可以作證。」左善在一旁開了口。

    「大戰前曹將軍就曾派人到我府上,也因此我才帶兵趕來,我的人馬趕到的時候,正巧就遇到了曹將軍將二皇子救下,並帶兵擊退敵軍。」

    李默然聞言抬手摸了摸鬍鬚,「可這也不能證明曹將軍並未擅離職守啊。」

    曹玗希聞言看向了李默然,「李丞相,如今查的是二皇子遇害一事,敢問一句,若真是我派人做的,我為何要多此一舉救下二皇子,把他帶回營內診治。」

    曹玗希的話讓李默然眉頭微動,半晌他點了點頭,「如此看來事情確有蹊蹺,還是需要皇上聖裁,明日一早幾位便隨我啟程回京。」

    李默然的話讓曹玗希眼底微閃,她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李默然能坐到宰相這個位置,自然不是等閒之人,況且他知道現在證據不足,自然不敢冒險行事,只不過這回京路上,定然少不了風波。

    曹玗希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左老將軍將營內其餘大將召集起來,前幾日監察司的人送來的密函還被他放在桌上,這讓他不得不提早做打算。

    正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營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人出了營帳就看到了沖天的火光,左善心底一沉,不好,突襲。

    雖然二皇子和曹玗希的事情還沒有大肆被散播,可這幾日曹玗希都沒有露面,曹家軍軍心已經隱隱開始動盪,敵軍挑選的時間如此恰到好處,只怕是有人通風報信。

    這個念頭才剛起,便有人匆匆跑過,「大將軍不好了,我們的糧草被燒了。」

    左善一聽到這話,立刻翻身上馬,「剩下小部分人馬全力救火,剩餘人跟我迎敵。」

    這時曹玗希也聽到了營外的動靜,她起身掀開帳門還沒等踏出去便被人攔住了,「曹將軍,你不可以出去。」

    曹玗希看著一旁燃起的火,還有震天的怒吼,曹玗希深吸了一口氣,「去請李丞相過來。」

    守衛遲疑了一下,曹玗希眯了眯眼,「我若想跑,你能攔得住?」

    守衛聞言徑直去找了李默然,李默然聽說曹玗希要見他,思忖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看著外面兵荒馬亂的,李默然擰了擰眉。

    曹玗希見李默然來了,立刻開了口,「如今戰亂,李丞相還要將我關在這裡嗎?」

    「曹將軍,大戰之事有左老將軍,不勞你費心。」

    聽到這話,曹玗希眯了眯眼,「李丞相,如今我還未獲罪,皇上還未革了我的職,那我就還是曹家軍的統帥。」

    「報,將軍,敵軍人馬眾多,左老將軍讓將軍趕快帶領曹家軍迎戰。」

    聽到這話,曹玗希便懶得跟李默然多說什麼,轉身拿了長-槍出了營帳便翻身上了馬,「今日之事,日後李丞相想如何回報曹玗希斷無二話。」

    「我曹家人,寧可戰死沙場,也絕不苟且偷生。」

    曹玗希策馬而去,李默然一時不查吃了一嘴的黃土,曹玗希飛奔至戰場,曹家軍少了曹玗希人心散了不少,如今勉強抵抗。

    曹玗希見狀,策馬而過,彎腰撿起地上的曹家旗舉了起來,震天烽火間,曹家旗的升起給了眾人一股無言的力量。

    曹玗希帶著曹家軍奮力抵抗,不知何時她的髮髻散落,木簪落地被馬蹄踩斷,長發飄然而下,曹玗希的餘光從那斷了的木簪上划過,原來自己終究什麼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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